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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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缠。
借问苍天,谁挽狂澜?
盼、盼、盼
料得年年肝肠断!”
苏一玮说:“好词好词,是套用了唐婉的《钗头凤》,说不准是个才女编的,虽说是写股市,也像写爱情,缠绵悱恻,情意绵绵。”
郑丹说:“市长真是博览群书,懂得的就是比一般人多。”
赵守礼说:“那当然,市长曾经是大学中文系的高才生,你们以为他只懂政治不懂文学?”
周小哭:“难怪市长说出的话不一般,原来是中文科班出身的呀。”
苏一玮说:“哪里哪里,过奖了。”然后又转过头问阿姣,“阿姣是不是也炒股?”
阿姣就点了点头说:“炒得不多,一点点。”
周小哭说:“恐怕也亏了吧?”
阿姣说:“都差不多亏完了。”
苏一玮觉得应该与郑丹说一句话,免得冷落了她,便说:“郑老师在哪个学校教学?”
郑丹说:“在青少年活动中心。”
赵守礼补充说:“在少儿舞蹈班当舞蹈老师。”
苏一玮心想,难怪她身材好,肢体优美。当然这话不能当着其他两位女孩说出口,说出了就会伤他人的面子,便淡然一笑说:“好职业,舞蹈老师不错。她们俩都说了一个精彩的段子,小郑也说一个,怎么样?”
郑丹甜甜地一笑说:“那我就给你们讲个笑话吧,说是有一位女处长被两个男子绑架了,女处长吓坏了,车开到没人处,一个男的说,脱裤子。女处长这才松了一口气,边脱裤子边说,妈呀,吓死我了,你们咋不早说哩,我还以为是纪委的哩,不就脱裤子吗?老娘给你们脱。”
故事一完,大家不约而同地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赵守礼说:“这女处长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周小哭说:“我听这说话的口气好像不是我们西北的女处长,倒是东北的女处长。”
苏一玮也笑了说:“说明这是东北人编的故事。不过话说回来,这故事虽然有点作践女同志,但是也有一些警示意义,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方进财说:“说的也是,也触及到了社会的真实。”
苏一玮就端起酒杯说:“来来来,喝酒喝酒,不谈国事,只管喝酒,我敬诸位一杯。”
大家举起了杯,一起喝了杯中酒。
周小哭说:“这样干碰杯也不好,我们干脆猜火车,或者石头剪刀布,那样热闹些。”
苏一玮说:“好!怎么热闹就怎么来。”
大家就说猜火车吧。于是就猜了起来,几轮下来,一瓶酒刚下了肚子,老板金海又来敬酒,大家举杯相碰,喝了酒,苏一玮就向金海一一介绍了酒桌上的人,也向大家介绍了金海。金海高兴地说:“幸会!幸会!市长的到来,也给我带来了财运,今天生意非常好。楼上还有KTV包厢,我已经给市长安排好了,吃过饭就请大家上楼唱一会儿。”
苏一玮说:“难得金老板这么客气,来来来,你也坐下一块儿喝几盅。”
金海便也就顺水推舟地坐在了苏一玮的身旁,又举起杯,说:“市长,我要特意给你单独敬一杯,自从楼顶挂了你的字后,生意兴隆,财源茂盛,非常感谢你,一切尽在不言中,你随意,我先干为敬!”说着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周小哭说:“原那字是出自市长大人之手呀?真是敬佩!要是哪天我下岗了,就开家孙二娘的包子店,也让苏市长题个名,大赚一把。”
赵守礼说:“那我就来给你当店小二。”
周小哭咯咯咯地笑着说:“好呀,你要当店小二,来消费的美女肯定多,再加上市长的招牌,不愁生意不兴隆。今天就让市长题好字,咱们说干就干。”
苏一玮说:“你要下岗了,全国人民都得下岗了,要是全国人民都下岗了,你开了饭馆也没有人去消费,所以,这样的字我最好还是不要题。”
正说间,苏一玮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见是钟晶晶的一条信息:“注意身体,少喝点酒!”心里猛然间滚过了一道暖流,他原以为她生他的气了,没想到还牵挂着他。他随即回了一条:“谢谢!我会的。如果散场早了,我过去看看你。”刚合手机不久,信息又来了:“好的,我等你!如果太晚了就别来了,不要影响你明天上班了。”
看过信息,苏一玮真想早点结束了,去看看她的病情怎么样了。好久没有相见,他真有点想念。
