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近代以来最重要的话语录-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阎锡山说:“共产主义只有圣人才能实行。”蔡元培也说:“必有一芥不苟之义,而后可以言共产,必有坐怀不乱之操,而后可以言废婚姻。”
林语堂和结发妻子廖美凤婚姻非常和睦,以至于在林语堂的建议下,把婚书烧掉了。林说:“婚书是结婚的证明,只有离婚时才用得着它。”
1927年12月1日,蒋宋联姻。结婚典礼分别按基督教和中国传统方式举行,前者在宋宅进行,证婚人是中华基督青年全国协会总干事余日章,随后又在上海大华饭店举行传统婚礼,证婚人是南京政府大学院院长蔡元培。美、英、法、日本、挪威等十几个国家的领事出席婚礼,宋家的新成员,自此正式得到国际列强的承认,为蒋以后的统治找到了靠山。蒋介石当日在报上发表《我们的今日》:“我今天和最敬爱的宋女士结婚,是有生以来最光荣、最愉快的事。我们结婚以后,革命事业必定更有进步,从今可以安心担当革命的大任。我们结婚,可以给中国旧社会以影响,同时又给新社会以贡献。”
蒋百里在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当众自戕,子弹穿胸而过。他后来在日本女护士佐藤的精心看护下获得重生,便娶佐藤为妻。
林徽因与梁思成夫妇向来坦诚相待,一次她十分苦恼地告诉丈夫,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该如何取舍。梁思成闻言,内心颠簸,终夜苦思,次日一早眼圈晕黑,决定把抉择权完全交给妻子。他对林徽因说,“你是自由的,如果你挑选金岳霖,我将祝你们永远幸福!”林将此语说与金教授听,大逻辑学家面对千载难逢良机,选择弃权:“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
蒋梦麟的挚友高仁山被张作霖捕杀,蒋负起照顾其遗孀陶曾谷的责任。后来蒋的妻子病逝后,蒋便娶陶曾谷为妻。婚礼上,蒋答谢宾客时表示:“我一生最敬爱高仁山君,所以我愿意继续他的志愿去从事教育,因为爱高兄,所以我更爱他爱过的人,且是更加倍地爱她,这样才对得起高兄!”
1923年,北大教授谭红丧妻两月后即与其妻妹陈淑君联姻,与陈有口头上婚约的沈某在报上痛斥两人。北大哲学系教授张竞生发表文章为谭陈辩护,并提出爱情四项原则:“爱情是有条件的;爱情是可比较的;爱情是可变迁的;夫妻有如朋友,离散在所难免。”张竞生的高论遭到普遍非议。人们认为爱情至高无上,爱情不容比较,爱情应具有永续性,夫妻不是朋友之一种。也有人主张终止这场讨论,因为“中国没有讨论的资格”。
吴宓是金岳霖的好朋友。吴先生是个勇敢的痴情人,有一回吴在报纸上发表了自己的情诗,其中有“吴宓苦爱毛彦文,三洲人士共惊闻”两句。别人让金去劝劝吴,于是金就去对吴说:“你的诗好不好我们不懂,但其中涉及到毛彦文,这就不是公开发表的事情。这是私事情,不应该拿到报纸上宣传。我们天天早晨上厕所,可我们并不为此宣传。”吴宓听此,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就说:“我的爱情不是上厕所!”金先生也感觉自己说的不大对,更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站着听吴骂了半天。
抗战胜利后,殷海光在南京《中央日报》社任主笔,与在“中央图书馆”任职的傅乐成交往甚笃,且谈锋如昔。当时“异常放荡怠惰”(傅自语)的傅乐成结识了一位漂亮姑娘,对她极尽爱慕之能事,却难撷芳心。有一天,殷海光在傅的宿舍里聊天,正好这位姑娘也在场。殷海光口若悬河,姑娘在一旁听得出神。殷海光走后,姑娘对傅乐成说:“假如你有殷先生那样好的学问,我一定嫁给你!”傅乐成受不了这番“刺激”,决心翻译一部英文的西洋史以示自己的进取之心。若干年后,从美国耶鲁学成归来的傅乐成写出扛鼎之作《中国通史》,成了一位“不可忽视的史学家”。
近代中国,奇女子无数。有吴孟班者,人称“女中杰也,有大志,娴文学,通西语”。她曾经“有身,自坠之”,其丈夫为之惊骇,吴说:“养此子须二十年后乃成一人才,若我则五年后可以成一人才。君何厚于二十年外之人才,而薄于五年内之人才?且君与我情非能尽父母之责任者,不如已也。”
1932年,潘兰珍与陈独秀吵架回家,她与陈独秀已生活了两年多,平时只管叫他“李老头”。她年仅24岁,比陈独秀的大儿子小10岁。陈独秀被捕,成为社会上的重大新闻,她与娘家人也整日谈论不休。她甚至说:“陈独秀太自傲了,这回免不了杀头!”潘兰珍的父亲从街上买回一张报纸打开一看:“陈独秀已押到南京受审。”下面是陈独秀的照片。潘兰珍见到照片,一下子惊呆了:“原来陈独秀就是我老公!”
