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虚实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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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脾气毛躁的夜渊居然被人以柔情称呼为夜郎,她差点给她跪了……
阿古忍不住看了眼一旁的祀铭,回头对床上女子说:“我来非山是为了接回被夜渊拐走的神庙童子。”
祀铭从一开始就一直感到不解,为何阿古总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这次又被阿古这么一看,终于忍无可忍的问:“你究竟怀疑我什么?”
没等阿古回答,床上的女子倒是先回答阿古的问题:“夜郎外出办事,估计还要耽搁些时间才能回来……咳咳。”
女子一咳,为他揉脚捶背的侍童心急如焚的询问:“大人,你的病还未好吗?”
纱帘内的女子忽然兴致大起,轻轻拨开正垂在自己腿上的手,由侧卧改为坐起:“你们想找夜郎,虽然夜郎现今不在殿内,但妾生可以代为派人去传话,只要是妾生的传话夜郎必定很快赶回来。不过妾生并不愿意毫无回报的帮助陌生的人。”
听女子的话,想必是要来场交易,阿古就如她意说:“我需要做什么?”
女子:“妾生近期总是想睡,体温有时候会升高,经常想呕吐,胃口也不是很好,你说妾生这是得了什么病?”
阿古卷起衣袖:“这需要把把脉才知道。”
自从到这间奇怪的房间后,床上的女子就一直躲在纱帘后面,无法一睹她的真容,阿古特别想知道即是狐狸精声音又如此好听还躲在纱帘后的女子长了个什么样。
祀铭一惊:“你还会把脉?”
阿古: “我懂的东西很多。”
原以为纱帘内的女子会一番刁难才愿意让她靠近,鬼知道床上的女子居然爽快让床两侧的侍童将纱帘拉开。
轻盈质透的粉红纱帘被缓缓拉开,床上的女子总算愿意以真容示于他们。
秀眸惺忪,芳菲妩媚,声音婉转柔和,特别是那双吊销勾魂的狐狸眼,撩人心怀。
连身为女人的阿古也情不自禁感叹:“祀铭她比你还要美。”
本来在河边看见祀铭阿古已惊为天物,想不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居然还有比他更美的人。
或许是同样是美人,产生了对比心里,祀铭看向床上美人的目光带着点探究。
仿佛已经习惯了人们对自己的反应,美人没有丝毫在乎阿古和祀铭的目光,反而是仔细的打量阿古和祀铭,床上美人的目光不断在阿古和祀铭身上徘徊,最终目光一直逗留在祀铭身上,轻声略微催促阿古:“你不是要来替我把脉?”
祀铭投入的考虑某事,阿古已经走近床缘,他才发现阿古离开他身边:“你怎么突然走过去!”
阿古挥一挥手示意他不必担心,走近床缘时,坐在女子左侧的侍童防备的伸手制止阿古接下来的动作。
“没事,让她为妾生诊断。”经女子允许阿古才得以握起她的手。
女子的手冰凉嫩滑柔若无骨,阿古捏住手腕处脉搏跳动的地方,凝重沉思。
祀铭也跟着屏住了呼吸。
松开女子的手,阿古微微退后一步,经验丰富地说:“无碍,夫人这是有喜。”
祀铭膝盖一弯,差点倒了。
“你猜错了。”女子吊销媚眼狠戾涌现,原先柔软的手忽然有力的猛的捉上阿古的小臂。
祀铭早在女子有动作之前就意图上前搭救,只是本在画屏两侧的侍童在他动身时就已经上前阻挡,几乎与美女同一时间。
阿古不知道女子为何要捉着她的手,正如她不知道为什么祀铭在这个宫殿里也会被侍童攻击。
直到,听见从门口传来的一道熟悉的声音:“寒茗,只有她不可以。”
随后,夜渊进入了现场,他一贯整齐挽起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似乎是急匆匆的赶回来。
“为什么她不可以?”虽然青丘寒茗嘴里微露不满,但还是放开了紧捉她的手。
夜渊:“如果你缺人可以叫你的手下再去找,随你喜欢,但她不可以。”
青丘寒茗紧追不舍,非要知道原因:“你还没回答妾生为什么她不可以。”
“她是阿古。”
仅仅是夜渊这一句话,青丘寒茗之前的所有不满一扫而空,脸上满满的满足。目光更仔细的将阿古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仿佛在寻找某物一般。
阿古没多大留意夜渊和青丘寒茗的对话,难以置信的一直来回看着祀铭和夜渊。
祀铭从阿古此刻的表情终于猜测到为什么一路上阿古总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他,忍不住手爆青筋的问:“你以为我是他变化的?”
