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道-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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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丽抱着这种思想也准备在楚大读一个在职的MBA。不想孟丽回去跟老妈一说。老妈摇头说现在的大学文凭掺水太多,还是阿美那时候过硬。
老妈这么一说,孟丽绝望了,看来自己这一辈子在老妈眼里与阿美的较量都不会获胜,因为在遥远的那一次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高考,那一次。她们就已经分出胜负了,就已经决定终生了。
段天能感觉到孟丽心里的这个矛盾,说道:“你去读在职研究生,我赞成,但我想说,大学里可以提供给社会上的人不仅仅是一张文凭,还有一个气氛,一个大学之外少有的让人心静的气氛,我有一个朋友,虽然有上十亿的身家,却把公司业务丢在一遍,重新参加高考考到楚天大学的。”
孟丽一听这个立马感兴趣,忙问段天这个人是谁。
段天简要把林晓的先进事迹讲了一遍。
孟丽听得双目异彩连连,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个林晓结婚了吗?”
段天微笑道:“还没有,但差不多,估计你是没希望。”
孟丽一听就小女孩式的撅起嘴来,为什么这世界上的好男人总不能属于她。
其实,孟丽要比过阿美,要打翻身仗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找到比阿美更优秀更爱他的老公,生一个更加可爱聪明的孩子,女人嘛,小时候比比学业、在父母眼里乖不乖之类的,到最后,归根结底还是比生不生出孩子,生的孩子如何?
这是孟丽老妈的老脑筋,可孟丽也不反感这点,毕竟,作为三十岁的优秀女性,不寂寞、不空虚那是假的,所以,找终生伴侣也是上网的隐含目的之一,但网络骗子太多,孟丽的绣球一直不敢轻抛,不过,楚天一阁的人却不一样,一个个真性情,而且都很有素质,当然啊,孟丽不会把这种意图表露出来,矜持是无论什么时候都需要的,特别是面对未来可能是丈夫的男子面前。
孟丽给段天赞助是一时头脑发热,她很浪漫的想过,在欧洲的近代文学史上,不是有很多伟大文学家,诗人就是靠着他们的红颜知己的资助才不受生活疾苦而自由创作的吗?
一个伟大的男人,他在进行伟大创作的同时是不应该受到一日的柴米油盐的生活琐事困恼的,孟丽很庄严的这样想。
孟丽见过段天之后感觉到他身上那股迷人的风度,但还没到让人陶醉的地步,段天还缺乏商场上一些狠角色的狠劲。那些人身上大多具有睥睨天下的感觉,他们与人交谈,谈融资,一副“你不投钱给我你就会后悔终生”的感觉。
孟丽说出自己的意见,因为段天身上需要更多一些自信。
段天笑着摇头道:“我是找人募捐,而不是投资。我的学校是不盈利的,但可以给人赚来名声,甚至是不朽的名声。现在人人都知道哈佛学院,有谁知道哈佛曾经做过些什么,他的名字与学校同在,这就是他所获得的,这种获得,不看重的不值一文,看重的却重于泰山。”
段天在楚天呆了三天后决定动身去北京,他的下一个考察目标是北京的京华大学。
之所以把金华大学定为下一个考察目标是有着双重意义的。
一来,京华大学最近这些年的发展态势很好,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的改革举措得以在这所新兴学校进行,从各方面讲都很具典型意义。
二来,雪丫就在那做MBA讲师。段天想去见见她,解决些私人的问题。
段天一向律己,但还是出现与雪丫的风流事,这让段天的道德防线以及自我信任一度彻底崩溃。
快一年了,段天没和雪丫联系,倒是雪丫在过的时分跑去找方芸,两个女人,为了他,她们心中即使有千难万难也要会面了,也要试图解决问题,相比而言,他这个堂堂男子汉就显得太过而怯弱无能了。
段天想扭转这种局面,使得自己从自己心里,在爱人的心里,和雪丫这个特殊朋友心里站立起来。
段天从即将进行的伟大事业当中汲取了勇气,一个人,他性格上有缺陷,他心中有愧疚,就难在天地间站直。
北大因蔡元培而成为北大,一个全新大学没有一个灵魂是不行的。
段天知道这样是夸大了自己,但他有这样的野心,他渴望成为像蔡元培那样的校长,然而,这样的校长无论是智识还是德行都不能有亏。
段天总是这样,知先行后,知道该怎么做,实际却很难做。
段天想到这实在是有些沮丧,五四时期的那一代中国人生于忧患,他们时刻把自身与祖国命运相连,他们的勇气,他们的智慧像天上的星辰一般在如今闪耀。
生于和平富贵年代的段天,他的勇气之源在哪?他的力量之源在哪?
