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胄-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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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兵,对方飞象防守,咄咄逼人的赵虎臣第二手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进一步将军,转首编织阵地防御。
一直都从容不迫的老人见到这样诡异的开盘咦了一声,抬起头赞许地看了赵虎臣一眼,上车。
接下来,赵虎臣一路摧枯拉朽地摧毁了对方全部的小卒子,而代价就是他没有了一个炮和一个马,接下来,一边在自己的阵地上进行弱势防御,另一边赵虎臣五个极其风骚的过河小兵开始肆无忌惮地向对方老将发起强杀。
对方车将军,赵虎臣微微一笑,拉炮点到了一个鬼使神差的位置上,炮点站在对方的车和自己的将军中间,空无一子的对面赫然昂首挺立着对方的将军,垫车,将军!
因为还有一个士正儿八经地站在将军旁边,车不敢动炮,除非换子。
老人的车理所当然地退走,赵虎臣拉兵,中炮将军抽对方一直都停在大本营防守的车。
一招极其拉风的将军抽车。
移将,黑子的车被吃掉。
虽然这一手棋赵虎臣走得毫无破绽,但毕竟先天的弱势不可违逆,对方的大将太多,而且象与士都完好无损,结局依然是赵虎臣败。
只是这一次,黑子赢得也不轻松,战火落下帷幕的时候黑子这边的情况也只能用凄凉来形容。
“不下了,无论是战略还是战术上我都输了一筹。”第二局结束之后,赵虎臣淡淡道。
“第三局下下去我必败。”老人却不认同赵虎臣的话,哈哈笑道。
赵虎臣摸了摸鼻子,对老人的话不置可否。
“你杀气太重,若是能中和一点,应该能更上一层楼的。”老人拍了拍赵虎臣的肩膀,看棋风大致上就能看出这个人为人处事的行为方式,而赵虎臣身上的杀气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人也有些惊讶,只是对于经历了太多的他而言这种杀气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此时,太阳也已经升空过半,时间莫约八九点钟了。
赵虎臣带着杨采薇和三位老人告辞,三位老人临走还念叨着赵虎臣以后有空多来这里转转,一起下下棋。
望着两个年轻人远去的背影,最开始执黑的老人摇头赞叹道:“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啊,要说这下棋,两个我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老韩,你看那年轻人怎么样?天天上你家登门拜访的年轻后生无数,也没见你对谁那么眉开眼笑的。”执红的老人却问一旁的银发老人。
银发老人摇摇头,看了眼老友,又看了眼赵虎臣的背影,道:“这孩子杀气太重,是利是弊还看造化。”
“那女娃,是杨家的女儿吧?”执黑的人却插嘴道。
“是。”银发老人点点头,又道:“这两个年轻人显然有那么点意思,杨家的背景加上这年轻人的手段,看来年轻一代也不平静咯。”
第23章 偶遇
回去的路上,赵虎臣一直都在推演之前的棋局,最后却发现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都极有造诣的老人对大局的把握始终都强过自己,最终只能得出一个姜还是老的辣结论的赵虎臣转头却发现杨采薇这妮子正两眼发光地看着自己。
“打架很厉害,语文似乎无所不通,射箭更是强得令人乍舌,今天我又发现你一个神奇的地方就是下棋更加变态,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东西不会的?”杨采薇叹息道,人比人气死人,从小到大她也属于那种幼儿园戴大红花小学就带三条杠杠年年拿奖状,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恰恰是这份从小到大在学习上无往不利的自信却在赵虎臣面前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有。”赵虎臣有意要逗这妮子,故意一脸卖关子的表情,给出一个对杨采薇而言充满诱惑力的字眼却故意不往下说。
“是什么?”杨采薇果然上当,这妮子虽然知道赵虎臣十有八九是故意的但却乖乖地上钩了。
“你且侧耳过来。”赵虎臣轻笑着卖弄了一句。
杨采薇眨巴着漂亮的眸子侧过晶莹粉嫩的耳朵靠近赵虎臣,似乎察觉到了两人姿势的暧昧,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赵虎臣口中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耳朵上时带给她的细微战栗,忍着心底渐渐泛开的羞涩和异样,杨采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比如我对某个丫头心里到底有多喜欢我就不太清楚。”赵虎臣咬着杨采薇的耳朵轻声道,嘴角的弧线用杨采薇的话来说就是属于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坏笑。
