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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爱永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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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

我简直要抓狂,为了一块破表,至于这么穷追不舍吗?我从来没有见过吝啬到这么极品的男人,连送个海洋之心,保险人写的还是他爸的名字,这哪叫送,根本就是借你戴戴过个干瘾而已。

活该那货戴绿帽,诅咒他戴一万年绿帽。

在洛夫乔伊有准备的情况下,我根本挣脱不开他镊子般的手,我对杰克使个眼色,对他说:“先下船,杰克。”

先下一个是一个。

杰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他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你遇到大麻烦了?艾米丽。”

“先别管我,你给我下船。”我待会跑起来可顾不上他,要是不小心我留在船上最后死不死还没有个确定的概率,但是杰克真的不下船,他的结果就没有任何转圜之地。

“不可能,女士优先。请你放开她。”杰克毫不犹豫地拦住老贵宾犬的路,伸出手就打算分开我们。老贵宾犬快速地出拳,往杰克的肚子上揍过去,杰克灵活地往后避开,一脸好险好险的表情。

穆迪回头看到我们的情况,他低喝:“发什么事,这里禁止喧哗。”

老贵宾犬面无表情地看了检票员一眼,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有股不紧不慢急死人的节奏,“我想这事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六副先生。”

我在他转移视线的瞬间,骤然低头嘴一张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洛夫乔伊一时不查,痛得叫一声松开手。我转身就往舱门那边跑,结果检票员觉得这场面不对劲,人站到舱门前阻止我说:“停一下,发生什么事?”

等跟你解释清楚,我估计已经在监牢里听审讯会了。

老贵宾犬很快追到我后面,打算再次揪住我,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杰克也跟着跑上来,乱得跟灾难现场一样。

我身子一矮,从老贵宾犬腋下窜过去,没有时间推开那位六副先生跑上船了,我在跟杰克擦身而过的时候,几乎是命令地对他喊:“你先给我下船,杰克。”

杰克疑惑地看着我跑过去,他奇怪地念叨,“什么?”

然后撒开脚,拼尽身体里所有的力量,往刚才来的那条路狂奔而去。我发誓下了船后我要去参加奥运短跑比赛,我绝对是破纪录的冠军。重新冲出走道,我从楼梯几步连一步地跳下去,D层休闲甲板出现在我眼前,身后似乎有谁叫了我一声,我哪有时间去管这种小事。

对我来说,除了下船外,什么小偷卡尔霍克利或者老贵宾犬之类的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有人在后面拼命追过来,好像抓到我的头巾,老贵宾犬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能跑这么快,我真是佩服他死不退休的敬业精神。

我慷慨地边跑边伸手将头巾揭开,往后一扔,你要就给你。凌乱的卷发全部飞扬开,我冲到船尾甲板的栏杆边,手抓住栏杆头往下一低,看到接驳船上的移民开始在接受检查等待上船,接驳船上还载有很多货物邮件,看起来非常拥挤。远处就是昆士敦码头,我能清楚地看到岸上的景色。

泰坦尼克号的吃水线到达D甲板接近二十米高,跳水跳不好可能脑震荡,我没有空在这里计算高度了,裙子一撩起整个人就要往外跨,打算直接跳海,接驳船也不用,我自己一个人游上岸算了。

我不就是要提前下船而已,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倒霉事。

“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句不敢置信的高声质问。

跳海。

我甩都不甩地抓住栏杆,成功一只脚伸到外面,现在精神不专注,跳海的姿势不正确就成自杀了。我的速度已经尽可能地快速,在松开双手的那一瞬间,我深呼吸一次并且憋住气,为入水前做准备。还没等我跳下去,身后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就抱住我的腰,几乎是连拉带拽地将我从栏杆上拖下来。

我一时反应不回来,有点懵地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抱住,一种熟悉的香水味萦绕在我鼻间,我听到抱住我的男人接近惊恐的声音,“你要跳海,打算自杀吗?”

