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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二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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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来了客人,二流他爷专门到田里捉了一条两斤多的大草鱼。他母已经把晚饭煮好了,叫他爷去叫两人吃饭。

他爷走到新房的门口,便发现了新房内的异样,这喘息声?

“二流,吃晚饭了。”他爷没敢进屋,站在门口喊了一句。喊完,便转过身,又喊了一句:“二流,我回去帮你母煮饭了,你们快点过来。”

二流和王与秋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赶紧分开,听着二流他爷远去的脚步声,才放下心来,相视一笑。

这时,二流才发觉经过刚才激情之吻,全身感觉好冷,还在不停地颤抖着。王与秋的肩膀也在剧烈的起伏着,慌乱地整理着全身的衣服。

“小秋儿,谢谢你。”二流再次抓住王与秋的手,说:“谢谢你看得起我,看得起我这个农村的穷小子,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我懂。”王与秋再次吻了二流的脸,与二流一道手牵手走出了新房。

从此,两人心里的距离更近了。

他爷逃也似的回到了厨房,对他母小声说:“刚才,那两个年轻人,好像在亲嘴。”

他母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对他爷教训道:“年轻人的事,你最好少管,呆会儿装着不知道就行了。”

二流和王与秋走进厨房,王与秋有点害羞,把手松开了。一进厨房,便准备给二流他母帮忙。他母赶紧叫住她,说:“这厨房里没啥事,你和二流讲话去。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他爷则坐在灶门前,不时地往灶里添着柴,偶尔抬起头来看一眼王与秋,然后被他母的眼睛一瞪,便又埋下头,专心地添着柴。两位老人奇怪的表情被王与秋捕捉到了,一下便想明白了,二流他爷和他母肯定知道了刚才的事,不由得大羞,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二流拿了一把筷子,正准备摆碗筷,王与秋见了,一下把二流手里的筷子抢过来,背对着二流他爷和他母摆起碗筷来,她不想让二流他爷和他母看到她害羞的表情。

二流一看乐了,就想笑出来。王与秋灵动的眼睛一转,略怀嗔意地看了一眼二流,二流不敢笑了。王与秋见二流不笑了,眼睛眨了眨,表示赞许。二流更乐了,心里甜蜜蜜的。

一时之间,厨房屋子里各种含意的眼神乱飞。

这一顿饭,王与秋受到了极大的优待,二流不停地往王与秋的碗里夹着菜,二流他母也不停地往王与秋的碗里夹着菜。

王与秋则显得极不好意思,小口小口地吃着。

二流他爷则就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只管埋头吃饭。

一时之间,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默和尴尬。

正吃着饭,刘越深来了,明天是他结婚,这小子一脸的春风。

走进二流的厨房,刘越深看到王与秋都来了,高兴地打了声招呼。这时,刘越深又看到王与秋碗里高高堆起的菜,便想起吴齐第一次到她家的时候,庆嫂子给她夹了尖尖一碗菜时的情景,不由得乐得大笑了起来,说:“王与秋,你来得正好,我还缺一个接新娘子的,你来了,刚好凑四对。二流,不怕你是理事长,明天你也得去给我接新娘子去,抬床的活路该你了。”

“行。”二流爽快地答应道。

王与秋也是知道农村结婚,男方会派一对一对的少女、一般是四对去女方接新姑娘儿,但是,一些细节她不是很清楚,便问道:“我具体该做些什么啊?”

他母是经历过这些事的,答道:“不需要做什么,到时候跟着大队伍去,回来与其他女子一起排成两行,走在花轿后面就行了。”

“明天早上六点出发,别迟到啊。”刘越深把时间定好了,人也请到了,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把二流拉到一边,问:“明天晚上闹茶,王与秋要参加不?”

闹茶,即是闹洞房。二流敲了二流一下头,说:“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别把我家小秋儿的耳朵给污了。参不参加,我得问问她,到时候再说吧。”

“一定要参加哟。”刘越深一脸坏笑地走了。

 第080章 婚礼(1)

清晨,秋日的凉爽覆盖了山村。王与秋有点贪睡,与她睡在一起的二流他母把她叫醒了。一起床,下了阁楼,王与秋便看见二流在院坝边的地里侍弄庄稼。

这两块地,虽然搭了大棚,但那大棚实在是只遮雨不遮风,一眼就能看穿。

二流两块地的庄稼已经收了一季,眼看着第二季也快成熟了。王与秋到了田里的地边,看着二流传侍弄庄稼觉得好玩,便问道:“二流,要怎样种庄稼,能教教我吗?”

