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灿烂-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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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次水沐之孙水金钟妄想抢夺孙氏的蜂场,孙氏灿烂气不过私下驱使蜂群攻击水金钟,虽说她做得隐密,可事后老臣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故而特地将其招到书房,一问之下方知孙氏灿烂与蜂之间可以进行交流。通俗地说就是有驭蜂的能力。”这番话有真有假,不过杨继业这番说辞倒让皇帝十分信服。
当年水金钟骚扰孙灿烂不成反而被孙灿烂养的蜂叮得面目全非还差点丧命之事。在朝里也曾掀起过一番风波,那事在皇帝的心里多少还是留下了一些记忆。
杨继业再次抬眸看了一眼高位上沉声不语的皇帝。继续说道:“孙氏灿烂通蜂语懂驭蜂这事,本就过于奇幻,故而老臣再三叮嘱孙氏灿烂切不可在外张扬。
老臣也没想到孙氏灿烂如此大胆,在得知延保救兄心切之后,随即也去了边城,在一番商讨之后,提出了让那灰狼召集狼群为先锋,扰乱轩辕国大军的建议。
不过正如圣上所言,轩辕国在边城附近屯兵五万,且皆是精兵,又岂是区区狼群可以扰乱得了?
于是在安排了狼群为先锋以后,孙氏灿烂又暗地驭蜂前往助阵,据传回来的消息,当时孙氏灿烂所驱使的蜂不计其数,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既有狼群在先又有蜂群在后,让轩辕*队失去了抵抗能力,令我大军以极少的伤亡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胜,既解了边城之危,最终又将延宗从密林深处救了出来。”
杨继业说完这番话,就静坐一边不再说话,而新月皇也没有马上接过话题,大殿内顿时静谧无声,站在皇帝身后的太监总管看看杨继业再看看皇帝,几次想要开口却又闭上了嘴。
不过他这一番动作,却让背对着他的皇帝有所察觉,有些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别开开闭闭的。”
“圣上圣明,这孙氏灿烂极是了得,不过这次还真是多亏了这个小女子,若不是她边城没那么快就取得大捷,水沐也没那么快就显出原形,这是圣上之福也是朝廷之福,更是天下百姓之福。
不过听杨元帅的意思,这孙氏女并不想让世人知道她有驭蜂的能力,圣上不如就依了她,若圣上要赏赐她倒不如等她与骁勇将军成亲的时候,多给骁勇将军一些赏赐。
这样既全了孙氏女的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又全了圣上赞赏之意,岂不一举两得?”太监躬着个身子往前倾了倾,低声说道。
皇帝静静地想了片刻,慢慢地心里有了决断,脸上的神色也有了一些放松,虽然他怕杨家不断强大,可是这次杨家的确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若这时他赏罚不明岂不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杨爱卿,不知骁勇将军几时回转?”皇帝并没接太监总管的话,却对着杨继业问道。
“延保与孙氏灿烂的婚期定在三月十八,老臣自然极是希望他们能够尽快返回京城,只是前几日重光从边城送了快报回来,延保在营救延宗回程的时候,突遇山石崩塌,为救延宗头部重伤昏迷,老臣实不知他几时可以返程。”提起杨延保,杨继业脸上顿时浮起痛色,那心痛的模样可不是装出来的。
杨延保受伤之事捷报上并无涉及,而皇帝暗探的报告中也只提了一句,所以皇帝虽然知道杨延保受伤却并不知道杨延保的伤势有多重。
“头部重伤?”皇帝听了杨继业的话,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这样一来杨家父子三人岂不要在边城一段时间?