张爱玲为胡兰成写道:“你说没有离愁,我想我也是的,可是上回你去南京,我竟要感伤了。”又写道:“我想过,你将来就只是我这里来来去去亦可以。”但最为有名的还是:“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张爱玲初恋时,给胡兰成信中还有一句好话:“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她用不着十分懂得对方,所以有倾城之恋。
西安事变中,宋美龄去西安营救丈夫。她走进蒋被软禁的房间,蒋见其如见幽灵,惊讶得张开嘴,露出满口雪白的假牙,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来?”宋美龄说:“我来看你”。蒋把早上读到的《圣经》中的一段翻给宋看:“耶和华将会有新作为,将令女子护卫男子。”
当年上海滩最轰动的婚礼,当数赵丹与叶露茜、郑君里与白露、顾而已与杜小鹃、唐纳与蓝苹这数对璧人的集体婚礼。婚礼在六合塔下举行,由沈钧儒证婚,轰动了全国。但唐纳与蓝苹不久就分手了。蓝苹说:“我自小爱看武侠小说,喜欢勇敢的英雄人物。唐纳一身脂粉气,嫁到这样的丈夫,哪里有幸福可言?”她离开后,唐纳十分痛苦,曾借醉跳黄浦江自杀,幸被朋友拉住。蓝苹闻讯却说:“唐纳的眼泪即使汇成汪洋大海,也浸不软我的心肠。如果唐纳自杀成功,我还会去送一个大花圈。他既然死不了,那连花圈都省下了,别的也不必再谈了。”她那时已移爱于戏剧家章泯了。
史学家孙毓棠的妻子姚凤子是名满西南联大的话剧明星,孙离开昆明时,托好友曹禺照顾姚,不料曹、姚二人竟然产生暧昧关系。孙不久与姚离婚,转而爱上沈履的女儿——比孙差不多小20岁。
某次外交场合,日使刁难王宠惠博士:“君所代表者乃贵国之南京政府,抑贵国之西南政府乎?”王徐徐以答:“余所代表者为贵国所承认之中国政府。”又有一次,一位欧洲贵妇问王:“听说你们中国人结婚,都凭媒人撮合,彼此先不认识,这如何做得夫妻?应该像我们这样,由恋爱而婚姻,才会美满幸福。”王答道:“我们的婚姻,好比一壶水放在火炉上,由冷而热,逐渐沸腾。夫妻初不相识,日久生情,且越来越浓,故少见离婚现象。你们则相反,结婚时如一壶开水,婚后慢慢冷却,因此你们的离婚案如此之多。”
梁漱溟在某晚辈的婚礼上致辞,大意是夫妇应当相敬如宾云云,他便拿自己来做例证,手指着太太说:“像我结婚的时候,我对她是非常恭敬,她对我也十分谦和。我有时因预备讲课,深夜不睡,她也陪着我。如替我沏茶,我总说谢谢,她也必会客气一下。因为敬是相对的,平衡的……”这时她的太太高声打断了她:“什么话!瞎扯乱说!不管什么到你嘴里都变成哲学了!……”梁十分窘迫,只好打住归座了。
陈香梅见到飞虎将军陈纳德时,仅十九岁,而将军已经五十岁了。有一次她大姐陈静怡问她:“他很好,是不是?”陈香梅说:“他该得一个比‘好’还要好的形容词。”“那是什么字呢?”“哦,就像,‘伟大’,也许是。”这即是这段爱情的开头。
1957年,文化部副部长刘鬃要新凤霞跟她的右派丈夫吴祖光离婚,说:“吴祖光是一个政治上的坏人”。新凤霞说:“你们认为他是坏人,我认为他是好人,他对我没坏啊。”
三十二、书呆
赵元任给友人信中写道:“要是你收不到这封信,请你赶快通知我,我好告诉你是什么时候付邮的。”
周善培说,任公常以不知一事为耻,因此,如胡适之流偶然有一篇研究一种极无价值的东西的文章,任公也要把这种不值研究的东西研究一番,有时还发表一篇文章来竞赛一下。周劝他:“论你的年辈,你的资格,应当站在提倡和创造的地位,要人跟你跑才对,你却总是跟人跑。不自足是美德,但像这种求足的方式,天下学术无穷,你已年近60,哪一天才能达到你足的愿望呢?”梁启超当时也一再点头,而始终控制不住一个“名”字,因此就造成一个无所不通的杂家。