我好不容易回头,嘴角似乎擦到什么,结果就看到卡尔的特写镜头近在咫尺,他呼吸凌乱,琥珀色的眼睛里都是可怕的血丝。他的手非常有力,就像是一个坚硬的牢笼将我死死锁在怀里。

我差点被他勒死,连忙大力打他的手臂,生气地说:“给我放手,我要下去。”

他更用力了,肌肉都在颤抖,愤怒让他看起来特别有攻击力,他对冲上来的老贵宾犬喝斥,“将那个医生叫过来,就说有病人。”

洛夫乔伊立刻往回跑,我直觉不对劲,更加拼命地想要离开卡尔的钳制。几个甲板船员已经跑过来,他们看我跟卡尔几乎滚成一团,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洛夫乔伊领着个医生快速跑到我们身边,那个医生手里拿着针筒,往我手上扎来。

一看就不是好玩的东西,我连忙抬手打算避开那管针,结果卡尔扣住我的手,让针头顺利地扎入我的血管中。

仿佛是看出我的惊悸不安,抱住我的男人突然低声说:“船不会沉。”

你以为自己是冰山,说不沉它就会自动避开?

我突然感到呼吸有些困难,眼前一阵眩晕,卡尔的声音变成一种扭曲的耳鸣。他对那些船员说:“她精神不稳定,刚才打算自杀。”

留在船上我才是自杀。

我费力地伸出手拍了一下卡尔的肩膀,他皱着眉低头,我愤怒地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拳往他那张该死的脸打过去。

我去你的不会沉。

接着眼前一黑,我就被拉入最深沉的海底深处,彻底失去意识。

☆、第31章 床上

我感觉很不舒服;身体里的骨头似乎在碎裂,这让我感到呼吸急促;肌肉抽搐。这种感觉比我当初车祸右脚被装上假肢还要难以忍受,我企图折腾着醒过来,但是眼皮沉重得让这种简单的事情变得异常艰难。

我试着搞清楚自己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大脑空荡得一无所有,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助。

“她该休息,过度的奔跑对她毫无益处。”

我迷糊地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接着是卡尔霍克利的声音,他不悦地说:“这东西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她看起来很难受。”

“这只是让情绪激动的病人安静下来的剂量,没有大量使用对这位小姐是没有害处的。不过她需要好好调理身体;下船后可以让家庭医生随时注意她的情况。”听起来像是医生的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在船上还有检查任务;如果需要医生;可以让仆人到医务室说一声。”

卡尔不满地嘀咕;“她身体不好,她看起来健康得可以将泰坦尼克号给掀翻了。洛夫乔伊,你去让事务长吩咐厨房一声,这里需要一些病人能吃的食物。”

他们的声音逐渐远去,我勉强动一下手指,昨天一整天体力过度透支的后遗症跑出来瞎折腾。我现在感觉就像是被起重机碾压而过,骨头都是重新破烂地拼凑在一块的酸痛。

努力地睁开眼睛,头疼地望着上方,白色的圆形顶灯没有打开,做工精细的天花板上雕刻着优美的排列形花纹。我手放到脖子处,酸涩地转头看向旁边,看到的是一整套红色的皮椅沙发,方形的桌子上放着六角形的台灯,灯似乎没等主人来得及关上,在灰暗的光线下发着晕黄的光芒。

幔帐旁边还放着一把乔治风格的椅子,带着舒适椅垫的座椅正对着床铺,看起来很像是谁坐在床边很久,才刚起身离开。

我一时间搞不明白这里是哪里,有些懵地瞪着那盏台灯,灯下面是一些文件,旁边还放着一个盛着白色酒液的矮脚玻璃杯。

慢慢的,我揉着脖子的手失去力道,大脑终于恢复平时的运转速度。

我大概……应该……不是还在泰坦尼克号上吧!

记忆只到跳海前就戛然而止,我记得是卡尔霍克利那个倒霉的白痴将我死命从栏杆上拖下来。

从床上坐起来,柔软精细的被子滑落到腹部上,我发现自己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睡衣。宽松的袖口绣制着几朵可爱的小花草,领子前系着蝴蝶细带。这件睡衣对我来说太宽松了。我掀开被子急忙从床上跳下来,踩着地毯就往开着的门那里走过去。

船停在昆士敦的时间是十二点半到下午两点,我必须在两点前下船。没等我推开那把碍事的床边椅子,门外就传来快速的脚步声。卡尔走到门口,穿着白色的背心,背心下面是深色的领带跟竖领衬衫,他手指上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一脸沉重地低着头。

这模样活似刚死了谁。

我抓着椅背,他站在门口,抬头就看到我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几乎是本能反应,卡尔想都没有想就冲进来,然后将身后的门一甩,整个人靠在门板上警惕地看着我。

这反应跟关黑熊的动物院长没有任何区别。

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举动过于奇葩,不太自在地动动嘴唇,他嘴角有点破皮的红肿,上面好像涂了些药物,看起来有些狼狈。然后他站直自己倾靠着门板的身体,带点小心翼翼的感觉问我,“你想吃东西吗?”

