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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我妻多娇-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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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置勇武侯夫人于死地,恐有后招。”

顿了顿,忠睿王爷又道:“若是勇武侯往下查,就将杭州知府及其附庸犯下的事儿稍微透露那么一些些,本王就静等着勇武侯为了夫人安危能否大义灭亲了。”

这么一理,完全将忠睿王妃给撇开了,也就不会把那些弯弯绕绕给扯出来,对此忠睿王爷嗤笑一声表示:“本王怕说出来丢人,本王怎么会有这么蠢不可及的王妃。”

下属心态调整的很快,对这类话表示自个从来没带耳朵。

过了半个时辰,内侍来报:“敬国公世子夫人出府了,王妃求见。”

忠睿王爷冷哼一声:“敢情是把本王的命令当成了耳旁风,世子一日未好,她就一日在佛前替世子祈福。若是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这个当母亲的死不足惜。要是她还执意如此,就问问她世子是怎么病的。”

忠睿王爷一点都不想看见忠睿王妃那张蠢不可及的脸,如果不是他从头到尾都监视着陈宛秋的异动。这时候恐怕他那根独苗早就蔫吧了。

内侍将忠睿王爷的话带到,内侍传话的时候语气毫无起伏,可忠睿王妃却听的“噗”的一口吐出血来,染红了地上的织金地毯。扶着她的丫环慌了神:“王妃!”

忠睿王妃不管自己吐了血,只哀哀的哭:“王爷他这是在剜我的肉啊!”

忠睿王妃不敢说她是世子的亲生母亲,又怎么会害了他,因为事实上就是因为她这个亲生母亲的偏听偏信才害了世子,使得世子至今都还昏迷不醒。

这几天来,忠睿王妃在佛堂里度日如年,悔恨交加,整个人好像老了五六岁。

忠睿王妃想去求忠睿王爷,让忠睿王爷去找陈宛秋,让世子病倒的药就是陈宛秋给的。她一定有解药,可忠睿王爷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见她。

如今听了忠睿王爷戳心窝子的话,忠睿王妃吐了血,内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请太医来给王妃看诊。”

内侍回去一字不落的将忠睿王妃说的话禀给忠睿王爷,忠睿王爷被气的不轻:“她还有脸说本王狠心。不知所谓的蠢货!”

杵在一边当壁画的下属默然,王妃以后在王爷的眼里就是蠢货的代名词了。

忠睿王爷一点也没有要去探望吐了血的忠睿王妃的意向,打发走了内侍,问监视忠睿王妃的暗卫:“王妃都说了些什么?”

忠睿王妃如今全部心神全都在病倒的世子身上,力图亡羊补牢,她觉得既然忠睿王爷不听她的诉求,她就自己去找陈宛秋。跟她谈条件,换得世子的健康。

忠睿王妃现在出不去,就只有拜托给了敬国公世子,敬国公世子夫人充当了传话筒。

暗卫已经从忠睿王妃塞给敬国公世子夫人的东西里找到了纸条,纸条上大意就是如此。

忠睿王爷看完之后觉得实在是无话可说,他将纸条销毁。重新让擅长仿写的下属给仿写了一份,大意就是试探一事暂止,另务必要尽心尽力的对付陈宛秋,请不要客气。

完了之后,让人重新放回原处。彼时敬国公世子夫人还没回到敬国公府,丝毫没有发觉到东西已经被调换过了。

做完这些后,忠睿王爷喝了一口茶问道:“陈宛秋那边有什么动静?”

下属回道:“陈宛秋足不出户,疲于应付四面八方来试探的人,而且陈宛秋好似在等您主动找上她。”

