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之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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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韵被秦夫邀请跳舞。秦夫十分笨拙,刘诗韵只能就着他的水平来跳。他俩贴得很近,边跳边亲热地说着什么。这个情景,让孙略的血气再次翻涌起来。
别的人也陆续下场。
三支舞曲,白起始终和那个女孩子跳,他俩配合越来越默契,舞步的花样也越来越多。这引起了场上嫉妒的目光,白起感觉到了,第四个舞曲一起,他转而邀请刘诗韵来跳,那个女孩子立即被别人拥入怀里继续跳。
刘诗韵在白起的怀里,立即展示出高超的舞技,他俩飘然旋转绝不亚于刚才白起和那个女孩子的舞姿。这一曲秦夫没跳,望着白起和刘诗韵,眼里是阴沉和嫉妒。
看到自己的仇人和过去的情人那么滋润,孙略伤痕累累的心开始流血,他决定再坐一会儿,和董玉梁说完话就离开。
第五个曲子响起,刘诗韵走来,孙略心波大动。
刘诗韵微微一笑,说:“请你跳舞。”
孙略有些慌张地说:“我不太会跳。”
刘诗韵说:“不要紧,这是慢四,我来带你。”
孙略只好站起身来,轻揽着刘诗韵的腰跳起来。
孙略确实不擅跳舞,但慢四近乎走路,不一会儿就踩准了点。刘诗韵带着他,他很不习惯这样被动,随着舞步熟了,就一点一点变过来,带着刘诗韵跳。
刘诗韵感受到这一点,顺从了他,说:“你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孙略笑着反问:“是吗?”
阵阵香气从刘诗韵身上传来,依旧是那样熟悉温馨,她丰满的身体不时柔软地碰触孙略,也依然是那样熟悉温馨。这香气、这身体,曾让孙略徜徉天堂的园囿,又把他抛入地狱的烈焰。孙略奋力克制着情绪,双眼平视远方。
刘诗韵始终盯着孙略的脸,尽管孙略面如秋水,但她仍然从孙略冰冷的手上感受到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你的心在狂跳。”刘诗韵说。
孙略心慌,前女友在这方面有惊人的本事,生怕露馅,调侃地说:“是啊,和你这么美丽的领导跳舞,心不跳不成白痴了吗?”
刘诗韵笑笑没说什么,顷刻,她眼睛迷茫地说:“我们以前认识。”
孙略心里又是一慌,掩饰地说:“这似乎不大可能,我一年前才到大连。不过,我到情愿承认和你早就相识,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缘分。”
刘诗韵摇摇头说:“你的声音是那么熟悉,而你的眼神却是那么陌生。”
孙略默然无语,不能和这个令人心惊的前女友老在一起,不然迟早会露馅的。
好在刘诗韵没有再说什么,他俩默默地跳着,刘诗韵不时地凑近他,用鼻子嗅嗅。
舞曲终于结束了,刘诗韵深深望了孙略一眼,转身离去。
孙略看着她的背影,心绪起伏,摇摇晃晃地走回坐位,一下子摊坐在那里。
不行,得赶紧走!再过一会儿自己就控制不住了。孙略起身就要走,恰巧董玉梁来了。
孙略便和董玉梁聊了一会儿,趁机了解嘉谱地产公司的情况。
董玉梁问:“孙略,做这个盘,我心里也没底,你说应该怎么定位?”
孙略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实话:“玉梁兄,你那个地块比较复杂,做各种盘的可能性都有。不过我认为,还是做中档盘比较保险。”
董玉梁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孙略问:“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董玉梁说:“没有,我的策划报告已经报上去,白总裁那里迟迟没有动静,这次他来,就会定下来。”
董玉梁送孙略出来,在门厅又遇见刘诗韵。刘诗韵表情复杂地和孙略道别,对方依然轻轻地碰了她的手一下,就算道别。
孙略大步走出富丽华酒店。
这天晚上,本来要和刘诗韵共度良宵的白起,却没有兴致,他一直和那个漂亮女孩子笑语嫣然,后来又请女孩子出去喝茶。
乖觉的刘诗韵早看出来,她没有任何表露,默默地要回自己的别墅。秦夫却给她打来电话,于是这个夜晚她和秦夫在一起。刘诗韵突然有了一丝倦意,自己周旋在两个男人中间,真累。
孙略回头看看富丽华那豪华的外立面。一年前,秦夫和刘诗韵就是在这里设下圈套,利用自己的痴情,把已经被抛弃的自己推向深渊。那个时候,还自认为是白马王子救公主,还为自己对爱情的献身自豪不已,仇人却因此活得更滋润!
