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好遇见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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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一个不落地听明白了,开口呛了回去,说的也是法语。这下闹大了,法国佬非常生气,说完应予又对着同桌的男人发了一顿火,去经理那儿吵吵了一阵离开了餐厅。
因为这个事儿,应予丢了工作,幸亏老板没太难为她,把当日的工资也结算了进去,但这点钱不够再走几个城市。她拿着薄薄的信封走出餐厅,冷不防地被人叫住,是那个也被骂的男人,也就是薄少承。
薄少承创业刚起步,为了捞到大合作,他挤出经费请合作方到本市出名的餐厅就餐,结果被应予搅黄了。
应予想他可能是来找茬的,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示人,又累又饿还被开除了,实在没个好脸色。不过她没等来和法国佬一样的粗口,而是得到一份工作,给薄少承做翻译,工资还不低,为了这份工资她必须答应,也不管薄少承是什么用意。
星夜的工作很称应予的心,钱不少还得到贴心照顾,不过她一向独立惯了,让人照顾着很不习惯。薄少承是那种体贴入微又面面俱到的人,尤其在他知道了应予年龄之后,更是照顾的周全。来来回回应予由被动接受变成了习惯,某些观念也发生了改变。接下来就顺其自然了,工作伙伴变成了恋人关系。
应予还做了个让钟妈妈吃惊的决定,她推掉国际知名大学的录取机会,回到国内上大学,而且留在了国内工作。那时她和应晏邦没什么瓜葛,是应晏邦主动找上门来认亲,薄少承帮着说了几句话,她才与应晏邦有了来往。
回想起交往的那些年,应予把自己比喻成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随风漂泊,最后被薄少承扯住了。然而短暂的放松和欣喜遭受了毁灭性的遗弃,真相的背后隐藏着更让人惊骇的一面。
薄少承想要交往的初衷应予不清楚,分手的原因他说的比较明白,至少在他说的时候她勉强能理解。
这家餐厅他们常来,薄少承说这儿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最后他选在这儿结束,估计是想断个干净。他给出的理由是性格不合,应予太自我,纵然他再迁就还是会觉得累。
应予乍听起来认为这个理由挺符合基本的分手套路,只是来的太突然她没有准备,好似平静的水底炸了一颗鱼雷。薄少承没给她反应的机会,饭没吃完就走了,独留她在餐厅里对着残羹冷饭坐到打烊也没想通。不过她没想多久,真相接连曝光,几年的感情顷刻间化为泡影。
炮灰还有个露脸的机会,她连炮灰都算不上,直接被抹了去。一对新人对外公布的滴水不漏,她不论什么时间跳出去指责都有插足的嫌疑,这才是薄少承职业病的最佳体现。
坐在相同的位置,应予没有听到想要的话,难道是t恤帆布鞋变作了洋装高跟就不一样了?
她不想听那些无关痛痒的话,换了个话题:“下周三有个晚宴,你也被邀请了吧?”
“慈善晚会?”薄少承像是不清楚。
“对,一年一度的,今年一起去吧。”应予夹着一块龙虾肉放到对面的酱盘里,落的快了些,溅起一滴酱汁。
手指在餐巾上捻了捻,薄少承眼睛低垂着没答话,似是在考虑可行性。
“犹豫什么,我拿不出门?”应予浅浅地勾着唇,似笑非笑地说。
薄少承轻抬眸看了应予一眼,略作思考状,“我在想你穿什么礼服合适。”
“这个不就不用操心了,肯定衬你。”应予笑容不减,眸心却没染上多少笑意。
薄少承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饭后两人牵着手走在停车场里,应予对着英挺的侧脸看得出神。薄少承揽过她,仔细地瞧了瞧,问道:“有话要说?”
