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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家有诡女初长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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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问我:“想贝贝了?”

“不知道她爸爸带她去了哪里。”

“亲生爸爸不会对孩子怎样的,也许出去玩吧。”

“我很担心。”

碧月深深吸一口烟,又呼出来,说道:“做事不能象你这样犹疑,我们去门口等他们,这样你便安心了。”

“可能明天才能回来。”

“人家说什么你都信,大不了坐等天亮。”她回屋拿了钥匙,拉起我就走。中途又让我给段言打电话,不通,她替我留言:“在你门外等,我要见到贝贝。许默之。”

进了花园小区,碧月从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来到门口,碧月脱掉高跟鞋,光脚盘腿坐在长条石凳上,然后用一条橡皮筋扎住头发,开了一罐啤酒,对着段言的大门咕咚咕咚的喝。一连串的动作看的我发呆,我永远没有她那股潇洒劲。

我们慢慢的说着话,忘记了工作也忘记了将来,象是两个没有明天的人。

碧月问:“你怎么会爱上段言这种冷血动物?”

“他以前不这样,碧月,人是会变的。”

“一想到他心安理得的住着这房子,开着轿车,西装革履黑亮的皮鞋,我就想到衣冠禽兽这个词。他真的对你好过?”

“嗯,曾经很宠我。他也曾是个亲切的人。”

“你对他一忍再忍,是不是还对他有留恋?”

“我?没有。”我舒一口气,“我偶尔还会梦见他,醒来就象摸到了爱情的尸体。”我转而问她:“象你这样大的女孩子,都忙着恋爱,你却象个独行侠,没有心仪的人?”

“心仪?想要男人见多识广,尊重女性,又要他宽容体贴,专于事业,默之,真正心仪并不容易……”她笑着说,“不久前,朋友介绍我认识一个男人,表面看衣着光鲜,谈吐不凡,听到我的职业也没有吓的掉头就跑,就有了几次约会。但有一天,我发现他养小指甲。”

“嗯?”

“就是把双手的尾指留了长长的指甲,留那东西,不知道什么用途,挖鼻孔还是掏耳屎?我当天就跟他拜拜了。”碧月仰头喝一口啤酒,恨恨的说:“不能忍受男人留长指甲。”

我低头呵呵的笑,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因为年轻,可以霸道的自由选择,不会接受那些父辈陈词滥调的择偶标准,为一截指甲就可以转身放弃。

我说:“你不象我这样拖泥带水,我是世界上顶没用的。”

正说着,看到段言和贝贝走过来了。贝贝低着头,走的比段言稍慢,象有满腹的心事。她不要他抱,也不要他牵她的手,只是低着头慢慢的跟着,我有时会佩服她,那么小就可以清晰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们还没有看到我,我情不自禁的喊出来:“贝贝!”

父女俩都停住脚步,贝贝定定的站了一下,我以为她会欢呼着扑到我怀里,结果她还是慢慢走过来,轻轻拉住我的手,默默不语的抬头看着我。

她的一张脸,既陌生又熟悉,头发微微发黄,柔柔细细,五官轮廓渐渐清晰,看着她,象是在看缩小版的自己。

段言说:“我接到你的留言才赶回来。记得明天把她送回来。”

我问:“你是不是去带她见李医生了?”

段言说:“这些用不着跟你汇报。”

“你打算要多少?”

“嗯?你说什么呢?”段言故作镇定的看着我。

“别装了,你打算把贝贝以什么价格出售给姓李的?”我盯着他。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是孩子的父亲,怎么会卖掉她?”

“你连自己的良心都卖了,还有什么不能卖?”我声音忽然提高,贝贝吓的打了个颤,看到她的眼睛,我马上意识到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是的,不能让孩子知道这些,父亲利欲熏心,母亲咬牙切齿。不,不,不,太残酷了。

我抱起贝贝,警告段言说:“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以后再谈。”

第五十二章 无影叹息

碧月招手叫了出租,她对司机说:“去西郊城静心楼。”

我说:“不,去凯宾斯特酒店。”司机听了默不作声的调转车头。碧月按住我的手臂说:“疯了?刚发工资就住最豪华的酒店,将来打算露宿街头?”

“碧月,你什么也不用问。就当是我请你。”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速度不慢呢。”她还是摸不着头脑。

进了酒店大堂,我对接待小姐说:“豪华双人间,我要窗子最大的那间。”

打开门,空气清新,布局淡雅,我很满意。贝贝好奇的到处摸摸看看,把数目繁多的开关啪哒啪哒的按来按去。我掏出那条蓝色的毛绒小鱼递给贝贝说:“鱼鱼,喜欢吗?”

