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三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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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有些焦急地等候着王越的决定,如果要撤退,那么信号就是三通锣声。
王越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他在五分钟之后,便做出了决定。
咚!咚!咚!
三声冲天的烈震陡然响起。
这是进攻的巨鼓!
覃钰、史璜和张任均是精神大振,相视而笑。王老爷子,从来不会胆怯!
正式的演出,终于要开始了!
史璜赞叹道:“就算是化境宗师,也无法阻止王公的神剑啊!”
“那么,老爷子你压阵!”覃钰哈哈大笑,“许乾,跟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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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头疼的厉害,今天来一大章伺候。
六十二、你们宗主的小师弟是谁?
另一方。仲军车队中。
天蟾子惊怒交集,勉强将肚腹一口激冲的鲜血生生压制在胸口,胸膛起伏不定。
他和师兄本来判定,下一个将要应对的敌人,将是从扬州一路伴随到神农架的三大湖匪。
为了独吞宝货,这三大湖匪联手垄断了情报的来源,阻止了消息的外泄,等于免费帮助他们又安装了一层防盗锁。
其实为了应对这三大湖匪,天蟾子师兄弟也已经煞费苦心,沿途避开了对方最容易发挥的场地——江河,把对方拖得不得不和他们一起千里迢迢走旱路,辗转两千里,硬是没让他们得到出手的良机。
到现在这会儿,也是该最后做个了结的时候。即使三大匪帮不出手,车队护卫调整好之后,也会逼迫他们一下——要么出手,要么滚蛋。
但是,天蟾子和淮南子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有一个化境宗师突然闯了进来,并且,直接找上他们师兄弟。
淮南子虽然接受了历任宗主的传统名号,是淮南宗的掌门人,但是,他的武学道行,却不是淮南宗内最强的。
甚至也不是天蟾子。
师兄弟以二第一,三招一过,便各自受伤而退。
对方的掌力,实在是深厚之极,莫可抵挡。
那化境强者蒙着面,冷笑一声:“老夫此来,不要宝物财货,只为《鸿烈篇》。交出来,便饶了尔等性命。”
淮南子嘴角泌血,脸色铁青,却立即制止了强弩将军纪护将要发出的号令,这个距离,那种强弩对化境强者基本无效,激怒了他,这一屯将士的性命堪忧。
这个对手,尤其厉害得过分,似乎不是简单的化境。
蒙面化境斜睨了纪护几眼,只是冷笑,也不理会他的愤怒。
“鸿烈篇乃本宗不传之密,阁下是想与本宗不死不休吗?”淮南子抹去嘴角的血迹,哑声说道。
“你若想不死不休,老夫今rì便成全了你们淮南宗。”
天蟾子急忙阻止道:“阁下,我和师兄并未获得《鸿烈篇》的传承,你便是杀了我等,也是拿不到的。”
那蒙面强者目光盯向天蟾子:“你想骗我吗?淮南宗以你二人为首,不是传给他,就是传给了你。”
天蟾子勉强一笑:“阁下你实在太高看我们了!其实,我和师兄各自获得了外篇和内篇的传承,鸿烈篇……却是传给了我们的小师弟。”
淮南宗是上古大宗,传承悠久,分为内篇淮南论道、中篇鸿烈秘术和外篇八公杂学等三个**体系。本以内篇为首,直通先天大道。但因道法深奥,真传不继,传至如今已遗失大半,只剩下残卷二十余篇,其威力反而不及中篇的鸿烈秘术。至于外篇,则记载着许多术外法门,比如天蟾子的阴阳剑和天蟾眼,修炼到精深处,亦自妙用无穷。
蒙面强者出乎意外,不禁愣怔,问道:“你们的小师弟?”
天蟾子叹道:“师兄,事已至此,我不得不说了。”
淮南子喝道:“师弟,死便死,不必与他多言。”
蒙面强者疑惑地扫视二人,忽然恍悟:“我知道了,原来是尔等资质有限,承受不得鸿烈篇。哈哈哈哈!”
天蟾子恼羞成怒:“阁下既然知道,还不速退?”
蒙面强者道:“你们的师弟独享师恩,传承秘术,想必你们心中也是不服的?不如你们告诉我他姓甚名谁,我去抢了他的鸿烈篇,让他无法回来夺取你们的权位,也顺便帮你们出上一口闷气,如何?”
