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三国-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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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型传音阵是王越设置的,这也是化境宗师的特权,暗境层次缺乏这么精细的气血控制能力。
而且,这种剑气传音阵的加密功能非常强韧,就算同等级别的化境宗师,也未必可以破解。
讨论会很热烈。
史璜从来不会嫌宝货太多,他只觉得宝物越多,才越有把握换取天机夺命丹;黄忠虽然现在已经拥有了巨阙爱剑,但是同时他也硬把自己的四件套塞还给了王越权当抵数。上届唱卖会他为了换取碧血宝刀花光了庄子门的积蓄,至今心存歉疚,如果能有机会补偿师兄他们,自然倍儿有面子,也好光明正大地回归师门。
这俩都是死心塌地要跟着覃钰赚金饼换宝货的,所以对应聘为安保人员心中全无抵触之念,只是对雇佣费用和抵充的宝物方向提出了一些小小的建议。
覃钰心头苦笑,死老头子们的要求可真高,徐登肯定不会答应。
不过,他还是一一记住要点,答应会后继续和徐登商讨。
这种要求自己记住就成,未必需要公然写在契约里,让徐登反而有了拿捏自己一方的好把柄。
王越久历上层建筑,眼光见识可不是两位老伙伴能够媲美的,他总觉得,覃钰硬要挤上货卖世家的马车,似乎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越一发问,覃钰也不禁暗叹,王爷爷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不过他也没打算隐瞒,这问题必须据实回答。
“晚辈自幼居住的家园被毁,养育我的亲人皆被对方残忍杀害,这事三位前辈也知道,那些人势力强大,所以,晚辈的目的也很明确,”覃钰从容坦白,“王老,小子是想,这次唱卖会英才济济,豪雄众多,如果能借助一些身份之便,交好一批各方强者,对我rì后报仇雪恨,对三老诸位以后在乱世中的生存,应当都有极大好处。”
王越等三老心头顿时大震,脸上微微动容。
想不到,这小子年纪虽轻,想法却如此长远。
远的如灵帝光和七年(公元184年)的黄巾暴动暂且不说,单说自中平六年(公元189年)董卓乱汉,火烧洛阳以来,至今已历八年,这个世道在如何变化,三老无不深有体会。
强梁横行,诸阀混战,大汉十三州,几乎是一片混乱。天下的人民流离失所,死亡每天都在激增。
他们几人并非强豪军阀,没有割据一方称霸天下的野心,虽然一身功夫出类拔萃,却绝不希望生活在一个乱世、末世。
那种生死无常、人不如草的悲惨rì子,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
然而,很无奈的是,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
随着时光荏苒,三人都越来越明确地发现——
乱世已至身前,大变迫在眉睫!
如何在这个即将大洗牌的世界中求存,就是摆在三老面前的首要课题。
为此,王越以参加唱卖会为名,亲自来到南方,探看荆襄益扬等地的局势;黄忠加入江陵水军,做了刘表的客卿;而史璜则孤注一掷,想要换取天机夺命丹。
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活下去,更好地活下去!
