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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后宫胭脂杀-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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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又如何能知道的,不过能说动孙大人去西北的人,想来也不一般吧?必定是关系极为亲近的,许是孙大人的知己好友出的主意。”

沈青黛含笑,幽然开口道:“香薷也是孙大人的知己好友!”

绿竹早知沈青黛不是什么好人,听她这样说,全当她为了挑拨自己与李香薷的关系,心下顿觉厌恶,轻嗤了一声,道:“香薷与孙大人极少说话,实在谈不上知己好友。”

“是吗?”沈青黛淡淡哂笑,扬眉,阴阳怪气的叹道:“有时候,你没看见,没瞧见的,并不等于没发生过。许是,你不知道罢了。”沈青黛这番话大有深意,她笑吟吟的说出口,轻飘飘的看向绿竹。

绿竹眼皮蓦地一跳,心里带着说不出的滋味,忍不住小声的重复道:“香薷,香薷……”

☆、第17章 从中作梗

沈青黛见她自己说了出来,越发觉着此番连老天爷都帮着自己,当即抿唇微微一笑,顺着绿竹这话道:“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浪,你扪心自问,若是这么多年来,孙大人对你当真不理不睬,一点真心关怀也没有,你又怎么会一心记挂着他,到底也就渐渐私心,淡了。由己及人,你再细想一想。”

绿竹眼皮不住的跳着,心里的疑影被沈青黛一点拨,便是渐渐扩大。从前未察觉的细枝末节,经她稍稍琢磨,也变得不大对劲儿起来。孙烈平常对她爱答不理,她全然不想,只记起这么些年来,她对孙烈好,明里暗里对孙烈的关心,他从来没有绝情推拒过。若孙烈当真对自己无心,为何不早些将那番话对自己都说出来。

沈青黛侧首睨着绿竹神情间的变化,见她眉头隐隐被一丝阴翳覆盖,心里放下大半,又道:“本宫不过是闲话一句,也不愿看绿竹姑娘好端端的做了傻子。许是,孙侍卫身边的人都知道缘由了,独独你一个人蒙在鼓里。”

绿竹紧紧咬唇,这么些年来到底对沈青黛心有提防,不肯轻易相信她。当即拉下脸道:“生受贵嫔娘娘您了,你这般关怀,实在折煞奴婢了。”她说着,福了一福,飞快的起身先离开了御苑。与绿竹同来的小宫女心里倒是奇怪,可眼见自己的活计还没做完,也不敢立时回去。诸人也不去追,又兀自垂头去做自己的事儿。

沈青黛瞧着绿竹行色匆匆,偏头睨了白芍一眼,白芍笑呵呵道:“娘娘请放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奴婢都已经打点好赵全了。逢年过节,绿竹瞧瞧给孙烈送东西,都是通过这赵全。娘娘方才平白提点一句,想来绿竹已经听了进去。现下……”白芍深深一笑,“只消绿竹过去,那李香薷背着她暗地里做手脚的事儿,便会坐实了。”

得了这话,沈青黛亦发自得的笑起来,深觉自己此番布置的极精巧妥当,当即志得意满的领着白芍走了。

绿竹一路匆匆,正寻到了轮班的赵全,两人寻了无人处。绿竹心下着急,也不说旁的,直接向他问道:“赵大哥,你可知道孙大哥怎的突然要去西北。”

赵全愣了一愣,转瞬面露难色,大是不自在,看也不敢看绿竹,心虚道:“这,这,我倒不好说。”

绿竹见他支支吾吾的神情,心里极是着急,道:“赵大哥,咱们也这么些年的交情了,你倒是与我说说。”

赵全回身,不看绿竹,微微一叹道:“绿竹姑娘,你就别问了,问了也是白伤心一场的。”

绿竹心中的疑惑越深,心里似被谁紧紧的攥着,难过的喘不上来气。她勉强镇静心神,哀声道:“赵大哥,你若知道什么,就与我说了,也好叫我……”她顿了顿,艰难道:“也好叫我死心!”

赵全为难道:“是香薷姑娘与孙烈说,他若当真想娶自己,就要赚得战功。亲自去求皇上赐婚,而不是在你们二人之间……”赵全越说声音越小。

绿竹脑中嗡的一声炸开,直觉着是自己听错了一般,如何也不能相信。紧紧咬着唇,连连摇头道:“我不信!”

赵全道:“是我亲耳听见的,姑娘若是不信,问她一问便是了。我本来不该跟你说这么多的。”赵全神情颇为后悔。

绿竹心里火烧火燎的煎熬,心里是又气又恨,又惊又疑,愤然而去。赵全见她走了,想来必定是去找李香薷对质,心知自己该做的已经完成了大半,当即美滋滋的回了侍卫的班房。

且说绿竹慌忙忙的回了长乐宫,正逢李香薷在小厨房里帮云千雪看着药膳。李香薷见她眼圈儿红红,气怒交加,忙上前询问道:“又怎的了?”

