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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后宫胭脂杀-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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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罪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来。

云千雪面容清淡,低声道:“害了别人却未必能保全自己,你如今既乐意与我说这些,我自然会帮你保守住秘密。往后有能帮衬上你的地方,本宫也会尽力而为。只是,”云千雪微微仰脸,清凌凌的凝着她,“你也谨记规规矩矩,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你自不必为鱼肉,可也不能做刀俎。行事之前,先多想一想,可否会损了阴鸷,薄了福气。”

沈青黛怔了一怔,不成想云千雪会这样警告她。她一双乌黑的瞳仁儿转了转,已然知道怕是李香薷从中作梗,在云千雪的面前未说过自己什么好话。否则今日自己向云千雪剖白心机,表明忠心,她怎会一点儿都不为所动,仍旧对自己这般清淡,最后又是话里有话的提点警告?

出了长乐宫,沈青黛正碰见去内侍省领香料的李香薷。她拢着斗篷,缓步走到了李香薷的面前。

李香薷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礼,道了一声万福,便欲绕过她进长乐宫。

沈青黛随着她退了两步,冷然哼笑道:“本宫有话要与李姑姑说。”李香薷闻言睨了一眼跟着自己的小宫女,沈青黛亦挥退了身边的随侍。等众人推开了丈许远,沈青黛才沉声开了口,“我自认与你无冤无仇,从前你因着元妃来求我帮忙,我到底也出手帮了你一把。”

李香薷目不斜视,神情寡淡的说道:“当时翊贵嫔乐意来帮奴婢一把,一是为了能借机亲近德妃、元妃两人,二是因为奴婢手中有您不能与人言的把柄!”

沈青黛紧紧的咬唇,气的身子不觉微微颤抖,恨声道:“那好,你既是瞧不上本宫。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你何至于要处处坏本宫的事儿,处处与本宫作对?恪贵嫔与梁婕妤给了你什么好处?她们能给的,本宫又岂会给不起。你却只在肯帮她们在元妃面前做脸!替本宫搬宫,却将那玉佩送去给了恪贵嫔,让她……”

李香薷自不清楚她话中的玉佩是何意,可她心里十分的厌烦,匆匆打断了沈青黛的话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翊贵嫔只把旁人都当做是傻子,对你的所作所为皆懵懂不知,由着你算计来算计去吗?”

“你……”沈青黛被她这话气的嘴唇发抖,怒极反笑道:“好!你可真好呐!”沈青黛说的咬牙切齿,拂袖怒然登上了仪轿。

李香薷全未将她的怒意放在心上,进了合欢殿复命后,便与云千雪说了沈青黛方才种种言行。云千雪亦是将沈青黛与自己所言如数都与她复述了一遍。

待她说完,李香薷才总算明白沈青黛缘何与自己那般疾言厉色。云千雪颇为惭愧,“只怪我当时太冷淡,到底让她瞧出来了。”

李香薷摇头笑道:“她一个江湖骗子自然最善察言观色。只怕娘娘如何应对,都要被她瞧出来。且,娘娘如此提点,也是为了她好。若是翊贵嫔愿意就此安分守己,往后自然有好日子。可若仍旧不知悔改,奴婢觉着,您也不必再理会她。”

云千雪虽不喜李香薷虚伪,可她为人如何,救过自己是真。听李香薷这样说,心里转瞬释然许多。便不再想沈青黛之事,瞧见李香薷从内侍省取了香料,倒是想起梁婕妤同自己提起冯岚之事。她心想着隔阂疑虑应当尽早解除为好,立时命人去请冯岚来一趟合欢殿,又让李香薷将之前从冯岚处要来的百濯香去了来。

冯岚得着宣召,颇为不愿,不知元妃所谓何事,自然心中存疑。待她慢吞吞的到了合欢殿,进门还不及请安,便被云千雪招呼着进前。冯岚颇有些不自在,到底还是福了福才走近云千雪。

云千雪不与她兜转,指着桌上香盒里存着的香料问冯岚道:“恪贵嫔瞧瞧,这里面是何物?”

这百濯香的香味浓郁而独特,冯岚自然认得出。她想起上元六年小产之事,眉心剧烈的一颤,讷讷答:“这,这里面是百濯香。”

云千雪轻缓的颔首,直言不讳的沉声问她道:“恪贵嫔可知道你曾经小产是因为这百濯香?”

冯岚被她问的有些怔忪着不知该如何作答,思了一思才幽幽道:“臣妾知道。”

云千雪略挑高了眉心,不疾不徐的问她,“那恪贵嫔又知不知道,是因着什么,又是谁要害你的?”

