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野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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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冷面酷男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李郁蝉满意地笑了,花枝招展的散发出无人能挡的魁力,低沉的笑意震动酥胸,更让近距离的左宗方口十舌燥。
“当医生的人这么悠闲呀?”她略带恶意地嘲弄,“左大医生每天都来敝店报到,也没见你带伴来,不觉得无聊吗?嗯?”
啊!猫儿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主动接近猎人,或者该说猎物了。左宗方浅浅一笑,“不会,你的店很热闹。”
怪男人!李郁蝉皱眉,这个姓左的家伙很奇怪,她所见识过的男人中,从来没有像他这一类型的。
有点儿神秘、有些难解,让她难以捉摸却又无法完全漠视。
“为什么想追我?”她好奇问。
左宗方沉吟,他也无法说出原因,只能以“异性相吸”来解释吧!
“我不知道。”他坦诚回答。
“真的想追我,就得拿出诚意来呀!”李郁蝉不满地噘起小嘴。
这个男人乱设情调的,连续三天看他一个人低头喝问酒,他不腻,她都快憋出病来了。啤!
“左大医生,你这样不行喔!”她伸出纤纤玉指在他面前晃动,“追我的人多得是,只有你最不积极。”
左宗方哑然失笑。
“要怎么积极法?”他好整以暇问。
“嗯……唔……”这下换她愣住了,她绞尽脑汁地想不出来,她要这个姓左的怎么追她。
送花?从她国小毕业到现在,收到的爱慕花束没有上万也有成千,PUB里经常是满坑满谷的鲜花,差点没让她得鼻窦炎。
兜风?名牌跑车她坐得都腻了,与其跟着车阵塞车吃车烟,她宁可开着自己新买的悍马吉普车上山下海。
钻石珠宝?嗯!那一向是正式约会后的事啦!
左宗方悠哉地啜饮一口威士忌,欣赏着李郁蝉皱成一团.满脸困惑的小脸蛋。
她真的跟其他女人很不一样,妖艳邪媚、狂野性感,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安定的因子。
可是,她表里如一的“坏”却完全攫获住他的目光,在一开始的慌张排斥之后,他确定了自己的欲望,也选择了追逐。
“你至少要做些实际行动来表示吧?”李郁蝉悻悻然道:“像鲜花、礼物啦!请吃饭、看电影什么的吧?”
左宗方酷酷的扬眉,“你想要鲜花、礼物?”
她皱眉,“不想!”
烦都烦死了!
他语带讥诮继续说道:“我个人倒觉得折合现金比较合算。”
如果是别的女人,会将左宗方的话中含意视为侮辱,即使他纯粹只是就事论事,并无影射她为拜金女郎之意。
“也对!”李郁蝉精打细算的另一面个性抬头,“鲜花会凋谢,珠宝也会折旧,黄金更是贬值得厉害,还是现金划算!”
一抹释然松弛了左宗方紧绷的精神,他泛起一抹微笑,“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
受够了众多“良家妇女”型的女人有意的暗示、迂回的试探和追求,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段没有负担、明买明卖的风流韵事。
食色性也!孔老夫子说的一点也没错一一未见好德如好色者。
年届而立之年,这是第一次有女人点燃他一贯理智冷静的性情中所潜藏的热情火焰,让他明了自己不是超凡人圣的冰人,而是一个血肉之躯、有欲有情的平凡男人。
“什么共识?”她问。
“就是,我得用多少代价来表现我的‘诚意’的共识?”左宗方语气平和地说。
李郁蝉依然笑脸迎人,只是美眸中多了些冷意,“你想包养我?”
自恃有几个钱,想包她做情妇、二奶的男人多得是,只是下场都很凄惨就是了。
如果左大医生胆敢色迷迷地回答,“是”的话,她一定让他偷鸡不着蚀把米!