“有啊。”温润的瞳仁异常澄明,应予上前抱了一下,有那么点儿心疼:“我看你好像瘦了,不要忙的太晚。”薄少承正要回抱,她又退了回来,调皮地弯着眉眼说:“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休息,下周三见。”
应予退开几步上了车,临走时挥了挥手,后面还有车在催促,薄少承还没回应完,她就一脚油门开了出去,笑容也在一瞬间冷掉。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逼你说出来。
****
极简风格的书桌上摆着一杯牛奶,应予托着腮半趴在桌上浏览网页。下午到现在也就四五个小时,各大网站的头条都换成了歌后林佩瑜为某富商怀私生子的新闻,应允的绯闻被掩埋了。
应予又点开一个网页,是刘城发表的声明。刘城呵斥娱记无中生有并给应允做了证明,说应允与导演见面他均在场,照片没有反应真实情况,如果再有恶意中伤将采取法律形式解决。网页下拉,应予看了看评论区,支持的都是应允的死忠粉,也有一两个黑粉和中立的人发表言论,总体来说留言不多。
洗白差不多完成,估计那边也已经和好了。应予点开电脑里行程表,又删掉一个怪符号,然后切换到邮箱准备打字,突然电脑黑屏,灯也灭了。书房在二楼,直冲着客厅的位置,侧面还有一扇窗,有路灯照进来,应予不至于紧张。
在这儿住了四五年,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应予又给物业打电话,没人接。话说她一个月联系物业好几次,上个周投诉对门噪音,大前天投诉对门乱扔垃圾,昨天那事她更不想提,门口竟然出现几块乳白色的胶,没把她的鞋跟粘下来。
自从对门住了人就没个清净,应予估摸着百分之九十又是对门搞出来的,剩下那百分之十也是他间接造成的,正想着呢,有人敲门。她端过牛奶慢悠悠地喝着,没去开门的意思。但是黑漆漆的夜晚,门被噔噔噔地敲着,听着很让人心烦。
易濯一手拿着手电在楼道里晃来晃去,一手不停地拍。他挺有耐心,拍起来很有节奏感,以至于门开的时候还保持着动作,直冲着开门的人去了。
应予啪地拍掉袭来的大手,冷声道:“你又干什么了?”
手背一阵辣疼,易濯嘶了声,讪讪地笑起来:“没干什么。”
处于黑暗的屋子更显得安静,应予不说话也没动作,气氛冷掉了,本来也不怎么热。
即使黑乎乎的,易濯也明显感受到一束极不信任的目光在嫌恶自己,他不忍对视,苦腔苦调地说:“我也不想,连着开了几个电器就这样了,还高档住宅区呢,差评!”
“高档住宅区用电也是有讲究的,你当自己是在电厂住呢?”应予不留情面地回他,透着反感。
易濯早对应予的嘲讽有了免疫,直接无视掉说:“那怎么弄?物业的电话又打不通。”
应予紧接着硬腔回道:“打不通你敲我门干什么,我又不是电工。”
“你晚上吃火锅了?”易濯没由来地扯出这么一句,问的还挺认真。应予不明,他又说:“是麻辣锅底的吧?上来就这么呛。”
“……”
应予深感开门就是个错误,听着噔噔噔的声音也比听到他的声音强。人往后一退,大门甩了过去。
“等会儿!”易濯伸手一拍,砰的一声,手心又是一阵辣疼,嘶嘶个没完。一碰上应予,他就不知道形象俩字怎么写,甩手抽着气说:“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屋里的人没搭腔,倒也没进行下一步动作。易濯呼口气道:“我没找到总闸,是不是在你家?”他顺势往屋里看了看。
应予侧身挡过去,她穿着拖鞋,身高和易濯不是一个头的差距,挡不住什么,但她用的是气势,横竖不能让他进门。
易濯眼瞅着没希望,叹口气说:“没辙了,等明天让物业解决吧。”
明天?应予蹙了眉,岂不是要在没有防盗警报的情况下睡一晚。她喊住要走的人:“手电给我。”
☆、第16章 无赖并自豪着
易濯回身没反应,应予从他手里抢过手电,走回屋子拿出个小工具箱又走到大门后面,扯过椅子踩到上面看总闸。说这房子也怪,就搞了一个总闸,还是在应予这儿,当初她是看上房子的构造才选的,没在意这些细节。
没人拦着,易濯进了门。他扫上一圈,带点羡慕的意思说:“原来另一半是这构造,比我那半要好多了。”光线太暗,他看不具体,不过客厅的大玻璃墙映着月亮特别惹眼,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轻声疑问:“没窗帘?”
