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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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到十米范围。直径提高了一倍,能够照顾的范围却提高了八倍。以前能照顾七十多个平方米的地方,现在基本上能照顾到一亩地。
异能提高了,二流更有信心。
二流一把提起箩筐,迈起轻快地步子朝田里走去,一点也没有劳累的样子。看着二流的轻松样,刘越深有种不祥的预感,但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比也得比了。
现在和刘越深的比试,二流就运转气息调节身体气机,很快就恢复了最佳的身体状况,挑起担子来轻快无比,速度也提高了一点点,刚刚每次到超到刘越深的前面。
这下,可苦了刘越深。他不停地追赶着二流,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都追不上,落在后面。他又更辛苦地追,拼了命地追。最终,他痛苦地发现,无论自己走多快,二流始终在他前面一米远的地方。
“二流,原来你还保存实力啊。”
二流笑了一笑,有心戏耍一下刘越深这个愣人,说:“不,我在拼命。”
刘越深不说话了,要拼命就拼罢,咬着牙挑着担子狠命地追二流。
二流也随时注意着刘越深的情况,一旦发现刘越深体力快透支了,支持不下来而硬要坚持的时候,他就提出来休息一会儿,他可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刘越深因此而受伤。
正因为二流提出休息,才让刘越深不至于感觉得二流太妖怪。
又挑了几趟,刘越深发现,他的速度和耐力也跟着提高了。挑起担来居然有了休息时间,在田里打谷子的那一拨人居然没赶上两个挑担子的速度。一回到田边,刘越深虽然累,但都有意无意地笑田里干活的人,附带的田里众人也不服输,跟着加快了速度。
众人憋着一股劲,小半天时间,二流家里的谷子就被全部打完了。众人收拾了东西,回到二流家中,用冷水冲了冲身子,便坐在院坝边休息吃烟吹牛,等着吃中午饭。
刘越清看着二流敷着草药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说:“二流,是个爷们。”
刘缓缓也在,正靠在刘越清的怀里,跟着刘越清竖起大拇指:“二流叔,是个爷们。”
众人被刘缓缓逗乐了,纷纷开怀大笑。
第042章 抢(1)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大块大块的回锅肉,这是二流他母和秀花嫂子的功劳。
二流和他爷在田里干活,他母便在家里做饭晒谷子。秀花嫂子便跟着刘越清到二流家帮忙打理伙食,刘缓缓也跟来了。
晒谷子不累人,但很烦人。太阳火辣辣的,即使戴上草帽都感觉得到仿佛太阳光从草帽上射穿了一样,头被晒得发昏。加之,太阳照射下谷子里的小虫壳灰什么的,都随着轻风吹了起来。站在谷子堆中,就会被这些东西和着汗水粘在身上,痒痒的心慌。
这打谷机打出来的谷子,里面被撕成条形的稻谷叶片比老式打法打出来的要多几倍,一点都不好清理。每隔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都需要用耙子在谷子中不停地划动一遍,让谷子翻翻身,顺便把叶片刮成一团,再清理出来。二流家打出的谷子足有两千来斤,用耙子全部翻一遍便要大半个小时。
晒谷子最怕的,就是突然暴发的偏东雨。如果偏东雨起,那就要跟老天爷抢时间,一个不小心,谷子被打湿了没有及时晒干,就会生秧秧,新收的谷子就废了。
在二流家吃过饭,大家约了十天后到刘越清家打谷子,然后又把众人打谷子的时间排了顺序,便各自回家了。
二流他母收拾完碗筷,便到院坝里翻起谷子来,时而平铺,时而翻成条块形,让谷子和地面都能充分接受到阳光的照射。这谷子经过上午高温的暴晒,已经逐渐干燥了,翻动之间能够听到沙子流动的“沙沙”声,好像流动的音乐。
他爷则冲了个凉,跑去睡午觉去了,今天上午虽然他只是负责递把子,但即使是这样也累得够呛,更别提其他人了。
二流的异能得到了提升,兴奋地睡不着觉,跑到自留地去练成了呼吸吐纳,肩膀上被压出的淤红在气息的运行下逐渐消失,只留下一层被磨破的皮和淡淡的已经干结的血丝。站在自留地的正中间,他能够把自留地的大部分植物都照顾到,各种植物在二流异能的滋养下,不停地生长着。
突然,一阵凉风吹起来,把青冈林的树子吹得“哗哗”直响。二流收了功,睁开眼一看,天边突然之间升起了一团黑云,一转眼功夫,那黑云便铺满了天,风也越吹越大,刮过田野,把田野里夏秋之际所积累的潮热裹了起来,吹得铺天盖地。
糟糕!偏东雨就要来了!家里的谷子还没收?
