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床上见-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大想了想,“她……昨晚和工大的学生玩到太晚,现在在寝室睡觉。”
老四连忙给老大拽下来按回座位,“娇姐,你这是在背后给田甜捅刀子!”
老二拍拍老四的手,“不怪娇姐,今早我出门之前听见田甜就是这么嘱咐的,娇姐只不过是按着田甜的原话说出来而已。”
老四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极力压低声音,“她来大姨妈再疼也不至于给她疼疯吧?”
疯的人不止田甜一个,还包括那个此刻心里正翻了五味瓶的严某人,讲台上的他愣了许久,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那行,22号就跟我一组,哦对了,告诉她,再缺一堂课,期末也不用来考了,等着下学期重修吧。”
老大欣然点头,嘴角弧度扬的极其微妙,她把严老师表情里的不自然看的分明,就像是一个吃了醋大男生一样,极力隐忍着情绪里的不甘和酸涩。
脸色有点阴郁的严序摸出一直在裤兜里震的手机,狠狠按下结束键,工大,就是离这儿一站地远的那个男女比例八比一的工大?也就是说……她有百分之十二点五的可能性是昨晚跟男生出去玩了?
手机再次震,严序一直憋着的愤怒情绪急剧上蹿,幸好下课铃及时打过,他黑着脸喊了声“下课”后,快步走出教室没好气地接起来,“你他妈催命啊!”
叶寒在另一头叽哇乱叫,“你他妈冲我吼什么,你赶紧过来,别告诉我你忘了今天要跟天裕讨论合作案。”
严序一怔,他没忘,只不过……似乎有些事他应该去确认一下……可似乎他又不该去……人家都说了是跟男生玩太晚了补眠,他跟着操的什么闲心……谁知严序再一次嘴巴快于心,“等我一会儿,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话音落,忙音起,严序盯着自己愤懑按黑的手机屏愣愣发呆,他这是中了什么邪了?恍惚中,他已经站在女生宿舍楼下,面对着路过的一双双疑惑又新鲜的眼睛,进退维谷,反复衡量之后,只有硬着头皮走上前。
宿舍阿姨记性好,或者说就算记性再不好人的见过严美男也都能化身记忆女王,一眼就认出严序,“女朋友又闹别扭不接电话了?319对不对?你等我给你打电话啊。”
严序忙笑着制止,“您误会了,我是她们的老师,听说有个学生病了,特地来探望的。”说着亮亮手里的工作牌。
老女人吞了口口水,两眼光芒渐次凝聚,“老师啊,呵呵,这年头连老师都长这么标致了,呵呵呵,那老师您进去吧,呵呵呵呵。”
严美男嫣然一笑,桃花眼轻微一弯,“谢谢。”说罢长腿一伸进了楼。宿舍阿姨早已被电晕,半天回不过神来,她愣愣地拨弄着一头狮子王一样的飘逸小卷发,她……她也要重拾课本考大学……
蜷缩在被窝里搂着热水袋的田甜微皱着眉,听见几声急促的敲门响后,无奈地支起身子,略带不满,“老四你又拿错什么书了……”她行动迟缓地爬下床,脚步虚浮地挪过去打开门,看都不看,回过身边往回挪边嘀咕,“下次记得带钥匙……”
田甜原路返回爬上床,扯过被子胡乱盖好,身子弓成虾米,双眼紧闭,平时白里透红的小脸此刻却是惨白,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
严序进门一打眼便见到田甜紧紧皱着的发白的小脸,心头一紧,莫非……他猜出了个大概,低气压开始袭上周身,一直努力恢复睡眠的田甜竟也觉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氛,冷寂,阴森……
田甜费力地睁开眼,眨了眨,视线由模糊渐次变得清晰,她看清了站在自己床下正和她四目相对的那张脸……没有尖叫,没有哭喊,没有哀嚎,田甜这一回的反应竟平静到惊人,她又眨了一下眼后,慢腾腾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蚊子嘤嘤一样地嗫嚅着,“走的时候记得帮我锁上门,不送。”
不是她淡定,而是她着实疼到连撵他出门的力气都没有,姨妈最大,她惹不起。
男人的眉心颦的越来越紧,良久,他长叹口气,轻拍她的肩,“红糖在哪?”