夜渊将百里木盒子留下,随后左包子离庙出走,她被迫千里寻找,正如夜渊所言用上了百里木盒子。又在半途遇到祀铭这么一个莫名奇妙缠上来的人,怀疑他是夜渊伪装的想一路监视她的动向也并非没理由。
所以一路上,阿古完全将他认作为夜渊。
但,如今,夜渊和祀铭同时出现,祀铭又会是谁?
“你带着个猪脑袋出门?怎么会认为我会是这种娘娘腔。”早在进门后,夜渊就发现房间内除了有神庙那只蠢呆瓜外还有另外一个长得不赖但胸部一马平川的不明性别生物,夜渊对于自己居然会被误认为是这类生物非常不爽。
“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祀铭不知从哪里抽出条小手帕,擦拭着那子虚乌有的小眼泪。
祀铭难道你一点身为男人的节操都没有吗,见到夜渊稍有姿色就装作小家碧玉,你那开的极低的深V领不是瞎子都能看见……
听到那种男腔带嗲的抖动声音,阿古忍不住抖三抖。
在祀铭身后的一行人默契的鄙夷起来。
青丘寒茗忍不住动摇地问:“他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
阿古:“……大概是男人的躯壳女人的灵魂。”
所以说祀铭你的爹妈是看透了你的本质才劝你做女人不要祸害良家妇女的吧……
“死开。”夜渊厌恶的朝还在楚楚可怜擦小泪珠的祀铭说,抬头伸手食指钩钩对阿古命令:“蠢呆瓜你过来。”
仿佛有一根细线缠住腰际,阿古被牵扯到夜渊身前。
“一路过来累不累?长大的身体还适应?”让阿古意想不到的是,夜渊用法术牵她过去后的第一句居然是如此充满关怀的话。
“夜郎,妾生的椰汁糕呢?”坐于床上的青丘寒茗看着眼前那副和谐的画面,只觉得刺眼,插话打断。
夜渊:“路上估计凉了,怕你不喜欢,我让厨房的人给你加热,过段时间厨房的人应该会送过来。”
青丘寒茗这才甜甜的说:“还是夜郎你最好。”
椰汁糕,她记得夜渊第一次来农丰公庙的时候为了讨她欢喜也给她带了椰汁糕。当时,他还刻意让她知道这是他从佰杜镇带来的,还说为了保住椰汁糕的温度让她可以吃到最好的,一路上将它放在胸襟里保温。
原来,最喜欢吃椰汁糕的是青丘寒茗。
青丘寒茗:“那妾生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阿古知道她问的绝对不是椰汁糕回温的时间。
夜渊:“不会很长。”
得夜渊答复,青丘寒茗将注意从阿古身上转移到一旁故作女态的祀铭身上:“那他呢,妾生能动他么,妾生欣赏他的手。”
祀铭的手的确上品,玉指素臂如同上好白玉。
阿古抬头,目光如炬的看向夜渊,斩钉截铁的说:“不能动他。”
祀铭原本还故作擦泪听闻阿古的话猛的抬头,藏不住的诧异。
“他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夜渊盘问,不过是数十日时间,他去了太古边境观察突然凭空出现的怪树,这蠢呆瓜居然就和其他人好上?
阿古:“刚认识的,不是很熟,但就是不能动他。”
夜渊:“刚认识你就能为他对我叫嚣?”
阿古:“你若不答应,我立刻回农丰公庙。”
已经来了,怎么可能让她说走就走,夜渊虽然有自信让蠢呆瓜离不开非山,但不知为何他一点都不希望撕裂和蠢呆瓜的关系,于是假装接受胁迫:“可以,我保证不动他,但相对的,在非山你要听我的话。”
阿古想了想:“可以。”
被忽略的青丘寒茗声音略带怒意:“夜郎,妾生一定要他。”
夜渊:“这事先搁置。”
狐狸精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被其他的女人使唤,以往她对夜渊要求什么夜渊总会不问所以满足她的要求,此次是夜渊首次搁置她的要求,所以她更不能接受夜渊为了其他女人拒绝自己的要求:
“我说了,我一定要他,如果你不满足我,我就立刻离开非山。”
青丘寒茗不再自称妾生,可见她对这件事情执着并持有认真的态度。夜渊不由得改变最初的决定,声音也不自觉的降了几调带着点商讨和妥协:“我先将他困押在某个地方,等事情都解决了再说可以吧?”