不仅为自己,也为自己的门户弟子,自己的妻女家人。
覃钰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言,却立即打动了三老早有准备的心。
传音剑阵中,忽然沉默下来。
覃钰敏锐地发觉气氛的异常,他微微一笑,又道:“同时,这次唱卖会上,有一些我们急需的宝货,如果有了盟友身份,想来要获取的可能性,至少又多了三分。”
就算是交易天下、无所不卖的货卖世家,想必也是有些竞争对手,甚至敌对势力的,恪于商家身份和大族的气度,不便公开针对他们,但是,还是有些物品是肯定不愿意卖给这些人的。
比如大仲袁术。
这是一家非友好势力,与之交往,得失难测,但在天下的人望肯定就会丧失一些。
可是,人家专门动用了一个宝货车队来参会求购宝物,货卖世家又断无拒之门外的理由,同时,也缺乏这种过度正义的勇气。
但是如果这时候,有一种较为友好的势力,比如覃钰团队这种,能以合适的价格出手抢货,想必货卖世家也是愿意顺水推舟,甚至假公济私一下的。
王越、黄忠和史璜等人半道截胡,抢走了大仲的宝车,几家最开心的大势力里,肯定有货卖世家。
从徐家迅速帮助黄忠“销赃洗钱”的态度,就能明显感受到他们的善意。
其实换取宝货这个方面不用覃钰多做动员游说,单凭刚才黄忠和史璜提出的以货抵酬方式,就能明显看出几分端倪。
黄忠有了巨阙剑之后,得陇望蜀,还对一等珍品中的《金刚冥想法》有了些念想,这是一套专门炼力的上乘心法,足以弥补庄子门某些心法方面的缺陷。如果黄忠带着这本秘笈回去,保证掌门师兄会前嫌尽去,倒履相迎。
史璜想要的更多,名剑良马,秘笈宝甲,不过多是为儿子准备的。
王越虽然不肯多说,但是像天级醍醐香、三楚剑法这些珍品,对他肯定也颇具诱惑力。
覃钰欣慰地看到,自己只分析了这两个重点,形势已经一边倒地倾倒过来。
王越不再提出多余话题,只让覃钰自己拿定主意。
“等下,我还会向徐登提出要求,在各大唱卖会场上,推出百幅宝物巨型的宣传图案横幅,写上:货卖世家主办,紫电剑门、武当隐门、江陵水军、苍梧郡官方协办的字样,以此公开方式,震慑蠢蠢欲动之辈。”
覃钰使出这招杀手锏,果然
立即激起了众多高手的强烈反响。
“江陵水军、苍梧郡官方协办?”
听着这些奇妙而怪异的词组组合,黄忠和史璜先是愣住,等覃钰略加解释,二老瞬即大喜。
“如此,我要去北方游历,蔡和应该不会反对了?”
“这样,老夫也算对苍梧诸君有所交代?”
无良二老心中打着各式小算盘,暗暗自得地想道。
王越目光如电,问道:“小钰,你还有什么没说出来的?就此机会,一并说了。”
覃钰被他目光刺得寒了一下,摊开双手:“小钰想要说的,全都说了啊!”
“不,你没说完。”王越淡淡道,“唱卖会只有三rì,会散人去,一旦大伙散掉,再要相见,可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王老,您的意思是……”覃钰心头一阵急跳,他倒是有很多想法,但是,有些话现在说,总觉得似乎时候不太对。
“不错,小子你有什么话,就当面说。老实说,老夫这几rì和王公、汉升相交渐深,自感心宁神定,其乐无穷。前贤说的好:良友在其侧,弃而为不善者,鲜矣!只要我那小儿平安,其他什么的,老夫都已全都不在乎了。”
还是史璜为官一生,脑筋清晰,对王越的思路也心有灵犀,当即插了一句,既算是替王越做出回答,也是自己表明态度。
黄忠左右看看,不太明了怎么回事。
覃钰慢慢吁了一口气,说道:“王老,史老,黄老大,我……”
说到一半,香车忽然一顿,再度停了下来。
——————
……勤勉的人儿在寻票。
三八十三、我们是兄弟
这次停顿,却是因为香车要向上行了。
因为原本所在镇子地势很高,沿路行来,基本都是平行甚至缓缓下行,突然上行,虽然香车格局稳健,也禁不住要轻轻一顿。
看来上行的坡度还不会太小。
果然,片刻之后,马车微微有些向后倾斜,角度达到近30°。
王越撤了传音剑阵,问道:“这是上山了?”
徐铁道:“是,王公。到最后一段路了,有个小山坡。”
众人互相看看,这就要到了么?
途中曾有些短暂的轻轻摇晃,然后停下片刻,更换了两对备用车轮,然后就OK了,一路平稳。
车内,王越等三老都在闭目养神,估计也在思考刚才大家讨论的话题。
覃钰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他没想到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聚合起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
可是,自己现在全无半分势力,让三老跟着自己披荆斩棘,重新白手起家,对他们这些已经名震一方的前辈来说,是否有些太过分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把王越三老也自动划到心中兄弟那一栏里。
这个时代,还是有兄弟的!