二流侍弄庄稼的方法独此一家,怎么能够教别人?不过,他还是得糊弄过去,便道:“这种庄稼就是两个心,一个是细心,一个是耐心,没什么好学的。如果觉得好玩,就下来给庄稼除除草吧,这些作物会感激你的。”

王与秋闻言,连忙欢呼着跑到地里,埋下身就拨起草来。

“小心一点,别把衣服弄脏了。”

“嗯。”王与秋答应道,能够跟二流一起劳动,她感觉到自己正在慢慢适应这种恬静的山村生活,为了二流适应这种生活。

拨草对于王与秋来说,是无比新奇的,因此,她干得很欢。抓住一株杂草的根部往上使劲的拉,便连根带土把杂草拉了起来。

二流背对着王与秋,但是,通过植物,二流可以感知到晨露掩映下的王与秋的笑脸,以及各种植物欢快的情绪。

王与秋一边拔草,一边夸奖道:“瞧你种的果实,马上就要收获了吧,真是漂亮。那一个个茄子,像傻瓜似的小宝宝,脸上还带着可爱的眼泪珠儿。这一株株小葱,好像一个个挺立着胸脯的娃娃兵,斗志昂扬。那黄豆,豆荚鼓鼓的,饱胀得好像随时都要爆开似的。这菠菜,叶片这么肥厚,又这么嫩脆的还真是少见。不对啊?二流,这些菜除了小葱以外,现在的市场上都没有新鲜的啊?茄子虽然有,但都是大棚种植的,哪有你这种好?”

“你看我照顾得多精心啊?”二流用镊子夹出一片茄子叶下藏着的一条小虫,对着王与秋扬了扬。王与秋被吓得跑到了地边,使劲地拍着胸脯,二流则站在地里兴灾乐祸地笑个不停。

经过昨天的激情,两人都觉得彼此之间亲切了许多。二流这一吓,便把王与秋的疑问吓跑了。

在地里戏耍了一阵,时间差不多了,二人换好衣服便朝刘越深家走去。

刘越深家,此时正喜气洋洋,院坝里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这个时候过来的人都是来帮忙的,人一到了,赶紧坐上桌,狼吞虎咽几口把早饭对付过去。刘越深穿着一件西装,身上缠着红色的绸子,表示新郎倌的意思。他手里拿着一包烟,不停地给帮忙的人散烟。

吃过早饭,提调师(司仪)高声念着帮忙名单上的名字,清点到位的情况。等念完了,提调师喊一声:“出发。”众人便排好队形,向鬼门坡走去。

第一列:彩旗飘飘。四对大汉,八人每人手里拿着一面彩旗,这肯定是上次高原红果蔬协会成立的时候,刘越深在镇中心校借的彩旗还没有归还,这次拿来用了。

第二列:红衣窈窕。八个少女,都穿着红衣服。王与秋与刘小兰一道走在第一列。王与秋走山路要差一些。这是二流特意安排的,让刘小兰照顾一下王与秋。

这列队伍称为秧歌队,又称接亲队,去接的是八个,回来的时候女方也会有相同数量的少女送亲队,回送到男方。

第三列:红顶花轿。四个大汉,两两作对,分别抬着花轿前后两端,另四个大汉走在后面,随时准备替补。这时花轿内没有坐着人,几人抬起来都很轻松。

花轿之后,便是媒人了。二流一看,媒人居然是刘堂河的老婆吴秋菊。二流问一旁的刘越能:“老支书家的伯娘平时不大爱说话,这次咋给人做媒了呢?”刘越能回答他:“这你都不知道,伯娘是新娘子吴齐的叔伯(不是亲兄弟姐妹,如,堂兄也叫叔伯哥哥)姑妈,庆嫂子缠着吴秋菊做的媒。”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亲上加亲。

刘越深也在这一列,两个肩头上都缠着红丝带,称为“双披红”,头顶人人帽,帽子的四方插着一些木料做的涂着漆的小人人儿,称为人人帽,早生贵子的意思。

第四列:锁呐声响。红色的锁呐,套着红绸子,四对锁呐手把嘴巴放在稻谷槁槁儿做的锁呐嘴嘴儿边,一憋气一出气,依依呜呜锁呐便被吹得响了起来。锁呐声穿透力极强,山山野野都能听见,喜庆便像波纹一样越荡越远。

吹的歌曲,有些二流听不懂,应该是一些传统的喜庆调。有些却能听懂,什么“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等之类的红色歌曲被改编成了锁呐,甚至连“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等2006年新出的流行歌曲也被改编了。