依着绿竹从前的性子,非要给李香薷一巴掌才能痛快。可她到底在宫中这么些年,什么暗里挑拨,中伤陷害没见过。她只盼着是别人冤枉了李香薷,全不是赵全与沈青黛说的那话。若不然,她与孙烈算是要就此了断,再无瓜葛了,她决计抢不过李香薷的。

绿竹强捺着性子,咬牙道:“李香薷,孙大哥此番去西北,可是你搞的鬼?”

李香薷不知她华中所指,不解的蹙眉道:“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绿竹道:“是不是你让孙大哥去西北战场的?你为了他赚得战功,向皇上赐婚。”

李香薷被她问的一愣,自是不知所谓,反问绿竹道:“我若是真想嫁给他,又何必那般麻烦,直接让娘娘赐婚便是。”

绿竹心里原本已经信了大半,此刻听见李香薷的辩解,犹疑了一番,可还是将信将疑道:“你这个人,原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人,最会装模作样,当人面做一套,背着人又是另一套。”

李香薷心里自是不乐,再不忍绿竹这话,沉着脸道:“我们同在娘娘身边当了这么些年的差,如今有个风吹草动,你便这样说我?你怎知不是旁人冤枉诬陷我呢?”

绿竹一时想不通期间的关窍,只道:“孙大哥岂会来冤枉、诬陷你。”绿竹如今是无比的急躁,早被自己的一颗心闹得糊涂不已。哪儿还会听李香薷的话,可李香薷心里却是无比清明。这问题便出在了孙烈的身上。她与绿竹等同于云千雪的左右手一般,如今有人暗地里想挑拨她们两人,可见背地里觉没按什么好心。

想到这一处,李香薷当即垂眉,也不看绿竹,只细细的看着厨娘做药膳。曼声道:“等我当完了差,自会找孙烈问清楚,他到底是听了谁的话。必定给你个结果如何?”

绿竹一怔,不知该如何应答。李香薷沉着脸,赶她道:“你别杵在这儿。你如今还是长乐宫的人,当得是娘娘的差。如今因为孙大人,闹得如此,岂不招人笑话。”

绿竹被她说的脸上发红,心里大是不痛快,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当即离了小厨房,回了自己的屋子。

等到天色晚一些,皇帝驾临。帝妃二人关上门说话,鲜少让人在一边伺候。李香薷忖着自己不当值,立时去了东六所找孙烈问个清楚。

谁承想,李香薷刚寻到孙烈,还没开口问话。孙烈便是拉住他的手,急切的说道:“我都省的你这么些年的不易。我此番上战场,必定奋力杀敌,立下战功。到时候,得胜,自然就可以请皇上赐婚。你再不必因为绿竹姑娘为难,她要恨要怪,也只怪我一个人罢了。”

孙烈这么些年对李香薷如何,她心里最清楚不过。她从前瞧着皇帝与元妃两人如神仙眷侣一般,好不缱绻缠绵,实在羡慕不已。无人处,孤独冷寂之时,她总不自觉的想起孙烈。想起那一年年关,他将斗篷披在她的身上,那小心翼翼的表情。这么些年,她并非不感动,只是看着绿竹十年如一日的爱慕孙烈,自己那点心思便再不敢有了。

如今听孙烈这样说,让她在那一瞬的时间里,想到了以后,她与孙烈的以后。

两人各怀心思的默默相对,任谁瞧着都是深情如许。绿竹与赵全两个躲在不远处,赵全听得孙烈一股脑的将那些话都说出来,放了心,扶着摇摇欲坠的绿竹,道:“绿竹姑娘,咱们走吧。若是一会儿让他们两个看见,只怕要尴尬了。”

绿竹此时心里全然没了清明,是千刀万剐,痛彻心扉。此番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是让她真真儿的恨上了李香薷。深恨她平时当着自己的面儿装出一副绝情模样,可背地里却跟孙烈如此藕断丝连。

“绿竹姑娘,事已至此,你可万万要想开一些。你与李姑娘都是元妃娘娘跟前儿一等一的人,面儿上总不能闹僵了,否则,为难的还不是娘娘。”赵全这样已提醒,倒是让绿竹想起从前她与李香薷因着孙烈闹将起来,云千雪是何态度。想来李香薷唱作俱佳,自己与元妃说什么,她也未必能信。当下虽无主意,却也绝不肯与李香薷就此善罢甘休。