二流撒腿就往家里跑。
二流家窗户上的玻璃被风吹得哗拉直响,站在院坝里晒谷子的二流他母头上戴着的草帽,突然被这风吹得掉在了地上,露出她那一张爬满皱纹和汗水的脸。
他母一看天,顾不得埋头去拾地上的帽子,跑进屋,把他爷叫醒。
他爷睁开眼,看见窗户外被吹得大摇大摆的楠竹丛,便知道偏东雨要来了。“突”的一下从床上爬下来,顾不得穿衣服,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光着个胴子,就跑到楼梯下,拿出专门应付偏东雨来袭时的工具——刮耙。
他爷没看见二流,便问:“二流呢?”
他母已经找出了一把叉头扫把(用楠竹的枝丫绑起来的扫把),焦急地往院坝里跑,一边跑一边急促地说:“刚才还看见他,好像到青冈林背后去了。”
他爷“嗯”的一声,二流不在,只能由他和二流他母一起收谷子了。
刮耙,一个小小的木板子,上面套着两根绳子。他母端起刮耙往平铺的谷子边缘一放,使劲稳住刮耙。他爷背转身,拉紧两根绳子,刮耙就被拉得动了起来,刮耙下的平铺开的谷子便被刮得收拢成一堆。这与赌徒赢了钱,双手使劲把桌子上的钱一刮,把钱刮到自己面前的原理一样。赌徒的那双手就好比二流家的刮耙。
风越吹越大,从吹风到偏东雨的到来,一般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农家人晾晒了东西的,就必须在这十来分钟时间里把东西收拾好。为此,收东西的劳动强度是相当大的。这时候的农家人就是把自己的老命拿来给老天爷拼,拼得是多在老天爷手里抢点收成。
为了抢时间,他爷拉着刮耙朝屋檐下走,把谷子刮到屋檐下,不淋着雨就算数。
二流终于跑回了家。他一把抢过他母紧紧地抓着的刮耙,和他爷配合着刮谷子。
“哗。”刮耙边缘磨擦地面的声音,随着声音的响起,平铺的谷子便被收拢起来,刮到屋檐下,进入安全地带。
二流抬起头,看了一眼只穿了一条短裤的他爷。由于前段时间他爷得了一场病,身上的肉减了不少,这时候正费着力,背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这肉却好像直接巴到骨头上,极其难看,在剧烈劳动下,他爷的汗水冒出了干瘪的皮肤,从艺术上来说,没有一点美感的存在。
看着他爷的背影,二流想起了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又想起了下矿井挖煤炭的全身漆黑的工人。二流觉得,这时候的他爷,才是最美的。
他母的刮耙被二流接过去,赶紧抓起叉头扫把,扫起刮耙刮不走的一些漏网的谷子。
乌去越来越密集,从云层中隐隐传出沉闷的轰鸣声,仿佛正在聚急着力量,准备将云层中的雨水一举劈落大地。
时间越来越紧迫,而二流家的谷子才只收了一小半。
如果让雨落下来打湿了谷子,那今天的晾晒就白废了,如果第二天还是下雨或是阴天,那打湿了的谷子在短时间内就会发芽发莓。如果雨水太大,会把院坝里的谷子冲到院坝外边,被洪水卷走,今年的收成要大大受影响。
时间紧迫,后果不敢想象。
拼了!打谷子要拼!遇到偏东雨收谷子要拼!不拼就没有希望。这就是农村人的生活,是城里人难以理解的生活。
他爷的双手布满老茧的皮肤已经被绳索勒破了,绳索嵌入老茧中,磨擦着血肉,拉扯般的疼痛只是让他爷皱了皱眉头,一点也不影响他一个六十来岁老人的力量的发挥。
二流则一边稳稳地控制着刮耙的方向,一边使劲向前推,为他爷节省力气,双手的肌肉被鼓了起来,汗水一滴一滴地爬满了手臂上的肌肉,再连成一条线,落入已经晒得干爽的谷子中。
风越刮越大,两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一千多斤谷子被刮到了屋檐下,可是,还是近千斤谷子还在院坝上静静地躺着。
凉!二流的脸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抬起头,一滴雨水飘进了他的眼睛。二流心里一惊,对他爷吼道:“爷,雨来了,快!”
