朱由检传奇-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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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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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幼少十八年
回首往事无汗史为国为家一生中
-------回忆录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不以个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它要靠客观因素的培养,还要靠父母亲的养育,兄弟姐妹们的呵护,照顾,老师的教育引导,同事的关心支持,领导的提拔使用,内外部环境的锻炼和处理各种问题的因素。回想起人的一生难、苦、累。它蕴藏着艰辛、苦辣、幸福、美好。它憧憬未来,展望着有一个好的归宿。
下面分三个十八年和一个六年,回忆我短暂的60年生涯:
幼少十八年
(1952年1月-1970年12月)
永昌县朱王堡镇是永昌最东的一个镇,它地处三县(永昌县、武威县、民勤县),四乡(永昌县的水源乡、朱王堡乡,武威县的双城乡,民勤县的蔡旗乡)交汇地带。素有“鸡鸣狗叫听三县,婚丧嫁娶宴四乡”的地域特征和民情风土,全镇13个行政村,137个社,辐射人口30000多人,镇域总面积407。17平方公里,总耕地11万亩。
流泉村地处朱王堡正东,距该镇7。5公里,它的东面是民勤县蔡旗乡,南面是蔡旗乡三盆村、朱王堡镇流正村,西面是朱王堡镇新堡子村,北面是朱王堡镇下汤村。全村14个社,约4000多人。
公元1952年元月31日(农历正月初五,星期四)早八时我出生在该村七社一贫寒人家,父亲杨开国,母亲赵菊英,同胞七人,排行为四。大哥杨永年,大姐杨桂年,二哥杨永发,大妹杨玉年,弟弟杨永贵,小妹杨金年。因姊妹多,家中只有父母辛勤耕耘来维持生活,家境式微,生活维艰,衣不保暖,寒风难当,食不饱腹,粗蔬菜汤。大哥十几岁就备尝艰辛,帮助父亲在外地干活。因为生活困难,没有吃的,就连烧的都没有,童年全无金色梦,却饱尝生活之艰辛,记得和二哥幼小之时,即拾牛、羊粪,捡菜草,尽自己利所能做之事。春天地刚化,就跟村里其他孩子们在地里刨谷根、扫叶子,供家中烧,捡不到回家后还受到父母的呵责叱骂。风雨不避,寒暑不惮,从小即锻炼意志,养成爱好劳动之习惯。
1961年9月,见邻家孩童入学读书,羡慕已久,家庭生活拮据,但父母想法设方创造条件让我孩童时期及时入学,在流泉小学上学。正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不但生活过得特别困难,而且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披星戴月的劳动,只能挣到几份工,从来没有其他来钱的地方。就连上学报名的学费5毛钱家中也无现款交纳,母亲只好把全家舍不得吃的几个鸡蛋拿到商店卖了给我交学费。没有书包,母亲就用一个破洋毛巾缝住,缀上个带让我当书包。在学校没纸订作业本,没铅笔写字,老师就让我们在学校的操场上写、画、算,做完后检查,叫做画地皮,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上体育课时,光着脚丫子打篮球、棒球、赛跑等活动,坚持了四年的小学生活。
1965年9月,升完校后,到离家6。5公里的郑家堡学校去上学,上学路过的还有一个下汤村。那时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就连个好走的路都没有,每天早上起来吃上点母亲为我们做的洋芋米拌面,再装上两个烧洋芋(午饭),就在狭小的地埂子上往学校走,不管多恶劣的天气,风雨无阻,都坚持到校,。有时天气太恶劣了,我们就到下汤至郑家堡交界处的商店躲避。记得有一个秋天的早晨,农民正在浇水,我穿着破旧的鞋子往学校走,跳水渠时不慎将一只鞋子掉了下去,水流很急,我只好跟同学一起在水渠里找。