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我自己的故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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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单上有一小块隐隐的印记,是刚才贺兰坐着留下的。
她把他推开,她的尖叫声已经把亮给引进来了,她扑腾地跃过去坐在原来的地方,将那块印记给遮盖盖住……
客房里的床虽然是双人床,但仅仅是一米五宽的,与楼上的两米大床没法比,坐在床另一侧的易文手一撩就把她给了过去,她一个不注意,重心不稳,再一次双腿高举着倒在床上。
干嘛啊,讨厌。
她斥责着,但是被他按住翻不了身。
站在一旁的亮,看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踢打着,随即害羞地紧紧并拢倒向一边,心里痒痒地,欲伸手,但是扯不开面子,他明白易文是在逗趣着想掀起一次狂热的高潮,可是刚才被易文说得心里尴尴尬尬的,脑子里想着别处,竟然一下子对眼前的春光集中不起精神。
尽管这么多年下来,亮在易文面前对贺兰,多少还是有些拘谨的,不是很放的开,他憨笑着把她半抱着推到易文那一边,自己在床边坐下来,但是感觉很拥挤,挪了一下,还是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来。
易文的活动没什么人响应,闹得有点无味,坐了会,连打了几个哈欠,嘴里嘟囔着,睡觉去了,丫头,你再给他念念紧箍咒吧,让他别太张狂,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要学会芝麻西瓜兼得。
呸……西瓜芝麻,西你个头,贺兰嗔骂着欲起身跟他上楼,但是被易文按住,歪了歪嘴,往正装模作样盯着屏幕的亮那边失意。
好比给贺兰下了个台阶,有了名正言顺起码可以再赖一阵的理由。
人其实很虚伪的,很明显心里在想的勾当,却要那么婉转地过渡。
刚才在楼上他躲避到楼下,现在都下来了,他又要躲上楼,贺兰嘴上在笑他有毛病,但是内心还是有稍稍的感激,心里自然是渴望之中,不过凭良心倒不是因为欲望了,情欲其实已经被这一来二去的弄得消散无遗了,内心到真的希望和亮好好谈谈。
他出去了,出去前:老婆要不要给你留门?
她伸手要拿枕头砸他,他嘿嘿一笑逃了,顺手带上房门。
剩下两个人,贺兰热热地看他,可是亮目光却依然停在电视上,她抽起刚才准备奉送给易文的枕头砸到他身上,他才回过神来,咧着嘴笑。
你也喜欢韩片啊?不是说韩国男人都娘娘腔吗?
他起身凑过去:可是韩国妇女漂亮啊。
她躲闪,但是还是很容易就被他整个揽在怀里。
呵呵……
坏笑。
她说。
我是笑……欲解释。
我知道你笑什么。她说。
呵呵。
奸笑,她骂道。
没有,是过意不去。他说话神色变得很诚恳。
哦,那上去陪他好了。她说。
呵呵,那留你在这干嘛?他在她面前已经很容易放松了,说话间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把拖鞋踢掉的时候,顺手把灯给熄灭了,只留下电视机荧荧的光。
话是这么说,但是在他把身上衬衫剥离的时候完全是配合的,扭捏不再。
赤条条地肌肤相亲,不再是那种急不可耐,变成了一种温情,静静地躺下,他的臂弯让她枕着感觉舒适厚实。
要我替你背黑锅,她说。
什么?什么黑锅?我没有啊。
易文他……
要说出口的话让贺兰觉得自己造作,突然不想说了。
他捏着她的身体逼她……
说是因为我你才那样……
你们俩个真是没完没了了,他苦笑着叹气。
那……就是一点都不关我的事了?她转过来脸对着他,眼睛幽幽地盯着他。
他被盯不过,脸贴上去,烫烫的,嘴里呵出的起落在她唇边: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要是我说他说的有道理,你怎么想?