可悲而耻辱的献身!
孙略开着车,浑身燥热难当。他把车停在一个饭店前,进去要了两个菜,点了两瓶冰镇啤酒,想平息自己的情绪。
事过一年,仇恨依然这么炽烈!
孙略一口气灌下一瓶啤酒,啤酒和刚才喝的洋酒在肚里融合出强劲的酒力,头脑晕乎乎的,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里翻腾。
孙略控制不住自己,其实,他也没有想去控制,压抑在心中的仇恨、情怨一起都搅起来!他又想到霍子矜对自己的冷漠,郁闷难当,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放纵,放纵,尽情地放纵!
孙略根本没吃菜,只管一瓶一瓶地灌啤酒,直喝得自己烂醉。
《谋之刃》第四十二章(3)
他摇摇晃晃走出饭店,歪歪斜斜地开着车回家。
好容易把车开到家,上了楼,掏出钥匙却开不开门。
折腾了半天,门自动开了,里面是霍子矜吃惊的面容。
孙略舌头僵硬地问:“霍,霍姐,你怎么到我家了?”
霍子矜知道他去参加嘉谱地产的联谊会,看他醉得连家门都不认识了,忙把他拽进屋,关上门。
霍子矜把孙略扶到沙发上,皱眉说:“怎么醉成这样?我给你弄点醒酒的东西。”
孙略一把拉住霍子矜,语无伦次地说:“霍姐,我看见了刘诗韵了,她还是,还是那么漂亮。这个贱人,我是那么爱她,她却把我撕了,羞辱我,还把我的换姐给害死了。她活得可滋润了,简直是个贵夫人。还有秦夫,那个杂种,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们……”
霍子矜看他醉得不成样子,安慰说:“以后会的。”站起身来,要去给孙略做醒酒物。
也许是想起了和刘诗韵跳舞,孙略又拽住她说:“别走,大姐,我要和你跳舞。”
说着站起来,拉着霍子矜就在地上摇摇晃晃走起了“慢四”。
霍子矜想孙略苦苦压抑的仇怨,今天是一起爆发了,只好扶着孙略慢慢走着,试图平息他的情绪。
霍子矜穿得很少,馨香温润的身体让孙略紧靠在怀中,激起孙略阵阵爱欲,他在霍子矜耳边喃喃说:“霍姐,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多想你,我是多爱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理解我,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感到温暖。我爱你,我不能离开你,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霍子矜面红耳赤地说:“孙略,不许说这么轻薄的话!”
“什么轻薄话?这是我的真心话。”孙略边说边不由自主地向霍子矜吻去。
霍子矜的心狂乱地跳起来,一下子推开他的脸,怒目说:“孙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的大姐呀!”
已经失去理智的孙略被情欲左右,不能自己,一下子把霍子矜抱起来,嘴里边说:“大姐,为什么我就不能爱,就不能爱你?今生我只爱你一人,别拒绝我。”说着就往卧室里走。
霍子矜面容失色,在孙略怀里奋力挣扎,但她哪是年轻健壮的孙略的对手?
孙略把霍子矜放在床上,说了声:“霍姐,我爱你。”就扑了上去。
……
孙略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了,他揉揉眼,看到自己只穿着贴身的衣服躺在霍子矜的床上,身上一个激灵,把剩下的醉意都吓走了。
他依稀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做的事,心揪在一起:自己侵犯了霍姐!
孙略的头登时裂开了般疼痛:自己都干了什么?霍姐那么高贵清雅的人,自己竟……
霍子矜走进卧室,眼圈红肿地看着他。孙略羞惭无措,慌忙从床上跳下来,跪在霍子矜面前,声音颤抖:“大姐,我不是人,我冒犯了你,你惩罚我吧。”
霍子冷冷地说:“孙略,你太让我失望了!面对仇人,面对苦难,只会酗酒,成了一个懦夫!你昨晚干下的丑事,你说,怎么办?”
孙略惶恐地说:“大姐,我对你犯了罪,我,我要和你结婚,一辈子伺候你赎罪。”
“你认为和我结婚,是对你一辈子的惩罚?和我结婚是一种痛苦?”
