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别碰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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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宁宁却用更冰冷的声音,说,“我算是什么人呢,怎么敢有劳大名鼎鼎的陆大少爷您?”
陆兆忻这一下是看听懂了,人家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要拒他于千里之外呀!
他顿觉一口气哽在了胸口间,口气也变得生硬而恼怒,“贝宁宁,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不是非要求着你,才能跟我奶奶交待的!”
贝宁宁突然就想起了曾诗雨,也想起了那个从未谋过面的“景”,竟是脱口而出,“好啊,那就赶紧跟我分手,去找你那个最爱的景好了!”
“……………………”
电话里,没有再听到他说出来一个字,只模模糊糊地,似乎听到了他剧烈地,大口喘着粗气的呼吸声,隔了几秒后,却是从齿间迸出一句,“我正有此打算!”
短短的几个字,就像一块冰刀,狠狠地捅进她的心口,扎得她鲜血淋漓,浑身的力气,像是凭空被人抽离了去似的,她一下子就栽倒在了,雪白的地砖面上,吓得小林慌忙上前扶起她,
“宁宁,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打电话给陆兆忻,贝宁宁却又幽幽地醒了过来,“小林,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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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饿了!昨夜和柏宇的一顿饭,因为许清漪的关系,她吃得索然无味,其实,也根本就没吃几口。后来,芳姨又打电话,催她回去,她一心等着陆兆忻回来,跟她解释曾诗雨的事情,李婶煮的宵夜也没吃,一直饿到现在,的确是有些撑不住了!
小林给她叫了外卖,吃过才丢下筷子,陆兆忻已带着秘书和助理一行四人,浩浩荡荡地驾临她的办公室,“贝总的时间观念那么差,难怪贝氏的财务状况如此捉襟见肘!”
言下之意,他们贝氏的业务没有开展起来,公司没有效益可观。
贝宁宁并不想跟他起冲突,办公室外面,那么多双职员的眼睛在盯着他们呢。
于是,越过他,朝前走向会议室,“小林,把这次董事会的开会资料拿进来。”
他是来开会的,她知道,他手上持有贝氏10%的股权,也是贝氏的一大股东。之前也曾多次参加过董事会,不过,自从上个月跟她怄气后,今天还是头一回地董事会露脸。
很多董事以为,她和陆兆忻终于重修旧好了,脸上都是一派喜滋滋的神色,仿佛钱就已经要滚滚而来了似的……
不过,这一次,显然是他们都猜错了!
陆兆忻板着脸在桌首下的一方坐了下来,贝宁宁也是面无情地,在最上方的皮质靠椅上落坐,以全公式化的口吻,宣布会议开始。
会议的过程中,陆兆忻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崔冰冰一句接一句地质问她,公司的业绩怎么会下滑了那么多?
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作答,“天气热了,露天的秀场减掉了许多。”
“坏账率高达6%还要多,这样下去,贝氏迟早会破产。”
“坏账率我已经尽量避免了,也跟银行申请了二次重贷,如果不是”
她轻轻地瞟了一眼身旁的陆兆忻,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崔冰冰却继续咄咄逼人地追问,“贝氏这个月的股价,又跌了近十五个点,股民哪里还敢选择购买贝氏的股票?”
贝宁宁忍下翻涌而上的一口气,“那是因为你们陆氏的公关部,没有把你们总裁的绯闻处理好!”
她指的是他和曾诗雨的绯闻。
而众所周知,崔冰冰跟陆兆忻的关系并不单纯,跟贝宁宁的立场更是敌对,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趁机发难?