对于风花雪月、男女情事,她一向不羁随性惯了,合则来不合则散,最忌讳的是男人一副“恩客”嘴脸,妄想以金钱来砸她。
这无关道德尺度,她爱玩贪靓,如果是情人馈赠的珠宝衣饰,她会高高兴兴地接受,在众人面前炫耀。可是,一旦男人自认为付出金钱后,女人就该乖乖听话,一段原本浪漫的韵事就开始变调、不堪。
花钱就是大爷的心态,是天底下男人的通病!尤其是台湾男人更是将“有钱便是老大”的势派“发扬”到海外去了,在大陆、东南亚国家丑态毕露,令人作呕。
她笑得很甜、很媚,可是左宗方却隐约察觉到一丝杀气。
他蓦然领悟,这只猎儿好奇心极重,在男女游戏中习惯当猎人而不是猎物!
“包养?”他低低一笑,“猫儿不可能被人包养吧?”
“嗯?”李郁蝉侧首。
“养猫的人都知道,猫不可能被驯服,花尽了心思供养侍奉,最多也只能换来猫儿心血来潮时的撒娇。”他不知不觉中放柔了语调,“猫儿跟饲主之间,猫儿才是主人。”
“你真是个怪人。”李郁蝉蹙眉,火气渐消.
也对啦!她的外号本来就是Cat嘛!
“我只是想表达出最大的‘诚意’罢了;”左宗方欣赏着她令人赏心悦目的胸体,语气宠溺道:“毕竟猫儿对生活物质是很挑剔、很会花钱的,不是吗?”
光看她水葱儿似的纤纤十指上戴着琳琅满目的各式指环,就可揣想一二了。
“意思是说我像猫喽?”李郁蝉勾起一双媚眼,嗤笑出声,“你花钱而我做主人?”
“只要你高兴,有何不可?”他认真地说道。
“嘻!”她轻笑出声,“医生,你是不是有被虐待狂呀?”
好奇心不自觉地促使她更加挨近左宗方身畔,那种微带酒气氛又浓郁袭人的香味再一次侵略他的嗅觉感官。
他的男性本能迅速而猛烈地产生反应。
左宗方以喝酒掩节,吞下了一口威士忌,“在认识你之前……”他痛苦地叹了口气自嘲道:“肯定没有!”
“呵呵呵!”李郁蝉恣意大笑,“不管如何……我还满喜欢你的幽默感的!唉,医生的收入不错吧?”
他着迷地沉溺在她的女性幽香里,嗓音也因欲望而暗痖,“还好。”
“年收人?”她一脸轻佻地问。
“大约四百万吧!”左宗方仅说了个保守数字,还不包括房地产、股票基金之类的收人。
“嗨!”李郁蝉点头,她伸出了手,“皮夹借一下。”
他依言递出了皮夹。
她打开皮夹,里面有身份证、健保卡、现金、Visa、Master两张金卡……
“嗯哼!”李郁蝉满意而娇情地轻哼出声,杏眼中泛起一丝恶作剧的笑意。
一曲舞曲稍歇,她比了个手势,集中众人好奇的目光。
“各位!这位左医生要请在场的所有人喝一杯——”她扬起一张金卡,大声宣布道。
“好耶!”众人大声喝采。
左宗方只是微笑,宠溺地看着她。
“理由呢!则是为了要庆祝,他终于成了我的男朋友!”一个媚眼加上飞吻抛向一脸惊讶的他。
口哨声、叫好声鼓噪着PUB里的狂热气氛。
然后,在众目暖暖之下,李郁蝉伸出一双柔荑环住了左宗方的肩颈,扎扎实实地给了他一个热吻。
一个足以溶化冰山、燃烧森林的销魂深吻。
***
老天!软玉温香抱满怀的左宗方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激情的吻恢复过来,天晓得他一向傲人的理性和自制力,这会儿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哇呼!”李郁蝉吐了一口气,微微喘息道:“看不出来哩!医生你……满‘闷烧’的耶!”
原来冷冻的大木头只需要一点小火花,就可以“完全燃烧”了。嘻!
“什么意思?”心如擂鼓的左宗方犹带微喘。
天雷勾动地火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这种状况吧!
一向整齐不紊的发型略显凌乱,炯炯有神的冰冷双眸如今却热力四射;原本长相不错的他少了分冷漠多了些性感,更好看了。
李郁蝉嫣然一笑,“意思是说:你很有潜力哟!”
她有预感,左宗方将会在她的爱情版图中占有一席之地,而且是一块不小的“地”。
哎,男女之间的情债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嘛!
