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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二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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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被整个儿挖了出来,好大一笼。

牡丹花喜凉恶热,喜燥惧湿,喜光耐阴,需要疏松、肥沃、排水良好的土壤。这是二流在与牡丹的交流中得到的信息。二流将两株牡丹花搬回家中,迫不急待地寻找着可种花之地。找来找去,就只有紧靠着两块庄稼地的院坝边才适合栽种。

怪不得这牡丹花在刘越深这个粗人家里也长得如此茂盛,原来是栽的地方选对了。

二流将装花的箩筐担到院坝边,找来锄头戴上草帽哼着歌开始挖起地来,活像一个多年下地的老农。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二流比老农挖地更加细致,每挖起一块,他都用锄头把挖起的泥土轻轻地敲散开,给牡丹花创造一个更加松软的生活环境。一锄一锄地挖地,由于每一锄都要转动锄把敲土,因此挖起来格外费力费耐心。很快,二流就汗流浃背,时不时地用搭在身上的汗帕擦擦脸。

忽然,二流感受到了身后牡丹花一阵异样的情绪。二流转过身,看到两株牡丹花都卖力地撑开了叶子,希望能够多遮拦一分阳光,给这个为它们营造新家的种花人遮阴,营造一点阴凉。

二流有些感动,放下锄头,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两株牡丹花的叶子,说:“没想到你们还懂得感情,谢谢你们了。”感受到二流的称赞,牡丹花朵微微收缩了一下,颜色变得更加红艳,好像含羞少妇激情四射的脸庞。

二流把稍微小点的一棵挑出来,准备送给王与秋,小的轻一些,容易装到花盆里,大的适合在土里栽种。接着,二流又去找适合的花盆,可找来找去,都没啥适合的花盆,最好找了一个黑漆漆的有点破烂的硬质胶桶。

找来桶,二流又去阴沟的地方挑了满满一担淤泥,作为底肥。阴沟一般是洗菜洗锅洗碗用过的废水流水的通道,长年累月积累下来,沟里的泥土变得特别肥沃,是除了大粪这一农家肥以外最好的天然肥料。二流最开始也想用粪便作为底肥,但是,想到太臭的东西用来栽花,短时间内都会有一股臭味,送人不大好。因此,才选用了这种淤泥底肥,肥厚水大臭。

等准备好一切,太阳已经斜斜地挂在了山尖上,空气也渐渐凉爽起来,今晚来临了。对于植物而言,移花接木,伤筋动骨。因此,切忌在中午的时候栽种花木,而要选择早晨或傍晚。

时间差不多了,二流把这种农家特有的底肥施到大坑里,铺了厚厚的一层。又把大枝的那棵牡丹花放到坑里,一手扶着花的主枝,一手拿起锄头,将周围松软的泥土铲入坑中,围着主干累起一个三十多厘米高的小土堆,用脚踩了踩,把主枝固定好,再用锄头在小土堆底部的边缘,挖出一个圆形的小沟,灌水用的。就这样,一株牡丹花便栽好了。

接着,二流用刀将胶桶的底部打了些小洞,透水用的。又铲了些泥巴到胶桶里,垫一层硬实点的泥土,将底肥施到这层泥土上。再将花装入桶,铲入松软的泥土,用手夯实,把花的枝干固定好。第二株牡丹也栽好了。

二流又去池塘边挑了一担水。

夕阳的余光映照到二流挑着的两桶水中,一晃一晃,被晃成了满足的碎片。二流挑着水,来到两株花的旁边,一手抓住水桶边,一手托住水桶底,斜斜一倒,桶里的水和着夕阳流进了松软的泥土里。二流感觉得到,水一浇下去,两株牡丹花顿时来了精神,伸展开根须,“咕咕”地喊着水,那个高兴劲啊,不摆了。

可以怡情,可以养生。这是普通人在种花时的主要收获。但对于二流而言,种花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感受,在劳动中增进与植物的交流,感受到植物的情绪和意念,感受到生命的喜悦和可贵,感受到自然的亲切和风韵。一次种花的过程,对二流而言,就是一次空灵的顿悟过程。

种一次花,就相当于给予了一株植物新的生命。二流感觉得到,他体内的万木生灵的精华,在种花的过程中蠢蠢欲动,好像要破身而出。但他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利用这种能力,只能任用它在体内随着呼吸运行。