看来,潮流是始终可以涌现到世界的角角落落的。

第五列:屁娃欢闹。这一列的都是那些十四岁以下的小屁孩,这些小孩子说是去帮忙,其实就是去端点小板凳、小盆子之类的小东西,然后回来就可以换得一块二毛钱的打赏钱。只要是十四岁以下,谁都可以去,不像大人,是限制了名单了的。

这些小屁孩,想到出去跑一趟就可以换钱回来买小东西吃,当然高兴无比,一路叽叽喳喳欢闹个不停。

第六列:男子抬挑。这应该算是这新婚依仗队的绝对主力军,都是由男子组成,分为两泼。

一泼走在前面,负责抬接合,即迎娶新娘子的彩礼,包括女方的新衣新鞋、离妈肉(带着两个**的猪肉)、肘子等,表示圆圆满满,生子乳子的意思。接合抬到女方以后,女方还要回合,回合的东西为男方的新衣新鞋、糍粑、团团粑(泡粑)等,表示相亲相爱,巴(粑)心巴意。

后面一泼则是空着手的男子,主要负责把女方做好的家具抬到男方去,人最多,要出的力气也最多。

二流也在这一列中,正在与刘越能等高原村出得了力气的男人一道,摆着龙门阵。重点自然集中到前面接亲队的少女身上,焦点则是前来参加婚礼的二流的女朋友王与秋身上。大家都在议论着,二流结婚的时候,要从镇上把家具抬到高原村来,那可是不得了的活路,分分钱包少了他们可不干。

六列队伍,整整齐齐,浩浩荡荡,像一把刀子一样插下了鬼门坡,向红岩村插了过去。而锁呐声声,喜庆的节奏,则彰显着壮美和不屈。

 第081章 婚礼(2)

“噼哩啪啦。”喜庆的鞭炮在红岩村吴齐的家门口炸响了起来。

彩旗队分列吴齐家院坝两侧,把彩旗往院坝边的石头缝隙里一插,彩旗便迎着秋风飘动了起来。

女子接亲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站在了两边,讲着小话。

花轿当先直入,停在了吴齐家堂屋的门口。堂屋门口的地上,还摆着一块席子。

锁呐队紧跟而上,在花轿两侧摆开阵势,一个不歇地吹着,新娘子没有出来,他们是不会停的。新郎官和媒婆则站在花轿旁,欣喜地看着堂屋。

接着,抬合的举起合,送到吴齐家的堂屋中。合中放着二流买的刘越深送给吴齐的红色风衣。合一放下,几个少女便将合中的衣服鞋袜送到吴齐的闺房中。又有几个少女把还亲的东西装到合中。

吴齐他母拿过衣服,亲自给吴齐换上,一脸的不舍,说:“小齐,今天你就正式出嫁了,以后回娘家的时间就要少得多了。哭亲的词儿都记住了吗?呆会儿哭亲的时候一定要流出眼泪儿,不然我不敢来扶你。让你这个从小就少有哭的人流眼泪儿,还真是有点难为你,不过,风俗就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哎。”

哭亲,是阿南镇不知沿袭了好多代人的风俗习惯。女子出嫁时,从跨出娘家堂屋门的那一刻,就要跪在席子上哭个不停,哭得越凄惨,表示对父母越尊敬。

如果流不出眼泪儿,父母是不能把女子扶起来的。

此时,吴齐家的院坝里站满了人,大多是女方的亲戚朋友。

女方的正席是在结婚的头天晚上,除了几个至亲和送亲的队伍以外,其他亲戚是不到男方家中的。昨晚上的时候,这些亲戚就到了吴齐家中,要等到哭亲之后,把新娘子送走了,他们才会离开。

二流和王与秋也站在花轿的一旁,看着对他们来说颇为新鲜的一切。

王与秋问二流:“真不知道,这风俗习惯这么整人。本来是高兴的事,却要哭个不停。难不成我出嫁的时候都要哭?”

二流笑了笑,小声对王与秋说:“你这么快就想嫁给我了?羞不羞人。”

王与秋羞得满脸通红,说:“谁要嫁给你。哼,要想早点娶我,得看你的表现。”经过了昨晚上的亲吻,王与秋在二流面前说话的胆量也显得大了些。

吴齐的父母终于出来了,媒婆赶紧迎了上去,把一个大红包放在托盘上,由帮忙的人递给吴齐她母。她母把红包收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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