原本皇帝对杨延保擅自前往边城心里是不满的,可是如今听闻杨延保伤的是头部,心里多少也有不忍,头部的伤非同小可,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成为傻子,不过在还没收到暗探的具体报告之前,皇帝的心里不免有着这样那样的想法。
正在此时大殿外传来了声音,皇帝脸上更是添加了一些不悦,不过还是让太监总管出去探查。
不久太监总管回到大殿,手上多了封信,恭敬地将信件递给皇帝,太监总管重新回到了皇帝的身后,在皇帝专心看信的时候,那太监不动声色地看了杨继业一眼,杨继业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应该是边城暗探送来了新的消息。
看完信皇帝总算放心了一些,那杨延保的确是受了重伤,暗探送信来的时候,杨延保刚刚苏醒,情况还算比较稳定,只是一时之间要回京城只怕不易,何况就算杨延保即刻启程,大约也得在路上耽误多时,今年的风雪虽说不大,可进京的路依然有封路的情况发生。
将暗探来的信放在一边,皇帝看了杨继业一眼,他是知道杨家的通信渠道十分特殊,速度比他还要早上几天,也正由于这个原因,才使得这次能够提前布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将水沐连根拨起。
面对杨家的能耐新月皇是既敬佩又忌惮,不过他明白杨继业一定十分清楚如今杨延保实际的情况如何,对于这点君臣两人心照不宣。
“骁勇将军如今的伤势如何?不会耽误成亲吧。亲事准备的如何了?若是缺少人手,朕让皇后派人几个得力的去杨府帮个手?”新月皇关切地问起了杨延保的伤势。
☆、第421章 君臣之间(下)
就算新月皇对杨家三父子全在边城心里有各种想法,但表面上却也得做出关切和爱护的姿态,无论如何此次边城大捷并迫使轩辕国投诚,同时将水沐的势力一网打尽,杨家功不可没。
皇帝得到暗探来的消息,心里安定了许多,想到杨府的女人不是去了寺庙吃斋念佛就是回了娘家侍疾,于是关心起杨延保的亲事,卖了个好给杨继业,同时也彰显作为王者的大度。
“老臣只知道他已经醒了过来,由于伤的是头部,伤他的石头又是从山上下来的,如今就算醒了过来,据说吃啥吐啥……好在还认得面前的人。”杨继业的话里点出了杨延保伤势的严重性,同时也了一点杨延保并没有被砸傻。
杨延保能不能赶在婚期到来之前回来成亲,杨继业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如今还真难说,就算杨延保他们能够赶在三月十八之前回来,杨继业此刻也不会下这个保证,谁知道还会有啥事发生呢,留个悬念很好!
至于亲事的准备杨继业是这样回答的:“……延保的亲事,他大嫂孟氏一手操办,孟氏虽然年龄不大,却已经主持杨府中馈多年,是个能干细致的人。
虽说年前因孟大夫人生病回了胡杨县侍母,不过今日听孟大将军提起,其夫人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暂时无生命之忧,孟氏姊妹过了初五就可返回京城,继续婚事的筹备事宜。
老婆子和老二家的,过了正月半也该回京城来了,延保的婚事由孟氏和老婆子在,一定能够准备妥当。
三月十八只要延保与孙氏灿烂能够返回京城,婚事必定如期举行。不会延误一分,毕竟这两孩子的年龄都不小了。”
皇帝说让皇后派人帮忙操办杨延保的婚事,其实也只是提提罢了。杨继业深知其中的道理,不过这也显示出皇恩。杨继业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明了杨府的安排。
若皇帝真心要派人去杨府,杨继业不可能拒绝得了,其实这事君臣两人心里都是通透得很,于是心照不宣相视一笑就此揭过不提。
皇帝继续翻看案上有关水沐的罪证,从中抽出一份证据看了又看,这份证据纸张已经发黄显然年代已久。
皇帝的浓眉皱了松,松了又皱。神色中夹杂着不解和猜疑:“杨爱卿,这些证据中,怎会有十年前的证据,这十年前的证据又是如何得来?为何如今方呈上堂来?”
杨继业在新月皇拿出这份证据的时候,心里就已经了然,他还真愁新月皇视若未见,还得设法引到这证据上,如今这般正合他的心意。
“这份证据半月前刚从郁州城起回来,说起这份证据却背负着两家的血海深仇……”杨继业将这份证据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这份证据是孙长龄用生命换来的,同时背负着孙陈两家的血仇。的确也是有些年数了,看那上面水沐的字迹都已经有所改变,好在一个人的字迹再怎么改。总还是有迹可循,更何况水沐还是皇帝当太子时候的老师,新月皇自然熟悉上面的笔迹,的确是水沐的无疑。
只是看了那上面的年月,新月皇不由地怒火中烧,气愤地一拍书案恨声道:“水沐这老匹夫,枉先皇对他信赖有加,又将他提在高位。想不到在朕还没接位时就已经开出了二心。
看看这里的日期明明就是朕刚刚登基的时候,那时朕的基础还没打稳。他就已经开始包藏祸心,若这份证据没有落在孙长龄的手上。朕的江山岂不是早就要易主的?
难怪此后只要朝中有空缺就想着安排自己的门生,还好朕时有提防。否则新月朝岂非早入他的手中?!”
