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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后宫胭脂杀-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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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是多么自然啊!

也亏得云千雪早知道裴似棠是个不可靠的,她主动上前接近,云千雪便存了提防之心,早就隐隐觉着会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功夫,太医已经赶到。贵妃方才跌倒的地方眼瞧着就到看台,这会儿被人扶着上去。太后心急的遣了身边的踏月来询问云千雪如何。

来的御医各自为贵妃、裴贵人以及受伤的宫人诊看了一番。贵妃有人扶着,不过是在踏空的时候,扭了一只脚。旁的宫人也不过是寻常的磕碰,身上淤青了。倒是从楼梯上跌下去的良安与裴似棠两个尤为严重。

良安跌下来,摔在了裴似棠的身上。腰压在了裴似棠的脚踝上,直接将裴似棠的脚踝压得错了位,良安自己的腰也伤了,动弹不得。裴似棠一侧身子着地,因着夏日里穿的是轻纱薄衫,半个手臂都被蹭破,衣裳磨破了几处,原本雪白的藕臂上是血粼粼的伤口,瞧着煞是可怖,疼的裴似棠呻吟哀哭个不住。

姜子君便做主,将裴似棠送回去。贵妃这扭伤了脚踝,倒是没有旁的不虞,这会儿被人搀扶着去偏殿稍作休整。

姜子君便扶了云千雪从另外的楼梯上了二层的看台,刚走到太后身边,便听贵太妃阴阳怪气的叹道:“真是我的罪过了!”她说着,见云千雪进前,竟是亲自起身扶着云千雪的手道:“元妃可还好?让御医瞧过没有?”

云千雪一福,不落痕迹的避开了贵太妃的手,垂头恭顺的说道:“臣妾无碍。”

吕太妃顺着胸口,叹道:“方才可真真儿是惊险。那楼梯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塌了!”吕太妃说着,亦发惴惴,“若是太后或是太妃,今儿个这戏也是当真不必看了!”

贵太妃沉眉,面色极不好看,“所以说才是我的罪过,若非这劳什子的寿辰,难为德妃忙的顾头不顾尾,”贵太妃说着眼神不善的看向姜子君,微微有些埋怨的意思在其中,“德妃,不是我怪你。咱们这些人也就罢了,若是元妃有什么不当的,我可真要成为千古罪人了。你旁的事儿都周全,怎么没让人好好查看查看这楼梯与桌椅妥不妥当?”

庄太妃闻听这话,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轻声慢语的说道:“瞧贵太妃说的,德妃如何能知道这楼梯能不能塌,便是让人查看了又如何。还能挨个卸了重修一番?何况,咱们今儿个是家宴,图的就是聚在一起好好的热闹一天。德妃进的心咱们可都是瞧在眼里的。单说怕咱们这些老婆子晒着,特意选在了申时一刻,畅音阁看台没了日影的时候。瞅瞅,这心思细的!若有什么小错漏,也是无碍的。”

吕太妃忍不住叙叙的说道:“我记得昔年景怀皇后生辰,罪妃林氏操办,就因为疏漏失察,以至于景怀皇后与先帝的龙舟漏水,在太液池沉了。当时还受到先帝的斥责,被收回了协理六宫之权。何况今儿个的疏漏实在不是什么小疏漏,两位宫妃受了伤,又险些上了元妃。原本这筵席,就合该是小心翼翼,但求无过。”

太后此时沉声一叹,道:“得了,台上还没开戏,你们这会儿便等不及先唱起来了?”太后这一句话开口,这几人再不敢多言语一句。

可姜子君心里却是明镜一样,今儿个的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轻轻易易的就能过去。

“皇上驾到——”诸人刚刚告坐,霍延泓与几位亲王、驸马等人进了畅音阁。方才楼梯忽然塌了,霍延泓自是得了通禀。这会儿步子极快的上了看台,向太后问过安后,抬眼瞧见坐在太后身后的云千雪安安稳稳的,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也是未免点眼,便没直接询问云千雪,倒是先关切的向太后询问道:“方才听见来人回禀,说是畅音阁的楼梯好好的竟忽然塌了,太后无恙就好。”

“皇上……”

“无碍。”

太后与贵太妃的声音同时响起,贵太妃自不敢插言,识趣的闭了嘴。太后看也不看贵太妃,微笑着向霍延泓道:“不像那些奴才说的那样严重,不过是塌了一级台阶。贵妃伤了脚踝,倒也无甚大爱。该开戏了,先坐下。无甚了不得的,这戏还要看,筵席还要摆下去。”太后说着,眼神清幽的落在贵太妃的身上,缓缓道:“还给贵太妃过生辰,没得为了一级台阶扫了兴致。”

