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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蛮村-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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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旮旯里,比你们这儿要穷得多。我都有十多年没有回家了。”
这宁静的乡里小院,让这个风尘女子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日子,不免有些动情,说道,“还是在村里呆着好,没有那么多的事。”
白得柱躺在床上把美艳给抱住了,说道,“那就把这儿当作家。”
又说,“把我当成你男人。”
美艳转身看这男人,一脸的衰相,能把她领回家肯定也不是啥好东西,另则在这种环境下说出自己的身世也是这个行当的忌讳,他们之间的关系简单的很,卖笑买笑而已,看那副嘴脸尽管嫌恶得很,旋即,又强作出笑脸,勾住了白得柱的脖子,说道,“那老公,这些日子,你让我怎么伺候你啊?”
白得柱销魂,得意的说道,“宝贝儿,把你们店里的花样,一件一件的给我使出来。”
美艳道,“你想得到好,这里的设备不够,我咋给你使出来?”
白得柱道,“缺啥买啥,咱明天就去。”
美艳从床上起来,看着白得柱说道,“那你今天要啥?”
“吹萧。这个不用别的物件。”
白得柱随口说道。
美艳道,“你不擦又不洗,脏乎乎的,我咋给你吹?”
“那就来个胸推吧。”
白得柱道。
看白得柱躺在床上说这些话的样子,美艳差点笑岔了气,道,“你还真会享受,这辈子没让你当官,真是亏了你。”
白得柱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笑啥?谁给你说我不是官了。”
白得柱要是不提醒,美艳还真是给忘了,白得柱给她说过他是这个村的村长。别拿豆包不当干粮,村长也是官,尽管不在国家的编制内。
美艳憋住笑,就马溜的脱自己的衣服,脱得只剩一个红色的内裤,看着女人的身材已经有些臃肿了,和那张厚厚的脂粉脸仿佛是不属于同一个躯体,那张脸该是每日都做着抗拒容颜衰老的努力,但看起来却忘了顾及其他的部位,皮肤白而不嫩,毫无血色,象刚刮过毛的猪肚子,看样子有三十岁了,或者更大。
那双奶子很大,但有些下垂和松弛,看起来象是奶过孩子。女娲造这物件本就是用来哺育儿女的。可耻的人类却不按照她的意愿办事。譬如美艳身上这两跎肉,俨然成了她自己的饭碗。
美艳也把白得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只剩一个大裤衩,穿着衣服还象个人,可现在看着床上这摊东西,美艳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让他转过身爬在床上,这样才感到不是很恶心了。
美艳爬在白得柱身上,两手支床,蹶着屁股,上身压在白得柱身上,用那双奶子来回磨着白得柱的脊背。她全身大动,做得很用力,也很熟稔。
“哦,舒服,舒服死了,老子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了……”
一对柔软的奶子在白得柱身上蹭来蹭去,白得柱很受用,爬在床上,禁不住哼叫着。


《蛮村1》 第68章 暴动
1)半夜里,白得柱正搂着美艳香睡,一种嘈杂的声音把他给吵醒了,摸黑坐了起来,听清了,那是有人在用脚使劲踹他家的的门,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不好了!”
白得柱惊叫道,拉开了灯就去找衣服穿。
“咋回事,半夜了怎么会有人敲门?”
美艳也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含糊的说道。
白得柱却不理她,穿好了鞋就想要去开门,这时候从院子里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想来那些人是把家门给踹开了。白得柱不敢去开门了,因为他不知道院子里究竟有多少人。赶紧把灯给拉灭了,哆嗦着就往床下钻。
美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黑夜里,起身下床,要去开门却被白得柱拉了回来,白得柱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声点儿,别去开门。”
“白得柱,咋的了,你不是说跺一跺脚,别人连个屁都不敢放吗?那为什么有人半夜里闯到你家来你都不管?”
美艳问道,她还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白得柱哆嗦着却不敢说话,平日里的那股子威风劲儿此时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院子里的响动愈来愈大,不单是凌乱的脚步声了,砸东西的声音,摔东西的声音,撞东西的声音,各种声音交集在一起震得房顶掉土,这女子,那里见到过这样的阵势,也吓得不敢出声了。
有人拿砖头砸他家的窗户,“啪”的一声,玻璃块被砸得粉碎,美艳吓得“啊啊”大叫。而白得柱头朝里脚朝外,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外面那沸反盈天的响动,让在另一个屋里白得柱的儿子吓得要哭,他娘王可英护着他,曲绻在墙角,却是没有哭出声来,使劲往他娘怀里钻。王可英紧紧抱住那命根一样重要的儿子,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声响,泣道,“这真是造孽啊!”
