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5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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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刘修主力越来越近,他担心自己的部下会不战而溃。
孙坚不甘心,他立刻派出斥候进山联系袁术,请他立刻赶来支援。在他们原有计划中,他要把刘修引到山里去,引到袁术安排好的陷阵中去。可是现在刘修抢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归路,如果袁术不来救他,他只剩下死路一条。
为了救出这一万多精锐士卒,只有让袁术离开预定好的阵地来接应他。
孙坚知道这样很凶险,可是战局的变化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斥候派出去了,孙坚不知道袁术会不会来,但是他已经尽力了,他放下一切包袱。开始调整阵形,布置反击,他要用反击来换取休息的空间。让将士们轮流休息,否则不用刘修的主力,只要让这些骑兵这样轮流攻击一天,所有的战士就会因为得不到休息而累倒。
鼓声再起,袁军阵势外拓,左翼两翼和后军分别向前百步,紧接着,中军两千人向前,在后军的背后布阵,列好阵势后。鼓起再响,已经被骑兵戏弄了大半个时辰的后军阵形忽散,像潮水般穿过身后的阵形,回到本阵。接替的士卒向前一百步,占领了后军原来的阵地。
阎圃在远处看着不时轮换的袁军阵地,笑了起来:“难怪将军说孙坚是个劲敌。急切之间能做到这些,的确有点见识。”
张飞点了点头:“这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当此之时,孙坚能不乱了阵脚,已是难得。”
“只可惜,一切都在将军的计划之中,只等将军一到,总攻开始,孙坚就是再厉害也难逃一死。”阎圃轻声笑了起来,目光看向更深远的大围山深处:“不知道袁术会不会来救他。”
张飞不以为然的说道瞎:“管他来不来,不来,就吃掉这一万多人,断他一臂。来了,就连他一起吃掉,省得还要追那么远,岂不更好。”
阎圃看看他,没有接他的话茬。张飞说得轻松,却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刘修吃掉孙坚当然不成问题,可是要想一起吃掉袁术却不容易,袁术手头还有两万多大军,而刘修现在步骑加在一起,也不过三万。要想在对付袁术时有足够的兵力优势,就必须先把孙坚吃掉,可是太早把孙坚吃掉了,又无法把袁术引来,这里面的时机掌握非常微妙。
拖住孙坚,消耗他的战斗力,在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把他一口吞下,这就是刘修交给阎圃的任务。为了实现这个任务,刘修不仅把亲卫骑将给了他,还给了他两个凉州营:汉阳营和武威营,近一万的骑兵。阎圃知道自己肩上担子很重要,直接关系到能不能在长沙本地重创甚至消灭袁术的战略目标。
因为上次汩罗江畔的胜利,阎圃已经成为军谋团的榜样,为了竖立这个榜样,也为了尽快的能培养出能和凉州系抗衡的力量,刘修把希望放在阎圃的肩上。
阎圃不敢大意,他密切关注着战局的发展,牢牢的把握着节奏,耐心而坚决的消耗着孙坚的意志和实力。
……
袁术就在五十里外,他早就接到了孙坚的计划,也做好了接应孙坚的准备,就在他满怀希望的等着刘修追击到这里的时候,他接到了孙坚的求救。
孙坚被堵在大围山西麓,进不了山。
袁术一下子乱了,这个意外的变故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他连忙请来了阎象。
阎象也非常吃惊,他沉吟了片刻:“不能去。”
袁术眉头一挑:“不能去?那可是一万多精锐,而且是孙坚。”
阎象苦笑一声:“将军,我知道那一万多人是精锐,也知道孙坚是一员难得的大将,可是将军不觉得这是一个陷阱?”
袁术咂了咂嘴,他也觉得有些不安。
“刘修如果不知道孙坚会从这里走,他怎么会在这里安排人堵住山口?而且孙坚是夜行,骑兵怎么能来得这么快?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早就知道了孙坚的计划,所以在这里安排了陷阱,而孙坚只是一个诱饵,他真正要杀的是将军你。”
袁术不吭声,他想了很久,摇摇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救死不救,如果让孙坚就这么死了,以后还有谁能听我的?”