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提着鞋子就往学校赶,心想“如果找不到如何上学,下午又怎么回家”。十三四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活动量大的时候,中午吃上两个烧洋芋,下午放学后饿的连路都走不动,身无分文,饔餐不继,枵腹难耐,回家早了还要帮家里人干活。有一次回家后,帮母亲在队里割洋芋秧时,不小心将左手无名指割破,流了好多血,当时又不敢给其他阿姨们说,坚持到了下班。过了几天她们在收拾洋芋秧时发现有许多血迹,才知道我割破了手,母亲回家后看了我的手,现在还留有明显的痕迹。就这样坚持了两年的基础知识学习,不仅略通礼义世情,且具备一定文化顺利地完成了各课程,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到永昌县第一中学。
我们小的时候天天盼着过年,因为过年时才能穿双新鞋,才能吃点肉,大年三十日杀上一个鸡,煮上一锅汤,全家九口人围在一起,母亲把煮好的鸡从锅里捞出,每人分一块,到后来连母亲的都没有,汤里放些白菜、洋芋、萝卜等煮好,吃着母亲做的美味佳肴----烩菜,这就叫过年。
1968年3月的一天,大哥背着我的行李,一床被子、一条毛毡和一袋面粉送我到朱王堡坐车到县城上学。因为是第一次进城,农村娃进城就像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了大观院,啥都是新鲜的。下车后就和同车坐的当时不认识的初中同学王树中等一同去一中报名,然后把面粉交到食堂换成餐票。那时一中教学和住宿条件很差,二十个人住一间大宿舍,六、七十个人在一个教室上课。刚开始有些城里的同学歧视我们农村来的,时不时想欺负一下,我们清河的同学个头大、身体壮,加之品行端正,勤奋好学,成绩优异,在全班名列前茅,影响很好。热爱集体活动,积极参加学校组织的义务劳动和地方公益事业,挖地道,种蔬菜,颇受同学青睐,所以他们不但不歧视我们,而且与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活动,逐渐加深了感情和交往。
初中的生活是艰难的,一是远离父母及兄弟姐妹的关心照顾,二是生活要独立,学习靠自己,刻苦钻研,常通读而忘寝。我们住校的就在学校食堂吃饭,基本上早晨不吃饭,中午吃一顿糊糊汤面条,下午就是开水馍,还要有计划,否则就坚持不到月底。饭菜没有油水,有时到南关大众食堂,八分钱买上一碗白皮面,多放些醋和辣椒(醋、辣椒不收钱),就这样调剂一下胃口,一二个月才能吃一次。学校食堂有送煤的车,我们就抢着卸,卸一车5元钱,每人挣上1元多,来补助生活,买些学习用品。有一次我们几个同学到县委大院去玩,在一间房子里发现放着许多特殊时期的传单,见四周没人,我们就拿了些穿在衣服里,回到宿舍装订成作业本和稿子,坚持了三年的初中学习之用。
县城距朱王堡75公里,放假后连1。5元钱的公共车都坐不起,只好在南关问往武威拉煤的拖拉机坐在上面,到武威后再步行回家,这样离家近些。有一次没有交通工具,我们几个就从永清公路步行整整一夜,第二天下午才到家。记得还有一次,生产队的马车去永昌拉货,我就坐上去上学,晚上住在韩家沙路马车店,不小心被热坑内泄漏的烟气熏得中了毒,第二天啥也不知道,待清醒时已经下午了,就问赶马车的爷爷他说:“早晨起来你啥也不知道,我就把你抱到车里继续赶路了”,第三天才到了学校。有一年暑假期间,生产队派了大哥等十几个人在六坝滩筛沙子,因家中有事,大哥必须回家,我来替他,干了20几天。待开校后没钱坐车回家,只好直接到校上课,可见求学是多么艰辛。
在初中三年的学习生活中,虽然生活极其艰苦,但得到大哥、二哥多次看望、鼓励和关心,并在生活上给予补助,在学习上大力支持,才是我初中圆满毕业,他们的深情、关怀和照顾是我终身难忘。
回想学生生活,真是艰辛加饥饿,学业重加压力大。十几年寒窗苦了弟子心
第二章 军营十八年(上)
军营十八年
(1971年1月-1988年12月)
第二章军营十八年(上)
人的前途和命运,取决于年轻时期的选择,它决定着一个人一生的辛酸、苦辣和升迁、沉浮。1970年12月,正当我们十年寒窗,在永昌一中毕业时,国家70年冬季征兵工作开始,全城到处悬挂“保卫祖国,是每个青年公民的神圣职责,一人当兵,全家光荣”等横幅标语。在这种气氛感召下,自己没多考虑,也没征求家里人的意见,就把名报了。从个人内心讲,去当兵还不是个人的愿望,我那时的愿望是初中毕业早一点参加工作,挣钱来报答父母亲的养育之恩以及兄弟姐妹们的关心支持之情,就因为他们的支持,一个太爷的子孙中我是唯一一个在县城上学的孩子,那时我感到格外的高兴和自豪,并对前程充满了美好憧憬。