这帮人只摔东西却不伤人,外面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摔了就去砸厨房,一干人等连酱油瓶和盛盐的罐子都没有放过。从厨房里走出来,有人低声道,“把他家的墙头给推了。”
“对,给推了。”
有人应道。
于是他们便去推墙头,这墙头高过头顶,一个人很难推倒,这需要几个人一齐用力。这时,竟有人喊起了号子。
“加把劲哦!”
“嘿——哦——”
“使劲干哦!”
“嘿——哦——”
“别偷懒哦!”
“嘿——哦——”……
声音低沉却有不失雄浑,仿佛里面蕴藏着一股让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而这股力量是在压制了很久的情况下才爆发出来的。
没有人再去砸东西了,因为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砸了。他们都在用力推这堵墙。汉子们的声响在这夜里传不了多远的地方,但肯定能传到白得柱的耳朵里。
墙根开始松动了,墙体开始摇晃了,当它作完最后一次大的振幅,所以人能感觉得到它就要倒下了。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闪到一边。
“嘭!——”
这声沉闷的响动却具有相当的破坏力,周围的地面震颤了几下,荡起的尘土该是会波及到每一个人身上的,除此以外并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伤害。
在胡同里大部分人都在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还有人把口水吐到墙上,仿佛是有了默契,却是没有人说话,间或有人深吸出一口气,这又象是叹息的声音,尔后都陆续回家去了。
过了十二点,明天就是今天了,天气预报说,这一天将会有大雨,地里的玉米苗正是要旺长的时候,而这场雨该是这一年来得最及时的。
2)在后半夜雨就开始下了,都说秋雨绵绵,然而这一场雨,不但来得及时而且来得猛烈,因为还有风,这雨是斜着下的,通过被砸破的窗户就进了屋,等第二天天亮时,屋子里已经储了一地的水。
天快要亮的时候,雨就停了。不过这天却还是阴的。
美艳和白得柱一样,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可想而知这一夜他们都是在床底度过的。
美艳收拾好了包裹就要走,白得柱问她,“你干啥去?”
“我回城里去,你们村不安稳,差点儿把我的命都给丢了。”
美艳说道。
“你不能去!”
白得柱说道,“我给了你那么多钱,才包你几天你就要走。”
说着就过去拉住了美艳。
美艳拉着白得柱往前走,说道,“看你家都成什么样子了,还说要包我?”
院子里所有物件都是东倒西歪的,在一旁放着的那个大水缸被砸坏了,破碎的瓷片满地都是,因为厨房的门被踢开了,锅被扔了出来,此外还有勺子,不知谁有那样大的气力,竟然把种了五六年的那棵石榴树连根拔了出来,那树就倒在地上,早被雨水给淋打得没有原先婆娑的姿态,又是雨又是泥的,到象是一个受了气的孩子。还有那面被推倒的墙,倒地后本来很整齐的排列在一起的,也是被那雨水冲刷得没了形态。这院子里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全是支离破碎的,和着雨水,与那沼泽地并无二致。
白得柱看着整座院子是一片狼藉,一时傻了眼,但看美艳那副嘴脸,又故作镇静,说道,“这算什么,钱,我白得柱有的是。”
看那白得柱,头发湿漉漉的,前面的那部分还打着缕儿,帖在白而发亮的脑瓜子上,但后脑勺却是如同鸡窝了。脸上油亮油亮的,其实那不是油,是水。衣服也湿透了,上面不但沾了水,还沾了泥,穿的也不整齐,上衣有几个扣子没扣,扣着的却又扣错了。白得柱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狼狈,但美艳却是看得分明。
美艳斜眼瞪着白得柱,说道,“还是省了吧,你的那些钱还是留着盖房子吧,留着给你老婆孩子吧,我可伺候不了你这乡下汉子。”
处了这么些天,白得柱一再给美艳说自己是个干部,想不到还是如此瞧不起他,遭遇了昨晚那档子事儿,本来就憋屈得慌,正无处发泄,见美艳这么说,更是气极,吼道,“滚,臭婊子,你他妈的给我滚!”