擅于炒作气氛的DJ早在他们俩结束热吻时播放出最新剪辑的热门舞曲,退至角落的两人在音乐充斥下只有更显亲密地互咬耳朵,才能听见对方所说的话。
左宗方犹豫地说道:“时间不早了……”
她看看手表,才十二点十五分,“你要走了?”
“不是,想请你吃宵夜,可以吗?”他说。
他不觉有丝汗颜,他追求女孩子的招数,实在乏善可陈。
“好呀!”李郁蝉眼睛一亮,“我请客,你出钱!”
***
李郁蝉带他走过曲折的小巷,身上那套金葱“舞衣”已经在PUB里换成较为平常的洋装,只是小立领、露肩外加袖套,开高叉长窄裙,仍然是曲线玲珑的性感打扮。
她把他带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钢琴西餐厅。
她点了客陆海空大餐后问道:“你要点些什么?”
虽说是宵夜时间,Menu上仍然是一些高蛋白高热量的丰富大餐,从没有吃宵夜习惯的左宗方有些踯躇。
李郁蝉自作主张帮他下了决定,“两客陆海空。”
侍者离去后,她才笑着说:“放心吧!虽然是‘陆海空’套餐,其实份量并不多,你一定吃得完。”
左宗方从善如流。
悠扬的钢琴伴奏现场演唱,流行音乐似乎也变得更加浪漫了。
开胃汤送上,两人也打开了话匣子,更进一步探索彼此。
她知道左宗方是外科医生,今年三十一岁,常做的运动是慢跑,平常休闲是看书、听音乐。
“一听就知道你一定是那种订定计划表,按部就班照时间表来工作的人!”李郁蝉评论道。
左宗方泛起浅笑,“现在不是了。”
认识了她后,他可以肯定自己的生活绝对不会再平静无波、井然有序了。
李郁蝉介绍了自己有个大家族,人口旺盛,她的兴趣是逛街,常做的运动是游泳、瑜珈。
“所以才能保持好身材。”她自吹自擂道。
左宗方笑了。
“怎么?你有意见?”她斜睨他一眼。
“怎么会呢?”他哑然失笑,“我能冒昧请问你的年龄吗?”
看她的妖冶容貌以及邪媚谈吐,似乎是在风尘中打滚多年的人,可是偶尔也有小女孩儿似的娇憨天真。
他原本以为李郁蝉应该是和他同龄或稍长,可是近看她无暇细致、吹弹可破的肌肤,以他做医生的客观观察,她的年龄应该比他小许多。
“当然……”她皱了皱鼻头,表情生动有趣,“不可以,年龄可是女人的秘密!”
话才说完,她的孩子气随即消失,秋波流转地扫过他,“说说你的故事吧!”
“没什么好说的。”左宗方索然无味地咀嚼鲜脆的生菜沙拉,“我是个很无趣的人,家里人丁单薄……”
他停顿了一下,坦诚道:“我的妻子刚过世。”
“你真的刚死了老婆?”鲁莽的李郁蝉语气惊异。
真是看不出来耶!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天性冷漠到无血无泪,就是负心薄幸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你看起来没有多伤心的样子。”她批评道。
左宗方没有否认,“她是在离家出走的时候出车祸,之前我已经有离婚的打算。”
“晤……”侧首倾听的李郁蝉咀嚼着生鲜脆嫩的小黄瓜,迅速咽下后才好奇地追问:“你老婆干么离家出走?”
他定定地望着她,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爱议人是非的三姑六婆、同事、邻居不是没有,可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质问他这个当事人。李郁蝉,是第一个。
可是,她的冒失直言并不让他讨厌。
看多了虚伪有礼的好人、听多了婉转迂回的好话,李郁蝉的“坏”反而能突破他的心防,让他说出真实而不需掩饰的心里话。
“我也不知道。”他轻声回答,冷硬的脸庞线条泄露出一丝脆弱。
“没关系!”出乎意料地,李郁蝉倾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世界上没道理的怪事情太多了,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运。”她神色自若地说道。
这……算是安慰吧?左宗方猜想。
“也许吧!”他淡然一笑。
“本来就是。”她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