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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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曹植的不解在司马孚看来却是曹植的考校,毕竟二人只是在河北相处过几天,对于自己的才能曹植也未完全知晓,出言试探也在常理之中。对于这问题,司马孚心中早有答案,于是自信一笑,说道:“四公子可记得,天子年初避祸于河东?”见到那边曹植点头,司马孚接着说道:“年初的时候,袁本初可是刚大胜了公孙瓒,将其围堵在易京城内。若四公子是袁本初,面对这种情况会觉得公孙瓒能支持多久?”
曹植闻言,低头沉默了一下,暗想道:“若是我,自然知道公孙瓒可以支撑数年了。但我若是袁本初,刚大胜了公孙瓒,斩首两万多人,这么推算的话……”想到这里,曹植凝声答道:“半年,最多一年!”
司马孚听得,击掌赞道:“然也!四公子可以想象一下,若然灭了公孙瓒,袁本初在河北再无对手。此时,袁本初直接挥军南下,又有哪个诸侯能挡?正是如此,天子对于袁本初来说用处不大。相反,若然袁本初迎了天子,以其好面子的本必不会置天子于不顾而独揽大权。河北世家林立,现在是以袁本初为尊,但若然迎了天子到邺城,袁本初之上还有人,那么那些世家就会这么安分,不出来与袁本初争权吗?如此一来,恐怕公孙瓒未灭,袁本初内部就先乱起来了。因此,沮公与进言要袁本初迎天子之时,才刻意点到一定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其中这个‘挟’字尤为重要,若袁本初做不到,迎天子回来只会徒增烦恼。”
曹植听完,总算了然,袁绍这个选择,也是迫不得已。得诸多世家大族的支持,有其好处,然而坏处也不少,最起码在迎天子此事上面,袁绍要考虑的要比曹操的多治下无甚世家,就算有,也是一些影响不了大局的中小世家,即便是大族,也是荀家那等完全投靠他的一般。
再然后就是性格问题,袁绍好面子,容不得人指摘他的不是。相反曹操为成大事,可以不拘在处理天子问题上,袁绍的顾虑要比曹操多了许多。
如若说,这些都题,那接下来的才是重点,这就是袁绍的战略选择。战略看似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实质上却重要无比,非绝顶智者不能看出来,而战略选择对于志在夺取天下的诸侯来说尤为重要正是一直都听从荀彧的战略指导,才有今日,而战略上只要正确,就算是一时在战术上有所差池,最终也有机会扳回大局,由此可见战略的重要
面对战略选择,袁绍最终否决掉“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招,而选择了速战速决。前文有言,袁绍若选择“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么他肯定多了掣肘,战略上就只能进行缓攻了。袁绍也看出,天下诸侯皆在发展,特别是曹操,发展势头迅猛,若不尽早遏制的势力很有可能会超越他。而若是缓攻,显然留给曹操发展的时间。相反,若选择速攻,以极快的速度扫灭公孙,而后统领四州,最后在曹操还未发展起来的时候挥军南下,一举将曹操端掉。坐拥河北和中原大片地方,试问天下还有哪个诸侯能挡?
这就是袁绍所选择的速攻战略了!
事实上按照理性分析,袁绍这个战略成功的可能性极大,只不过正所谓世事难料,袁绍所选择这个速攻战略第一步刚迈出,便遇到了阻碍。在年头看来,那个随时会覆灭的公孙瓒,竟然凭借易京城抵挡了袁绍大军围攻大半年,而且还坚挺得让袁绍看不到覆灭他的时机。
袁绍战略最重要的第一环便是快速灭公孙,现在公孙瓒顽强地防御,让袁绍完全乱了阵脚。无奈之下,只能先围而不攻,派兵攻略其余州郡,先拿下这些地方再说。而事实上,袁绍未能在短时间之内速灭公孙,正是导致他战略失败的最重要因素。
袁绍不迎天子,那么这份大礼就便宜了曹操,现在一口吃下这大礼之后综合实力又暴涨了一大截呢。
对此,司马孚却是说道:“沮公与‘挟天子以诸侯’之策固然妙,然荀文若‘尊天子以令不臣’之策亦是为曹公量身打造。”
曹植闻言,重重地点头表示同意。这两句话在后人看来,内里要表达的意思是一模一样,因此基本上都是用沮授最先提出的第一句来表达。事实上这内里意思相同的话,做起来却是截然不同,而且也不能等同地使用。
沮授之所以提出要袁绍“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是因为袁绍的威望无人能及,而且袁绍性子较软,若坚持不了这个内部就会不稳,亦会有被夺权之危。反观曹操,现在威望由于曹植的原因,虽然上去了,但本身实力还是不足,最起码他的实力还没有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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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识破!董承结张绣!
