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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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力。
傅奕阳不再继续。抱着她躺好,拉过了因为他突然翻身滑下去的棉被盖住了:“睡吧。”
苏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是偃旗息鼓了,她却还被吊在半空中,不待这样玩的。
苏颖才不要拉下脸来再去主动,把脸埋在他胸膛上,轻轻的吐气,感受到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僵,悄悄的勾起嘴角。
傅奕阳绝对不对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傅奕阳沉吟一会儿才说:“只是朝堂的事,有些烦心罢了。”他明显是不想多谈。也是,如今他比以前好多了,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给苏颖说一些外面的事儿,不像是之前夫妻俩在床上还会相顾无言。
苏颖看不见傅奕阳的神情,但却感觉出来他在说谎。睫毛微微颤了颤。她打了个哈欠,往他身上靠了靠,傅奕阳在心里叹息一声,最终还是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苏颖背上轻拍着,就像是在哄小孩儿,把苏颖拍的昏昏欲睡,靠着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妻子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傅奕阳却没了睡意,手却另有意识的停了下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低头看了看她,眉头越皱越紧。
苏颖脸枕在傅奕阳的手臂上,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呼吸是放平稳了不假,就像是睡着了,可她还算是了解傅奕阳,他今天这么反常,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或许这件事还有可能和她有关。
究竟是什么事让这人踌躇不前呢?真是好奇。
躲过了晚上躲不过早晨,苏颖睡觉睡得不安稳,大清早磨蹭到傅奕阳怀里,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自动自发的钻到他的鼻子里,底下早就嗷嗷待哺了。
傅奕阳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用手梳到耳后,拿两只手指揉捏着晶莹粉嫩的耳垂,腿架进她腿间,缓缓慢慢的来了一回。
苏颖扒着他的肩膀,两人交换了个缠绵的吻,一吻结束,傅奕阳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眼看时辰也不早了,手还有些舍不得摩挲着她的雪背,声音喑哑:“你再睡一会儿吧。”
苏颖全身懒洋洋的,看着他起来,头枕在手上懒懒的说:“不行呢,今儿还有事,老太太许了我和小弟妹去云若寺拈香还愿。”
老太太直接派了白鹭来传达命令,说辞都是现成的,压根没给她拒绝的余地,说风就是雨的,苏颖真不知道傅母葫芦里卖的什么的药。
傅奕阳一听先是皱了下眉,再看了她一眼,见她没什么抵触的地方,心里就先松一口气,道:“也好。”
送走了傅奕阳,苏颖又去看了福禄俩娃,芦荟进来说:“三太太那边遣了小丫环过来,说是吹了风头昏昏沉沉的,不好舟车劳顿去云若寺,让太太原谅则个。”
苏颖笑了一声:“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借口呢。”
芦荟低着头不说话,全当没听到自家太太的自言自语。
“可请了大夫了?”苏颖‘关切’的问来三太太遣派过来的小丫环,小丫环涨红了脸,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颖不为难她。嘴上说着:“本来这差事是老太太吩咐下来的,三太太去不成,哪里用得着求我谅解,该是去老太太那里说一声才是。”就让小丫环下去了。
苏颖逗了逗虎头虎脑的福儿。低头蹭着他的鼻尖,听他咯咯的笑声,也跟着勾了勾嘴角。
“太太?”
“去准备车马吧。”
才出了正月,京城不比南边儿,这时候还是冷的时候,花未开。柳未绿。
芦荟把手炉递给苏颖,苏颖接过来搂在手中。薄荷将车中间的火盆拨了拨,又加了几块碳,这才盖上盖子,不解的问:“不节不日的,怎么这时候去还愿?”
