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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玻璃唇 玻璃唇-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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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所有的爱,情到浓时反转薄?
               数齐天乐剔透,他看出了端倪,这和尚不是为他们来的。
               那俩个人一看,也啧啧,大师,大师,这个人可是最早做出这红烧猪头肉的和尚了?
               那老僧双掌合什,各位施主,天机不可泄露,贫僧只可点到为止,不能多说。
               齐天乐对他好生敬畏,搬了椅子,客气起来,大师请坐,您要什么报酬,我付给您。说着掏兜,拿出钱夹,任他开价,想尽数付了。
               那和尚摇头,贫僧什么也不要,只要这位女施主身边的箱子。
               哦,我说怎么凭白的来上课,原来和尚之意不在钞,而在杜十娘的百宝箱了。
               管他是谁,出家人如此贪财,真该杀了!
               齐天乐看我一眼,笑着说,大师慧眼,一眼就看出那箱子的好来。可你觉得好的,宝儿也觉得好,知那是古董,不肯给你的。再说你的面人虽说是艺术品,却万万不值那箱子的价格。
               哦,这齐天乐,什么时候注意到这百宝箱了?好毒的眼睛,识得货色。
               我娇笑站起,大师当真想要?
               当真!
               我娇笑咯咯,声音软成水波,法海寺的和尚不但贪吃,还贪财,真是古今第一懂得享受的和尚了。来者都是客,大师既然五毒俱全,六根不净,七荤八素,十恶不赦,什么样的风流快活都想要。何不先尝尝这红烧肉,可有你们寺里烧做的好吃?
               边巧言巧语,边一手轻轻提起了那壶肉,款款的向他走去,身子蛇样扭着,分散他的注意,把白骨悄悄伸展,想给他出奇不意的一击。
               想只想把他擒了,看看他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更更重要的是,杜十娘还想知道我死之后,李甲的日子过的如何。
               只要是男人,定会受惑于杜十娘的媚与色。
               先勾引了他再说。
               他却双掌合什,眼不视物,显是怕了。女施主,人生一大梦,钱财身外物,舍也得舍,不舍也得舍。
               说着突然身形一闪,衣衫不动,却欺身近了。
               呀,好快的身手,他这是要捉鬼么?
               我忙速速应战,右手抛壶,直击他面,右手抓出——不好,掌到半空却被冻着,分明见那和尚衣袖一扫,把壶平平接了,只听大赞,好肉,好肉,把壶斜倾,嘴对着口吃了。耳边却有声音细细传入,杜十娘,大事不妙,还不快快归了?
               是那臭道士的声音,他跟了来,变个和尚吓杜十娘,怪不得什么也晓得!
               为何?
               孙富自杀,正在医院抢救……
               一听至此,手掌不由下垂,捂了肚腹,整个人缩成一个球——疼痛突然袭击,疼至肺腑,因那皮在翻江倒海,层层紧勒,把这只鬼的骨头五花大绑,捆绑个结实。
               刚刚吃的肉,全数吐出。
               这臭皮囊,它和孙富血肉相连,孙富要死,它竟然疼楚成这个样子。
               齐天乐忙扶住我,三个男人齐声的问,都惊慌失措,怎么了?
               我,我不舒服。
               你下了什么手脚?齐天乐边扶住我,边责问那和尚,声音既惊且怒,一个食指直指到和尚的鼻子。
               呵,此刻,他定是动了真心,呼吸急促,五内俱焚,杜十娘看见火焰在他眼里燃着。
               天乐,与他无关,我,我,突然肚子疼……
               那,咱们马上去医院。齐天乐一下把我从地上抱起,额上豆大汗珠滚落。一滴滴到我的唇角,悄悄拿舌尖一吸,呀,好咸,他为我落汗了。
               可肯把心给了我的?