随着呼吸,一少部分精华被带出体外,融化到空气之中,融化在两枝牡丹的枝叶之间,无声地滋润着牡丹。两枝牡丹也感受到了空气之中的这种变化,张开细小的毛孔奋力地吸收着这种特殊的物质,一种特殊的感觉传遍花的全身,迅速地修补着因为移植而造成的伤害。在这种特殊的物质刺激下,两枝牡丹花的花枝花朵都舒服的呻吟和颤抖着,迎来了一次生命的**。

 第024章 兰花的新家

“牡丹姐姐,你们好爽哟。哼,就知道照顾你们,没有人来关心我,偏心。”

夏天略带闷热的风中传来一道幽怨的意念。二流转头一看,兰花小剑正低垂着枝叶,抱怨着二流的偏心。“争宠?”二流脑海中没来由地跳出这样一个具有历史和前卫的词语,随风一笑,收拾好种花用的东西,用箩筐挑了,朝狗棚处走来。

“妈妈,你别生气啊,不是还有小夏陪着你吗?”

“小夏,你别安慰我,反正是那个人不好,三天两头不来看我。呜呜……”

小夏是谁?二流走到狗棚处,终于看清了,前几天只有一指高还没有伸展开的小兰草,如今已经长了十来厘米长,枝叶已经完全伸展开了。由于是新叶子,呈鲜嫩的浅绿色,好像要滴出水来。

“咦?”看到新长成的兰花,二流高兴地叹了一声。

那条土狗已经忘了曾经狠狠地教训过它的二流,跟二流很熟悉了,站了起来,围着二流的双脚打着转,不停地用鼻子嗅着二流的气味,尾巴一摇一摇的,时不时地用身子去蹭蹭二流的小腿,很是可爱。

二流懒得理他,心思全放在了新长出的兰草上,轻轻地抚摸着兰草的叶片,自言自语地说:“小夏,好名字啊,也该给你找个新家了。”说着,把花盆里刚长出不久的杂草轻轻拔掉,生怕伤害到了兰草一分一豪,接着,又给兰花浇了次水。

两株兰花感受到了二流发自内心的精心,情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纷纷满意地摇曳着身姿,将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二流。

兰花可是精贵的东西,用什么来给兰花安家呢?二流的家在山区,还是山顶上,商品交易很不方便,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陶器卖,要给兰花找个精致的家,还真不容易。

左看右看,二流眼睛一亮,看到院坝边长着的那一笼楠竹,有几根长得相当粗壮,竹节直径大约有十来厘米,给一株兰花安身绰绰有余。

“用楠竹做花盆,还挺有创意的。”

想到做到,二流将用刀将最大的一株楠竹伐下来,用锯子把楠竹的竹节锯开,一株楠竹可以锯出十来个花盆,上面那些竹节太小的不适合做花盆,二流便将他们用刀砍断,放在厨房的柴堆里,当柴烧。二流又拿出小刀,把锯下来的楠竹竹节的两端修理平整,把竹节中间的疙疤打出一个一个的小孔,一个简易而另类的花盆就做成了。

一边修理着这十来个楠竹竹节,一边想象着把兰草栽在楠竹里面更显高雅的情形,二流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能在这上面刻上字,就可以算是一个艺术品了。”这方面二流不是行家,不敢轻举妄刻,只能遗憾作罢。

一下做了十来个花瓶,二流的手有些隐隐作痛,但这种疼痛已经被心里面的满足和充实感取代了。这次用不到这么多花瓶,二流只取了其中造型最好的两个,将其余的放入自己小阁楼的床下。

做好了花瓶,二流又走到兰花面前,对两株兰花说:“小剑、小夏,马上你们就有漂亮的新家了。”然后,用小刀轻轻地把兰花连同土壤一起撬起来,把泥土和兰花小心地分开。兰花的根很娇嫩,很容易断,因此得格外小心。

去掉泥土的兰花根白白的,吸满了水份,掐一小段咬在嘴里还带着淡淡的甜味。

小剑和小夏见二流这么专注地为它们安排新家,心里说不得的高兴。

清理完兰花根须上的细砂,二流又用水把根须冲洗得干干净净,再找来把剪刀,把腐根剪掉。这些都是二流通过与兰花的交流中想到的办法。处理完兰花,二流又拿起竹筒,在底部垫上一层小石子,避免泥土因水的冲刷而流失掉。再在小石子的上面铺上一层柔软的细土。

看着这个崭新的家,两株兰花都显得很兴奋,特别是兰花小剑,上次二流栽花的时候,二流胡乱找了个烂铁盆种在里面,小剑觉得自己的身份很掉价。这次的新家就不一样了,清新而颇有诗意,很符合它那高贵的身份。