第二百六十二章识破!董承结张绣!
曹植的琴音,不止影响到曹丕、曹熊等人。曹府之内,郭嬛和夏侯娟几乎同时伏在打开的窗前,望着外面透着勃勃生机的景色,听着如天籁一般的琴音,满脸娇羞之色,也不知道两人在想些什么。
曹植的琴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缓缓散去。虽然只有小半个时辰,只不过琴音停了之后的影响并没有结束。这段时间,由于许昌城内暗涌不断,整个司空府都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然而在曹植的琴音过后,这种莫名的紧张气氛,却是被洗涤去了。
书房之内,曹植嗅着残存的龙涎香味儿,心中感慨万分。来到汉末有近八年,自己的学识、修养和造诣却不知比重生之前强多少倍。重生之前,曹植也是一名文科生,还考上了博士,在那时代的人眼中,可谓文史哲皆精,当时的曹植以为,自己在国学上,应该已经算是大成了。
然而此时曹植回过头一看,才现,那时候的自己,仅仅是入门罢了。儒家有五经,诗书礼易秋,那时候自己也读过这五经,然而在现在的曹植看来,当时的自己只不过是囫囵吞枣罢了。
说起来,曹植也觉得重生前的教育方法,着实可笑。对于先贤留下的瑰宝,不探究其中哲理,反而一字一句地剖析、分解,那学习只会是流于表面,舍本逐末。儒家五经之内所蕴含的哲理博大精深,有人读完之后,什么也不明白,有人读完之后,可以从其中看到了治国之道、行军打仗之道、谋略之道,这便是境界感悟不同所导致的。
现在的曹植,不敢说完全弄懂五经,最起码也敢放言略懂一二。不过对于两世为人的他来说,如若还不能弄懂一点,那也太掉面子了。不过现在的曹植,粗通儒家五经,其余墨、道、法各家各流派也有涉猎,琴棋书画四艺也略有所成,更有勉强可自保的剑法,放在整个时代里与人相比,也是不简单的了。
不过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深明此理的曹植很清楚,现在的水平离自己定下的目标还有很远呢。因此,当曹植恢复心情之后,却是从书架之中取了一卷书籍下来,继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
次日一早,曹植带着轻松的心情,到皇宫之中上课。
只见孔融手握一卷书籍,站在偏殿的正中央,大声说道:“《礼记》少仪十七,闻始见君子者,辞曰:某固愿闻名于将命者……这内里的含义,乃是……”
听着孔融在中间讲课,皇位之上刘协没听一会,便已经将注意力移到别得地方,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另外一边的杨修则是嘴角含笑,提着毛笔自顾自地在写着什么。只有曹植,坐在那里,听得津津有味。至于其他陪读书的小太监,早就睡的东歪西倒了。
当孔融说完之后,见到殿中众人如此,气得吹胡子瞪眼,忍不住转身向着刘协大声叫道:“陛下!”
孔融这么一下大叫,刘协却是终于醒了过来,浑身抖了一下,才意识到不妙。连忙赔笑道:“孔少府,朕偶感风寒,却是倦意难挡,请孔少府莫怪!”