你想吃东西……吗?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难道睡着前我丧失记忆了?这家伙不是恨不得将我按到水里溺死吗?为什么我一觉醒来,他问的第一句不是“你偷了多少东西”而是“你想吃东西吗”。

“现在几点?”我看到他真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要不是这个倒霉鬼我早就游上岸了,如果我没看错,我现在应该在泰坦尼克号的上等舱套间里。这里的一切装饰跟头等舱风格根本就是如出一辙,如果撇开那些巧夺天工的艺术装修,你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钱钱钱。

卡尔看起来不太自在地吸一口烟,动作带点慢腾腾的味道,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指了指我身后那张舒适的床,语气平淡地说:“医生建议你休息,他说你营养不良,当然,你根本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吧,身体瘦成这样,呵。”他最后说完,还非常欠揍地哼笑一声,笑完他又吸一口烟,这次动作快得多,就是动作很僵硬,看起来特别不协调。

我实在看不懂他抽的是什么风,也懒得问他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加不在意谁帮我换了一身根本不合身的女性睡衣。我着急的是现在几点,眼睛一瞄,就看到卡尔背心的口袋里那个扣眼怀表,表链垂落在外面,上面还挂着红宝石装饰。

卡尔似乎有些紧张,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然后他非常没话找话说,“我让仆人去给你准备吃的东西,你再睡一觉,医生说你刚醒过来头会痛。”

看到你我不仅头痛,连心肝肺胃肠都在痛。这种诡异的态度让我怀疑昨天晚上的卡尔霍克利被穿越了,还是因为我救了他一命,所以他良心发现要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好一点?

“几点了?”我离开那张椅子,脚步平稳地往门口走去,越来越接近他。

“你可以在床上休息,艾米丽。”卡尔无动于衷,他手夹着香烟,看到我走过去,那双下垂眼就往旁边乱看,好像我是满头蛇怪的美杜莎看一眼就石化似。

这家伙听不懂人话吗?我直接冲到他面前,手一抓就将他背心口袋里的怀表提出来。他一惊,手里的香烟掉到地毯上。我已经扯着怀表链子打开表盒,上面的字数让我呼吸一窒,六点三十七分,死死地抓着怀表,上面的红宝石跟着摇晃,让人心烦意乱。

如果泰坦尼克号两点多就从昆士敦离开,那么到了下午六点多,别说游泳游上岸,就算你给我艘救生艇我自己也没法划过大西洋看到陆地。

这简直是开玩笑,我用力地将卡尔推开,伸手就要打开门,这里没有窗户,我必须出去确认一下。门刚被我拉开,门板上方猛然出现一股巨大的力道,将我拉到一半的门重重地压回去。我试着跟这股力道较劲,又加大力气要拉开门,头顶上就传来一声怒斥,“给我停下,上床休息。”

你是我爸吗?这种语气简直就是国王在命令奴隶。

我两只手直接抓住门柄,狠狠地往后用力。门上面的力道突然间松懈了,我一时反应不及往后跌倒,后脑勺重重地磕到站在我身后的人的胸膛上。卡尔被这种意外的重击撞到后退一步,并且闷咳几声。

我立刻离开他,他身上还有刚才的烟味及不知道什么残留下来的酒味,交融成一种让人困倦的奢靡感。毫不犹豫地往前走,外面是会客室,我看到花瓣形的台灯点亮着,而装在墙壁白色与深绿色相间隔的地方的灯没有一盏开着。这里是卡尔那间船上最豪华的B层套间,昨天我已经将这里走过一遍,只是没有去注意这里这些小物件的装饰品。

我知道只要走出会客室就能看到起居室的私人甲板,看到泰坦尼克号外面的景色。我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个最糟糕的结果,更希望是那个家伙的怀表摔坏了,所以我看到的时间是早上的,而现在,船还留在昆士敦,乘客还没有上船完毕。

没等我跑到起居室,后面就传来一声吓人的破碎声,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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