又见她们似乎是要针尖对锋芒了,几个年老的董事,连忙缓和气氛,口气温和地劝道,“小贝你不要太着急,陆先生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
陆兆忻这回终于开了口,却是脸带漠然地点了一支烟,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话说得不对,我是公司的股东,自然得要求保障我的利益不受到捐害。如果公司的股票销售,仍然一直这样持续低迷的话,我就会考虑,低价出售转让。”
她于是侧脸看向他,他却是掉转了脸去,低头跟坐在后一排的助理小吴说话。
贝宁宁顿觉心灰意冷,筋疲力尽地说,“股票的事,我们稍后再议,今天,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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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们于是一个跟一个地撤了出去,偌大的会议室,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贝宁宁有些茫茫然地站起来,却不知怎么地,居然神使鬼差地,走到他刚才坐下的座位坐了下来,白色的水晶烟灰缸里,还有他未抽完的半支烟,忽明忽暗的一点点红光,还在闪烁着,
就像他和她的关系,时好时坏,她总是猜不到,下一次他生气的时候,又会做出什么令她难堪的事来?
她凄然地摇了摇头,伸手拿起那半截烟,轻轻举至鼻翼间,烟蒂上残留着的他熟悉的味道,就这样萦绕而至,呛得她满眼是泪,“陆兆忻,你混蛋!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宝儿们,真的铁了心要一潜到底么?今天竟然小甜甜一个人留言,日更一万字的某银伤不起啊,呜呜呜。。。。。。)
第七十四章 、诡情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贝宁宁凄然地摇了摇头,伸手拿起那半截烟,轻轻举至鼻翼间,烟蒂上残留着的他熟悉的味道,就这样萦绕而至,呛得她满眼是泪,“陆兆忻,你混蛋!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是的,她爱他,爱情,总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来临,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是那一次,他单手倚在车旁,眼含期许地凝视着她,“你在担心我?”;
也许是在他抱着她的时候轻轻叹息,“我爱你!”;
也许是生气地朝她怒吼,“贝宁宁,你是我的!一辈子都只能是我陆兆忻的,你永远也别想逃得掉!”
………………
她也知道自己很傻,可她就是爱了,明知他只是为了让奶奶抱上曾孙,才要勉强跟她在一起的,她也控制不了地爱他……
还一次又一次地骗自己说,只是为了公司才要搬回陆宅去住的,
而其实,她是幻想过的,也满心期待过,他会有那么一点点地爱她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
他娶她,是为了报复爸爸,是为了折磨她,偶尔会对她好那么一点点,也只是因为,她长得像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而已!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就仿若断线的珍珠般,从她眼角慢慢地滑落下来,在地上留下了一小滩透明的水迹,
午后灿烂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俏皮地斜射进来,落在那水迹上,就泛起了层层粼光,晶亮晶亮地,像是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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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电话里吵翻了,中午在会议上也差点红了脸,一直到晚上,陆兆忻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甚至,也没叫李婶催她下班回家……
这样过了有一个星期,贝宁宁就明白了,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跟她一刀两断了!
那天晚上,她一直在办公室里,挨到过了十二点,才到公司附近的酒店,订了一个房间,她不想回妈咪住在西街的家,她就这样突然跑回去,妈咪一定会担心的。
贝宁宁像前几天一样,取出房卡,开门,进了房间,想要进去洗澡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把向银行申请的一份贷款单落在了陆宅!
怎么办?
自从陆兆忻那天在董事会,说了那一堆无比生份的话后,董事们似乎都有些垂头丧气,好几个小股东,竟然还背着她,偷偷找买家,要放掉手中的股票。而各个银行对她的态度,也是益发地冷淡了!
答应的二次贷款额,只怕是再也没戏了,大概还筹谋着,该找个什么合适的借口,来跟她讨债吧?
而,赵董是目前唯一,一个还愿意考虑给她贷款的人了,她错失不起这个机会啊!
要不,就回陆宅拿吧?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贝宁宁的双脚,就像是自己有了意识似地,不由自主地往外迈了出去……
出了酒店,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半山的陆宅……
计程车进不了小区,她是顶着保安疑惑的眼神,自己步行进去的,花了十多分钟才走到陆宅,站在那扇无比熟悉的、双开门灰色合金智能数控防盗门外,她却呆呆地伫立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开锁的智能晶片门卡,她是有的,所以,用不着惊动屋内的人,她就能悄悄地进去,陆兆忻大概是气懵了,并没有让她交出门卡。
可是,她害怕,她害怕在里面看到另一个“贝宁宁”,或者,应该就是他最爱的“景”?