她说:“妈妈,炒来吃!”碧月被她逗的哈哈大笑,没正经的说:“可惜没有锅。”她把几本图画书放床上,对贝贝说:“你那么聪明,读一本给我听。”

贝贝撕下封面上的镭射防伪标签,按到额头上牢牢贴住,歪着脑袋问碧月:“好看吗?”碧月对我说:“看她多调皮,没有比她更正常的孩子了。”

我拉开厚重的窗帘,眼前象展开了一幅美丽夜景的画卷,推开两扇巨大的窗子,风呼呼的吹进来,我迎着风贪婪的张开双臂。有钱,就有窗子,呼吸畅快的生活,对我已是至高享受。看来没钱人的追求都一样滑稽。

碧月拉开冰箱,里面丰富多彩,吃的喝的应有尽有,都贴有价格不菲的标签。她拿起一瓶水,撇撇嘴说:“两块钱的水标价八十,喝下去是不是变金子?”

“想喝就喝吧。”我说。

“你发横财了?”她走过来摸摸我额头说:“你让我害怕,默之。不是所有的钱都可以接受的。”

“是我劳动所得。”

碧月问不出所以然,便不再理我,把贝贝抱上床逗她:“贝贝,一个人发什么愣呢,怎么不玩了?”

贝贝坐在那里,头偏向窗外,眼神放到很远,她的这种表情,让我觉得陌生,象是她同时拥有两个灵魂,一个稚气十足,一个过分成熟,交替着支配她的身体,这个她,我不太熟悉。

碧月问她:“妈妈那么疼你,为什么不选择跟妈妈?”

“妈妈没钱。”

碧月呵呵的笑,对我说:“你看到没,才多大的人,就知道嫌贫爱富了呢。”我的心深深振荡,心中又是凄酸又是欢喜,我说:“碧月,你理解错了。她是不想成为我的负担。”

“她能想那么多?”碧月惊呼:“那她真的有些不同。”

大概是先前的酒意发作,碧月伸着懒腰打哈欠,跳上另一张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对我说:“默之,托你的福,今晚要做个豪华的梦了。”几分钟后,她不再出声,睡着了。我悄悄关上窗,将一切声音隔绝在外面,小声对贝贝说:“我们也睡吧?妈妈抱着贝贝睡,好吗?”

她张开双手,说:“妈妈,背。”

我因为写稿久坐导致腰部酸痛难忍,她爬上我的背,我差点痛的站不起来。这种贴心的姿势很疼,可我宁愿疼。我等候这一刻太长太久,屏气凝神,只怕一点呼吸就把这种幸福吹散。

我背着她慢慢的在房间里走,从这一头到另一头,还给她轻轻哼着催眠曲:

睡吧,宝贝,小鸟已经归巢了。

睡吧,宝贝,知了也都不叫了。

风别吹,树别摇,我的宝贝睡着了……

忽然听到一声长叹,绵长又幽远,将我震慑住,无法迈出一步。

我向碧月看去,她脸朝外,睡的正香,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了。贝贝在背上央求:“快走吧,妈妈,不要总是站着。”

我想一定是我听错了,于是又忍着疼痛继续走,只是不再唱歌,屋子里一下静无声息,走过来走过去,站在窗前停一停。就在这亲密安静的时刻,我看到窗子上映出我们母女的影子。

但是,忽然间,背不痛了,身上很轻很轻,轻的不真实,飘飘忽忽,窗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样子,弯着腰,背上空空。

我回头能看到贝贝在背上伏着,尽管觉得空无一物却也不敢松手,只是僵硬的保持这一姿势。

又重新听到那叹息,长一声短一声,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背上变得越来越重,象要将我的腰压弯折断。窗子上映出我惊慌失措的表情,我的背上渐渐显现出一个成年女人的影子,身子灰灰黑黑若隐若现,她披头散发无声无息的,露出一双眼睛瞟我,那双眼睛深闪发亮,射出冷冷的象能杀人的光。

我朝着碧月的方向想喊出声,张着嘴努力很久说不出一个字,又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试图让自己动一动,但四肢僵固根本不听我的命令,我心里喊:“贝贝,妈妈很痛,你不要吓坏我,贝贝!”