应予没听到他嘀咕,把手电递了回去,“给我举着。”
易濯还在观察这屋的装修,头没回地去接,恰好摸在纤细的手腕上,还扯了扯。
“喂!”应予恼火,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当即把手电甩掉了。
手电砸到地板上的声音很大,接着滚出一米远,易濯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去拾起来,一抬手晃到应予脸上,点亮了一张好看但是“生气勃勃”的脸,他手一顿,灯光急转直下照在工具箱上。
“工具挺全的,什么都不缺嘛。哟,还有灯泡,你还会换这些东西?”易濯又拿他不正经的腔调扯东扯西,已经忘了应予让他干什么。
额头上的青筋已然冒了出来,应予强忍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白点,幽幽地说:“我让你往上举着,不是朝下看。”
不正调的人总算醒悟了,一声不吭地把灯光打回来,这次打准了地方,他要是再点在应予脸上,估计不是找物业这么简单了,警车都有可能来。应予哼出一口气回头检查,保险丝没烧,是跳闸了,她把闸推了回去,灯就亮了起来。
应予合上盖往边上挪挪要跳下去,结果踩到角,椅子晃了起来,眼瞅着就要歪到一边去。易濯迈了半步,手一伸,人就稳稳地掉他怀里了,揽腰揽背抱了下来。
意外来的太突然,应予愣了,她的手搭在宽肩上,面对着一张放大的帅脸,还瞧见了黑亮眸子里转瞬而逝的光采。
不得不承认,两人依偎着画风颇好,可惜时间不长,应予刚落地就把人推开了。
易濯后退一步,难得的不高兴了一把,攒着眉道:“我帮你呢,你就这么对待我?”应予没吭声,他眼眸一转,调侃道:“听说你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就算不开放,也不用这么保守吧?”
“保不保守要看什么人。”应予凉薄地回了一句弯腰拿工具箱,头顶没飘来应答声。介于这段时间邻里的相处,她觉得有必要讲的明白点。放好工具箱,她回过头来说:“你不也是在国外长大的?不知道扰民在国外是很不受待见的行为?国人更讲究个礼字呢,懂么?以后请顾及一下别人,行么?”
接连扔过来的问句貌似问蒙了易濯,帅气混杂痞气的特质脸上神情不定,眼睛也变得幽邃,他只回了个:“懂。”
一个懂字让应予微愕,真出奇,大刺儿头还有听话的时候。
“懂就回去吧,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要说刚才是神情不定,易濯此刻是冷意横生,他盯着应予看了半刻,转身回了家。
“过电了吧?神神经经的。”应予嗤一声,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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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咔嚓咔嚓!呲呲呲呲呲……
应予猛地翻身坐起来,下床踩上拖鞋疾步往门口走。门霍地开开,她劈头盖脸地呵斥:“你行啊,在家捣鼓不算完,还跑到外面来弄。这栋房子不是住你一人!昨天晚上你当我放屁呢!”
被吵醒绝对不是头一遭,放在工作日应予也就忍了,权当是闹铃,谁让这人脸皮厚到无人能比,物业找了几回还和没事儿人似的。但是大周末折腾她不能忍,七点不到就噪音不断,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小时,终于爆发了。这家伙晚上还懵愣愣地说懂,早晨就恢复原样,懂个屁懂!
正在锯木头的易濯缓缓抬头,与长发散乱、一脸凶神恶煞的应予对视上,他不紧不慢地抖了抖身上的木屑,颇为欣赏地品评道:“应总这副打扮变得更食人间烟火了,我看蛮好。”
眼前的人脸又露出了坏笑,应予徒增几分怒气,她想不明白了,上哪儿冒出这么一人来,上辈子见都没见过。
易濯没听到反击不太适应,又唯恐不乱地添上一句:“你平常都是装的吧?还是这副模样看起来真实。”前面连屁字都蹦出来了,果断颠覆他对应予的印象,这句话还是不要说了,他怕招致更要命的后果。
不过他还真说对了,应予骨子里是个不拘小节的人。重来一次之前,她从不注意今儿个要穿什么、明儿个要吃什么,基本就是有的吃就吃、有的穿就穿,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摆个淑女样子,想躺就躺、想怎么坐就怎么坐。现在是有需要做了变化,独处的时候她也会变回原来的样子,情况不多,易濯有幸撞见一回,也是她忍不住了。
应予从容地理了理头发,很快回到御姐范,只是一身丝质的睡衣和无妆的素淡脸颊削弱了凌厉感。她很淡漠地瞥过一眼地面,冒着凉气儿道:“你是谁啊,管得着么你。”
“……”
简短的九个字让易濯憋到内伤,眼角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