冯岚紧紧抿唇,并未作多想。索性放开了胆子,眼睛一转不转的凝着云千雪道:“臣妾原本以为知道,可心里又是糊涂。想求元妃娘娘给个明白,当初您让李姑姑向臣妾要这些百濯香是因为什么……”冯岚略一停顿,侧首,满面的疑惑,泠泠问道:“那药是不是李姑姑亲手配的,是不是元妃娘娘您授意……”冯岚声音渐小,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嘴唇忍不住微微有些发抖。

☆、第7章 天煞孤星

冯岚这般问话让绿竹有些发气,忍不住向她道:“恪贵嫔,若是我们娘娘要害您,又何必三番四次的劝慰开导您,何必为着您而疏远翊贵嫔,来帮衬提拔……”

云千雪扬了扬手阻了绿竹下面的话,混不在意的柔声开口,“这药并非香薷亲手调制,而当初香薷将那百濯香拿回来,也是另外存了心思。生怕有一日生出旁的枝节。”

李香薷清淡的笑了笑,向冯岚问道:“想必翊贵嫔必定与娘娘说,她是得了元妃娘娘的命,将您的百濯香掉包的吧?”冯岚点头应了,李香薷哼笑一声,徐徐道:“奴婢查出此事后,翊贵嫔便是这样威胁奴婢的。她为人狡猾欺上瞒下,想必贵嫔您已然心知肚明……”李香薷说着,便是将当日的事发的前后,沈青黛所言所行如数说给了冯岚听。

冯岚细细琢磨着她的话,想起沈青黛早就加害过自己。而今李香薷一字一句说的这样细致,自是沈青黛说谎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待李香薷说完这番话,云千雪松快的一笑,婉然道:“本宫心里最清楚,对这样两面三刀,里外挑拨的人,合该把该说的话说清楚才是。”

冯岚一时惭愧不已,赧然道:“到底是臣妾耳根子软,偏听偏信了她。”

云千雪轻巧一笑,“也索性,你是有福之人,任她在背后怎么害你也是不能得逞的。如今有了升平帝姬在身边,可见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冯岚笑着颔首,两人此番是将之前的隔阂生分紧除。

日子过的平顺,时间便眨眼走的飞快。眨眼便到了二月十九,观音生辰之日。

因着是沐日,霍延泓倒不必上朝。一早起身用过膳后,霍延泓便同太后、云千雪、姜子君、乌兰图娅、云珠几人微服出了启曌城。

他这一趟虽说是微服,可圣驾与太后一同离宫,刚出了宫门,宫里的妃嫔便是知道了大半。

定昭仪坐在碌碌的马车里,忍不住掀开帘子去看路边的景色,兀自兴奋不已,“臣妾自天授七年入宫以后,就再没在大街上逛过。这京城里住着的人,是从来都没见过京城的街巷风景,说来也真真儿是好笑呢!”

姜子君嗤的一笑,不禁揶揄她道:“年节的时候你还同我抱怨,因着乌恒的事儿被皇上冷落。如今奉旨微服出宫,能陪在皇上身边儿,心里还觉不觉得自己备受冷落了?”

定昭仪赧然笑了笑,嘴硬的说道:“臣妾能出来,也是借着两位娘娘的便意。”

云千雪掩唇含笑,立时提醒她二人道:“如今都出来了,你们也别总是娘娘长、臣妾短的,到时候被人听出来,只怕又是麻烦。”

姜子君笑呵呵地颔首,“是了,你出来过一次,你是极明白的一个人儿。上一次去观音庙还是上元二十九年,没入宫之前的事儿。如今转眼竟已经有十四年了!”

定昭仪忙好奇的向姜子君问道:“我们乌恒只拜真神,从来不拜菩萨。姐姐,这菩萨可灵不灵?”

“求子求姻缘是最灵的!”姜子君蓄着笑意,夸张道:“我这两胎都是让人去观音庙求了送子观音来的!”

定昭仪闻言,忙道:“那我也要去跪一跪,求一求。”

一时三人的车厢里是笑语不断,这样松快惬意的说了一路,等到庙会外,只觉着时间飞快。

庙会里皆是行人,这马车很难在其中走动。一身富商装束的霍延泓从马车上将太后扶下来,又亲自将云珠从马车上抱了下来。这边云千雪与姜子君等人也被随侍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旁人一瞧这情景,便晓得是大家富户之人,纷纷驻足多看了两眼。

乌兰图娅头一遭瞧见长安街景,无比的兴奋,左顾右盼的瞧个不住。倒是姜子君许久没见过这么多的人,挽着云千雪的手笑道:“这时光匆匆,晃眼间竟过了这么久!描绘的人潮如旧,可面孔又不是从前的面孔。”

云千雪微笑,握着姜子君的手缓声悠然道:“姐姐还是从前的面孔,岁月匆匆,你却未改分毫!”