霍延泓听见顾临怡受了伤,微微挑眉,却到底是无动于衷的道了一声是。这会儿献王、怀王等人纷纷进前向太后问安,又规矩恭敬的向着贵太妃说了许多贺寿的吉祥话。如此,几人便是各自告坐。

皇帝挨着太后坐下,回首又瞧了云千雪一眼。云千雪转眸,朝着他清甜的一笑,霍延泓这才安心的回了身。

宫人递了戏单子上来,太后先让寿星贵太妃点了及出戏。贵太妃面上讪讪,大是无趣的选了几个热闹的戏目。跟着便是太后、皇帝、诸位太妃、太嫔等人。送到贵妃、德妃这边,她们便道陪着太后、太妃看戏,一时也没选戏目。

这时间戏台上鸣锣开唱,方才那一场骚动总算平复。

姜子君无心看戏,偏头吩咐跟着的王振道:“下去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65章 一石二鸟

方才一场惊险,姜子君也被唬了一跳,回过神的时候先想起的便是云千雪如何。见云千雪无事,又安排着御医为贵妃、裴贵人两人查看。扶着云千雪上来看台,还未交代什么,贵太妃便是一阵责难。她这会儿才总算是分出神来让王振去查一查中间有什么蹊跷。

王振喏喏应着悄声退下,姜子君与云千雪两人都是无心看戏。这会儿隔着中间的小桌凑近了,语不传六耳小声道:“方才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瞧上来的时候裴贵人跟在你的身后。”

云千雪垂眉,手指嗒嗒的随着檀板的声音扣在缠枝花的杯托上,小声道:“良安从上面跌下来,裴氏原本要拉着我一块被撞,跟着再跌下去。只是她过来的时候,我便多了个心思,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我就势躲了,所以那良安便撞在了裴氏的身上。”

姜子君紧紧的拧着眉心,低低道:“贵妃跌的突然,若非黄槐眼尖,只怕跟着良安跌下去撞到你的人便是我。当时黄槐往后拉了我一把,良安从我身前绊过去,连滚带爬的奔着下面去了。”姜子君心有余悸,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所幸你是平安无恙的。”

云千雪眼波飘向坐在一边始终未发一言的敦肃夫人,冷然笑了笑,“不是还好,是不妙。只怕跟着还有呢,你且听方才贵太妃与吕太妃一唱一和,这件事儿没完!”

姜子君使了这样大的力气,算是费力没讨着好处,心里自然不快,气呼呼的说道:“她们不就是在打六宫权柄的主意吗?我不做便是了,就算真让她郑氏夺了去,我倒要看看,从前不中用的老好人担不担的住。”

云千雪思了一思,道:“何止是六宫权柄……”她话至此处,却并未再深说下去。姜子君也是会意的沉默起来,心里合计着应对的法子。

此时,台上戏的热闹,花旦伴着那弦乐之声,婉转唱到:“又只见桂子飘香黄花绽,亭亭玉立傲霜寒,秋卉更比舂花艳,孤芳自赏许谁攀,你是花中魁,我是女中贤,愿你与我常作伴1……”

这一出戏叫做状元媒,讲的是前秦郡主与驸马柴俊的一段欢喜姻缘。这花旦演的极好,一双桃花杏眼柔情款款。

这台上的戏子唱念做打俱佳,可真论起来,照比这台下一个个坐着的心怀鬼胎的人,倒有些上不得太面了。

云千雪陪着看了一会儿,便是起身,让人向太后身边的踏月知会一声,独自起身去了偏殿。

绿竹等人仔细的扶着云千雪下了看台,进了后殿的厢房。伺候着云千雪躺在房中的榻上,李香薷便将身上带着装有艾草的香囊递给了云千雪,道:“娘娘放在鼻尖儿问一问,里面放了艾草与合欢,最能安神静气的。”

云千雪接了那香囊放在鼻尖儿,淡淡清新的花草香气从香包里散出来,闻起来倒是真让她神思得以轻微的舒缓。“寻常人遇见这样的事儿,头一个想的便是躲。方才你倒是反应快,竟托住了良安。”

李香薷垂首,恭顺的含笑道:“奴婢若是先躲了,娘娘又该怎么办呢。也是想着裴贵人来得突然,奴婢怕其中有什么不妥,也是早就有了提防!”

绿竹冷然一笑,讥诮的说道:“怕是裴贵人没想到,她早就露了马脚出来,都有心防着她。今儿个的事儿,她不去找定昭仪,忽然来寻娘娘就已是蹊跷了。”绿竹说着,亦发怒然道:“娘娘,这一次可不能轻易放过裴贵人!”