今年夏天续 37
她突然下滑,头钻进他胳肢窝里去了。
但是他把她抱起来,换了个姿势,整个人侧身躺下,自己身体贴上去,很喜欢这个姿势,身体紧密接触,双手可以活动自如。
手伸到前面把她的乳房托起来,乳尖挤在一块,很安静地半卧在手掌中,然后腾开一只手,摸索到身体中间……
把自己顺着滑滑的腔道送到深处后,他贴在她耳后轻轻地咬着耳垂:“你这个妖精,你明明知道的……
她轻颤起来……竟然全身开始发抖,是那种舒适的不能自持的高潮来临前的那种不能自控,她其实早就想听到这样的话,但是又怕听到。
你干嘛要这样……声音夹杂着些许的幽怨。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交媾中的身体因为语言的缘故分了神,竟然松懈下来,他不由紧紧地靠上去,让身体往里面狠狠地挤压……
唔……她轻呢一声,身体让开些……我来吧,她安慰着。
俯在他身上她整个地滑下去,熟练地来到他的中央……将他的身体,以及所有的腥涩整个含入口中……
一口气咕哝了好久,才吐出来,轻柔地逗弄他的蛋蛋,窗帘外透进的萤光中她抬头看到他的眼睛,霎时变得羞涩起来,不敢去看他,低头对着恢复怒涨的棒棒,悄声地说:喜欢。
简单的淫媚霎时将屋子渲染的情色嫣然,似乎屋里的黑暗都全部褪去了,激情盎然起来。
他坐身起来,骑上去……但是她继续往下面逃去……一直到一个合适的距离……天啊,这……
他不敢对着身下的女人造次,托在她的腋下要把她往枕边移动,但是被拒绝了,娇柔把他吞噬了,变成了常规的姿势不常规的位置……
唇是热情的,舌是贪婪的,他宁愿在此刻升天死去……
她极尽挑逗能事,口舌之技已使他几乎昏厥,没闲着的双手将结实的臀紧紧地搂着,双手指尖轻浮地在臀缝里弹奏着美妙的音符,女人心里也在诧异着自己,但就是无法自制地奉献自己,仅仅是因为男人说出了那几个字?
女人很傻,只是因为男人说自己出内心的一点点小秘密就情如潮水,并非贺兰一直在等待亮这样的表白,这么多年来,肉体之欢已经无数,但是语言之间仍然附着一层膜,最多的是简单的调侃,其他的也只有尽在不言中的目光眼色传递了。
或许今天亮是被易文逼急了,真心流露,语言情感缺乏至极的贺兰才会回应如此强烈了。
身体在飞驰,在飘摇,但是亮实在不能承受她突然爆发的带着些许自虐的肉欲盛宴,他几乎是挣扎开来,才可以与她呈六九姿势摆开,将自己的快慰分享一半给她……
他熟练的刺激,使它她很快开始在快慰之中漂浮,但是身体和思想却开始分离,奇怪的很,脑子此时竟然清晰的让她自己诧异,她开始害怕脑子里分辨出来的东西:表面上,似乎自己在两个男人之间穿梭,但是情感归宿却似乎成了一个流浪儿,没有明确的终点,女人渴望的东西一直在虚无中闪烁,情爱的呢喃几乎没有了,除了偶尔的放浪的调侃能短暂地触动一下内心以外,心灵又沉入深渊,内心总是在忐忑不安中度日。
身体的快感从中间向周边散开,发出呢喃,但还是没有驱散脑海中那股清晰的脉搏,想象依然在飞驰,好像是以前学乐器的时候了,老师老是教导着要学会一心二用,以前怎么也学不会,但是现在用的炉火纯青,脑子在飞驰,身体在享受……
她拷问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仅仅是偶尔简单的男女之欢哪怕是普通的一夜情也就罢了,但是延续这么多年的孽缘如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竟然有一种渴望完全将自己的灵肉都托付给他的渴望和冲动,这样的诡异念头如果完全把责任推到易文身上已然没有说服力,难道对善解人意的丈夫不再有爱意了吗?