听到刘协有病,孔融脸上不愉之色才散去,皱眉道:“陛下既然龙体抱恙,还是多加歇息为重。要知道……”
见到孔融就要引经据典,表长篇大论,刘协脸色变了一变,摆手道:“孔少府所言甚是,朕还是回去好好歇息吧。”
孔融闻言,点了点头。那边刘协见到,却是转而对杨修和曹植道:“杨爱卿,曹爱卿,今日却是让你们白跑一趟,朕之过也。”
杨修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陛下言重了,陛下龙体抱恙还坚持上课,古来明君亦不过如此。只是修以为,凡事该量力以为,陛下身体关乎国家社稷。故臣以为,陛下还是应以龙体为重!”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杨爱卿所言甚是,那待朕身体恢复之后,再与二位爱卿一同畅谈吧。”说完,刘协长身而起,在太监的搀扶下缓步走出偏殿,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曹植一眼。
对于刘协的冷淡,曹植也没有在意,谁叫自己的老爹是他的眼中钉,rou中刺呢,只是对于刘协说自己忽然患病,曹植却是觉得有些跷蹊。却是前段时间与华佗相处,曹植倒是向华佗请教了一些医术。
虽然学的都是皮毛,但谁都会有患些小病小痛的时候,曹植学这些皮毛,也足够自己医治一下那些小病小痛了。然以曹植的眼光,却是看出刘协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精神却是好得很,根本不似有病。
心中疑惑之时,却听见刘协忽然对身边的太监说道:“去传太医令吉平!”
“吉平?”听得这个名字,曹植的心没来由的一突。
作为后世人,他却是清楚,建安年间最出名的医生有三位,一个是华佗华元化,一个是张机张仲景,另外一个就是吉平了。前两者皆以医术而名传后世,故而在史册上有所记载。剩下的那个,虽不是以医术闻名,但也大大的有名,因为他乃是衣带诏的实际参与者之一!
虽然现在离衣带诏生尚有一段时间,但对于刘协传召吉平,曹植却是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安。想到郭嘉出征前说过的话,曹植心中更是笃定有古怪,暗暗冷笑道:“难道老爹前脚一走,你们便准备动手了吗?”
不过经过昨日的调节心情,曹植此时内心却是冷静得很,维持着表面神色不变,待得刘协走后,曹植却是直接对孔融拱手道:“文举先生,既然陛下今日不上课,植便告辞了。”
孔融虽然欣赏曹植的才华,但却知道双方不是同一阵营,于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半句。曹植的急急离开,倒是引起了杨修的注意,但他并没有立即行动,反而跟孔融攀谈了一阵之后,才告辞离开。
且说这边,曹植大步离开皇宫,临走时还吩咐亲卫,留意吉平动向,自己这是直接往司马孚的府邸而去。此时此刻,曹植哪里还察觉不到有不妥来,但他很清楚单凭自己之智,怕是难以解决现在的麻烦。
当司马孚见到曹植风风火火地赶到之时,脸上却是闪过错愕之色道:“四公子如此,可是出事了?”
曹植直接将门带上,而后走到司马孚面前凝声说道:“不错,本公子有预感,要出大事了!”
“果然!”听到曹植之言,司马孚眼睛一眯,继而霍然回头盯着皇宫的方向,凝声问道:“莫非是那位等不及了?”
曹植轻轻点了点头道:“方才陛下上课之时,说龙体不适上去了。只是本公子早前在徐州时跟过元化先生一段日子,有病没病,却能分辨出来。陛下当时只是心神恍惚,另有所思,而精神却是饱满得很,根本不似有病。”
司马孚听得曹植此言,却是一皱眉道:“四公子可是太紧张了,如此也不能证明些什么。”
曹植闻言,错愕了一下,心中暗暗苦笑道:“我总不能说,知道吉平那家伙参加过衣带诏,是反。”不过曹植毕竟是非常人,脑袋一转,便想到糊弄的借口道:“叔达以为,若天子要刺探消息,何人最方便!”
现在天子置身于曹操的控制下,整个皇宫几乎都是曹操的耳目,刘协虽为天子,但要打探消息绝不容易。如此一来,要帮天子带消息的,必然是一些有特殊身份的人物,而太医就是其中一位。
司马孚并非笨人,而且曹植又提到刘协抱恙,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太医令身上,惊讶道:“四公子以为,是太医令吉平就是陛下的耳目?”
见到司马孚猜到,曹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不知叔达有何想法?”
司马孚听得,低头沉吟了好一阵,而后说道:“现在整个许昌城,大部分都是司空大人的人,那位若是有所异动,能依靠的便只有董国舅、杨太尉以及孔少府三人。不过即便是他们三人联手,也未必能有所作为,毕竟许昌城外,还驻有曹子孝将军的部队。朝内无用,最大的可能,便是依靠外力了!”
曹植闻言,心下一惊道:“依靠外力?”同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心头之中酝酿。
司马孚点了点头道:“纵观自董卓1uan国以来,那位和支持他的人手段不外乎拉拢一派打压另外一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