               我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听到了他的心跳,第一次,才知道他的心也会这样我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听到了他的心跳,第一次,才知道他的心也会这样的跳,那是洪荒大鼓,斯人独步,回声四起。震天震地。
               这个花花公子,金粉少爷,也会真的爱么?
               忙点了头,应了。先看孙富去,要不这皮囊不给杜十娘安生,怎么了得!
               那和尚却把壶放下,大大方方的取了箱子就走。齐天乐看我,眼光相询,可是给了?我轻声说,让他拿走罢,不过是个箱子。
               是啊,不过是个箱子,不过是杜十娘为妓赚来的钱,有什么不舍得?给他,还想换他个口讯,道长,那李甲,后来怎么样了?
               那箱子至少有六百年的历史了,宝儿,你不懂,很值钱的!齐天乐边抱着我下楼,边说,声音里含有不舍。
               哦,这个男人,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他演戏之余兼修文物?对了,他专心研究过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地儿,这箱他也应该研究过的。
               却不问他,任他抱着,看他和陈编与白导匆匆告别,叫了车,一路快马加鞭的到了市医院。
               风驰电掣。
               那孙富还活着么?
               杜十娘曾经那么盼他死的!!!
               34
               到了医院,齐天乐拥着我,他忙忙的把我放在一张椅上,指着一条长蛇般的队说,宝儿,我现在去挂号,你在这儿等着。
               好长的队,各色人等,三教九流,熙熙攘攘的排着,一步一步的前挪,好似都等着喝那孟婆汤,又来讨一生了。
               呀,这个地方我不该来的。它和杜十娘初初死后,前拥后挤,新鬼新魂,排了长队,急迫着等得去投胎的鬼门关多么相似啊,杜十娘就是从那里逃出,不肯转世,不肯为人的。
               另一世又如何,妓女杜十娘的一生就够了。
               不让他走,不能让他走了,我这只鬼突然畏惧,突然怕了,只要有个可亲近的在我身边就好了,于是用手指轻轻画着他的胸口,一下一下,那下面是他的心,可是红色的?血性的?片刻也能依靠的?
               天乐,不用了,我好了,你不用心急。
               他不相信,食指和中指并着,抬我下颌,轻轻抬起,捏一朵花儿似的,品一件瓷器一样,直怕碎了。
               关爱也是惯常的强权轻薄。
               真的?
               真的。我不得不抬眼看他说。墨镜后,他的眼睛竟然写着淡淡的焦急。
               他可也是有真心的?亦或是女人宠坏他了,亦或是职业习惯,他片刻的真心,常常被风流吹去了,轻薄打散了。
               一定是那和尚刚才给你下了什么手脚。他看我真的好了,一副不疼的样子,也风清云淡的笑了,看我下次遇到他怎么收拾。
               下次?收拾?
               那道士法力不低,他定收拾不了他的。我笑他,却不揭穿他,男人总是爱在女人面前装英雄,扮豪杰,我何不小鸟依人,姑且让他自得?
               双眼四顾,诺大的医院,我却找不到出路。我是来看那孙富的,他在那里?是死是活?那臭道士也没指点,我如何才能找到?这地方一股连野鬼也不喜的味道,太沉郁了。
               看过齐天乐的肩膀,却见一个人在急匆匆的跑着,喊,大夫,大夫……
               柳遇春!
               忙低了头,把头埋在齐天乐的肩下,手指翘起,轻轻一指,天乐,你看……
               他不知道我要看他什么,却也顺着指的方向看了。
               这只鬼阴风一扫,莲花指翘,已把他的墨镜摘了。现出庐山真面目。
               有人大喊:哇,齐天乐!!!
               是站在那长队里,乞求新生的,因等的不耐,偶尔朝这边看来,突然发现了耀眼星辰,失口叫出。
               他忙放开我去拾墨镜,我轻轻的推他一把,在他身后笑说,天乐,再见,电影开始演了再找我,我走了。爱……你的人来了。
               说着竟然一酸,杜十娘六百年前错爱李甲,六百年后再也不敢错了。
               做鬼也不可以错。
               错不起。
               除非把他的心儿掏出。
               而他,是有大众的,大众是爱他的。
               他不拾墨镜,转眼看我,又怨又责,显然是自己人的眼光,那般亲近,旧雨新知,邂逅重逢,宝儿,你这样会害苦我的,以后别这样淘气好么?