云千雪悠然含笑,轻缓的摇头,“裴贵人倒是其次,我如今只想着把她背后这人抓个现行。坏了一级台阶,让德妃撞到我,在同裴贵人一起跌下去。一石二鸟,多漂亮的算计!”

绿竹愤愤的说道:“不必抓现行也知道,必定是贵妃与敦肃夫人!原本计划的是贵妃的人去撞德妃娘娘,贵妃使了个苦肉计,敦肃夫人在背后撺掇着贵太妃、吕太妃借机发难!”

李香薷倒是颇为纳罕,叹道:“奴婢倒是糊涂,贵妃何必拿自己作筏子,总难免落了刻意在里面。倒不如等着德妃娘娘踩上去!太后、贵太妃、庄太妃都踩了上去,竟是无碍,想来何时塌下去也在她们的算计之内。”

绿竹倒有些想不明白,寻思着缓缓说道:“这如何能算计进去?怕是事先就动了手脚,寻常力道未必会出事儿,倒是需要有人刻意使这个力踩下去才能踩断。原本就是贵太妃要借此发难,敦肃夫人来做便是点眼,所以才换了贵妃来。也只有贵妃有这个机会。”

她两人说的各有道理,云千雪沉吟半晌,屋子里一时静谧下来。这功夫,房门被推开,望出去,是姜子君领着黄槐进了门。

云千雪支着身子,含笑道:“你怎的也出来了?”

姜子君随手拢了拢微松的发髻,闷声道:“原本就是活在戏里的人,何必再看旁人去演戏,我也累得慌,我是眼不见为净,来跟你躲躲。”姜子君说着,顺势捡了云千雪她便的一个绣墩坐了下来。

此刻屋子里都是自己人,姜子君进来的时候又让人细细的守在了外面,她便是无甚顾虑的开了口,直言道:“我让王振去寻那塌掉的楼梯板子,那板子竟是找不见了。”

云千雪一听这话,蹙眉道:“找不见?谁拿走了那板子,总会有人瞧见的。那一块儿东西,又不是寻常的物件,怎么会找不见?”

姜子君撇了撇唇道:“想也不必想,那木板必定是有问题的,只怕一眼便能瞧出不妥。我寻思着,许是有人提前锯松了那木板,就等着今儿个踩上去。”姜子君语顿,忍不住懊恼愤慨的咬唇,道:“也实在是我大意,竟是让她们在畅音阁动了手脚。”

云千雪哼笑着道:“她们这平日里一门心思全用来害人了,咱们在明处,自是暗箭难防。”

“合该让顾临怡摔下去,这才叫恶有恶报!那裴氏,到底是小卒子。”姜子君说着,立时看向云千雪,道:“到底还有个裴氏跑不掉,只不知道她敢不敢说出来。”

云千雪轻缓的笑了笑,摆手,“裴氏又能承认什么呢?便是我与皇上、太后说是裴氏刻意来拉我,有意让我一同摔下去。可裴氏到底也受伤了。裴氏全可以说一时心急,想拉着我避开良安。只有你我二人心知肚明裴氏不怀好意,那么旁人呢?”

姜子君忍不住怏怏的说道:“你告诉给皇上,他又不会疑你。”

云千雪抿了抿唇,“眼下若告诉给皇上与太后,敦肃夫人与贵妃要害咱们,皇上与太后必定会相信咱们。可皇上与太后相信又有什么用呢?怕是太后也心知肚明。可要处置这些人,到底要有一个理由。我晓得你眼下是气急了,才会这样说。其实你心里也最清楚不过,要名正言顺,心服口服。”

“便如嘉妃一般,让谁都说不出半句的不是。”姜子君若有所思的感叹了一句,亦发有些颓然,“如温氏那般蠢笨的倒也好对付。可贵妃与敦肃夫人成日做个老好人的贤德模样,她们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儿,咱们是一点把柄都没有。便是想要将计就计,也不容易。顾家、郑家枝繁叶茂,又有两位王爷在外朝支援。只恨姜家唯有我这一个女儿,没法子笼络一个亲王、太妃在身边帮着作威作福。”

云千雪拍了拍姜子君的手,软言安慰着说道:“你也不必这般颓丧,总归今日的事儿不会无迹可寻。跑不了畅音阁里四处当值的宫人,送去宫正司挨个吓唬吓唬,保不准就有看见的。”

姜子君偏头道:“早就吩咐下去了,连着前几日在附近当值的宫人都一并叫人带去了宫正司,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都手脚。”姜子君说着,又生怕贵妃与敦肃夫人等人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想起端阳晚宴上核桃糕的事端,姜子君又立时吩咐黄槐、木棉等人亲去尚食局、抚辰殿等处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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