好不容易碰完了最后一杯酒,金海邀请他到楼上KTV去唱歌,看着大家高兴的样子。他只好上去了。他知道,他要拒绝了,其他人会感到败兴的。一直等大家唱起来了,他才对大家说,家里来了个客人,他去应付一下再来。赵守礼要送他,他手一挥说,别送别送,我自己有车。
苏一玮出了金海岸,想着马上就要见到钟晶晶了,禁不住有些激动。在人的生命中,能有这样一个人儿默默地牵挂着他,惦记着他,多好呀!你要想她了,随时就可以去找她,没有时间去了,她也不缠你,更不给你添麻烦。相对于叶瑶和周小哭,在这一点上,他更喜欢钟晶晶。这三个女人虽然都很优秀,但也各有差别,叶瑶风骚,周小哭活泼,钟晶晶甜美。叶瑶就像一阵风,飘来了又飘走了。她虽然能给你带来一时的激情和快乐,但是,却也有一定的风险,这风险不仅仅是因为其中的利益关系,更主要的是她的大胆与狂野。好在她已经远离了这座城市,便也减轻了他的心理压力。周小哭年纪最小,生动可爱,却纯粹是一个性情中人,很容易动情,也很容易走火入魔。他最怕的就是她陷入感情之中,做出不顾一切的傻事来。正因这样的顾虑,他总是尽量与她少接触,尽量不给她的感情进一步发展的机会与空间。最让他感到踏实的还是钟晶晶,女人味最足的也是钟晶晶,她就像一泓清澈透明温泉,累了,困了,你就可以安安静静地浸泡其中,无需什么顾虑,更无需你提防什么。
女人心事
钟晶晶正在沙发上躺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一边等着苏一玮。
这几天她情绪一直不好。上次去医院检碰到张丽娜没有检查成,第二天她又去检查,结果表明她真的怀孕了。她虽然早已有了这样的思想准备,但是,当这一结果呈现在她的眼前时,她还是无法接受。她突然脸红了,仿佛觉得有无数只眼睛正盯着她看,感到无地自容,感到从没有过的懊悔和羞愧。最使她害怕的是此时千万别遇到了熟人,否则,我该怎么解释?她悄悄拿过化验单,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晚上睡下,心里很乱,一会儿想着怎么打,一会儿又想着把孩子生下来,等将来孩子大了,懂事了,她再告诉孩子爸爸是谁。到时候,恐怕他也退休了,也用不着再为他的前途担心了,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如果他不相信呢?如果不相信,就让他们做个亲子鉴定。
想象有时候可以弥补现实生活的不足与缺憾。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内心充满了无限的甜美。然而,这种甜美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又犯难了。一个单身女人,且不说带着一个私生子有多么的艰难,就舆论压力,别人的白眼和口水你能受得了吗?这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当一触及这些无法回避的问题时,她就感到底气不足了。她多么需要他的支持,哪怕他只说一句话,她也不再犹豫,忍受一切压力与痛苦,为他生一个。可是,一天天等待中,她失望了,他说要来看她,却始终没有来,更谈不上与他商量未来大计了。她只好请了几天假,上了远离西川的省城,一个人默默做了人流手术。
昨天,她刚从省城回来,心情一直不好。身体的不适倒在其次,更主要的是她仿佛觉得她的精神支撑倒塌了,她不知道是失去了肚中的孩子,还是离他太远了?
下午快下班时,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她感到一阵兴奋与激动。他终于打电话来了,要带她去吃饭,但是,她还是拒绝了他的邀请。她不是不想去,而是身体实在不舒服,她怕坐到那里不想喝不想吃,自己感觉不自在,别人也觉得别扭。没想到放下电话后,又开始后悔了,觉得刚才是不是回答得太快了,即便自己不想吃不想喝,陪他坐一坐,聊一聊不也很开心吗?她的心仿佛被他的一个电话彻底打乱了,思绪不加遏制地又飞翔了起来,飞到了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屋子还是这个屋子,沙发还是这个沙发,快乐留在了记忆里,孤独留在了现实中。
她多么渴望他到餐厅后再给她打个电话,说他已经到了什么什么地方,让她打的过来。要是这样,她保证会顺从地连着“嗯”上几声,然后换套像样的衣服,很快地赶到他说的地方。然而,她等待的电话却再没有打过来,是不是我惹他不高兴了,他又找了别的女人去作陪?还是因为他真的不在乎我?
