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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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还故意放她走,以他那时的脾气和性子,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甚至,还故意喝下那杯酒!
她一直不敢猜测缘由,却搁在心里四年,放不下,也忘不掉。
他低下头看她,“我想赌一把,看看那个有良心的笨蛋,会不会回心转意留在我身边。只要她愿意,我可以为她改天换命,给她一切想要的。可惜,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赌输了。”
她轻轻抽了口气,抱着他说,“亚夫,你没输。我以为我很恨你,其实,我恨的是我自己,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我没勇气接受那一切。我选择不信任你,那个孩子,也成了我逃避的借口。可是……”
他似乎并不在意当年的“真相”,拉着她又往楼上走。
她却很在意,怕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说,“我回亚国后,老是梦到你。我根本不敢看你给我换掉的那副樱花图……恺之哥哥在回来的路上就跟我求过婚了,我,我都拿自己配不上他做借口,拒绝了。那四年……我觉得我真的很自私!”
他停下脚步,回头抚抚她的头,声音掷地有声,“我织田亚夫的女人,当然有资格自私!”
她的心,哗啦一下都为他眼底的温柔闪动,融化成一汪春水。
“亚夫,怎么办?”
她只能扑进他怀里,叹息又感动。
“我会被你宠坏的,要是你不在了,我怎么办呢!”
“傻瓜!”
他抱起她,一下将她放在了身后的石台上,在绚丽至极的烟火中,深深吻上她,用最炙烈的热情驱散她的恐惧不安,用最有力的怀抱给她希望。
他没有说,他有多么爱她,定不会让她孤单于世,先走的那一个一定不会是他,但若她先走一步,他也不会让她在黄泉路上等太久。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铛——
一声长长的钟鸣响起,像征着期望和梦想的新的一年开始了。
“呀,这里有钟?”
“嗯,听说有个不得母后喜爱的皇子,在登基为帝后,为了讨好母亲,知道母亲信佛,专门为母亲修建的这个塔楼。”
“我知道,听说那个皇帝也信佛,禅经讲得很好,他跟另外八个兄弟争夺皇位,就是靠这个信仰赢得父亲的赏识,才最终得到皇位的。”
男人敲了女人一下,笑斥,“不要胡乱编造历史事实。”
女人捂着脑袋,嚷嚷,“我这也是跟着小叔到北平时,在那位皇帝的八世孙亲王府里,听说来的啦!不算编造,算是一种推测。”
“都一样。”
“才不一样咧!你们男人,真是没一点儿浪漫主义细胞。”
男人眼神一闪,凑近,“我不浪漫?”
女人感觉到明显的危险气息,嘿嘿一笑,一缩身子就逃了开,抱着那大木桩子,撞起了钟。
铛铛铛的钟声里,伴着男人女人开怀的笑声,远远传开。
那时,有谁凭栏远眺塔楼,暗暗叹息,怀攥着一张缎帕。
那时,远在城外的驻军地,正和一帮飞行员喝酒划拳的男人,朝皇城的方向望来。
还有那藏在宫墙阴影里的女人,望着高塔上闪过的身影,指甲陷进了掌心中。
“亚夫,新年快乐。”
“宝宝,新年快乐。”
原来,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从再相遇,走到了新的一年。
“还有,咱们的小宝宝,新年快乐。”
“讨厌啦,现在还没有小宝宝。”
“还没有?”皱眉。
“那个……估计送子娘娘很忙,所以,暂时还送不到咱们家来吧!”小忐忑。
“不,不是送子娘娘忙。”
“……”
“是我太忙了,已经一个月没播种施肥。”一本正经。
“啊,讨厌,色狼。”尖叫,跑掉。
“宝宝,人类要不好色,早就绝种了。”
“色狼,不要脸,啊——”
“乖,先施肥,后播种。”
“讨厌,讨厌,亚夫大坏蛋。”
“宝宝,再叫,警卫会上来的。”
“呜呜……”
------题外话------
嗯,这里让大家小轻松小甜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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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23。为了你,变得更好(更甜)
这个东晁新年,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钟声敲响时,轻悠默默地许了两个愿望。
她问男人,“亚夫,你许了什么愿?”