把两株兰花的根部分开,分别放在两个竹筒里,再把细土填进去,掩住兰花的根部,轻轻地按紧一些,两株兰花便被固定好了。二流又到屋后边的青岗林,用小刀撬了些成块成块的地眼皮,铺在兰花根部泥土的表面,就好像铺了一层崭新的绿色的地毯,这有助于保持水份。

做在新家中,看着绿油油的地毯,两株兰花更高兴了,一个劲地称赞着二流为它们安排的新家,舒服地伸展开叶子。叶子是绿色的,竹筒是绿色的,地面也是绿色的,相映成趣,在兰花的伸展中得到最完美的融合。

种好了兰花,二流将兰花放到阁楼的窗台上,二流的屋子本来收拾得很整洁,有这两株兰花点缀,更显得精致。虽然兰花小夏要送给王与秋,但至少有天真调皮的小剑陪着自己,心烦的时候可以找小剑说说话。

该吃饭了,二流来到厨房,他母正坐在灶膛前烧火,他爷拿着锅铲在锅中炒着菜。他爷的手艺一直不错,高原村有啥红白喜事都要请他爷去主厨,今天这还是他爷生病以后第一次下厨,在油烟之中,他爷也没有如何咳嗽。二流眼中一亮,问候道:“爷,你不咳了吗?”

他爷脸上浮出了难得的笑容,一边炒菜一边说:“我还在咳嗽敢炒菜吗?你加的两味药可真灵,喝了一幅,忍忍就不咳嗽了。只不过嗓子还有点不舒服,一不小心就要咳出来。尽量忍忍就过去了。”

“让我来吧。”二流走过去,想接过锅铲,说:“原来的药把你的肺伤到了,还需要慢慢调养,小心别起火着凉了。”他爷不让,摆了摆手,说:“我很久没下厨了,你让我活动活动,怪想念的。”

看到他爷的那个高兴劲,二流只好作罢。

晚饭吃着他爷炒的菜,二流一家人感触颇多。

他爷脸上全是笑意,味口大开,大口大口地吃菜,仿佛要将两月的不快都吃进肚里。

他母吃得很慢,好像在咀嚼着山珍海味,又好像在回味着岁月的感觉。当时年轻漂亮的她答应嫁给二流他爷,也是看中了他爷炒菜的好手艺。如今,自己也老了,国庆这孩子也大了,人也出息了,听说都跟镇上的名医学医术了,就是能抱到孙子该多好啊。

二流夹了一块菜放到口中,味道中正,但有点咸,这可能跟他爷这段时间长期喝中药把口味喊淡了、放盐的时候多放了点有关,也可能跟带着感动往肚里吞的泪水的味道有关。

 第025章 世间

这几天早上,贪睡的刘缓缓都醒得格外早,一醒来就要照照小镜子,看看脸上的红疙瘩消失没有。可每天早上,刘缓缓都很失望。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伤疤。

今天早上,刘缓缓同样很早就醒了,赶紧叫他母拿镜子。于秀花打开灯,随意地别了一眼刘缓缓的脸,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缓缓脸上的红疙瘩没了!于秀花赶紧摇醒还在发梦的刘越清,一边摇一边说:“越清,快醒醒,缓缓的脸。”

“缓缓的脸。”刘越清带着梦呓般念着,难道?缓缓的脸更坏了。刘越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人立刻就清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一把拉过缓缓,盯着缓缓看。红疙瘩没了!刘越清用手摸了把络腮胡子,张开嘴大乐:“没了,没了,真没了。”

刘缓缓见他爷和他母吃惊的样子,大急,拉着他母的衣服,说:“母,我要镜子。”

“好,我跟你拿镜子。”于秀花笑着下了床,到梳妆台去找来镜子。刘缓缓接过镜子一看,脸上的红疙瘩没了!刘缓缓“咔咔”地大笑起来。笑完,刘缓缓好像想起什么,翻过身沿着床边爬下床,一边爬一边说:“母,给我梳头穿衣服,我要去看二流叔。老师说,帮助你的人都要亲口说谢谢。”

“慢点。”于秀花爱怜地拉着刘缓缓的小手,生怕她从床上摔倒了:“缓缓,等天亮了再去,现在时间还早着呢?”

“不。”刘缓缓站在床边的踏板上,嘟了嘟小嘴,说:“我就要现在去。”

刘越清看着刘缓缓的倔样,说:“你这病这么快就好了,不知道是你堂明叔公的功劳,还是你二流叔的功劳?”

“我就认二流叔。”刘缓缓握着小拳头,倔强地不服地仰起了头。

刘越清拿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重新躺了下来,打了个呵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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