半晌,田甜闭着眼气若游丝,“右手边第二个柜子……钥匙在我包里……”
严序犹豫一瞬,随即拿起她的包伸手进去翻,钥匙很好找,钥匙链叮叮咣咣拴了一大串。严序轻笑着摸出来,找到她的柜子,翻出红糖锁柜子的时候才注意到那花里胡哨的钥匙链,挂满了她和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的大头贴。
严序眉头再次锁紧,这是她母亲?画展那天他好像见过她的父亲,似乎并不是前几天跟她母亲一起来找他的那个人……
坠痛一波一波来袭,蜷缩在床上的田甜开始虚弱地哼哼,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她不少的疼痛。声声呻‘吟灌入耳,一直在愣神的严序摇了摇头恢复正色,调好了红糖水走回床边,声音一派柔软,“起来,把这个喝了。”
小丫头身子动了动,慢吞吞地皱着眉撑坐起来,接过水杯,捧在手心里慢慢啜。
严序分明感觉到方才她无意中碰触到他的时候,指尖冰凉。男人心里顿时一阵尖锐的疼,滋滋啦啦的,像被针扎,锋利而又深刻。
田甜喝光了红糖水,把水杯递还给他,身子再次软绵绵地躺下来,脸色轻微舒缓。严序轻叹口气,不知道自己还能再为她做点什么,心里急,却又无能为力。
严序一直在床边站着,盯着她的并不舒服的睡眼,说不清道不明的抽痛。就在严序觉得田甜睡着了自己应该走了的时候,身形甫一移动,小丫头的小手便探过来,撂在冰凉的围栏上朝他伸手,“你别走……陪我……”
冰冷的手瞬时被温暖的大掌握住,他的体温自掌心一点一点传过来,似一团火苗,悄然烘烤着她的寒冷。
再后来,田甜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拖了起来,慌乱中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被男人从上铺抱下来,田甜虚弱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干嘛?”
严序一脚打开门,又一脚勾着带上门,快步下楼,“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就把头埋起来。”
田甜无语泪流,可无奈他的怀抱太舒服,她只好慵懒地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揪起他的外套把脸埋进去,直到被放进车里,她才露出一张微微见了些血色的小脸,动了动嘴唇,“我来大姨妈了……你不能……碰我……”
严序狠瞪她一眼,“睡你的觉。”下一秒,车子轰的一声开远,只留宿舍阿姨原地发‘春,考大学,考大学……以及不远处几个女生连连感叹,还是没看到严老师情‘妇的真面目,失误,失误……
严序把田甜放进床里,盖好被子,把窗帘拉好后在床边坐下,捋了捋田甜额间的碎发,一脸宠溺。他的手一直被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小丫头的眉心比之前在宿舍的时候舒展多了,却仍像个生怕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子,紧紧抓着手里的东西不放。
裤兜里的手机再次震,犹豫一瞬,严序再次按下结束键,简单发了条短信,“在忙,稍等,很快就到。”
手机未及放回裤兜,田甜便翻了个身,扯着他的手掌探进被子,一路下移贴上自己的小腹,那片炙热的滚烫,瞬间温暖了她痛苦的源泉。
舒服了的人,舒服地哼了一声出来,又弓了弓身子,小手覆上他的手背,颜露香甜。严序早已怔住,掌心下那片细腻的肤,让他再一次窒了呼吸,乱了心跳。
当然还有……紧了小腹。
32 对掐,很激烈 。。。
一直以一个正人君子的别扭姿势歪着身子探手给田甜暖小腹的严序终于撑不住,伟岸身躯轰然倒下。野兽倒在了美女的身后,挨着她的枕边,凝视着她的后脑勺……暗自抚平心跳,以及暗自冷却身下那灼灼燃烧的欲‘望。
后来,终于在手机快要被震爆的情况下,严序才颇为内疚和心疼地缓缓抽出手,给她掖好被角后轻脚进浴室,冲冷水藻。
苦逼,太苦逼。
临走之前,严序去趟超市买回来一大包卫生巾,以及薯片红枣巧克力零零总总一大包,当然还有,一张写着“有事先出门,等我回来,中午想吃什么打电话告诉我”的字条,极尽家庭好男人之本分。
一路飞车开去戎圣,三步并两步进了小会议室,对在座的三个人连声抱歉,“学校有事耽误了,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时薇笑着起身,“没关系,我已经预付出一天的时间,不急。”
叶寒却拍桌子嚷嚷,“严总监你不够意思,总经理加俩总监专门空出Schedule给你捧场,最重要的是你让人家甲方代表在这足足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就这么敷衍过去了?说,是不是又是你那个小妹妹出状况了,嗯?”