深扎民众,看到差距,这样才会有一种急迫感,
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段天一路上给自己打气,这一次,不仅要去京华大学,还要主动去找雪丫,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常化,考验自己对方芸的爱情是否坚贞,一路上,段天想的就是这些。
北京,中国的首都,心脏,段天终于脚踏在这片土地。
段天乘地铁,坐公交,终于到京华大学,结果,脚踏在京华大学门口,段天准备好的所有勇气统统崩塌。
雪丫是深深爱他的啊!
多年的网络知己,无数个深夜,两个键盘,万里之遥,心随纸动,那些日子岂是轻易勾销得了的。段天的脚无法再迈进去,事实上,他无比亏欠这这位美丽善良的女孩,他有什么脸面还充勇士一样站在她面前。
段天前面忽然走来一个挺着大肚的美女,段天心一下揪起来,不会是雪丫吧?
段天想过,那一夜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风流不会遗留下什么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段天真的无法自处。
女人越走越近,段天心头的宏伟大计沙城一般消退。
终于,女人的轮廓清晰的出现在段天面前,不是她!
是啊,怎么可能呢?
段天拔腿,缓缓转身……
第二十九章 浪漫的香山
初秋的北京,香山满山红叶,满山游人。
康琴领着普利斯特一行人登香山,一路赏看红叶,看得兴致高扬。
普利斯特是享誉世界的营销大师,此次应邀来京华大学讲学。
讲学完毕之后,学校要康琴带着他们到四周转一转,也算是尽地主之谊。
本来,校长和书记也要陪同,只是一来他们忙,二来康琴是普利斯特的心爱弟子,她陪同是再合适不过了。
普利斯特今年六十四岁,满头银发,生活中是一个幽默而诙谐的小老头。
普利斯物老头世界各地去了不少,可中国却是第一次来,此刻,他脸上满是孩童般的兴奋。
康琴正在给导师普利斯特边走边讲,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一闪,康琴的第一个反应:是段天!
紧接着康琴心里却打问号,段天怎么会在这?不可能!
等康琴看到那人越出人群,站在一个高处向远处眺望的时候这才看清楚了,不是段天还是谁?康琴忽觉胸口被什么猛的撞了一下,神志跟着有几分恍惚起来。
康琴连忙向导师普利斯特告罪了一声,说临时有事,然后又向身边的导游嘱咐了一两句。告别了导师一行人之后,康琴悄悄跟在段天后面。
段天来香山只是临时起意。
他的脚步没敢在京华大学里迈,这使得他再一次对自己的怯弱与无能深恶痛绝。
可是他自己清楚自己,这种状况下他不可能马上调整过来。
那一瞬间,他站在繁华的北京街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段天抬头,无意间看到对面公交站台的广告,那正是满眼红艳艳的枫叶,他马上想到了香山。
好几次与雪丫QQ聊天,雪丫都提到了香山。
她笑着说如果段天来北京就带他一起去香山看红叶。一个多浪漫多让人期待的邀请啊,而那时候,段天可对雪丫的庐山真面目好奇得紧了。然而,事到如今,这二人同游香山的愿望也没实现,那么,现在就去香山吧!
一到香山,段天的心情立时好了许多。看!满山地红叶正是最灿烂时分,给人一种努力绽放的感觉。
蓬勃的生命力啊,可以扫去人心里的阴霾。
一路上,人很多,段天在紧要的景点看了一看,就选上一条游人稀少的小径拾阶而上。
一会人在枫林里穿行;一会人却探出头来,能见到山外广阔地景象,段天心里不再想什么,只是一味沉浸在此山此景当中。浑不知身后有人跟着。
段天走到一个山头,山下地景象终于在他眼前尽情展开,山峦起伏,层林尽染。
段天长呼了一口气,感觉此刻心情平复了许多。
段天待了片刻,又拔腿往上走。走了没多久,看到一个亭子。有一伙年轻人正在那热闹地讨论着什么。
段天走了过去,在亭子一个角落坐下。
这伙子年轻人看来是某大学的大学生,一个个脸庞因为登山而变得红涨,这是运动后的肤色。
段天听了听,原来他们在讨论未来。
一个眼镜生说道:“你说这世界,五年后会怎样?十年会怎样?”