               不淘气?
               他只是目下新鲜罢了,顺着他的女人,过不了几日就是昨日黄花,充军当弃妇了。
               我含笑逆流而出,快速往遇春身边走去。因那长队突然散了,人群蜂拥过来,嗡嗡一片,把齐天乐围在中心,堵了个结实。好在他长的高大,鹤立鸡群,外围还能看的见,连那穿白袍大褂的也在那里挤,爱意汹涌,人海滔滔,喊,齐天乐,齐天乐……
               好盲目的爱,六百年前杜十娘可没有这样风光过。
               可,爱也会毁人的,大爱,小爱,愿意的爱,不愿的爱,把他挤着,压着,迫着,他无奈的说,好,好,好,大家静静,我一个一个的签……
               一个一个。
               额外的工作,因为他们爱他,而他未必爱他们。
               我真的害了他了。
               遇春看见我,拉我的手,争分夺秒,十万火急,快速跑了,边跑边说,快快,刚才那儿去了?找你好久了!
               随着他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去靠近那孙富,他可死了?他有太多的谜语,杜十娘这只鬼想把谜底一一揭穿,那时他死,也不迟呵!
               爸爸怎么样了?
               现在还在昏迷。
               会死掉吗?我惊慌的问,什么时候,这只鬼全然把自己当了孙宝儿了?仅仅因为那些梦吗?
               这……得看医生的能力。遇春藤藤吐吐,怕伤了他心爱的人了。
               可已经伤了,孙宝儿的皮在颤抖,眼圈发红,竟然哭了。
               宝儿,别哭,都怪我……柳遇春看我的眼泪落下,紧紧一抱,自我责备开了。
               怪他的什么?
               他此刻全然顾不得装做辞了警察一职,孙富性命相交,他不得不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尽数说了。
               原来等他去了那地,这伙警察已经把那人抓了。是个小头目,人比较懦弱,威吓几句,全数招了。为了撬开孙富的铁嘴钢牙,他们把那人带去和孙富一起面质,想从心理上瓦解他。孙富见了那人死活说不认识,那人忙的要洗清罪名,苟且偷生,坦白从宽,少在监狱里消磨两年时光,就提起一个姓刘的。一说到这,孙富猛虎出山,出其不意的站起,胳膊一伸,把那人的脖子套进他的怀里,手铐相夹,死命相勒,左右审问的警察拿警棍打他,也打不开的。半天俩个人都倒了地,才发觉,孙富的头低着,血流了那人一脖子和他自己一胳膊。原来他嘴里含着刀片,把自己的腕割了不说,把那人的脖子也割了个深深的口子。
               哦,原来如此。
               好不惊心动魄。
               那,那人可死了?
               死了!柳遇春低低的说。一脸悲悯的看着宝儿,现在,孙富杀了人,即若救活,也是死罪难免,得以命相抵,才可还了公道人心的。
               她失了父亲,是他,一步一步造成的。
               他怕孙宝儿跌倒,紧紧的拥着,往急救室的门口走去。那门口聚着几个警察,王队站在中央。
               鬼耳听的远,只听那王队说,看你们惹的祸,我开了一会会,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立功心切,也不能这样。现在可好,一个死了,一个半死不活,断了线索怎么办?怎么说也的想尽办法把孙富救活。
               哦,他居然求生不可,求死不得。
               另一个警察低声说,也奇怪了,他那儿弄的刀片,天天搜他的。
               34下
               王队想问什么,却看见了我和柳遇春,把嘴闭了,一言不发,怕给我泄了什么天机。
               我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想,一会儿,是不是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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