赵虎臣大笑着躲开杨采薇这丫头的“追杀”,望着这妮子在阳光下格外灿烂的笑容,赵虎臣的心底却一片澄净,他从不否认自己对杨采薇的好感带着一份不可抑止的功利心态,家里有钱,人又漂亮,身材好,这样的女人是每一个男人都舍不得放弃的,但尽管如此,赵虎臣还是尽其所能地保持着自己一份干净的感情,这份并没有被揭开面纱的感情结果会如何,赵虎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两人气喘吁吁地回到家,杨霆不出意外地已经出门去了,看这临近中午的光景两人也懒得让吴婶再热早饭,赵虎臣径直走上了二楼杨霆的书房,而杨采薇这妮子则一直都跟在他屁股后头。
杨霆的书房其实并不大,但却很满,并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但却都很使用,一张足够一个人躺上去的书桌,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书架,几张椅子,窗下一张茶几,仅此而已,干净而简单,却不给人空洞的感觉。
无论是颜色搭配还是装饰的形状位置都遥相呼应,所谓格调不外乎如此。
杨采薇坐在茶几旁的红木椅上,一双如象牙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剥开一个橘子,房间内顿时弥漫开一股橘子的清新味道。
当一个女人拥有了如同李师师那样“纤指剥新橙”的清新妩媚境界,那么就值得像周邦彦和宋徽宗那样的男人为之癫狂,如今的杨采薇虽然还略显得稚嫩,但浑身上下那股子从小便被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气质是那些参加什么超女之类选秀节目的寻常女孩一辈子都奢望不到的。
“你爸爸真的是一个很用心的人。”赵虎臣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帝国的黄昏》翻开几页,正如赵虎臣所料看起来并不新的书页或多或少都有横线标记,旁边也能够看到杨霆写下的一些心得,抛开其他的因素不说,这个男人能够在如今这个位置上还保持这份严谨看书认真做笔记的习惯就已经决定了他的成功是必然的。
实际上并不只是这一本,在第一次来到这个书房的时候赵虎臣大致地翻阅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书无一例外都有这样的笔记痕迹。
和绝大多数书房更多只是用来作为装饰用的家庭,杨家的底蕴自然要深厚太多。
“他可是每天都有一定的时间来阅读的呢,这一点上你们两到是有共同爱好,不过他看书喜欢喝茶,你看书似乎只喜欢安静。”杨采薇犹豫了一会,假装不经意地把剥好的橘子递给赵虎臣,见到赵虎臣也“假装不经意”地接过,才做贼心虚般地松了一口气,同时还有一点她自己都觉得害臊的雀跃。
“昨天我在你的房间看到几本雅思词汇精讲,你打算考雅思吗?”赵虎臣将橘子放进嘴里,收放有度,欲速则不达,暧昧也讲究一个度的把握,有时候心领神会的不说也是一种境界,在这方面,赵虎臣做得向来很好。
“是啊,头疼死了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过好,词汇,语法,发音,都快把我逼疯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不?”杨采薇皱起一张小脸,随即想到眼前这个家伙在学习上的变态,一脸希冀的表情望着赵虎臣。
“任何一种学习都有方法,找到了方法学习起来事半功倍,光靠死记硬背当然也是一种笨方法但显然这并不是聪明人会去选择的。而在语言的学习上,不同的针对性目的自然就有不同的学习方式,比如雅思,如果是需要去英语国家留学的话相对就要加强专业词汇量,如果是移民的话词汇量到是次要的更加注重的是口语,发音。再详细的话我也爱莫能助,毕竟我没考过。”赵虎臣耸耸肩,将《帝国的黄昏》放回书架,又拿起那本玉器鉴赏大全翻看。
“那你以前学英语的时候是怎么学的?”杨采薇感兴趣地问。
“记忆,训练。”赵虎臣皱起眉头,实际上那一段时间的记忆绝对和愉快两个字无缘,师父为了帮他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甚至要求连续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都要和他进行六个小时以上的纯英语对话,其中甚至包括文言古文中那些极其晦涩难懂的拗口词字。而且接下来的德语,法语,日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等等几乎都是在这种近乎摧残的学习中掌握的。