她怔怔地抬头,看向二楼那扇紧闭着的窗户,是一片漆黑的,一丝灯光也看不到。
心下反而松了口气,陆兆忻的车子也不在院子里,所以,他可能还没回来,也可能,他根本就不会回来,反正,他的“家”,从来就不是安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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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其实挺凉的,可不知怎么地,她的手心,却渗出了密密实实的汗珠,粘粘腻腻地,就像她的心,说不出的柔软,只怕他的残忍和恶毒,会像利刃一般地,一刀刀将她刺得鲜血淋漓……
在夜幕下站了好几分钟,贝宁宁终于下定了决心,像心虚的小偷似地,用手中的卡片,刷开了院落的防盗门,
四下里都静寂无声,只有走廊下的照明灯,泛着冷冷的白光看着她,
还有,墙角里的拉菲儿,瞪圆了眼,警觉地看向门外,见是她,又摇动了一下狗尾巴,不吭一声地跑开了……
贝宁宁穿过走廊,轻轻地打开了家里的大门,又借着走廊里投射进来的微弱光线,慑手慑脚地摸了进来
光线太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可也不敢去开灯,
为什么不敢?她却也不知道。
只呆呆地在室内站了好一会,待眼睛渐渐地适应了黑暗,突然之间,身…上的寒毛却一根根地竖了起来!
有人!沙发上有人!
黑暗里,那个冷峻坚毅的轮廓,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人,是他!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她该怎么办?
掉头就走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突然起身打开了开关,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刺得她半晌也睁不开眼睛,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只好在原地待着,一动也不动,任他打量着,
然后,她听见,他有些吃力而口齿模糊不清地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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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宁宁从来都不知道,陆兆忻竟然是如此贪杯的男人!
最近的这一段时间,他好像经常都是喝得烂醉的,回到家来,又喜欢问她一些莫明其妙的问题,或者是一些蛮横而无理的要求,比如说,“贝宁宁,说你爱我!”
她很想知道,就算他真的知道,她爱他,又可以改变些什么?
她只是一个他痛恨的仇人之女,从来就不是他心中最爱的“景”!
今晚的他,显然也喝了不少,她离得他至少有一两米远,却依旧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找她麻烦?
她索性把心一横,“陆兆忻,我来拿一点东西,拿过就走。”
他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未置可否,
贝宁宁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下来,“是一份银行的申请单,就放在我梳妆台下面那个中间的抽屉里。”
迎着刺眼的白色水晶灯,他迷离着双眸睨了她一眼,接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去帮你拿。”
他似乎醉得很厉害,走向楼梯的时候,身影又晃了一下,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想说,“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可以自己上去拿。”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刚上了几阶楼梯的他,却是突然脚下一个踩空,差一点就要滚下来!
她连忙搀了他一把,又扶着他上了楼,开了主卧室的房门,又打开了灯,却被映入眼帘的布置给惊了一跳,屋子里竟然散了一地她的照片!
她和他一起半年多,拍的照片却并不多,大部份都是,婚纱影楼的摄影师拍的结婚照。
她是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其中有一张,他将她的脸,按在胸口的时候,曾经笑得很是灿若桃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手里的那一辑结婚照片里,却并没有这一张?
陆兆忻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她很漂亮吧?”
她错愕地看着他,他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吗?他居然说她漂亮?
她不吭声地走开,到梳状台去找她的申请单,陆兆忻却拿了一张她身穿白色婚纱,捧了一束白色百合花,脸上淡淡笑着向他走去的照片,来到了她身旁,
“你知道吗?她叫贝宁宁,是我太太,我陆兆忻的太太,可是,她恨我,她跟我离婚了……她说,她死也不会爱上我……”
他真的是喝多了!醉得跟她介绍起她自己来了!
贝宁宁忽地就心中一动,用一根纤细的手指,指向照片中的自己,刻意放慢了语速,“那你,你爱她吗?她,贝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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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突地一个恶心涌上来,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喷得贝宁宁满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