在政治和思想上,梁启超多变,有人说:康有为太有成见,梁启超太无成见。1900年他背离康有为的保皇立场,大倡自由、平等、天赋人权之新说,愿同孙中山合作;1902年发表《保教非所以尊孔论》,表示“昔也为保教党之骁将,今也为保教党之大敌”。作《新民说》,甚至提倡革命排满,后又“悔过自新”重提君宪。民国后他曾与袁世凯等北洋军阀同流共事,袁氏称帝,他又愤起讨袁。他几次宣布脱离政治又一再热衷于仕途,像个纵横之士,奔走以售其才识,却终难有所作为。梁评价自己说:“……保守性与进取性常交战于胸中,随感情而发,所执往往前后相矛盾。”尝自言曰:“不惜以今日之我,难昔日之我,多以此为诟病,而其言论之效力亦往往相消,盖生性弱点然矣。”
胡适写辜鸿铭的文章有误,辜要求胡适在报上正式道歉,否则向法院起诉。大半年后,胡适见到辜,问“辜先生,你告我的状子进去了没有?”辜说:“胡先生,我向来看得起你的;可是你那段文章实在写得不好!”
胡适在和周作人在关于改造社会与人孰先孰后的问题上,针锋相对地说:个人是社会上无数势力造成的。改造社会的下手方法在于改良那些造成社会的种种势力——制度、习惯、思想等等,改造社会即是改造个人。
胡适提出“好政府主义”前夕,梁启超、林长民等人向他建议,要拉王宠惠。罗文干、蔡元培等人加入研究系。胡适和蔡元培却决心与研究系保持距离,于是将梁、林等人晾在一旁,自己发表了一个《我们的政治主张》。梁启超大怒道:“有什么了不起,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发表宣言。”林长民则说:“胡适我们不怪他,他是处女,不愿意跟我们做过妓女的人来往。但蔡先生素来是兼收并蓄的,何以也排斥我们呢?”
潘光旦年轻时因练习跳高摔断一条腿,被迫截肢,大半生与拐杖为伴,但他并不因此变得乖僻避讳。有一次,他谈到孔子,说:“对于孔老夫子,鄙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哦,对不起,应该是四体投地!”
1919年初,王光祈怀疑英美的资本主义制度“究竟与大多数人的幸福有无关系?”他对朋友说,这些国家“造成一种世界无敌的财阀,一般平民生活于这种财阀之下,与我们生活于军阀之下同是一样痛苦”。他理想的社会,“是宜在个人自由主义之下,为一种互助的、自由的、快乐的结合”。
蔡元培任中央研究院院长时,虽然辞去了几十个兼职,然而请他题字、作序、写文章、谋职位的人仍是络绎不绝,他不胜其烦,遂在报上登出“三不启事”:一不兼职,二不写稿,三不介绍职业。【wWw。Zei8。Com电子书】
陈独秀晚年撰《小学识字教本》,交国力编译馆印行。当时陈立夫负责审查,见此说:“内容无大碍,只是容易和小学校混淆。”陈独秀说:“陈立夫无知,小学者声音训诂、说文考据之学也,古来有之,岂可更改!”于是不得印行。
陈独秀出狱后,林伯渠为他向延安求情,延安方面回复道:“他要想回党须符合三个条件:一是放弃托派立场,公开承认错误;二是公开表示拥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三是必须在实际行动中表达诚意。”陈独秀本来就没有回党工作的打算,闻此哂笑道:“书面检讨,恕难从命。”
吴稚晖与陈独秀争论。吴:“我是不讳言无政府是要三千年才成的,列宁主义,越飞说的两百年恐还不够。”陈:“你疯了?无政府和共产可以很快的!”吴:“这无非假的罢了。”陈:“那我请问你,现在我们中国共和是假的,那么是康有为的复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