男人说,“希望快点打完仗,我们好专心施肥播种,多收点儿小小宝。”
她又羞又窘地捶了他好多下。
他继续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是在信里说,很歉疚不能陪爹去美国治病么?爹临走时的最大愿望就是抱孙子,如果你连这还不努力,不是更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
她敢发誓,在男人一本正经的表情下,藏着一颗腹黑YD的心。
“哼!”
“轻悠,你许了什么新年愿望?”
“我们亚国的习惯是,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所以,我不能说。”
他笑笑,不再追问,抱着她就要“播种”。
结果,好戏被来换点滴瓶的东堂雅矢给打断了,他们同时被狠狠训了一顿。
因为他们都不是听话的病人,竟然在情况稍好转的深更半夜里溜出室外,顶着寒风冷雪玩浪漫,简直就是“慢性自杀”。
就鸡婆这一点,轻悠觉得东堂雅矢和艾伯特有的拼。
可为了织田亚夫的健康,她立马墙头草倒向了东堂雅矢,开始当起男人的半个小小勤务兵。
接下来的日子,便从轻悠真地当上了织田亚夫的勤务兵开始,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插曲。
……
怎么当上勤务兵的,就要从三贺日说起。
东晁的新年是一月一日到一月七日。
头三天,叫“正月”,是不干活的。
当然,目前刚夺回黑河,在织田亚夫直接掌控北平的军政大权时,亚国人过元旦节的限制只在出行方面和夜间宵禁方面有告示,而做为东晁帝军,仍然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
军令如山,规定若节日期间,当值士兵玩忽职守,肆意饮酒作乐,一律以死刑论处,就算是在之前的大胜仗里做出过杰出贡献,获得过大军功的人也一视同仁。
虽然织田亚夫在之前的大战指挥中,其英明卓绝的军事指挥能力,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可不管多么严明的军队里,总有那么几匹害群之马,胆儿肥得没处使的来撞枪口。
那时候,轻悠正陪织田亚夫吃御厨做的美味佳肴——煎饼果子,据说是北方挺有名的小吃。
当然,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这也就是寻常吃食。
可是在触犯军法的人眼里,这一切就变成了寻衅辱骂借之攻击的最佳借口。
“啊?这个……煎饼果子,是大鱼大肉?”
被枪决的士兵们指责元帅大人吃大鱼大肉,有女人玩,住皇宫不说还四处溜达旅游观光,竟然不准他们“稍稍打个盹儿,喝两盅,太不仁道”。
织田亚夫伸手合起女人的掉下来的小下巴,懒得吭声,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又摆摆手,让报告情况的高桥走人。
轻悠觉得,男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毫不在意,于是吃煎饼果子的动作从大变小,从小变无,有些没了食欲,过意不去,为男人着急。
在接下来的两天,轻悠一直陪着亚夫,在屋里办公。
本来亚夫是要去巡视军营,探望伤员,都被东堂雅矢给禁止了。
为了男人的健康,轻悠心里虽着急军队的那些流言蜚语,两权相害取其轻,她还是决定继续自私一下,看好男人的身体。
是呀,她真是个很自私的小女人,她做不来像母亲那样的旧式女子,一切以夫为天,过于尊重丈夫的决定,那种古老的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根本不适合她和亚夫。
她以前跟在轩辕清华身边,学了不少养生之道,好的身体就得从小养成好的生活习惯,不能因为现在年轻就拼命透支,要是到了老年,你忽视的那些毛病都会找上门儿来。
不管旁人怎么看待她,说她是悍妇也罢,总之,他即唤她为“吾妻”,她就要担负起新时代妇女性好妻子的责任。
“亚夫,该吃药了。”
抢走正看到一半的文件。
结果是,被暗算吃了小嘴儿,满口都是男人的药汁味儿,苦得她直吐舌头。
“亚夫,该吃饭了。不能挑食,雅矢说你得多吃点儿肉,不然热量不够。”
他将她狠狠一揽,目光绿得发亮,“我最想吃的,就是这块叫宝宝的肉。”
“呀啊,讨厌,坏蛋!”
