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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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一翻身,抱着乐安躺在了床上。
接下来,他没再有任何动作,乐安眉头一簇,就这么静静地被他抱着,什么都不做?
前一刻他不还是热情似火的,这会子装什么?“臭丫头,很失望吗?本将军没有嗯?”慕锦见乐安眼中有疑惑,不觉坏坏一笑,在乐安脸上掐了一下。
乐安清亮的眸子闪烁一下,抬踢在慕锦小腿上。
“我巴不得你慕大将军放过我!好让我自由自在的追寻自己的幸福!有你在京都给我散播的名声,现在有谁敢要我?”乐安嗤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反击。
慕锦冷哼,环着乐安的手臂收紧一分力道,让乐安呼吸都有些困难。
“丫头,今晚留在我这里,嗯?”慕锦突然开口,继而翻身撑起身子看向乐安,眼底邪肆不见,有的只是认真和肯定。
乐安避开他咄咄的视线,随意道,“我以什么身份留在你这里?你还真当我没事愿意女扮男装做小护卫”
“我可以娶你。”
不等乐安说完,慕锦忽然打断她的话。
乐安眉头一皱,心底,有别样情愫缓缓湮开。
慕锦双瞳望进乐安眼底,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不许她看向别处。
“怎么,不信我?”他笑着开口,低头顺势吻在乐安唇瓣上。
霸道又掠夺气息十足的一吻,看起来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可落在乐安唇上的力道,却是大的骇人,一瞬将她胸腔内的空气全都掏空了,让她不自觉发出一声娇喘。
“呵”慕锦笑笑,似乎是很满意自己这一吻带给乐安的效果。
“亲完了没有?亲完的话就滚开!我在你慕大将军眼中,一直以来,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奴,现在你慕大将军也亲完了,也消遣我了,可以让我走了吗?”乐安说着,推了慕锦一下,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不觉抬腿,看似是要踢向他膝盖那里,却是虚晃一枪,抬手在他腋下重重的点了一下。
“嘶。”慕锦吃痛,闷哼一声,微眯着寒瞳狠狠地看着乐安。
“臭丫头,我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还跟我别扭到什么时候?”
“慕大将军,我的话也已经很明白了,你若是闲来无事,就去消遣纳兰婉婷去,我恕不奉陪!”乐安说着,推开慕锦,翻身利索的下床,没有任何留恋和迟疑。
慕锦心底一火,起身拽住乐安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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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没听到我要娶你吗?非要逼着我再说一遍!”慕锦声音清亮之中隐着一触即发的怒气。
乐安清眸闪烁几下,眼底的复杂神采,慕锦看不透。
“慕大将军说的很明白,不用再说一遍!小顾也把话说明白了,您去消遣别人吧,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冷家堡的女奴小顾祸乱了大将军的心,让大将军几次三番的惹纳兰世家三小姐伤心。都说我这个女奴是狐媚转世,先魅惑将军心,下一步就该祸乱朝纲了!”
乐安一口气说完,神情却是怡然自得。仿佛那传言的主角根本不是她。
慕锦恼火的瞪了她一眼,想要将她拉到跟前,奈何乐安却是大力挣脱他的桎梏,仿佛是避他如蛇蝎猛兽一般。
“别一口一个大将军大将军的叫着,你对景辰和司徒扬帆也是如此态度?就因为那天书房内的事情,你就怀恨在心!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记仇到这种地步!”
慕锦恨恨的开口,并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被乐安牵着走了,会因为她的情绪而影响自己的心情,会因为她的话而发怒动气。
乐安冷冷一笑,悠然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安然的坐在窗台上,一条腿搭在窗台的窗框上,一条腿随意的晃着,一身男装的她,如此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目空一切的纨绔子弟,偏偏清秀的眉眼之间那一抹冷冽寒气,还平添了神魂夺魄的清冷气质。
本是清丽面庞,却显得痞气十足,难得她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的融合在身上。让慕锦一瞬有种移不开视线的感觉。
“慕大将军,我不这么叫你,该如何称呼你?夫君吗?”乐安笑的肆意,满不在乎的样子。
慕锦脸色一黑,“我都要娶你了,叫我一声夫君不应该吗?”