淮南子勃然道:“阁下休得出此挑拨之语。”
蒙面强者嘿嘿笑道:“何必如此……君子?老夫说的却是正理。再说,就算你们不说,难道我就找不到愿意说的人么?等到那时,休怪我杀光你们淮南宗弟子!”
他目光在周围仲军弩手中一扫,左手倏然一伸,一条昂扬大汉已被他凌空摄取过来,重重摔在他身前不远的地面上,根本全无反抗之力。
“他是你们淮南宗的弟子?”蒙面化境的目光微显狰狞,“知道你们宗主的小师弟是谁么?”
那一身戎装的大汉怒目而视,拒绝回答。
蒙面强者冷笑,右掌一挥,无形的掌力涌出,震击大汉的胸口。
嘎!嘎!两声明显的脆响,大汉的两排胸骨一齐断裂。
大汉哼都没哼出一声,瞬间七窍流血,双目圆瞪而死。
众人一阵sāo动,除了淮南宗二子,其他军士都是又惊又怒,有些强悍之辈便要拔刀抬弩。
“第一个,我是怜惜他为师门尽忠,所以,让他死得毫无痛苦。”蒙面强者对众人的小动作毫不在意,略略环视一眼,“这只是一个jǐng告!下一个,就不会有这样的好运了。”
便在此时,只听远处三声响鼓震天,接着喊杀声四起。
蒙面人道:“有三股强徒正向此处杀过来,淮南子,你要抓紧时间,不然,可是会全军覆没的。”
淮南子咬牙切齿。若是没有蒙面人,他有信心让任何来犯的贼寇全军覆没,但是现在腹心之地埋上了蒙面化境这么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的铜头大豌豆,弄得不好,己方真要全军覆没了。
这个蒙面人,武道高明犹在其次,最狠的是心机深沉,抓的正是最好时机。
天蟾子忽道:“那人现在居巢。”
淮南子大讶,怒喝道:“师弟!你……”
天蟾子马脸阴沉,继续道:“你只要去了居巢,便知端详。前辈信人,想来必然守诺。”
蒙面化境仔细观察淮南子和天蟾子师兄弟二人神色语言,料不虚假,嘿然一笑。
“很好,那老夫便去一趟。若敢欺我,淮南宗必定覆巢。”
他横扫一眼,见强弩将军纪护腰刀拔出了一半,哼了一声。
“逆贼之属,偏多凶顽之辈!”反手一掌轻挥,仿佛不经意间扇走了一只苍蝇。
“前辈留情!”天蟾子大叫一声,双剑疾地脱手而出。
纪护只觉胸口猛然震荡开来,还好天蟾子的双剑及时拦截,蓄满阴阳磨的劲气将那化境强者的无形掌力化开了六七成,仅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劲气击中了纪护的胸膛。
即使如此,纪护依然抵挡不住,大叫一声,仰天便倒。
淮南子离座而去,轻轻接住纪护的身体。“哼哼,饶你一命。”蒙面化境声音
远远传来,众人抬眼看去,那人已乘光驾影而去。
“化境!”淮南子气愤地咬牙闷哼,恨自己无能,致使淮南宗蒙羞。
“师兄,速速给小师弟发出消息,让他及时躲开这人。”天蟾子提醒道。
“嗯,我知道!”淮南子简单处理了一下纪护的伤势,倒不致命,但是,肯定无法再指挥作战了,“师弟你先给他疗伤,敌人马上就要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三路湖匪,已分头杀到近前。
距离车队,也就不到三百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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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湖匪战记
雪白无垠,大地上一片寂静,原来几道深深的凌乱车辙痕迹,也被不知不觉的轻飘雪花很快湮没于无形。
覃钰深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好个冬天!
他的双脚顺着天空的雪花轻松地向西方飘移着,略微坚实些的雪地,几乎就见不到他的脚印了。
九州飘流步练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巧能生精的地步了?
覃钰不急不慢地跟着许乾和四大铁盾湖匪,心思却顺着脚步,飘到了别的地方。
现在看来,百花缭乱枪的秘笈,真像一个大型而且专业的图书馆,一旦他武道根基有所提升,达到了临界点,就会自动开启这个层次的各种内容供他开阔眼界,领悟新法。
不过很明显,这部“秘笈图书馆”,显然更偏向于军队方向的,自己修的基础功法,像半步吐纳术、九州飘流步这些心法,放在在武林江湖里已经算可以是第一流的武功了,老爷子张逊对半步吐纳术都是颇有赞意。
但在秘笈之中,似乎对此并不十分在意,只是当做本门传人的基本功。
像莲花枪这种步战的防御宝典,居然也只是吸收了一部分真意,揉进百花本门的枪术之中。
秘笈里的分级似乎也比较怪异,和南北武道的传统说法大相径庭,更像是军队里的一种等级制度。
难道,写出这本秘笈的前辈高人,真的希望把接受传承训练的传人造就成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万人敌”?