结果是,若非高桥敲门来报告,他差点儿就被她吃干抹尽不剩渣儿了。
不过全身上下,都布满了某人种下的草莓,以胸口两团肉肉为最多,害她这一日都羞于抬头见人。
“今天有一名士官和一名中尉,在值勤时间光顾了慰安所,现在正押在广场上。这两人在之前的大胜战中立了大功,又是家中独子。现在士兵情绪有些激动。殿下,您看……”
显然,高桥是来说情的。
事实上,这些天已经不只一次了。
轻悠对此倒是颇为奇怪,高桥上校显然是一位很有仁慈之心的军人,跟其他那些曾跟在织男亚夫身边的人很不一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要安排这样一位副官帖身跟随,但心下也忍不住担心,想要劝说两句,却又觉得自己毫无立场。
军队,战场,那是男人的世界。
她只是一个普通小女人,什么都不懂,更不懂军规军纪和军队管理,并没有资格为此置喙半句。
高桥诚一看了轻悠一眼,轻悠接到了,也没有多说一句。
因为这样的场合,她本不该出现,男人已经为她破了规矩,她要是再插手这些不该自己管的事,那就是越俎代庖,不知轻重了。
在外人面前,男人的尊严和荣誉,也是女人必须为之维护的。
不过她心里也有压力,毕竟,元帅大人都能在上班时间调戏自己,元帅大人的兵会想不通,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个内部矛盾,其实并没有轻悠想像的严重。
但所有深爱着自己男人的女人,都会把男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看得很重很重。
于是,轻悠私下里只有找同为女人的十郎,商量解决办法。
十郎说,“夫人根本不用介意那些蜚短流长的,做为我东晁帝军的合格军人,听从上级指令,这是军人最基本的职责,没有条件可谈。”
轻悠不安,“话是这么说,可是,军人也是人,为了国家安全百姓安康,抛头颅洒热血,是非常了不起的,他们的心情,我觉得……应该适当考虑一下吧?”
十郎竟然斩钉截铁地说,“根本不用理会。我们东晁传承的武士道精神,强者为尊。那些喜欢说三道四的家伙,想要有大鱼大肉女人玩,那就得杀到龙村少将那样的位置才有资格放肆。
不知轻重的蠢材,竟敢跟我们殿下比,一个个的都死有余辜!”
轻悠立马黑线儿冰化了。
找十郎讨论这个问题,显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该怎么办才好?
她想在男人身边多待段时间,照顾好他的身子,距离春节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若给男人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教她怎么好安心。
……
这日,为了增加节日气氛,又不影响士兵们执行自己应有的职责。
轻悠在得知新年物资又运到一批时,主动提出要帮忙布置,便和十郎一起,跟着后勤军官去营地慰问伤员,分发新年物资。
勤务官带着轻悠去的军营,正是跟轻悠有过一次生死之缘的荣泽英杰的营地。
士兵们再看到她,都啧啧称叹。
“夫人,您穿着咱们东晁的和服,可比亚国旗袄要漂亮多了呀!”
“是呀是呀,难怪连咱们最英明的亲王殿下都被您迷得神魂颠倒。”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打趣儿,闹得轻悠小脸如火烧。
后来还是荣泽英杰过来喝了一声,众人都偷笑着散去。
轻悠拿出一把稻草绳和松枝,装饰在了大门上,荣泽英杰立即上前来帮忙。
“稻草绳要成三的倍数。”
“松枝是这样插在上面的,嗯,间距可以调成一样,看起来更漂亮一些。”
青年队长的手法十分熟练,而且经验老道,还讲了不少典故。
装饰松枝,也是东晁新年必备的活动之一,寓有“插上树木迎接神灵降临”的意思。一般装饰松枝的日子,是从一月一日到一月七日。这一期间,也叫“松之内”。
“难怪,以前我在东晁留学的时候,看他们在大树上缠这种东西,我还以为是给大树穿衣过冬呢!不过只有几根草绳,过冬也太寒糁了点儿。”
轻悠汗颜地说出自己的浅薄见识,荣泽英杰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
“唉,人家不知道,也用不着这样嘲笑人家吧?我知道我是半罐水啦,你能不能别笑那么大声,大家都看过来了啦!”
荣泽英杰轻咳几声忍住笑,看着小女人瘪嘴埋怨的模样,心里柔软而温暖。
女人不知,就在她来的前一刻钟,他和战友们一起将儿时的好友火化,装入骨灰翁中,送上了回东晁的飞机。
那种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