想到各种可能,新月皇不由后背全是冷汗,同时庆幸孙长龄搏命窃取了这份证据,让水沐暂时歇了颠覆朝纲的心思,如此看来这孙家得赏,得狠狠的赏!
“陛下英明!”杨继业适时拍了下新月皇的马屁。
不过这也不完全是奉承,新月皇在朝廷的用人上的确很有一套,起码没有让水沐一家独大,至少六部尚书用的全是他自己的人,兵权也牢牢地抓在自己手心,这也是水沐失败的重要原因。
“窃取这情报的孙长龄即是孙氏灿烂的先父?”对于杨继业的奉承,新月皇只是略略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十分自得,反而问起了孙灿烂与孙长龄之间的关系。
“是的,孙氏灿烂原名孙嫣然,为了躲避水沐的追杀,才改名为孙灿烂。老臣为了保孙氏姐弟平安,不得不给他们重造了户籍,请圣上责罚!”杨继业又将自己为了保护孙灿烂姐弟而另造身份证明的事略作了说明,起身再次跪下向新月皇告罪。
“爱卿何罪之有,孙氏姐弟可是揭露水沐罪行的最好人证哪!朕感激还来不及呢!爱卿快快请起。”好在新月皇这次倒没有怪罪于杨继业,毕竟他明白假造身份这事与让孙灿烂姐弟活下来指证水沐的罪行哪个更重要。
对于孙陈两家的血仇,杨继业也只是这样就事论事地提了一下,并没有为孙灿烂姐弟谋求什么,今日已经多次提及孙灿烂,应该已经给新月皇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如此一来,等到水家的判决出来,被水沐和司徒清扬变相霸占的孙陈两家的产业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地回到孙陈两家后人的手里。
至于认祖归宗之事也不难,以杨继业对新月皇的了解,等杨延保和孙灿烂回到京城,定然会被召见,到时由孙灿烂亲口提出这事更圆满。
君臣两人就水沐案又聊了一会,通过这一番长谈,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一夜没睡的皇帝由于对杨家多少放下心来,困倦就袭上心来,挥手让杨继业退了下去。
虽然皇帝没有明说,可是多次提到杨延保,让杨继业心里有了计较,回到杨府立马给边城的杨重光发了急函,从京城去边城,杨家的通道最多七天即可到达,至于这样的急件,大概五天即到。
陈浩宇到底不放心京城的情况,初一还是回到了城里,好在城里原本就什么都不缺,又从农庄带了许多新鲜的蔬菜和鱼肉。
当然这次没再将孙老爷子老两口送回段夫人的农庄,而是直接接回了陈家,自然是安顿在孙氏姐弟居住的那个小院里。
反正孙灿烂在离京之前都有所安排,孙老爷子两口子的屋子早就已经准备妥当,回到城里将屋子里的地龙的火烧起来,生活条件比农庄还要优越得多。
安排妥家人,陈浩宇就准备去杨府打听消息。
“相公,这大过年的可不兴空手上门。你且等会,我已经着人给老元帅准备了一些吃食。”林木香拉住陈浩宇柔声说道。
她当然知道陈浩宇初一就带着大家回城的原因,因此一回府就安排身边的婆子去小厨房下了菜单,杨府这个年没个女眷在府上,虽说不会让杨继业饿着,到底还是让林木香有些担忧。
不过盏茶时间,婆子就提来了一个大大的食盒,里面有酒有菜极为丰盛,陈浩宇感激地看了林木香一眼,提上食盒匆匆地赶到了杨府。
由于杨府的女人孩子全都不在,整个杨府除了杨继业这个主人,只剩下佣人。
大冷的天,无事可做的佣人们大多各自窝在屋子里,杨府显得格外冷冷清清。
门房的管事和小厮也都躲在屋子里,吃着点心喝着热茶,倒也十分逍遥,此刻见陈浩宇过来,管事连忙起身:“舅老爷,新年好!我家老太爷两个时辰前刚从宫里回来,如今只怕是在书房休息呢。你且待片刻,我让人去通报。”
说着让门房的小厮快去书房通报,自个将陈浩宇先迎进了门房。
杨延保很快就要迎娶孙灿烂,故而杨府的佣人对陈浩宇都尊称一声“舅老爷”。
陈浩宇笑眯眯地进了门房,看了看桌子上的点心和热茶,微微点了点头,杨府的规矩真好,虽说如今府里只杨继业一个主子,又是大过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