苏颖笑笑,这也不怪人家多想,这日子能和什么挨着边,说什么拈香还愿,怎么看都像是折磨人。三太太怎么就吹了风去不了了,也实在是可疑又刻意。
“自然是为了咱们侯府的子嗣着想,二太太这一胎也有七个月了吧。”
芦荟掰着手指数了数:“是呢,不过我好似听说二太太这胎也怀的辛苦,三天两头请大夫过府,年前才停了安胎药。年节时我远远的看了一眼二太太,大衣裳都挂在身上撑不起来,看着比三太太怀胎时还惊心呢。”
三太太怀孕的时候她自己身体都没长成呢,等生了女儿,也没少喝药调养,而陈夫人,苏颖觉得她就是太紧张了,连门都不敢出,上次苏颖见到她还是元宵家宴时,刚露了个面就早退了。
苏颖打心里没把这去云若寺拈香还愿的事儿当正经差事。马车走的不快,期间还让压车的下人去买了几道小吃进来吃。
芦荟想说这街边上卖的不干净,那小厮就在外头说:“奴才是在老字号买的,保管干净。”
苏颖乐了,又听见外面吆喝卖冰糖葫芦的。想起之前看过的穿越必做之事里就有一条要吃一回古代的冰糖葫芦——穿越一回不吃冰糖葫芦回去了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穿越了,就让那小厮去买了几串回来。
芦荟和薄荷对看了一眼,薄荷扭过头去捂嘴笑了笑,芦荟只好掀开帘子从荷包里掏了个约有一钱的银角子塞给那小厮,让他再去跑腿买几串冰糖葫芦过来,“剩下的就给你了。”
小厮乐颠颠的接过来,小跑着去买冰糖葫芦了。
等冰糖葫芦买回来了,苏颖捏着竹签子盯着那串冰糖葫芦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究竟古代的冰糖葫芦和现代的又有什么不同,想象一下那些小说里穿越过去时都已经是欧巴桑了,偏偏换了个稚嫩的壳子就装起了天真小萝莉,吃一次冰糖葫芦再玩一下萝莉的诱、惑,苏颖一想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太太?”
苏颖把冰糖葫芦放回去,叹了一声:“就是图个新奇,你们想吃就给你们罢。”
芦荟不吃,倒是薄荷笑嘻嘻的吃了几颗,把剩下的收了起来。
芦荟见苏颖对买来的小吃很喜欢,就说:“太太要是想吃这些个,回头让紫苏琢磨琢磨,保管做出来的和原来的味道不差什么的。”
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觉得无聊了,等到了云若寺,薄荷和芦荟先跳下车,苏颖踩着小杌子下车。
虽说是天冷,云若寺也不显得冷清,檀香味儿随风吹过来,让人不自觉地噤声凝神。
苏颖拜过大雄宝殿,上过供奉,也没有心思去听大师礼禅,刚想到处走走散散心,哪想到会碰到轻移莲步而来的陈宛秋。
陈宛秋看到苏颖也很诧异,这诧异都没加掩饰,诧异过后却是怀疑,怎么好巧不巧的她会出现在这里?
陈宛秋下意识的仔细打量苏颖,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可又想不起来,收敛住心思,脸上挂上浅浅的笑:“大表嫂真是巧,在这儿遇到你,你这是?”
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苏颖把陈宛秋神色变化全都收入眼底,嘴角勾出个笑来:“老太太命我来拈香还愿,原还有三太太,只不过她有事耽搁不能来了,若是知道你们家今日过来,不知该怎么恼呢。”
陈宛秋脸上的笑一僵。陈家除了她哪里还有别人过来,再看苏颖笑盈盈的,心里又恼怒非常,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和陈宛凝之间的恩怨。又何必假惺惺的拿这种话来刺自己。
陈宛秋这么想着,脸上就露出些不满来,“大表嫂何必如此奚落我?”她不能苏颖再说话,就盈盈一屈膝:“宛秋就不耽搁大表嫂的行程了,先告辞了。”
说完她就自顾自走了。
薄荷和芦荟气得半死,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薄荷皱着眉:“陈二姑娘好大的气性儿!”
苏颖脸上却看不出喜怒来,她把手搭在薄荷胳膊上捏一捏,她扫了一眼陈宛秋的背影,扭过身来往外走了一段路了,才说:“我瞧着老太太这位娘家侄女长得好看,容貌百里挑一,说不得等选秀就会一飞冲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心气高也在所难免。”
又道:“我看她连个贴身伺候的都没带,许是私下出来的吧。”
苏颖心想陈宛秋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怎么感觉就像是她撞破了人家什么好事了——陈宛秋既然孤身一人来云若寺。怎么看也不像是专程来拜佛的,想来也剩下的可能性就不多了。
就像是验证苏颖的想法般,一队车马赫赫扬扬的到了云若寺,打头之人身穿一件雀金裘斗篷,金翠辉煌,碧色闪烁。华丽不可方物;一身大红搭配金黄,袖口处用品蓝银丝边纹束袖收紧,腰带处有玉色纹理点缀,玉冠端正生辉。
龙章凤姿,姿容俊秀的晃人眼。
苏颖带着芦荟和薄荷避开,等人走过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看来陈宛秋约见的就是这位了,忠睿王爷。
元宵节时,陈宛秋和忠睿王爷就出现在同一处看来不是巧合啊。苏颖迅速的把清婉的死,侯府里出现的几波人联想到一起。
——假设是清婉暴露了,还把曾经写过‘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首词疑似穿越者的事儿一块儿暴露出来,所以引得第一波人出现在侯府查探,这是可以说得通的。
但是没道理,清婉不会把陈宛秋给供出来,不然第二波查探侯府的人马该怎么解释?