刘备那样的枭雄,为了兄弟关羽,不顾天下大局,忿怒东击孙权,致有白帝城之殇。
曹cāo那样的奸雄,死去之后,还有许褚伤心呕血,夏侯惇一病不起。
就算是劣迹斑斑、战败身死的吕布,也有高顺、陈宫愿意同殉。
不管正道还是逆行,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任何时候都愿意同生共死,才是真正的兄弟。
天下虽远大,兄弟实难得。
覃钰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态,不让激情过于震荡喷薄,影响到自己的判断能力。
他运转心法良久,然后,颓然放弃,叹了口气,半步吐纳术也无法控制住他的感情。
忽然,他觉得身侧有异,歪头一看,是张任在拽他袖子。
张任低声说道:“二师兄,这山有点儿险峻,不次于老君山。”
覃钰点点头,他虽然机关建造方面纯外行,但毕竟眼光不同寻常少年,一路行来,大致已弄清楚屁股底下这辆车的特异能力,至少防水防火防弓弩,维稳减震止颠簸,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功能,说它是古典版的装甲车,绝对没错。
以这香车如此强大的自控防护能力,居然也会出现这么大的倾斜角度,说明要上的山,肯定不是什么小山坡。
这次神农唱卖会的大会场,居然建在山顶上么?
“放心,没问题的。”覃钰伸出右手,想摸摸张任的脑袋,一转念间,拍了拍他肩膀。
“这么多兄弟在呢,没事的!”
“哦!”张任懵懵地点点头,小眼四下踅摸几眼,心里有点不明白,车里除了自己,其他人……好,再刨除徐庶……再别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二师兄的兄弟?
打了这么个岔,覃钰觉得自己忽然完全平静下来。
既然把他们当兄弟,又何必思前想后,顾虑那么多呢?
覃钰终于下定了决心,找个机会,一定要和大家都敞开了再谈一谈。
……
又半个时辰过去,香车到了地方。
徐登笑嘻嘻的声音传递进来,车门打开,请众人下车稍息。
这里是一片平坦之地,明显是人工作业,平平整整的薄石板铺就三条大道,每条都有两丈来宽,直直地通向前方。
眼前是一个峭壁,断崖不过百十仞之高,但前途已无去路。
三条石板大道,就通向断崖的尽头。
遥遥向下望去,覃钰虽然目光敏锐,却也看不真切,只是感觉,下面似乎是一个谷地。
淡淡的迷雾在山谷上飘荡,向着周围的峡谷流动而去;左右两边都是白雪皑皑,灌木丛生的山脊,大致呈现对称形状,向远方绵延而去。
“我们便在此等候片刻,会有浮升楼上来迎接。”
“浮升楼是什么?”张任刚下香车,伸了个懒腰。这香车厢阔榻软,其他人一路过来都相当舒适,只有他,苦rì子过惯了,反而不太适应这种奢侈的生活。
“一种机关楼房。”徐铁回答道,“这是我们徐家最常用的迎客机关,等会儿下降时会有些头晕或者耳鸣,小兄弟你要当心些。”
覃钰在侧,心道:“这不就是古代版本的电梯么?想不到货卖世家已经有这么先进的上下机关梯了。”
忽听戏志才说道:“哦,又来了几位朋友。”
覃钰向身后看去,果然,又一辆驷马香车迎风而来,慢慢上得山顶,进到附近的绝壁。
赶车的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轻轻跳下车来。
“三哥,你怎么才到么?!”
诸人看去,这人倒像是徐登的清瘦版,脸型猛一看没有一点相似,仔细审查五官七窍,却处处长得很像。
“十一弟,你来的倒是正好,我这边也是中间出了点事,迟到半个时辰。”
“出了什么事?三哥!”
“我们路上,碰到了益州的赵韪。”
“赵韪?那个屠夫将军?”十一弟对赵韪半分礼貌也没有,随口问个八卦。
“十一弟休得胡言!”徐登急忙制止,这里不是家里,随口胡喷都没啥,大庭广众之下,观众无数的,漏点儿消息出去,货卖世家都会被挂络的。
“好,那位四黑将军,牛叉的很呐!”十一弟笑嘻嘻地说道。
“十一弟,对化境宗师要有起码的尊重态度,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徐登板起脸,十分恼火。
“是,三哥!”少年人急忙垂头,表示严重受教,“小弟徐历知错。”
然后,他很快又活跃起来。
“三哥,你猜我接到了谁?”
“谁啊?”徐登正在往断崖那边张望,有点着急,信号早就打出去了,怎么升降楼还没升起来?
“庐江的周公瑾!真是一位倜傥博学的美少年呐!”
“嗯?”徐登一愣,本能地觉得有些疑惑,“你的七号车不是专门接的大仲商团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