一个平头说道:“还会怎样?科技越来越发达。人们生活越来越丰富。”
眼镜生说道:“我说是具体,我们能想象出是什么样?”
一个女生说道:“就拿计算机技术而言,它变化速度太快,很难想象十年后我们会使用什么样的电脑,什么样的网络技术。”
眼镜生说道:“是啊,想想就令人心动。晚咱们出生的人就是幸福。”
平头说道:“你这是对科技品的贪欲。”
眼镜生说道:“那又如何?”
平头很严肃地说道:“你之所以要这样想,无非是咱们现在过得时新,可是过五年回过头看,就会觉得好老土,比如说,很早以前的大哥大,砖头一样,当时看一个拿大哥大在街上狂呼地人会觉得他很时尚,很让人羡慕,可过几年,再看到这样的人,就会觉得这个人土得掉渣,科技被作为一个个华而不实的概念拿来玩弄,让消费者不断的升级换代,其实,回过头来,这些所谓富人过着的一直是被后人嘲笑的土老冒的生活而已。”
段天听得顿觉有趣起来,这几个大学生谈吐不一般啊。
眼镜生笑道:“我看你这是穷人对富人地一种解气式的嘲弄,我想说的不是这些,商家一边会促进科技产品的研制生产,而另一边当科技发展太快的时候他们又会想尽办法让这种速度放慢,好让他们赚足钱。”
那个女生说道:“这些都太宽了,网络颠覆了现代人类已有生活方式,我想知道未来科技手段与人类生活方式的相互作用。”
……
段天坐在那静静地听着他们的高谈阔论,他们似乎是个什么社团,不愧是天子脚下,这一帮朝气蓬勃的青年,愿生活不要磨去他们的锐气,愿他们能够像今天这样不断思索未来。
未来!也是段天常常想到的一个主题。
很长一段时间他并未想过自己会献身高等教育事业。
其实,并不是一开始段天就有这么远大而宏伟理想的,他和许多人一样,抱着过自己幸福生活的态度,至少在大学期间他还谈不上什么高远地理想。
参加工作后在秀雅学院,段天感到孤独,他有一种身处无形囚笼的苦恼,上课枯燥无味,听课的也枯燥无味,教者与学者都是茫不知自己未来方向,说实话,他是一时冲动给校长丁振兴写学校发展建议书的,没想到校长看重他,大胆启用他,现在说来,其实段天并不是积极主动参与到高校改革当中去的,而是被动的,所以段天的理想并不是扎根于深重苦难反省当中,而是…而是好象是在泥泞当中,也许正因为这样,在这条道路上才注定了段的软弱和不坚定。
为什么要我去做这件事?别人不可以去做吗?
大多数人事到临头的时候都会这样想。
现代的青年,他们的理想,他们的坚定,远远无法和战争年代,苦难年代的老一辈人相比,他们虽然不需要经受战火的洗礼,却要遭受现实物质的诱惑,这更能让人的雄心丧尽。灯红酒绿,温柔乡里,人更愿意及时行乐。
段天很清楚这一点,他的坚定,他的勇敢永远无法与老一辈人相比,他多的就是二十一世纪人的观念和方法,还有是智慧,这是他的优势。
所以,他站在京华大学门口真的犹豫,真的害怕了,这一次洗礼他可以躲开的,人不可能对得起所有的人,难道对得起所有人才能做成大事吗?
段天在亭子里听了这些年轻的大学生讨论之后,忽然觉得开朗了许多,眼前一片光明。神的意义在于超脱一切,而人的存在形式则就在挣扎,不断地挣扎。
段天笑了,人生若不挣扎那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段天长呼了一口气,天边的白云仿佛也随之呼荡开去,他那在京华大学受惊的心灵始安定下来。
雪丫就是他的挣扎。
不可否认,若不是认识情投意合的方芸,他是真有可能与雪丫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