“滚就滚。”
美艳挣脱白得柱一溜烟似的跑去了。
白得柱气急败坏,也沮丧之极,回过头时,见在耳房门口媳妇拉着儿子正在怔怔的看着他,想必刚才那一幕是被这对母子看到眼里了。本是关切的眼神,白得柱却以为那是侮辱,走过去,拉住王可英就往死里打,还骂道,“你这娘们儿也笑话我,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王可英任他打,却不做声。这一次儿子没有在旁观战,而是死死的抱住了白得柱的裤角,哭求道,“爹,别打娘了,爹,别打娘了……”
白得柱低头吼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啥时候和这臭婆娘一条心了。”
不在去打媳妇了,又撇开了儿子的手,还在不住的骂道,“反了,都反了。”
说着就往外走,王可英从泥地里爬出来,问道,“你要干啥去?”
白得柱头也不回,喊道,“惹毛了老子,谁也过不好,我要把这白家庄的老老少少都给抓起来。”
王可英觉得不妙,就去追白得柱,可刚才被白得柱踢中了腿,疼得很,可迈步子却一下子摔在泥地里,趴在地上,回身道,“快去追你爹啊!”
儿子呆立着,傻傻的看着这座他所熟悉的院子却是一动不动。
3)当白得柱坐着派出所的车要驶进白家庄时却被村民在村口给堵住了。一群众扛着锄头问道,“你们这是干啥去?”
那开车的民警跋扈,怎会把这村衣杉褴褛的村夫看在眼里,说道,“干啥去你管得着么?”
“这是在白家庄,你不说干啥去就不让你进村。”
另一人说道。
“对,不让进村。”
“就不让进村。”
其他人也应着。越来越多的人走了过来……
实际上,村人们怎会不知道这警车是进村干什么的,这只是他们搪塞的一个借口。
黄所长也在这车里面坐着,看这事有些棘手,就对白得柱说道,“你是这个村的村长,这次又是给你办事的,别象个缩头乌龟似的,你也出去说几句话。”
“哎!”
白得柱应着,打开车窗,探出头说道,“乡亲们让个道,今儿派出所来是抓人的,和乡亲们没有关系。”
“抓什么人?”
一些群众嚷道。
白得柱说道,“昨天半夜里我家出了事,大家伙都知道了吧,今儿就是抓砸我家的人。”
不远处有人喊道,“你知道谁把你家给砸了?”
又有人喊,“要抓人,恐怕这一辆不够吧,还得再开几辆过来。呵——呵——”
其他群众也跟着笑起来。
看着村人们起哄,白得柱气极,方才憋着气和他们如此客气的说话,想不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白得柱从车里面出来,骂道,“谁把我家给砸了谁心里有数。”
指着前面的一个人吼道,“刚才的话是你说的吧,砸我家的人一定有你这王八羔子,来人先把他给我拷起来。”
被指的那人胆怯,赶紧往后退,但其它人却向前涌了过来。
“没凭没据的,凭啥抓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村口的人越来越多,话语里开始有了火药味。
车里面又钻出来一个人,手里还拿了副拷子。
白得柱指着刚才那个人道,“就是他,先把那小子给我拷起来。”
带手铐的人要去拷,却被村民给堵住了。一个人的力量那里会有几个人的力量大,几个人的力量那里会有成百人的力量大。他们开始慢慢往前轰,那人不得不后退。
也许那人想杀一儆百,拿起拷子向最前面的一个村民砸去。才砸了一下到第二下时就有人把他手中的拷子给夺了去。
不知是谁把那人给推倒在地,他还未来得及爬起来,拳头便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车里面黄所长看在眼,诧异道,“疯了,白家庄的人真是疯了!”
在场的人太多了,有人轮不上打,就喊,“把车给他砸了,看还敢不敢来抓人。”
这么说着,真有人抡起了锄头,拿起了砖头朝车砸去。 。
以前这些人看见了警车总是如老鼠一般,却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到象是发疯的猫,开车的司机也没见过这阵势,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办。
黄所长喊道,“快,快开车啊。”
看着车要动了,白得柱跑过去开车门,车门还没有打开却把白得柱给撞翻在地。
白得柱很害怕,他以为这些人会打他。不敢跑也不敢走,在一旁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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