只是被赵全这样打断,她全然没听见李香薷如何拒绝孙烈的话。孙烈却也不心灰意冷,全信了沈青黛的言语,没过多久,欢欢喜喜的去了西北。

李香薷没从孙烈口中问出什么,可也觉其中必定有什么差池,一时想不通,也不知道该如何与绿竹解释,索性她是那种不信便不信,也懒得解释的性子。她与绿竹面儿上虽还无波无澜,可暗地里绿竹全然疏远冷待她。

云千雪知道此事之后,倒是没放在心上。想着李香薷与绿竹相处这么些日子,闹别扭不几日也就过去了。

可这一众人万万没想到,孙烈刚离开一月有余,前方竟是忽然传来噩耗,孙烈战死。因着孙烈是御前侍卫,皇上下旨送去苏卓逸麾下的,这死讯自然不能不告知给皇上。

又逢绿竹与孙烈之事,霍延泓早就心中有数,便是立时让张祺瑞告诉给了云千雪。当时绿竹正端着茶盏进门,听见这噩耗。那茶盏应声落地,滚烫的茶水浸湿了她的鞋面儿,她也不觉得烫。只感心里被忽的掏空了一般,痛不欲生。

☆、第18章 绿竹自尽

想着这些日子绿竹总是怏怏不乐的样子,得了这噩耗,原本不欲与绿竹提起。却没想到让绿竹忽然听见,瞧着是半点儿都瞒不下去了。当即让人将绿竹唤进来,让张祺瑞把孙烈之死简单的与绿竹说了。绿竹胸中是悲恸万分,不禁又细细的询问其张祺瑞。

孙烈的死讯是跟着前线的战报同来的,其中也不过寥寥数据。绿竹问的这些,张祺瑞也无从作答。

合欢殿的暖阁内此时极是静谧阴翳,这时间有宫女悄声进前,向云千雪通报,说是翊贵嫔求见。云千雪立时打发张祺瑞先回去,又让人扶着绿竹回去,才让沈青黛进门。

绿竹失魂落魄的被人扶着出去,便瞧见沈青黛身边的花楹正侍立在一旁,瞧见绿竹这幅样子。忙上前帮着宫女扶住她,奇道:“绿竹姑姑这是怎么了?”

众人一句话都没敢说,绿竹心口一阵憋闷,双眼蓦地一黑,栽倒在了花楹的身上。殿外守着的宫人立时进殿向云千雪回禀,花楹又帮着几人连扶带托的将绿竹送回了自己的房中。

不一会儿,御医便来了合欢殿给绿竹诊看。她此番晕厥,实在是伤心过度,痰气上逆所至。云千雪心知绿竹是个最重情重义之人,待孙烈十年如一日的专情。如今孙烈战死沙场,她岂会不难过。免了绿竹这几日当值,又拨了一个小宫女去照看伺候着绿竹用药。

绿竹昏睡了半刻才幽幽转醒,这时间翊贵嫔还在与云千雪说话。花楹自然也陪在屋子里同那小宫女照顾绿竹。绿竹转醒,小宫女自不能让翊贵嫔的宫人去取药,便请花楹在这陪着,她先将御医开下来的药给绿竹端上来。

如此,屋子里只剩下绿竹与花楹两人,花楹陪坐在床塌边儿的绣墩上,啧啧一叹,同情绿竹道:“也真是可怜见的,原本算着日子,以为姑姑与孙大人的好日子快近了。谁承想孙大人这般想不开!姑姑心里也别难过,总归是各人的缘法。孙大人此番也算是为国捐躯……”她言辞恳切,尽是安慰神态,可这话与却半点儿安慰的作用也没有,指教绿竹心里亦发伤心难过,暗自垂泪不已。

“也真是的,孙大人御前侍卫当得好好的,虽说不及什么参将、督军的官职大,可到底也是皇上眼前的心腹,何至于这般想不开,好好的就去了西北呢!啧啧,真是可怜。”花楹眼中尽是同情之色。

绿竹听着,心里掖着一口气,如何都发作不出来。恨不得自己立时随着孙烈死了才好。可想了想,又记起孙烈临行之时对自己那般绝情决意。他好好的御前侍卫,皇上的心腹也不做了,为了谁去了西北。想到这,心里是恨极了李香薷,把孙烈之死如数怪在了李香薷的头上。

花楹将沈青黛交代的话如数与绿竹说出来,在一旁细细的观看她的神色,见她神情肃然,似是已经恨极了。再不多说半句挑拨的话,只是软声劝了她要节哀顺变。须臾,那小宫女端了药汤进门,花楹才起身告退。

到了晚间,霍延泓用了晚膳,又要回建章宫召见群臣。绿竹歇了许久,算是勉强缓过神来,也不理睬李香薷,进了合欢殿,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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