严序白他一眼,“什么小妹妹,这种话别瞎说。”说着开电脑。
叶寒和时薇均是一笑置之,却只有秦韶飞脸色有点难看,虽极力掩饰,却仍是表露明显。叶寒眼尖,伸手在秦韶飞眼前挥了挥,“唉唉,我的秦大总监,回神了回神了,还骂我二十一三体,我看你是阿尔茨海默……”
秦韶飞厌烦地挥走叶寒伸在眼前的爪子,正了正神色,冷着声音,“严总监,我很忙,麻烦您接下来快一点。”
严序了然点头,把设计稿分给他们三个,同时亮起投影仪,“天裕作为一家大型留学中介机构,周年庆典应突出‘硕果累累’,或者说是‘桃李满天下’这一点,因此主色调选金色,既涵盖了‘丰收’之意,又能体现出天裕这么多年来在业界留下的‘恢宏、大气’的口碑……”
听完严序的Presentation后,向来以吐槽兼打压严序为生的叶寒竟露出一反常态的赞同,连连点头,“大气又感人,更具煽动力,严总监,good job。”
严序双臂抱肩,“主要还得看甲方的意见,时总,有什么修改意见随便提。”
时薇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我觉得……不错。”
叶寒脸一扬,两眼放光,“拍板了?”
时薇淡笑,不置可否,似乎还在犹豫,秦韶飞见状,把手上的文件一拍,“叶总,你急什么急,人家甲方还没认真考虑过,你就想强买强卖?”
说着,秦韶飞转脸对着时薇,“时总,你是甲方,我把你这个大客户揽过来并不是让你在这任人摆布。你可能不好意思驳严总监面子,没事,我现在就是以你朋友身份坐在这里,跟戎圣没关系,这个设计要是不满意你尽管说,全盘否决都可以。”
时薇一怔,严序的设计方案确实出彩,她刚才只不过在做最后敲定,谁知道自己这一犹豫,就被韶飞认为是有相悖的意见,而这种莽撞和过激的言语,似乎也不太像韶飞平时的作风。
时薇看了严序一眼,见他站在那儿眉头微皱,便对身边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女人笑了笑,“韶飞,那你的意思是?”
秦韶飞轻笑,“你想听我一个从朋友角度出发的意见?”
时薇颔首。
秦韶飞身子往后一靠,两臂环抱,“不切题,如果是我就毙掉。你在去天裕工作之前的几年就已经跟天裕有过不少接触,我相信这份设计案,最起码连你对天裕的感情都表现不出来,何谈表现出所有天裕人的,更如何让一些陌生的人们去爱上天裕,让家长们放心地把孩子的前途交给天裕?”
秦韶飞顿了顿,“整个庆典的主题定为‘收获’是你们天裕的意思,这个我左右不了,但是在设机构想和广告创意方面,至少应该融入一份感情。”
时薇正色,“什么感情?”
秦韶飞沉吟片刻,“等待。把辛苦都交给天裕,把便捷和顺畅留给客户,他们需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盛放,等待收获。”就像你一直在等他一样。
时薇眯着眼睛想了一瞬,似乎时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种等待到底值不值得,该不该作为这场华丽表演的主旋律,她也说不清楚。
迟疑间,在一旁愣了很久的叶寒终于抢上话茬,身子倏地探过来,直直对着秦韶飞,“秦大总监,你这什么烂想法?糟透了。我劝你,要是真为你朋友着想,你就靠一边站,别添乱,行不?”
秦韶飞本就因为严序而心绪发堵,这回被叶寒一损,更觉憋闷,既然有人愿意主动揽过撒气桶的活,那敢情不错。秦韶飞小脸一扬,“我跟我朋友说话你管得着么?再说我的意见怎么了?我只是提出建议,采不采纳那是甲方的决定,怎么,我一个当朋友的连个话语权都不能有?”
叶寒白了他一眼,撇撇嘴,“切,建议,别最后成了你独裁,把自己的想法全部灌输给时总,你就仗着人家时总温文尔雅的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秦韶飞一怔,人身攻击忍不得,从来只会温软言语的小嘴头一回噼啪炒豆子,“我不知天高地厚,那我看你连井底之蛙都不如。
叶总,您要是真闲的发慌您就回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