乐安这声夫君,竟是带着巨大的力量,将他先前几乎要把屋顶掀翻的怒气一瞬压了下来。
“应该不应该,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也知道我是生气那天书房的事情!你可知道,两个人若在一起,信任有多重要!况且,我也不是非你不嫁,你这样没有诚意!就好像是施舍给我一个身份一样,虽然我在你这高高在上的大将军眼中是个身份卑贱如泥的女奴,但我也不会媚骨的趴在你的脚下,对你施舍的身份还感激不尽摇尾乞怜!
我有自己的想法和为人处事的原则,绝对不是你脚下乖乖听话的宠物!
乐安说完,抬头仰望星空,星辉熠熠,照射在她眼底,仿佛是星光月光才让她的眼底有了光亮,注入了生命。
慕锦震惊的看着乐安,心底,不是怒气,而是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她说她不做他脚下乖乖听话的宠物,不会因为他给予的一切就降低身份
她这番话,他此生第一次听说,还是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他总觉得,她跟他,心的距离似乎是隔了千山万水,眼前这个古灵精怪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的丫头,好像是从另一个国度到来的一般,不管是思想还是行为处事,都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但这份格格不入,却深深地吸引了他!欲罢不能!
“臭丫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在施舍你,又凭什么说我在你面前高高在上?”
慕锦冷嘲一笑,邪肆眉眼光辉黯淡,有的只是他自己都看不懂的纠结。
在她面前的他,那最后的底线都快坚守不住了!说什么高高在上,他的一世英名都败在她的捉摸不定上了!
他是几十万大军的三军大元帅,战场上杀人如麻,血染眉梢都不会眨下眼睛,可是在她面前,却是使不上任何力气,一不留神,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乐安淡淡的瞥了眼慕锦,无所谓的说道,“既然将军觉得乐安不开眼的话,那将军就放过乐安吧。反正将军若想娶妻,只要开开口,媒人就把将军府的门槛给踩烂了。将军还愁娶妻吗?”
乐安无所谓的语气和态度,已经让慕锦发不出任何火了。早在冷家堡爆炸那晚,她奋不顾身的推开他,并且说出不忍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便知道,如果心中这份情爱不及时控制收回的话,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但他却也跟着任性了一次,顺着自己的心走下来,不去控制心中情爱的滋生蔓延。
似乎是他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高高在上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情动容的心,彻底的绑在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中,再也装不下其他。
“叫我阿锦。”慕锦终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旋即声音很轻的说道
他真是受不了听她一口一个慕大将军慕大将军的叫着了。
乐安白了他一眼,嗤了一声,“叫阿锦就阿锦吧,咳嗽什么?我都无所谓,你别扭什么?”
“你”慕锦被乐安呛到,气的想掐死她。
她还真是软硬不吃!
“小顾丫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全名。”慕锦突然走过去抱住了乐安,一直只是臭丫头或者小顾丫头的叫着,他还不知道她的全名。在北国,拥有奴籍的人,向来只有一个称呼,很多人都不知道全名是什么。
他调查了一番,所获得的消息跟别人一样,她是纳兰府大夫人在去相国寺途中捡到的小奴,当时快饿死了,是大夫人可怜她带回府中为奴。她家中遭遇水灾,孤儿一枚,无依无靠,再无其他更详细的背景了。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她的名字若是说出来,慕锦恐怕就掐死她了。
垂下的眸子隐藏重重心事,乐安声音冷淡的开口,“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在那穷乡僻壤里面,饭都吃不饱,有几户人家会找先生给孩子取名字?我娘小的时候一直是叫我囡囡的。”
“囡囡?”慕锦挑眉,很亲昵的称呼。
“囡囡,对不起。”
突然,抱着乐安的慕锦俯下身,在乐安耳边轻柔开口,细腻轻柔的话语,完全不像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乐安整个人定定的坐在那里,一瞬间,觉得呼吸都停滞了。
怎么?他问自己名字,就是为了叫着她的名字跟她道歉?“为什么道歉?”她喃喃低语,明知故问。
“因为那天书房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过激了,你不也一直等着我道歉吗?现在好了,你心满意足了吧!还敢说我高高在上,消遣你吗?”慕锦低柔的语气,带着的性感的沙哑,不经意的一声叹息,泄露了他此时无奈的心情。
乐安转过头看向他,清亮的眸子此时蒙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自己的心了。
她等的不就是慕锦对她卸下一切心房,低头认铕.吗?为什么这个机会摆在面前,她反而不想要了?