覃钰不解地摇头,自从他九州飘流步成型,使出四品虞美人枪法,从而达成百人敌境界之后,秘笈里就没有了下面……的训练方式。
只是强调,让他经常在马上练习枪术,有必要的话,最好去小型的战场上磨砺一番。
这方面,也是覃钰的一个明显弱项,他现在的马术还差得远呢!
估计得等自己的马术枪术能够互相配合发挥出巨大威力的时候,才会继续教授下面的内容。
好在自己现在有许多暗境的个人功夫可以修炼,比如师父传授的本门武功:玉剑心经和石敢当硬功系列,本尊的内外功修为毕竟也是重要基石,倒也不急于一时。
不过这也提醒覃钰,是时候弄匹好马来了。
货卖世家的百宝册上有好几匹不错的战马,各有特色,这次劫道回去,看看能不能去唱卖会上淘一匹来。
想到劫道二字,覃钰忽然间清醒过来,是啊,我们现在,正在劫道夺宝的途中。
为啥这么安静呢?
离宝货车队,目测距离最多三百米,但是,对方居然一箭未发。
好机会!
覃钰知道,之前有个化境宗师闯了进去,也许造成了仲军强弩营的混乱,对乌合之众的五帮联军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此时,许乾的两眼里,也透出了惊喜的光芒。
机会实在太好了!
没有了强弩的压制,那些宝货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美女一般,就等着他扑上去采摘和蹂躏了。
“弟兄们,给我冲啊!宝货就在眼前了!”他大声喊叫着,步子却稍稍慢了半拍,让身侧的四名贴身头目举着铁盾先冲了上去。
顿时,匪众们人喊马嘶了!秽语污言了!热血沸腾了!
他们抢劫老有经验了,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是抢劫一方最理想、最幸福的一种。
仲军原本就没有地势的优势,现在还没有了先发制人的弓弩攒射,那这群没胆子的仲军还能剩下啥?
“冲啊!杀啊!夺宝贝啊!抢金子啊!”铁盾匪徒里老四是个嗓门特别响亮的家伙,一边猛跑路,一边大声吆喝起来,别说,还真有三分喊号子的韵律。
与此同时,巢湖和鄱阳湖的两股匪徒,在王越和黄忠的遥遥监视之下,由渠帅郑宝和张多率领,也分西、北两路袭杀过来。
这是王越发现了仲军车队里的混乱之后,和黄忠通话略作沟通,便做出的临时决定。
和许乾一样,郑宝和张多发现自己只有“去还是不去”的双项选择。
不去只有死路一条!
那当然要去。
王越和黄忠的身后,都有五六名黑衣弩手护卫,黑箭上弦,雪刀出鞘,一旦发现有畏怯逃脱者,立斩无赦。
王越的意思很简单,就算你想要逃,也别想回头,直接跳山崖比较直接。
一时之间,山道上匪焰冲天,群魔乱舞。
宝货车队中,纪护重伤昏迷,弓弩手们失去了最佳指挥,只能分头抵抗,大半数在临时推举的疾射校尉程雷的率领下,紧急登上大厢车,抵挡西、北两路的匪徒,另外十几人,则只能推翻两辆大车为掩护,就地卧倒,拦截从后面冲过来的太湖群匪。
淮南子和天蟾子都有伤在身,对这种混乱的局面也是大感措手无策。
谁能想得到,三股湖匪,竟然选择在同一时间突然发动攻击。
转眼之间,太湖四铁盾已大步流星般地冲到了二百米之内。
弓弦终于响动起来。
四大匪徒都是心肝儿一颤,不约而同停下冲击的脚步,四面铁盾齐齐向中间集拢,两上两下,摆出个四铁龟甲阵来。
许乾钢刀一挥,让身后诸匪暂停下脚步。
覃钰就在侧脸那儿看着,却没有干涉他的正常指挥。
虽然都不过是炮灰级别,但是,他也希望这些柴火木炭可以多烧一段时间。
张任嘟囔着:“就这么几根小箭,躲什么啊?”
嗵!嗵!嗵!嗵!嗵!
一阵强烈的箭矢撞击声。
四面铁盾一起微微晃动,差点儿支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