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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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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全是遗憾,摇了摇头,“约翰,记住我们的约法三章。”

“不是谈恋爱。对了。好吧,如果你从我这里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那我想我最好赶紧滚蛋。”他劈头盖脸地说,带着一种莫名的愤怒。他从地上蹦起来,迅速穿好了衣服。但快走到门边的时候,他的双肩又沮丧地垮了下来。“对不起,玛蒂,”他说,“我只是……你在我心中有特殊的地位。我心里还有点希望。”

他已经走到门边了,但再次转过身,“还有别人吗,玛蒂?”

“不,约翰,当然没有别人,”她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当他带上门离开的时候,她不禁想着自己说的是不是实话。她怎么能说实话呢?她都不确定自己对自己有没有说实话。好女孩是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

第二十八章

〔有的政治活动能够让你安全着陆并全速前进。其他的则会让你头朝下闷声栽倒再也爬不起来。〕

【十月二十七日 星期三】

〖《每日纪事报》头版:塞缪尔遥遥领先得票数惊人

迈克尔·塞缪尔,年轻的环保部秘书长,昨晚成为竞选首相的头号种子选手。

《每日纪事报》过去两天在三分之二的政府议员中进行了一次独家调查,其中有百分之二十四的议员提名他为心中的第一首相人选,遥遥领先于其他有潜力的候选人。

塞缪尔将会在几天之内宣布参选。令他的竞争对手感到更不好受的是,他将得到很多有影响力的党内高层的支持,比如党主席威廉姆斯勋爵。据可靠人士预测,这样的支持将会在参选过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其他候选人中,没有一个人的票数超过百分之十六。其中有五个潜在候选人得票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六之间。这五人分别是帕特里克·伍尔顿(外交大臣),阿诺德·多利斯(内政大臣),哈罗德·厄尔(教育部部长),保罗·麦肯齐(卫生医疗部部长)和弗朗西斯·厄克特(党鞭长)。

厄克特以百分之十二的得票榜上有名令威斯敏斯特惊异。他甚至都不完全算是一名内阁成员,但作为党鞭长,在执政党中有很广泛和强大的基础。《观察家报》认为他将成为一个很强的外围候选人。然而,昨晚,与厄克特私交甚密的消息来源强调,厄克特无意参加竞选,并会在今天某个时候表明自己的立场……〗

首相改变主意了。他把当天上午的报纸读了个遍。那些一个星期前还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社评现在则遵循了变幻无常的特点,颂扬着他的自我牺牲,说这会让政府有一个全新的开端——“尽管如此,他还是必须要解决很多突出的个人和家庭问题,才能让公众满意。”《泰晤士报》的警告振聋发聩。和平时一样,媒体做两边倒的墙头草做得毫不脸红,就像人尽可夫的妓女。

和其他热心读者一样,他特别仔细地读了《每日纪事报》。好像大家都取得了十分一致的观点:这是一次公开竞赛,任何结果都有可能,但塞缪尔最有可能成为领头羊。科林格里奇把报纸扔到一个角落,在空中如死去的天鹅般划出一道弧线。接着他叫来了政治秘书。

“格雷厄姆,给威廉姆斯勋爵送个信,同时送给汉弗莱·纽兰兹。勋爵需要在今天下午十二点半签发一个新闻通稿。领袖竞选的提名将会于三周后的十一月二十八日,星期四截止,第一次投票将定于十一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举行。如果需要第二次投票,那么就按照党派章程,在第二周星期二,也就是十一月三十日举行,如果还有最后一轮投票,就在第二次投票结束后的两天后举行。记清楚了吗?”