“不,不,我不配和大姐结婚,我不配……”孙略不知说什么好。
霍子矜凛然地说:“孙略,现在从这个家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看着盛怒的霍子矜,孙略知道无可挽回,羞愧地穿好衣服,低头走出这个曾给自己无限温暖和慰藉的家。
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孙略给夏青霜打电话说自己不舒服,请一天假,开着车回到住处。
孙略一头栽倒在床上,心乱如麻。全完了,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竟卑鄙无耻地侵犯了救命恩人,让霍子矜蒙上洗不去的耻辱。孙略拽着头发,咒骂自己:“孙略,你不是人,你是禽兽!你该死,万死莫赎。”
孙略突然呆住了:死?也许死是一个很好的解脱!
自己的生命本来就是个错误,这个错误不仅让自己险些死去,还夺走了换姐的生命,让钟葭遭难,使霍姐蒙羞。自己还有什么颜面立于天地之间?自己无颜面对霍子矜,也无颜面对夏青霜、钟葭、林阔还有死去的换姐!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即使是报了仇,获得暂时的快意,又有什么?霍子矜、钟葭还有换姐救自己是个错误,自己早应该毁灭,所以,冥冥之中老天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死的念头紧紧攫住了孙略,他把窗户都关上,神志恍惚地走进厨房,想开煤气开关。
钟葭忘带回去的那只小松鼠在笼里跳跃,发出一阵响动。
小松鼠惊恐的眼睛望着他,孙略提起笼子,要把它放了。
突然,孙略停住了——自己这是干什么?
一个男子汉,因为伤害了别人,就用自杀来逃避自己的责任,逃避对自己的惩罚,自己岂不真成了霍子矜所说的懦夫!换姐、钟葭、霍子矜拼着性命,难道就救了一个可悲的懦夫?
一个男人,应该坦然直面无论是命运的赏赐还是惩罚。
一种对生命的感悟,如此肃穆。
《谋之刃》第四十二章(4)
手机响起来,是夏青霜:“孙略,怎么样了?”
“没事,挺好的。”孙略回答道。
“今天早上你打电话,情绪异常低落。换姐去世到现在你一直也没有走出阴影,还记得发病那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吗?没错。就是那样,孙略,你的生命不不光属于你一个人,它还属于我们大家,你没有理由去轻贱它。”夏青霜说。
孙略静静地说:“青霜,别为我担心,我已经好了,一会儿就到公司。”
孙略来到办公室,正遇到夏青霜,夏青霜看他没有异常,说:“早上霍姐来了电话,说你情绪很不好,让我打电话问一下,再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孙略没做任何解释,只说:“你告诉她,我很好。”
《谋之刃》第四十三章(1)
嘉谱地产公司party后的第二天,白起去赴王越的宴请。
王越也参加了party,他通过秦夫结识了白起。王越是场面上的人物,深知白起少壮派的心理,刻意对白起大大敷衍,让白起很高兴。临别时,他故作神秘地把白起拉到一旁,邀请他明天赴宴,并明言只请白起一个人。
白起立即意识到对方有话要说,他也知道王越很有实力,正做着一个销售情况良好的高档盘。白起正想了解这方面的信息,欣然应诺。
请客的地点是在大连著名的海鲜楼,王越要了一个非常豪华的包间。
王越只点几个菜,已经懂得大连餐饮的白起一看都是“硬菜”,再加上名贵的酒,足见对方待客的殷勤。
王越殷殷劝酒,两个人聊着地方风物,一会儿就陶陶然了。
白起看闲话说得差不多了,就进入正题:“王兄,咱俩一见如故。今日见邀,不胜荣幸,若有驱使,弟无有不从。”
这是场面上的话,意思是问王越有什么事。王越也用场面上的话说:“岂敢、岂敢,老弟乍来大连,就在业界掀起劲风。昨天目睹老弟的手笔和丰姿,真正令人叹服。我们几个人议论,以老弟的胆识和胸襟,不出几年,大连地产界翘楚非君莫属,以后还要老弟多多关照。”
几句话着实让白起心里舒服。昨天晚上可以说是他得意之作,那场面、那讲话,还有那掌声,都让他陶醉。为了在大连人面前露脸,白起事无巨细,连喝的酒都用人头马,看来这次亮相的确给大连人一个震撼!
心里得意,脸上依然谦恭,白起说:“王兄过奖,小弟年幼无知,以后还要大哥多帮助。”
俩人哈哈大笑,干了杯中酒,王越又为白起斟上酒,叹了口气说:“愚兄孤陋寡闻,错过了在老弟麾下效力的机会,至今扼腕不止。”
这就是正题,白起一听就明白了,商业上讲“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王越无求于他,反倒奇怪了。这正是孙略的设计,给王越这样一个请客的理由,下面的话题就顺理成章了。
白起说:“王兄言重,我听说你的盘做得不错。”
“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