回答显然不是,可是为什么对眼前缠绕在一起的男人如此的割舍不下?她又一次地觉得无耻,可是身体的渴求以及行动上的献媚成了一个矛盾体。
他突然急迫地推开了她,估计是怕在她口中爆发,她想抗拒,希望能全身心地迎接他,不管以任何方式,只要能使他登上快乐的顶端,在那顶端向自己发出微笑,不管做什么都愿意。
但是他已经跳起来跪在面前,光线有点暗,但是她能想象他孩子气的尴尬神态的可爱,她微笑着让自己躺下来,张开腿,扶过他的臂膀,说出两个意想不到的字眼:干我……
亮有晴空惊雷的感觉,也被新鲜的刺激折磨的兴奋不已,滑腻的淋漓尽致的部位做好了接纳的准备,他扑上去,不等他动作,早早被她牵引着入了密道……
贺兰重新昏厥……
开始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那么身上的这个男人呢?也是爱吗?刚才暂停似乎没有截断彼此的性快感,刺激的变化以及体位的调整很快把涌动的潮水重新续上了,没有等她再多做思考,他已经开始进行穷途末路的最后冲刺……
她不得不暂时抛开思绪集中精神承受他、接纳他、暴风雨很快来临……
他在怒吼中喷射了自己的琼浆、千军万马地向她深处涌去,贺兰原本是在抽搐中准备歇息的,但是突然地高潮猛然地随喷射出现、不能自制的疯狂占据了她,她也伴着他的吼声重重地气喘起来,奋力地在相互的交接部位展开拉锯,癫狂中达到巅峰,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她喊出来:我爱你。
瞬间,被自己吓住了,她一口紧紧地咬住他的肩膀……
卫生间,贺兰用近乎冰凉的水直接冲洒在身上,想让燥热的身体尽快降温,开始的时候,几乎是哆嗦了起来,很快适应了那样的温度,情绪似乎有点失控,眼睛有点模糊,似乎有眼泪流下来,马上被莲蓬头出来的水冲走了。
为适才的忘乎所以,为对易文的不忠落泪,觉得刚才的表现是对易文的背叛——一直以来觉得是个游戏,即便是单独和亮在甘南的桑科草原纵欲狂欢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自责。
亮进来了,径直冲入水幕之中,接受冰凉的水淋洒,她背向着她,她尴尬。
为刚才的放纵。
他感动,体会她的心情,曾经何时,他几乎把她当作女娲,心中的图腾,希望就这么远远地守望,但是上天,不,是易文给了自己机会,让他可以接近,对她一直怀着近乎仰望的心情,从来没有奢望更多了,也曾给自己画了一个圈,这个圈是无论如何不可以越过的,因为易文是胜过血肉同胞的兄弟,不可以不义,不可以得寸进尺。
今天,在贺兰的痴狂中,敞开的情怀让他感动,尽管感动乃至感激,但是他会把贺兰癫狂中的语言视作中国文字中特有的多重含义去理解,老外的喜欢和爱界限很明确,贺兰的爱在他看来无论如何只可以当成喜欢来理解。
但是如何以回报她的情愫呢?她可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地说出这个字眼的。
顺着水珠滑下去,他双膝跪地,从后面搂住她双腿,脸颊贴在她丰润的双臀,贺兰顿时在冰凉的飞瀑中感受到他肌肤的暖意,身体不由自主地转过来,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靠在墙上,把水龙开关压下去,水顿时停止了。
他的脸正好对在她身体中间,那丛茂密此刻被水流冲刷成柔顺的形状,乖巧地沾附在饱满隆起的阴阜上,他贴上去,霎时将那片柔顺弄乱了……
女人是水,水沾上了水就变成了精灵,几分钟前还沉浸在自责之中,欲望片刻燃起,自责也成了另一种欲望,此时女人的身体灵气十足,水滴的冲刷把之前的疲惫全部带走了。
男人的舌,男人的呼吸,融化了女人,毕竟,女人是要臣服于雄壮的……
贺兰被按伏在台盆的桌面,男人的进攻是疯狂和肆意的,不象之前那样的小桥流水了,女人承受得也是畅撼淋漓,因为顺滑,身体竟然几次脱离,女人婉转雪白的项颈,神态迷离,放浪地将一条美腿搭上台面……
在雄性试探着再次靠近的时候,雌儿竟然坏坏地用纤纤玉指挡住了桃源……
短暂的不解之后,成了惊喜——再次的狂欢降临……桃源之外,另有天地…
激情终于落幕,愁绪再浮心头。
整理完毕,贺兰似梨花带雨,娇柔鲜嫩……
今天是决意不能相伴天明的,楼上有她的真命天子在接受煎熬,她不能顾自狂热。
说话算数,好好待人家,她说。
明白了,显得格外的不耐烦。
嘻嘻,虚脱了,老老实实躺着吧!
手指依然交叉相握,但,最终,还是分了。
轻启屋门,贺兰飘然而出,似一个美丽的精灵,就这么去了,留下一片怅然……
一进房门,贺兰不由皱眉,屋里乌烟瘴气的,易文估计根本没有料到她会回来,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忙着开窗,开门疏散烟味,换了平时,在房间里抽烟她真的要埋怨了了,卧室里他可是从来不点烟的,但是今天,她理解了他,心里甚至涌上一阵的欣喜,再看他滑稽地穿着内裤在屋里跑来跑去的,忍不住抿嘴笑。
好了好了,就是把墙给拆了也要一阵烟才会散的。
干嘛啊,就这么一会把屋子弄得这个样?她明知故问。
呵呵,还不是怕老婆被人拐跑嘛,那样老公可就成光棍了,不过还好,尽管算不上钻石王老五,白银王老五还是能对付的。
竟然也坦率,毫不隐瞒自己的情绪。
讨厌,就知道耍嘴皮子。
她笑骂。
干嘛还站那?请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