“清楚了,首相先生。”秘书点点头,但不敢看科林格里奇的眼睛。这是他宣布辞职以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独处和谈话。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格雷厄姆?在六个星期零一天之后,你我就都失业了。过去这些年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好好谢谢你。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

秘书有些尴尬地耸动了一下。

“你必须要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了。我会有一份卸任晚会名单,你的名字会出现在上面,还有好几个刚被授予爵士封号的人,他们肯定会很乐意给你一份不错的工作。我会确保这事情万无一失的。考虑一下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一声。我还是可以帮你一把的。”

秘书抬起双眼,里面充满了遗憾与感激。

“顺便说一句,格雷厄姆,泰迪·威廉姆斯可能想找我,建议我缩短整个竞选流程。到时候就说我没空。你要明确告诉他,这些是指示,不是可以商量的条款,而且十二点三十分必须准时发布。”

短暂的沉默。

“否则的话,你告诉他,我就只好自己泄露这个消息了。”

潮流从不等待任何人,现在,属于迈克尔·塞缪尔的那股热潮已经开始退却了。科林格里奇一宣布辞职的决定,他就找到自己的良师益友,泰迪·威廉姆斯,请教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要耐心,迈克尔,”这位政界元老如此建议道,“你肯定是最年轻的候选人。他们会说你乳臭未干,缺乏经验,甚至野心太大。因此,别表现得一副特别想当首相的样子。克制一点,低调一点,让他们来找你。”

这是个很棒的建议,但好像一点儿用也没有。将塞缪尔作为第一种子选手来宣传的那期《每日纪事报》一面世,厄克特紧跟着就出现在电视镜头前,明确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参选的打算,“当然,我受宠若惊,居然出现了我的名字。但我觉得,作为党鞭长,在这场竞选中,我还是做个完全公正的旁观者,才最符合党派的利益。”在离开之前他还自我否定般地点了点头,记者群中还传来大吼大叫的提问声,但他已经没影儿了。

媒体开始对塞缪尔穷追猛打了,那天上午晚些时候公布的详细选举时间表让大家更为兴奋。上气不接下气的记者团队终于在海德公园附近的洲际酒店找到塞缪尔时,他正要跟重要的朋友进行一个较早的午餐会面。这时候,这群“审问者”们是不能够接受含糊其辞的回答的。塞缪尔无法说“不”,他们也不能接受“可能会”这样的答案,因为有人发现他已经召集了一个竞选团队的核心人士。因此,在受到媒体不断地骚扰之后,塞缪尔被迫在酒店的台阶上发表了一个声明,在一堆堆来来往往的行李和举起的雨伞中,宣布自己的确会参选。

一点钟的新闻上,厄克特和塞缪尔形成了鲜明对比。德高望重,温文尔雅的政界元老拒绝参加竞选,而显然心急火燎的塞缪尔则迫不及待地在大街上举行了一个即兴的新闻发布会,宣布自己成为第一个候选人,而此时离首次投票还有将近一个月。

厄克特带着巨大的满足看着新闻报道时,电话铃响了。他听到那头冲厕所的声音,然后确凿无疑地传来本·兰德里斯夸张的大笑,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第二十九章

〔有些人的政治生涯就像大不列颠图书馆中被错误归档的书。这不过是个小小的错误,但将导致被永远地遗忘。〕

【十月二十九日星期五至十月三十日星期六】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科拉杰维斯基的语气中还残留着上次所受的伤害。从那次之后,他在公司就一直躲着玛蒂,但现在他却斜着身子靠近她,但很小心地不靠得太近,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马尼拉纸信封。他一撒手,信封落在她面前。她从里面拿出一张10×12的彩色照片。她面前是司机的脸,有些模糊不清,有些扭曲,但还算辨认得出来。

“弗雷迪运气很好,”科拉杰维斯基继续道,“他昨晚把这个带去了戒酒互助协会,组长立刻就认出来了。这是罗伯特·克里斯丁医生,在治疗毒瘾和酒瘾方面可是著名的权威。他在肯特郡南部沿海附近的一个很大的私人住宅里经营着一间治疗中心。我打赌,只要找到克里斯丁医生,你就能找到你心心念念的查理了。”

“约翰,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她兴奋地说道。

但他已经转身走掉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玛蒂不用上班。她很早就吃过午饭,然后匆匆上了自己那辆宝马老爷车,加满了油,径直向多佛的方向开去。路上车堵得很厉害,她艰难地穿过格林威治挨挨挤挤的购物人群,终于上了A2,这是古罗马人修建的道路,从伦敦直通肯特郡的中心地带。她经过气势恢宏的坎特伯雷教堂,又开了几英里,在风景如画的巴勒姆村掉头。指路的地图并没有明确标出附近更小的诺并顿村,但问了几个当地人之后,她费了点功夫,终于来到一个维多利亚式的建筑面前,灌木丛中有个相当低调的牌子,上面写着“相伴治疗中心”。