一下子缓过神来,我四肢发软,贝贝摔到地下哇哇的哭。碧月被吵醒,爬起来抱贝贝,又扶我坐到床上,问我:“你嘴唇怎么紫黑紫黑的,默之,这是怎么了?”

我虚脱的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碧月一定以为我着魔了,伸出一只手象是要拍打我的脸。

第五十三章 无声哭泣

我抓住她的手说:“我知道匿名电话是谁打的。”

碧月睁圆了眼睛问:“是谁?”

“是贝贝。”

“是贝贝?你在说什么?”她轻轻拍打我的脸,说:“默之,你醒醒。”

我知道碧月无法理解,若不是亲身经历,我自己也不会相信。贝贝还在哭,我将她抱过来细细检查她的手脚,幸好地面铺了厚厚的地毯,没有看到伤痕,哭了一会,她停下来,吮着手指抽噎。

我打掉她的手说:“再吃手指,就会变成暴暴牙。”她委屈的扁着嘴,眼睛还噙着泪,一声不响的望着我。碧月见我们都平静下来,打个哈欠说:“明天有两位老先生等我装扮送行呢,我不能陪你熬了,默之,你别那么紧张。”不用多时,她又沉入梦乡。一定是因为碧月既简单又快乐,才拥有这种沾枕即睡的功夫。

我将贝贝抱到窗台上,她站在那里,头抵在玻璃上望下面的风景,指着远处一长串的橘黄色街灯对我说:“妈妈,珍珠!”我楞楞的看着她,她又说:“珍珠做项链,妈妈戴。”

我看着她不谙世事的脸,不知道如何应对,干脆直接问她:“是你给妈妈打电话?”

她背过身子不说话。轻轻叹口气,我悚然一惊,竖起耳朵,却搜寻不到一点踪迹,那叹息隐没在空气中,一下消散了,整间屋子显得空空洞洞。

我急了,用力摇晃着她,问道:“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知道多少,懂得多少,有什么过人的本领?”

她转头看我,似乎根本听不懂我的话,小小的面颊上衬着两个漆黑的惊恐的大眼睛,她说:“妈妈,我怕。”我猛然回过神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能是谁呢,她是我的骨肉,我的一部分,她是有权利叹息的孩子啊。我歉疚的说:“贝贝不怕,妈妈在,你很快就可以离开爸爸,跟妈妈在一起了。”

“爸爸是坏蛋吗?”

我三思之后艰难的下了结论:“不,爸爸不是坏蛋,爸爸也很疼爱贝贝。”

“那为什么?”

我一下子语塞气结,该怎样解释才好呢,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分开,为什么大人们要吵架,为什么别的小朋友同时拥有父母而贝贝只能选择其一,那么多的为什么。

我把她抱上床,轻轻拍着她,说一些不知道她能否听懂的话:“爸爸并不是坏人,只是妈妈太想贝贝了,希望贝贝能跟妈妈住。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没有悲伤,没有背叛,永远永远不分开。”

毫不撒谎,贝贝很小很小的时候,段言是爱她的,早上起床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她,用嘴唇轻轻吻她的脸颊,贝贝,贝贝,无限亲切的呼唤,那仿佛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我环抱着她,她枕着我的手臂,很久没有动静,我以为她睡着了,摸摸她的脸,湿的,她在哭泣。

我闭上眼睛,再也不能多说一句,两岁孩子的幽幽叹息和无声的眼泪,如同根根钢针刺入我心脏。电话里的默默无语一定是她欲言又止,也许她想念我却怕我担心,也许她无法承受父母拉锯式的抢夺,也许是一种求救信号,我不敢再想不能再问,就这样僵硬的躺着,任眼泪缓缓的流了一脸。

这个酒店的房间,再豪华再舒适也似搭起来的电影布景,贝贝需要的不是这个,她需要一个安全的家。

很久很久我无法入睡,听到她说:“妈妈,卖桔子的阿姨死了。死是什么?”

死亡是什么,死亡是生命溃散,肉体腐败,奔赴一个终点,永不回头。我说:“死就是再不能见面。”

我抱紧她,细细嗅着幼儿身上特有的味道,太舍不得与之分开。近日来,我越来越胆小了,仿佛身上背负着贝贝的生命,驼着她的旦夕祸福。神经质似的贪生怕死,看到施工建筑,我远远绕道而行,免得上头不小心掉下水泥板之类将我砸中,过个马路东躲西躲,看到车子向我驶来,总觉得要轰然撞翻,生活中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怕自己死了,贝贝成了无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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