姜子君撑不住清越的笑起来,“你也是,未改分毫。”她语顿,亦发压低了声音语不传六耳道:“青萼。”

这一行人被暗卫护着,一边逛着庙会一边往观音庙去。

云珠是头一回出宫,虽然从前在上林苑里同德妃一道逛过长街,可到底不如这观音庙会,人声鼎沸,摩肩擦踵。云珠此时与乌兰图娅皆是眼睛不够的看,很快两个人便是牵着手,左边看一看,右边瞧一瞧。瞧见什么好的,云珠与乌兰图娅立时便去寻霍延泓。

“皇……爹,女儿瞧着那个糖人儿好,咱们也给弟弟妹妹买一些。”云珠清脆的声音无比明朗。

霍延泓心情极好,自没有什么不同意的,立时点头应道:“好,让张祺瑞跟着你,你想买什么就与他说。让他给你拿银子便是了。”

云珠与乌兰图娅闻言,立时欢喜起来,两人忙拽着张祺瑞去四处买新奇好玩儿的东西。很快,跟着保护二人的暗卫手里都提上了大大小小的物件。

太后看着也开心,与霍延泓并肩走着,禁不住感叹道:“老婆子已经数十年未曾踏出家门,来街上走一走了。”太后的说话声不大,只有霍延泓能听得清楚。她眉目含笑,很是开怀,“咱们多像是寻常人家的婆婆与儿媳出门,若老婆子是寻常人家的祖母,便能时长这样。”太后尽管语音带笑,可说到末尾,不禁带上了几丝寂寥萧瑟。不过这样的情绪转瞬即逝,并不曾让霍延泓清晰的抓住。

“母亲,咱们可不就是平常的人家。你看,儿媳就跟在后面。还有孙女儿在前面撒了欢儿的买东西回家呢!”霍延泓笑意盎然,说话间频频回头看了又看。

太后低低的嗯了一声,难得松快而顽皮的笑道:“咱们往后经常出来走一走罢,把家里那许多烦心事就都忘了。能忘了一时半刻也是好的!”

霍延泓得了这话,自然没有不应的,连声称好。这样走了一会儿,很快便到了庙会的中心,观音庙里。这是怀王、雍王、宋明瑟、柳家兄妹都等在外面。见霍延泓与太后等人来了,都晓得不便行礼,便皆是揖手道:“老夫人安康,二爷安康。见过几位夫人!”

这是王茜蕊从雍王的身边走出来,忙进前扶住太后叹道:“君念说母亲今日会来儿媳还不大信,不想母亲竟真的出来了!”

太后和煦的笑了笑,和颜悦色的说道:“老婆子总闷在家里亦发成了老糊涂,偶尔能出来走走,也算活动活动筋骨。”太后说着,落目在柳氏兄妹的身上。她从未见过柳家的姑娘,今日竟是头一回。她当即含笑,随意问了柳家姑娘几句。柳依依恭顺的含笑回了,便道:“梦芙知道家父曾是江家的门生,与您算是师出同门。家父常提及您的才学,令梦芙倾慕不已。”

太后听见柳依依说起自己的小字,不由向她询问起是谁取得。柳依依闻声回道:“是家父,臣女小字梦芙,兄长字梦浦,是出自……”

太后不由怔怔道:“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是首好词,你们的父亲才是才高之人。”

众人如此一番寒暄,便立时结伴进了观音庙。一番参拜后,太后等人便由怀王引着往后院的厢房去歇脚。

云千雪、姜子君与柳依依等人都求了签,这会儿便一起去取了签文。几人此刻分开来,云千雪求的是家宅,这一签算是个中签。云千雪倒是不大信这个,丝毫没将她放在心上。

此时姜子君等人都在解签,她百无聊赖,索性四面瞧一瞧。此时不知从哪儿出来一位老人,忽然扑到了云千雪的身上。绿竹见状,忙将那老人给扶开,不乐的说道:“婆婆,你走路可瞧着点儿!”

那老婆婆指了指自己空洞无神的眼睛,与绿竹道:“老身瞎了眼睛,没法瞧着路。”

绿竹便有些没好气,不禁道:“您瞎了眼睛,又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四处乱走什么?您可是跟儿女同来的?快去找一找他们吧!”

这老婆子也不听绿竹的话,而是向着云千雪的方向伸手探了一探,很快道:“苦命无福之人,走到哪儿都碍事,做耗。”云千雪与绿竹听着,只当这老婆子说的是她自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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