陈宛秋做这些的原因就是想将之前她和忠睿王爷之间的形势颠倒个个,想从之前的被动挨打的恶劣转化成占据上风的优势。

既然是想占优势,那自然是不能主动去找忠睿王爷摊牌了。

忠睿王爷听了下属的回答,道:“倒是小看了她。”声音嗡嗡的,似在极力忍着发怒。

也不怪忠睿王爷会如此隐怒,实在是险些在陈宛秋这条阴沟里翻了船,对她恶感不能更多,更何况如今陈宛秋是越来越能作死,花样翻新的让忠睿王爷都觉得‘佩服至极’。

陈宛秋近来也不好过,当时陈宛秋选择铤而走险,她在再三考虑后,并没有直接去找忠睿王爷,而是选择了忠睿王妃。

陈宛秋告诉忠睿王妃她只是挡箭牌,忠睿王爷至始至终爱的都是苏侧妃,而且认为勇武侯夫人苏颖就是苏侧妃的转世,和苏颖有私情。

陈宛秋的话漏洞百出,原本忠睿王妃将信将疑,可陈宛秋画了一副苏颖的画像后,忠睿王妃心就有些乱了。

陈宛秋还暗示了苏颖生的双胞胎很有可能就是忠睿王爷的后,忠睿王妃心神彻底大乱。

这才有了后面的试探,而年幼的世子就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

☆、172章 一箭双雕

年幼的世子被牵连进来,陈宛秋是想借着世子跟忠睿王爷谈条件。

至于苏颖,陈宛秋是想借刀杀人,她觉得苏颖芯子里装的是原先和忠睿王爷爱的死去活来的苏侧妃,而且忠睿王爷就是因为她跟自己撕破脸。

陈宛秋自认自己并不爱忠睿王爷,可并不能接受忠睿王爷更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在意识到这点后,陈宛秋就彻底迁怒上了苏颖。

陈宛秋想要一箭双雕。

陈宛秋在得知外面都在传忠睿王爷的世子昏迷不轻,药石罔效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好利用的忠睿王妃执行了大半。

至于苏颖那里,陈宛秋不得不承认她运气太好,这次竟然又被她躲了过去。

但是陈宛秋不担心,以忠睿王妃的嫉妒心,她既然真的去试探忠睿王爷后,即使调查后发现苏颖和苏侧妃并没有任何关联,但苏颖的相貌就会成为忠睿王妃心中的一根刺,她曾经胡扯出来的那些话,也会成为时时刻刻扎在忠睿王妃喉咙的一块骨头,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只有彻底的拔除了才会觉得舒爽。

真的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心,往后,忠睿王妃定然会将苏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在这年代,一个王妃要对付一个侯夫人实在是很容易的。

陈宛秋为她的计划很是沾沾自喜,由此,她就不用纡尊降贵的亲自去对付苏颖了。

陈宛秋等着忠睿王爷主动来找她谈判,到时候,她就当着忠睿王爷的面将他曾经送来的那支梅花簪子摔在地上。

等着瞧吧。

无辜中枪的苏颖斜睨着不请自来的陈夫人,以前就没什么妯娌情谊,更不用现在已经分了家了,所以这货又来做什么?

苏颖淡淡的开口:“难道二弟妹改变主意了,答应借给我们银钱应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欢迎之至。”

陈夫人脸色一僵,她扯了扯嘴角:“大嫂说笑了。”

你哪只眼睛看都我在说笑?苏颖脸上的笑容都跟着变淡了:“既如此。那弟妹又来做什么?”

陈夫人脸色讪讪的:“大嫂这是不欢迎我么?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走好了,省的在这儿碍大嫂的眼。”

苏颖的待客之道实在不怎么样,在陈夫人说完这些客套话后。苏颖那样子就跟当真了一般,看的陈夫人心里恼怒起来,她就坐着不走了:“哎呀,大嫂还真是不欢迎我啊,连杯茶都没有呢。”

实在是不要低估陈夫人脸皮的厚度,苏颖嘴角抽搐几下:“好话赖话都让你自己说了,还赖上我了,真是个皮猴儿。”

芦荟趁着端茶的功夫背过身去偷笑。

陈夫人一噎,“大嫂可知道我是为什么来?”

我又不是神算子,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来。苏颖腹诽,“难道是因为二老爷因为一个伶人跟人打起来的事儿?”

陈夫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莫名觉得窘迫,家丑不可外扬,她就算再憎恶傅煦阳的花心。可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苏颖。

经由昨天建立起来的那点优越感也没那么强烈了,她扯了扯帕子:“大嫂是怎么知道的?”

说着也觉得不对劲,他们现在又不住在一起,隔了那么远,苏颖是怎么知道她家发生的事儿,难道苏颖在她家有眼线?这么想着眼睛就往苏颖身上转。

苏颖自然瞧见了。心里不喜,“老爷昨个告诉我的。”

“什么?大伯哥怎么能知道这件事?”陈夫人忍不住拔高声音说道,惹的苏颖看过来,陈夫人自知失言,很是尴尬,连忙道:“我的意思是这种事儿怎么能污了大伯哥的耳朵?”