这几滴飘飞的雨水,是大雨到来的前兆,也是最后的冲锋号。
二流和他爷再次加快了速度,刮耙和地面磨擦刺耳的声音也不断地响起。
“哗”一槽谷子被推向屋檐,“哗”又一槽谷子被推动起来。这“哗哗”的声音好像敲响的战鼓,而这谷子被推动时响起的“沙沙”声,则好像沙场上刀枪乾剑的撕杀,催动着二流一家人的高度绷紧的神经。
眼看着摧天灭地的偏东雨就要爆炸式落下。
第043章 抢(2)
“他母,拿胶布。”他爷一边拼命地拉着刮耙,一边大声喊。
他母赶紧丢掉扫把,跑进屋拿胶布。眼看着暴雨就要来临,目前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胶布把不能收的谷子盖好,最大限度地减少暴雨所造成的损失。但是,谷物受潮是肯定的了。
“二流,我来了!”只听一声喊从竹子丛背后传来,一人快速地跑着冲进了二流的院坝。二流抬头一看,是隔他家最近的刘越清。刘越清二话不说,在屋檐下找了个竹箕,往谷子中间一舀,蹲下身双手在谷子中一抱,便把谷子刨入竹箕中。这种刚晒干的谷子上面的浮灰很多,粘在身上痒得难受。刘越清才不管这么多,端起装得满满的竹箕,就朝屋檐下冲,将谷子倒在安全的地方。
“越清哥,谢了。”二流大喊一声,心中充满了感动。
“二流,我们来了!”两声大喊响起,二流抬头一看,是刘越干、刘越深两兄弟,两人还自带了刮耙。到了院坝里,两人便一人拉一人推,收成谷子来。
“越干哥、越深,谢了。”二流再次感谢,眼角隐隐有点湿润。
“二流,我们也来了!”二流家前路后路都跑来了一小股人,有的还自带了工具,冲进二流的院坝,二话不说就拼了命地收起谷子来。
一时之间,上午在他家打谷子的十四个人全到齐了,二流的院坝里围满了人,干得热火朝天。二流想说一百句谢谢,都无法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他高喊一声:“乡亲们,拼了!”
“拼了!”众人也跟着喊了一声,更加卖力地干了起来。在十六人的配合下,收谷子的速度明显加快,转眼间又收了一小半,大部分的谷子都被收到了屋檐下。
二流他母见自己插不上手,便去烧水泡茶,等他们谷子一收完,便端上一盆热气喷喷的洗脸水,一杯陈年有味的苦丁茶,这也是一种感恩。
突然,一道白光的线条在天际的乌云间闪了几闪。“轰!”第一个炸雷终于敲响,天上的乌云炸开了锅,转眼之间瓢泼的大雨便倒了下来。
刘越能和另一个青年还在清扫着掉进一些缝隙里的谷子,一眨眼的功夫,便被这大雨淋了个洒透。刘越清已经指挥大家把遮雨的胶布撑了起来,由八根大汉在八个方向牵着。雨水打到胶布上,“啪啪”作响。胶布下面,还有六根大汉在抢收着最后几百斤谷子。
这雨水已经下来,掉进缝隙里的谷子已经不可能再收了。刘越能顾不得全身打得绝湿,冲进胶布里,与二流一道稳住刮耙,两人使劲往前推,“哗”的一声响,便推到了屋檐下,两人在合力,使劲向上一扬,便把肩坎下的谷子掀到了肩坎上。与刘越能一起被淋湿的另一个青年也去帮刘越干和刘越深那一组刮耙。
几刮耙下去,大部分谷子都被刮到了屋檐下。
“啪啪”,雨越下越大,胶布中间已经积了些雨水,胶布拉起来也越来越重。刘越清几个人拉着胶布的上头,对另外几个人交代了几句,喊了声:“一、二。”
“三!”另外四个人也跟着他喊。喊声响起,几个人抓住胶布拼命向上一扬,胶布便像波浪一样翻滚起来,里面的雨水顺着胶布向另一头冲了出去。“哗”的一声地上。抓住下头的两个年青人可遭了秧,被这积累的雨水淋了个正着,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湿。两人松开一只手,用手抹着把脸上的雨水,不满地说:“村主任,你倒是提前招呼一声啊。”
“哈哈。”其他人看见这两人的窘样,都纷纷笑了起来。
胶布下的抢收已经接近尾声,没被刮耙刮走的谷子已经被人清扫成一堆一小堆的,几个人拿了竹箕把这些小堆谷子扫了进去,倒在屋檐下。
抢收终于结束,众人也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