这样就更矛盾了。陈宛秋不可能不怀疑清婉突然之死,如果是她的话,她就该避风头,明哲保身,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还高调的跑到忠睿王爷面前来啊。
想不通,思绪差点变成一团浆糊,苏颖有些烦躁的揉揉额角。
忠睿王爷是和陈宛秋有约不假,可他却并非是为了这所谓的约会来的,而是为了云若寺的一位得道高僧,慧行大师。
慧行大师在佛法界都是数得上的得道高僧,在佛学佛理上颇有建树,不过他更为出名的则是,他善于相面,批算生辰八字,有‘慧眼’之称,他算是云若寺的长老,只不过平时云游四海,很少回云若寺。
忠睿王爷打听到慧行大师云游归来,心中一动,下定决心才有了今日之行,至于陈宛秋完全是附带的。
等忠睿王爷到了慧行大师的禅房,正好碰到陈宛秋从禅房里出来,她白皙的脸颊微红,面容却是带着几分淡然若水的风情,好似看破了红尘,没了世俗的纷纷扰扰,宁静而致远,岁月静好。
忠睿王爷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陈宛秋没搞那些虚花样,淡然的向忠睿王爷行了礼,就翩然而去。
忠睿王爷给侍卫使了眼色,才迈步到慧行大师的禅房,他这次过来带来的侍卫看起来并不多,但除了明面上的侍卫,其他的则是隐匿在普通人中。
慧行大师出来同忠睿王爷见了礼,忠睿王爷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一动,指着还没撤去的茶盏道:“大师刚送走了客人?”
慧行大师吩咐身边的小沙弥重新上茶,道:“是一位女施主,王爷不知,那位女施主她……”和尚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了,忠睿王爷若有所思,可也没在这时候问。
忠睿王爷正襟危坐,身上的气势完全没收敛,“大师,我这次来是想让大师帮我批算俩个人的生辰八字。”
这些年找慧行大师看面相批八字的可是少之又少,但像忠睿王爷这样的请求他真的拒绝不了,只能应下。
等看到忠睿王爷首先拿出来的生辰八字。慧行大师叹了一声:“王爷何必执着,逝者已矣,请王爷节哀顺变。”
其实这生辰八字,慧行大师早先也批算过。不管当时批算的结果是什么,但他却是知道那位女施主已经去世了,逝者的命格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忠睿王爷抿了抿嘴,眉宇间有些颓唐,想了想还是拿出了第二份生辰八字。
“请问王爷这可是位女施主的生辰八字?”
忠睿王爷点了点头。
慧行大师认真的掐算,眉头紧紧皱起。忠睿王爷看他颇为慎重,心里惴惴,也不知是不安还是激动。
过了良久,慧行大师才缓缓说:“恕贫僧直言,这位女施主从八字上看来是红颜薄命,且命途多舛的……”
忠睿王爷的脸色凝重起来,“大师但说无妨。”
慧行大师思忖了下,方说:“双十年岁时,命中有一大劫,若是化解不了。怕是会……”
“她还活着,且育有两子。”忠睿王爷突然开口说道。
“这,这实在是……”不应该啊,慧行大师面色更凝重了,“可否让贫僧见见这位女施主?”
慧行大师之所以有‘慧眼’的称号,就是因为他比起批算八字。更善于面相。
忠睿王爷这么一看,心里就有了猜测,他黑嗔的眸子注视着慧行大师,“大师如何看来世今生?”
慧行大师道了句阿弥陀佛:“人生有八苦,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忠睿王爷在心里回味了下慧行大师的意思,扯了扯嘴角,端着茶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之前瞧着大师似有所想。所为何事?”
慧行大师也拿不准这位王爷到底是何意,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贫僧见到了一位女施主,她的命格,”慧行大师还有些犹豫,只不过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