“你辅导我好不好?”杨采薇凑了上来,一脸可爱的谄媚狐狸笑容。
“那你先帮我个小忙。”赵虎臣淡淡道。
“说,我一定给你办好!”杨采薇拍着胸脯煞有自信。
“告诉我哪里有这种书看,我要查资料。”赵虎臣晃了晃手中厚厚的一本玉器鉴赏大全,道。
杨采薇瞟了一眼那本搁她身上兴许一辈子都懒得瞧一眼的书,皱起眉头,思索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明珠市的图书馆是全国四大图书馆之一,我想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料,而且,我现在有空哦!”这妮子很从聪明地没有问赵虎臣为什么要查这方面的资料,一个人的心思够不够灵巧更加重要的还是一些细枝末节的方面,也恰恰是这份聪明和乖巧才能让赵虎臣对杨采薇抱有一份好感。
捏了一把这聪明伶俐的妮子柔嫩的小脸,赵虎臣道:“那我们就去图书馆。”
这所名列世界十大图书馆之一的巨大图书馆拥有超过五千万册的图书藏量,无怪乎杨采薇能够确定这里可以找到赵虎臣想要的答案,五千万册的图书的确能够称得上书海了。
这所图书馆并不远,开车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当杨采薇和赵虎臣一起进入图书馆之后杨采薇示意自己要去找英语复习的资料就自己跑了,而赵虎臣则自己跟着指引找到玉石一类的文献书籍室。
赵虎臣原本就拥有并不差的根基,加上这段时间通过网络和一些能够找到的书籍的恶补,他对玉石方面已经拥有了一个足以登堂入室的了解,因此到书架前他就专心致志地寻找专门介绍中国公元前玉器的小众书籍。
蹲在书架前,赵虎臣皱着眉头巡视,勉强找到一本可能给他一点线索的书籍正要拿出来,却见到书架的另一端,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缓慢走过。
在明珠市这样人口过两千万的城市里想要遇见一个相识的人那种几率比中彩票高不了多少,然而在图书馆,赵虎臣却遇上了韩书画,这个只接触过一次之后便如同流星般擦肩而过的女子。
玉石鉴赏类别属于冷门,所以整个空旷的室内除去一排排的书架和无数的书籍之外就只有赵虎臣跟韩书画两人,因此在赵虎臣注意到韩书画的同时绕过书架的韩书画也见到了正蹲在书架前的赵虎臣。
“是你。”韩书画轻轻一笑,一如她的婉约,气质沉淀如古籍,这便是韵味。
“很巧。”赵虎臣微笑道,和杨采薇那样都市化的女孩相处久了,乍一接触韩书画这样如同江南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婉约女子便能够感受到一阵清新,并非孰优孰劣,而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女人带给人的不同感受。
“你也喜欢这种书吗?”韩书画轻轻扫了一眼赵虎臣手上的一本追溯商周时代的玉器书籍,好奇道。
“是的,我想要查一些资料。”赵虎臣并没有否认。
第24章 韩家长辈
“哦?可以和我说说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因为我爷爷在这方面颇有些研究。”韩书画微笑道,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她抱有点到即止的好感,她所接触的年轻人向来就不多,就算是仅有的那么一些也大多因为各种方面的因素将她视若神明,对于那些将她捧在神坛上的人她从不会刻意地做出亲善的举动来,二十年如一日。因此面对更加轻松的赵虎臣,从来也没有对谁刻意端架子韩书画理所当然地拿出那份不会轻易显露出来的和善,
赵虎臣也不避讳,两人走到阅览室,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便将脖子上的那根红线取了下来,上面正挂着那块爷爷临终前塞进赵虎臣手中的玉。
韩书画一眼瞧见那泛着青光的古玉,波澜不惊的神情便透出惊讶来,待接过玉,温润入手心,一股清凉加上温暖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
“你知道它的来历么?”赵虎臣见韩书画神情惊讶严肃,以为有戏的他探过身问,这段时间来查阅了无数资料书籍但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详细的答案,他顺着时间轴一个个排除了清,明,元,宋,唐等等朝代出产的玉器之后最终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近为上古时代的商周,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够找到这块玉的线索来,因而现在有那么一点头绪也能让他兴奋,说到头,赵虎臣还是想要寻着自己的根。
“不清楚,不过具我猜测,这应该是上古时代的产物,圭的一种。能将玉称为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