绿树成荫的私人车道上停着好几辆车,前门开着。她很惊讶地看到人们在周围惬意地漫步,很显然非常自由。根本不像她之前想的那样,有穿着白大褂的凶狠护士在每一层巡逻,以防有人逃跑。她把车停在路上,吃了个薄荷糖,鼓足勇气,小心谨慎地走了进去。

一个身材魁梧,穿着花呢西装,留着白色军人胡子的男人彬彬有礼地走上前来,她的心往下一沉,这肯定是来驱赶“外来入侵者”的保安。

“打扰了,亲爱的。”他说话一丝不苟,字正腔圆,把她拦在门前,“你在附近有看到这里的员工吗?家人探视日他们总是避开,但需要的时候总应该找得到人才对。”

玛蒂抱歉说不太清楚,笑了笑,松了口气。她运气真好,竟然无意中选了最不容易被逮到的一天。这个地方看上去不像一个医疗机构,反而有点时尚乡村寓所的气氛。没人穿着防暴紧身衣,没人受到任何限制,门上没有锁,也没有医院的味道。她在门厅的墙上找到一张火警紧急疏散地图和这栋房子的分布细节图。玛蒂轻车熟路地利用这两张图找到了自己的猎物。她发现查理正坐在一张花园长凳上,凝视着远方山谷中十月末的阳光。这样的发现并没让她欣喜若狂。因为她是来刺探消息,欺骗眼前这个人的。

“哎呀,查理!”她假装惊叫起来,¨。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怎么在这儿遇到你了!”

他满脸不解地看着她。他看上去筋疲力尽,反应迟钝,好像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对……对不起,”他喃喃地说,“我不认识……”

“玛蒂·斯多林。你记得的,你肯定记得。我们几周前在伯恩茅斯一起度过了一个特别愉快的晚上。”

“哦,对不起啊,斯多林小姐。我不记得了。你看,我是个酒鬼,所以我才被送到这里来。恐怕我是记不大清楚几周前的事情啦。”

他平静地微笑,这样的坦诚让她打起了退堂鼓。

“你别觉得尴尬,亲爱的,”他说,像个年长的叔叔那样轻轻拍着她的手,“我是个酒鬼,想戒掉酒瘾,治好自己的病。我以前用尽浑身解数想在别人面前掩饰过去,但只不过是自欺欺人。我想好起来,所以我才来这个治疗中心。”

玛蒂的脸“腾”地一下涨红了。她没头没脑地闯入了一个病人的私人领地,这让她感到万分羞愧。

“查理,如果你记不起我是谁,那你肯定也记不起我是个记者了。”

轻柔的手一下子收回去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一双戒备而畏缩的眼睛。“该死的。你看起来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啊。我一直想迟早会有人找上门来的,虽然亨利一直希望我可以一个人安静地在这儿待着……”

“查理,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想帮助你。”

“他们都那么说,是不是?”

“你先什么也别说,听我说。”

“哦,好吧。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你的弟弟,首相先生,因为被指控说帮助你买卖股票并迅速赢利而被迫辞职了。”

他挥着手想让她住口,但她忽略了他的抗议。

“查理,我搞不懂这一切。这些都说不通。我觉得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从而陷害你弟弟的。”

“真的吗?”他那双生蚝一般苍老的眼珠子开始感兴趣地转了起来,“谁会那么做呢?”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怀疑。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给我提供点更有用的信息,给我指条明路。”

“斯多林小姐——玛蒂,我能这么叫你吗?你说我俩是老朋友……我是个酒鬼。我甚至都记不起来见过你。那我能帮你什么呢?我说的话能有什么分量,能有人相信吗?”

“我不是法官,也不是公诉人,查理。我只是想把千丝万缕的碎片拼起来,拼成一张完整的图。”

他疲惫的双眼打量着玛蒂身后多佛的群山和远方的英吉利海峡,好像那边有个完全不同的新世界。

“玛蒂,我一直努力想回忆起来,相信我。一想到我让亨利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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