可能是老天的安排,我们兄弟中必须有一个人要服兵役,也可能是命中注定的,报名没几天就接到面试跟体检的通知。当时我才十七八岁,因为强健的体格在面试队伍中脱颖而出,使我之后的体检非常顺利。没过几天,部队接兵干部就到镇、村政审,这时家里人才知道我报名参军了,随后我回到家里,把我的想法告诉了父母亲及兄弟姐妹,他们也就同意了,就这样我就走上了保家卫国之路。
穿上极不合体的新军装,这时全村的人才知道我当兵了,有的亲戚请吃饭,有的来看望,乡上统一召开新兵欢送大会,各学校、村子组织的秧歌队在会场上唱着、跳着、舞动着小旗和花环,欢送着即将奔赴军营的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我属于永昌县城关镇的兵员,参加完镇上的欢送仪式后,大哥二哥带着部队发的行李及其它用品送我去城关镇报到,受到城关镇领导和接兵干部的欢迎和接待,下午召开了家长座谈会,晚饭进行了招待,在县城我们三人借机一起合影留念。当晚,辗转难眠,想起父母亲的养育之恩、姊妹们的关怀照顾,吃、住、行、穿戴都靠着家人,一路顺风顺水,使我没有受过特别的挫折和艰辛。想起离别时父母亲及兄弟姐妹们难舍难分的热泪及期盼;想着以后的生活,处处都要靠自己,事事都要自己定;想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和亲人们见面团聚。。。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起床后大哥二哥与徐占林的哥哥来了,徐的哥哥和我二哥在一起工作,当时我与徐占林是初中同学,因此大家都比较熟悉。我们一同在镇食堂吃早饭,少聊了一会就坐车去河西堡火车站。那时,要求家长一律不许前送,从此就离别了可亲可爱的家人和养育十几年的家乡。
到河西堡后,在当时的大众食堂吃上部队管的第一饭顿,并编了班,宣布我任新兵二班班长,副班长是水源镇的樊祥生同志,全班12个人,其中初中同学徐占林,同村乡友高生珍,同在一个班。
七十年代末,国家贫穷落后,经济不发达,加之“特殊时期”的干扰和破坏,铁路运输极不正常,我们坐着铁罐车,连个窗户都没有,车上铺着点麦草,大家就坐在上面,白天接兵干部组织大家学习部队的各项条例,学唱革命歌曲,晚上就睡在车内。列车往新疆开去,张掖、嘉峪关、哈密、吐鲁番设有军供站,每到一站大家才能下车上厕所,它是军列,下车后到处都是新兵,不管男女厕所进去就方便,现在想起来还真幼稚。军供站吃饭后下一顿就不知什么时候了,很多小小的车站一停就几个小时,所以军供站就给带些馒头,解决暂时的饥饿,从上车到吐鲁番下车就坐了三个昼夜。而后又坐搭着绿色篷布的解放大卡车前往,每车28人,4排,每排7人,面对面,背靠背。行驶的路线、吃住都是新疆军区规定的,按托克逊、库米什、库尔勒、库车、阿克苏、三岔口的行程,命令不准超速、不准超人、不准超站、不准掉队。在车上就感到后悔,这么遥远的路程以后怎么才能回个家里。每到一站还要进行训练,在训练时,很多维族小孩子喊我们解放军叔叔牙可西,解放军叔叔你们好,当时我们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听到后也感觉很自豪。
1971年元月7日下午,坐火车、乘汽车第十天才到新疆军区步兵独立十二营住地。该营三、四式建制,一、二、三、炮连。先到的陕西新兵为一连,我们为新兵二连,当天下午吃得臊子面,随便吃,饭后我们在一起说以后不管多苦多累,肚子是会吃饱的。没过两天,班上来了一个老兵任班长,我自然就是副班长了。白天训练,晚上连干部和正副班长每四天轮换带哨,检查哨位的值班情况和处理一些事情。在家时一觉睡到大天亮,有事都是父母亲辛苦,在部队上就不行了,人家叫你,你就得立即起来去履行职责。有一次晚上睡觉前给高生珍说:“今天晚上又轮到我带哨了,我好瞌睡啊,”高说:“我替你去吧,你好好睡吧。”,我想了想接着说:“不行,领导知道了要批评我们的。”就这样晚上我还是坚持去带哨了。
部队上流传着这样一句“不怕你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