一旦想到别的女人,她的心情一下子烦躁了起来,坐也不是,睡也不是。因为她敏感地察觉到,自从上次后,他好像和过去有点不一样了,总是说忙,抽不出空来。她相信他忙,一市之长不忙,就不是市长了。可是,再忙也不至于见不了一次面呀。他肯定是有了别的女人才顾不上来见我了。这样一想,她心里一下子就像丢了什么似的,感到一阵空寂。她非常明白,他不是她的老公,她没有资格去管,更没有资格吃醋,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理智控制得了的,你在理智上排斥的,恰巧又是感情上偏偏要接受的。理智和感情总是相互冲突着。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也在检讨自己,是不是我哪些地方做得不好,让他不高兴了,或者对他不够关心不够温柔,让他感到了厌倦?
往往的,善良的人考虑问题总是为别人想得多,心胸狭窄自私自利的人总是为自己想得多。正因为钟晶晶为对方想得多,所以,她总是在一次次埋怨对方的时候,又一次次地原谅了对方,并且反过来检讨自己。这次也不例外,当又一次想到自己仅仅是心里惦记着他,而在实际行动中做得不够时,她就拿过手机,发去了一条关心他的信息。她知道他不缺少这样的关怀,可能也不在乎这样的关怀,但不论怎样,她还是编好信息发了过去。没想到,他不但给她回了信息,还说散场早了要过来看她。这使她感到振奋,仿佛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她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看自己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就赶快到洗漱间收拾打扮了一下,又找了一套很贴身的睡衣换上,往镜子前一照,妈呀,曲线凸现,风姿绰约的,这明明是个骚狐狸精,哪像个病中人?她不觉笑了一下,赶紧脱下,换了一套宽松的,照了照,觉得不失端庄,也不显得憔悴,才放下心来坐到沙发上。没坐多久,又忽然觉得是不是该在身上喷点香水?就又起身来到卧室,刚拿过香水瓶,转念一想,我这是咋的啦?是不是神经有毛病了?过去几次与他见面都没有喷过香水,偏偏说病了的时候喷,这让人家怎么想呀?
正在这时,她听到门铃响了,她赶快放下香水瓶,便去开门。没想打开门,从防盗门的纱窗外看到的是黑的,她不好断定是不是他,正犹豫间,他却说话了。他说:“是我。这里的声控灯好像坏了。”她轻轻“哦”了一声,就赶快打开了外面的防盗门,让他进了屋。
她锁好门,还没有来得及给他找拖鞋,一转身时,却被他紧紧地住了。她身子一软,也就偎在了他的怀中,将头紧紧抵在了他的肩头上。她又一次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所不同的是,那熟悉的气味中还夹杂了一股很浓的酒气。
“你病了,我来看看你,现在好些了吗?”他喘着粗气,声音却轻而柔,柔得令她心醉。
“你一来,病真的好多了”她情不自禁地说。说出了口,又觉得自己太老实,怎么一见了他就把实话说了出来?
“那我就多来,多来几次,你的病就不治自好了。”
“嗯!那你就多来。”
他一下吻住了她的小嘴儿。他感到她的唇就像两片带露的花瓣,湿润润的,且又丰厚,从她口中呼出的丝丝呵气却又是那么的清香醉人,足以让他一生用之不竭,取之不尽。亲吻了好长时间,也用心体味了好长时间,他才停下来说:“你的口中真香。”
她仰起了头,微微睁开了沉醉的双眼说:“你的也香,还有股酒味。”刚才,她拼命地吮吸着那股夹杂着酒味的令她朝思暮想的气味,那是一种足以把一个女人融化成水的气味,醇厚、醉人,让人无法抗拒。
“我刚刚喝了不少酒,是不是不好闻?”
“不!好闻,我喜欢。”
“那就再让你喜欢下。”他又抱住她亲了起来。用心体味了一阵,才又说:“这香味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郭沫若有一首诗是赞美亲吻的,他说,我把你这个小嘴,比作一个酒杯,喝不尽的葡萄美酒,常常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