这话儿说出来更不对。陈夫人就讪讪的闭了嘴,只问:“那大伯哥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苏颖嘴角露出几声笑:“还不是人家苦主的爹找到我家老爷,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苦主?我呸。”陈夫人啐了一口,“表哥现如今还躺在床上呢,整个人被打的半边身子都不能动弹了。我们都还没去找上门评评理呢,他这打人的偏是恶人先告状,什么德行。”

陈夫人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连最开始的几分心虚都压了下去,等指责完对方,她又带着谴责的睨了苏颖一眼:“大嫂这胳膊肘可不能像这样向外拐啊,虽说如今我们分了家,可到底还是亲兄弟,同枝连气的。

大伯哥既然都知道了,那是不是要帮着自家兄弟讨回公道?要知道对方这是不把勇武侯府放在眼里,打了二表哥就相当于打了大表哥,没得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还要忍气吞声的道理。

大嫂,你说我说的可是在理?”

没觉得在理,就觉得特别好笑,苏颖都不知道陈夫人还有这么能说会道的时候。

苏颖假装疑惑道:“咦,怎么弟妹说的和我从我家老爷那里听到的不一样?这还真是奇怪了,那不如你和我说道说道你认为的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夫人心虚了,她觉得这件事特别丢人,在苏颖跟前说出来她都觉得臊得慌,眼神闪烁了几下:“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好再说出来让大嫂看笑话,反正就是我家老爷被对方伤的不轻,对方那是仗势欺人,不把咱们勇武侯府放在眼里,我每每想到这里就咽不下这口气。”

苏颖似笑非笑的说:“难道对方是欺负二老爷从我们勇武侯府分了出去自立门户,觉得勇武侯府不再是二老爷的后盾才不看佛面的把二老爷揍了一顿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你们一家确实从勇武侯府分了出去,从此跟勇武侯府就是两家了。”

这话儿绵里藏针,一下子把陈夫人扎了个结实,她心里怒火升腾,有心要跟苏颖在这里头分辨一二。可转念一想,她要是再强调什么分家了情分仍旧在,这兄弟血缘是不会变的吧之类的话,保不准苏颖就捏着她这个话头。让他们家往外掏银子。

这说什么都不行的,再说她何必在这件事上自找无趣。陈夫人这么想,嘴上非得再讨回嫌:“大嫂不愿意帮忙,直接就是了。何必说这些个恼人的话。”

眼见苏颖要恼,陈夫人只得讪讪的岔开这个话题:“大嫂,我今日来是想劝你的。”

“哦?”苏颖皮笑肉不笑,“因何事?”

陈夫人舔了舔嘴唇:“还不是因为昨个你让人传过来的话,说什么老太太搬过来由我们孝敬荣养的。”

还真让苏颖给猜着了,不过当时苏颖就是想给傅母添堵,顺带也膈应下光说不做的傅煦阳一家子,说说而已,谁能想到陈夫人还当了真,为了这种事特意跑过来。好郑重其事。

苏颖看一看陈夫人:“怎的,你们不愿意?”

陈夫人被戳中心思,干巴巴的笑了笑:“哪能啊,我们岂是那等不孝之人。”

苏颖点了点头:“既然彼此都有意,我们夫妻都愿意牺牲我们的名声去成全你们一家的孝名了。那就不日让老太太搬过去吧。”

“别!”陈夫人听了这话儿觉得毛毛的,可初衷坚决不能改。

苏颖皱起眉毛来:“你是个什么意思?亏得老太太那么偏向你们一家子,接连陷我们夫妻俩于不义,这些指责老太太的话我这做媳妇儿的断然是不能多说的。

可你也应该心知肚明才是,二老爷为何要主动提出分家?后来又是怎么这么快就从勇武侯府里搬出去自立门户?

弟妹别说你一丁点都不清楚,可如今是不是眼瞧着老太太落魄了,因为二老爷连诰命都被撤了。你们竟是不愿意孝顺了?这实在是……唉,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苏颖说得一片光风霁月,句句凌厉,说的陈夫人但凡说个‘不’来,那就是不孝不义。

陈夫人可不想别这样的帽子扣的严严实实的,可一时真找不出反驳的话。急的脸都涨红了:“大嫂说的太言重了啊!这种话岂是能随便说的。”

苏颖垂下眼帘,嘴边泛出个苦笑来:“这种话我们夫妻听得还少了?”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一时说的陈夫人哑口无言,她完全抓不到谈话的主动权,不得不跟着苏颖的方向走:“所以啊,大嫂就更不应该让老太太搬过去跟我们去住了。不然的话可不就会坐实你们不孝的流言了吗?就是这样!没得分了家,老太太不住在长子家,反而去住次子家的道理。”

陈夫人终于抓住了一些感觉,道:“本来勇武侯府就因为老太太名声有损了,这种时候就不应该传出什么不利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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