不知不觉,究竟是谁的心动了?
“囡囡,我知道你是个有秘密的人,有些太深的东西,因为是属于你的,所以我不会去挖掘。但是不管你的秘密是什么,你要牢牢记住我的一句话,前尘如云烟,过往不究。我对你的过去不会追究任何,我要的只是你现在对我的坦诚!”
他一字一顿,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割过乐安面颊。
他选择忽视她的过去,却让她必须对他坦诚未来的一切。她接近他的目的,势必会变成一颗定时炸弹,随时炸响,将他们彼此伤害的体无完肤!
“是因为我那天救了你,所以让你感动了,许我一个身份,还亲自道歉吗?”乐安低下头,如果是的话,慕锦的心,她还是掌握不到。
慕锦抱着她从窗台上下来,夜里风寒露重,他挥手关上窗户,抱着她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轻轻抬手抚摸她随意披散的如瀑青丝。
“原来女人是这么别扭的,就算我话说的再明白,你还是会怀疑?”他自嘲一笑,越来越有种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感觉。
“你知道吗?在我成为三军大元帅这八年时间里,有多少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会使用各种计谋想要接近我身边。这其中美人计用的最多。不乏倾国倾城的美女在我面前扮演各种角色。
五年前,司徒彻放出自己暗中培养的女色,在我遇到伏击的时候故意救我一命,那女子第二天就被我毁去容貌送到军中为妓,第七天暴毙而死。三年前,纳兰轩见自己的女儿引不起我多大的兴趣,就在京都寻了一花魁,让花魁在我路过的地方扮演被流氓欺负还被抢走了钱财,那时候,我指挥马车从那花魁的身体上压了过去,那花魁一声惨叫之后就死了,那声惨叫,是我给纳兰轩听的。
两年前,凤国女皇派出的女色女扮男装混在军营中,屡立战功,还趁机接近我的身边,我并没有揭穿她的阴谋,只是安静的看她在战场上披荆斩棘,出生入死,对我来说,她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她在我身边以副将的身份呆了两年,我准备班师回朝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最大的机会到来了,我将她带到营帐内,让我另一个副将大东将她放进一锅冷水里,盖上锅盖慢慢炖着。
我也不知道蒸了多久,只知道当时手下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单单只是信服我在战场上的威力,还有一分震慑。”
慕锦说到这里,低头看了乐安一眼,继续抱着她,娓娓道来,
“我说这些给你听,并不是想要警告你什么。只是让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心底装下一个人。从出生开始,我就是在毒药罐子里面泡大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刺杀还有下毒。我对任何人都没有信任。我的确调查过你,也怀疑过你,但你是我唯一调查和怀疑过程中,会让我的心产生动摇的人。
囡囡,我之所以会怀疑你调查你,只因为我伤不起。”
“咳”乐安轻咳了一声,在这等严肃关头,很想回他一句,她也伤不起。
“这个拿着。”突然,慕锦塞给她一样东西。
冰凉的汉白玉色,放到手里沉甸甸的。在月色下泛出柔和久远的光泽。“这是什么?”
乐安看着空白的一块白玉,巴大小,玉石的最上方有八个小字,尜天承运皇帝诏曰。
最下方是一抹红色的印章,一刀一刀刻上去的,看起来年代久远,那红色的颜色虽然新鲜,但边缘却已经摩擦的光滑圆润。
“丹书!”慕锦从容开口,乐安握着白玉的手蓦然僵住。
丹书?
竟然在慕锦手里?
传言这丹书玉牌是北国开国皇帝亲手打造,其实就是一张空白的圣旨,拥有这丹书的人,可以在上面填写任意内容,就算是让当朝皇帝让位都可以
只是,这丹书在一百多年前就失踪了,司徒彻的祖父寻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这也是司徒皇族历代皇帝心头的一根刺,他们不知道何时就会有人捧着这丹书回来,索要他们的皇位。
这些年来,司徒彻也一直在暗中寻找丹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