听到夜渊说的“等事情都解决”又感到夜渊已经妥协,青丘寒茗也就满足,作为狐狸精的尊严自认为已经找回决定不再刁难:“妾生可以等。”
不等阿古反驳,夜渊先下手为强,右手快速一甩,从他手中似乎射出某物,祀铭应声倒下:“将他拖走。”
夜渊只命令手下将人拖走没有说出祀铭将要被囚禁的地点,是为了防止她去寻祀铭。
如果是还是小童的阿古,夜渊会一把抓着她的脑门将她领走,如今她已经长大。夜渊的坚臂闯到阿古的腰后,一揽,揽着阿古离开房间。
离开房间时阿古问夜渊:“你平时也是这样揽着里面的女人的?”
夜渊:“我从没碰她,但却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阿古不相信:“如果不是经常这么做,你的动作能这么熟练?”
“熟练?我也不知道,看到你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仿佛是烙进灵魂深处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 =我睡了~
29太古虚实二九案
宫殿内的建筑群分布以水上长廊为树杆如同树枝般错综复杂的相互相连;当初阿古和祀铭随着狐狸一直走在主干长廊上时误以为宫殿的分部不会有多复杂,直到现在跟在夜渊身后;从长廊走进其中一个枝干进入某个石拱门后经过一片植物园又见另外一个长廊,如此兜兜转装终于到了夜渊的住所。
夜渊的住所相比较青丘寒茗的住所,可谓朴素不是一点。没有守院的侍童;他的庭院冷冷清清;空气中已经闻不到刚才的香味。
青丘寒茗不是那种信守承诺的人;只要兴致起她可以随时不顾信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一点夜渊非常了解。为了防止青丘寒茗性子起对阿古动手;所以他刻意将阿古安排到自己的庭院:“这几天你就先住在这里;这是我的地方,没有我允许寒茗的手下是不会进来的。”
阿古对自己住在什么地方不太在意,在意的是:“左包子在你这里对吧?”
虽然心里早就确定;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得到夜渊亲口承认。
夜渊:“没错。”
“我已经按你要求来了非山,你是不是该将左包子还给我了?”阿古环顾夜渊的庭院,庭院的设计和布局以及内部所置的家具都出乎她意料的简洁普通,这里给人以一种只不过是暂住的感觉。
“来了非山怎么能够不体验一下非山的风土人情,我作为向导免费带你感受一下非山。”庭院里有耳房,但夜渊还是将阿古带进自己的房间,似乎只有将她放在自己视野能触及的范围才能够安心不被青丘寒茗半夜抢走。
经过正厅左后的门出现一小片园林之后就是夜渊的睡房,他的睡房左侧还有一个拱门,石拱门里有一条蜿蜒的小径不知道通向何方。
“不是毒蛇就是狐狸,非山还有什么值得体验的?”阿古在夜渊的面前肆无忌惮的打量四周的环境,她得为日后找退路。
提到狐狸,之前祀铭曾有提到非山一直是蛇的地盘,狐狸的入驻似乎有其他的原因:“这里为什么会有狐狸,你是蛇妖,这里的山主,怎么能够允许狐狸爬到头上?”
夜渊:“那些狐狸都是寒茗带来的,所以我没有阻止。”
“为什么不阻止,你作为蛇的头脑更有义务为他们的处境考虑,你可知道我从非山山脚一路上来,狐狸已经占山为王蛇根本不敢有一点违抗。”不管是满山的狐狸洞还是狐狸所经之路蛇群都慌张退让,作为头脑让自己的子民不受欺压那是最基本的责任。
“她喜欢就好,为什么要阻止?”夜渊说这一句话时语气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也让阿古感觉到空前的危机感,不禁拉开与夜渊的距离。
她的这点动作逃不过夜渊的眼睛,夜渊回头说:“你在害怕?我不会杀你的放心。”
夜渊虽说不会杀她,先不管他话的可信度有多高,如果青丘寒茗兴致起想结果她,夜渊还会坚持自己的看法吗?这一点阿古颇为好奇,更好奇的是夜渊和青丘寒茗的关系:“你和那名女子是什么关系?”
“关系?”夜渊听见阿古的问题时脸上一闪而过的困惑,似乎连他自己也找不出答案:
“我醒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她。醒来之后我一无所有,没有记忆没有目的没有该去的方向,更是连一个住所都没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