阎象也觉得挠头。刘修把阵地放在这个地方,未尝没有存着这样的心思。大家都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可是你能看着孙坚和这一万多精锐不救吗?这不仅是一万多人的问题,还有人心的问题。人心散了,伤害更大。
“去救也可以,不过,我们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去救。”阎象咬咬牙,从亲卫手中接过地图,伸出一根白晳的手指用力的戳了戳:“我们兵分两路,给刘修一个惊喜。”
袁术看看地图,又看看阎象,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好,就听你的。”
阎圃指挥着一万骑兵轮流攻击了一天,把孙坚拖得疲惫不堪。骑兵可以离得远远的,放心的休息,可是步卒方阵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只能原地休息,简单的吃些干粮,喝些水。他们没有帐篷,也没有其他辎重,被困在这里,就是想挖坑立寨都做不到,因为他们没有带任何工具,总不能用刀去挖。
骑兵在远处游弋,就像是摆脱不掉的幽灵,不在眼中,也在心中。这种无处不在的压力让袁军随时都可能崩溃。孙坚不敢怠慢,他不停的在大阵中走动,安抚军心。他鼓励将士们说,袁将军就在山里,这是我们约好的计策,只等刘修出现,袁将军就会从他们的前后杀出来,到时候我们就是首功。
这样的谎话多少起到了一些作用,将士们安定了不少,但是孙坚的心里却开始不安起来。他只带了三天的干粮,将士们又得不到休息,支持不了太久,如果袁术不来救他,那他等的时间越长越不利,不如趁早强行突围。可是强行突围损失会非常大,成功的希望也小,总不如袁术来接应的把握更大。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有些焦躁。
等待,如果有确切的希望,等待最多让人着急,可是如果根本不知道有没有希望,那就让人抓狂了。
孙坚看向大围山的频率越来越高,叹气声也越来越密,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傍晚时分,刘修率领一万步骑赶到,他充分显示了自己的财大气粗,凉州骑不用说,自然是骑着凉州战马,就连步卒都骑着备用的战马,一百多里路,信马由缰的就赶到了。下马之后,这些将士一点也不累,步卒扎营,骑卒换防,就在孙坚的大阵前三百步,这些人簇拥着刘修指点江山,意气风发。
他们谈笑风生,袁军的士气却一落千丈,看着鲜衣怒马,精神抖擞的刘军将士,看着他们身后正在成形的营地,袁军将士由衰的感到自己低人一等,心里颇不是滋味。
刘修披着大氅,骑着他那匹雄骏的大红马,左边是张飞,右边是许禇,看着严阵以待的袁军和中军指挥车上的孙坚,他笑了。
“去对孙坚说一声,就说我久闻江东猛虎之名,想和他见个面,聊一聊。”
“喏。”鲍出抱拳应了一声,转身向孙坚的大阵走去。
第568章 打虎记(六)
见鲍出走过来,孙静吓了一跳,本想下令射击,可是一看鲍出只是一个人,而且步履平稳,并不像来战斗的,这才勉强按捺住了。
鲍出走到阵前三步,胸口几乎抵到了长矛的矛锋才停了下来,朗声叫道:“车骑将军久闻孙将军之名,请孙将军阵前对话。”
孙静一时有些茫然,阵前对话,对什么话?
鲍出背着手,双腿微分,静静的站在阵前,高傲的目光越过数重长矛阵,落在孙静的脸上。孙静感到一阵羞辱,咬了咬嘴唇,挥了挥手,一个亲卫向中军走去。
孙坚听了之后,略作思索,走下中军指挥车,跨上战马,只带了一个亲卫来到阵前。孙静一看,连忙迎了上去:“大兄,不可!”
孙坚抬起手,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孙静,轻轻的拍了拍腰间的刀环。“幼台,你不要拦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孙静愕然的看着孙坚,他看懂了孙坚的意思,可是他并不因此感到轻松,相反更加紧张。他凑近了孙坚,小声道:“大兄,刘修的骁勇可不在你之下。”
“我知道。”孙坚惨笑一声:“我不会蛮干的,总比困守在这里好。”
孙静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让开了道路,看着孙坚从他身边走过,走向阵前,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摘下了腰间的弓,搭上一支箭,对亲卫将使了个眼色。亲卫将明白了,却吓得大吃一惊。孙静瞪了一眼,“准备!”
“喏。”亲卫将不敢违抗,再想想孙坚的勇猛,又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死里求生的办法,立刻带着亲卫们不动声色的蹭到阵角,藏身于长矛兵的身后。
孙坚轻催战马,来到阵前。一直走到刘修马前十步,这才勒住了马缰,双手抱了个拳,微微欠身:“吴郡孙坚。见过刘将军。”
刘修点头还礼,挥了挥手,示意张飞等人退后,只留下许禇一人在旁边。他轻磕马腹,战马向前迈了两步,和孙坚靠得更近了些,这才轻声笑道:“闻说将军出自兵圣孙子之后。不知有没有想过如果孙子面对今日之局面,当作何解啊。”
孙坚两手扶在大腿上,故意不去碰自己腰间的环刀,淡淡一笑:“坚无能,不能和先祖相比。如果是先祖用兵,只怕现在被围的就是刘将军了。”
刘修不以为忤,反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的确。如果是孙子在,绝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孙子十三篇,我读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孙将军想必也对此了如指掌吧?”
孙坚皱了皱眉,手指在腰间轻轻的弹了弹,敷衍道:“我没有将军这么用功,领悟不多,否则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还请将军指教。”
“好说好说。”刘修扭头看向北方,伸手一指:“将军可知道令祖当年用兵,以三万人入楚,十战十胜,直入郢都。如今我身为楚世子,当年的郢都现在是我楚国的国都。我非常希望能与兵圣的后人一战。可惜,将军来亦匆匆,去亦匆匆,我险些追不上啊。”
孙坚没时间和他拽文,冷笑一声道:“将军说笑了,我在长沙数月。将军也没有来战,今天我要走了,你却紧追不舍,实在让人不解。将军若有意一战,坚倒有可以成全将军的心愿。”他拍拍腰间的环刀:“不知将军是想步骑,还是想骑战?”
刘修看着他,眉毛一挑,忽然笑了起来:“你是想和我单挑?”
孙坚哼了一声,不予回答。
刘修搓了搓手,兴致勃勃的说道:“步战骑战,倒是没什么分别,可是如果仅仅是打一场,那多无趣啊。要不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打赢我,我就让开一条路,让你回豫章去。如果你输了,就下马投降,从此为我效命,如何?”
孙坚一愣,半晌没有答话。黄盖攻击山口一整天,损失数百人,寸步未进,他知道现在自己和这一万大军的全部生机都在袁术身上,而袁术会不会来援还是个未知数。刘修请他阵前说话,他就是想袭击刘修,扭转战局,可是话赶话,居然把突袭赶成了明斗,刘修还拿出了这么大的赌注,这让他有些不好应付。
赢了,就此逃出生天,那当然是好,可是输了就要投效,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孙坚犹豫了片刻,仔细打量着刘修的面孔,淡然一笑:“我输了就要投效,将军输了只是让开一条路,未必不太公平吧?”
刘修笑盈盈的看着他:“怎么,你还想要我投效你不成?”
孙坚傲然道:“有何不可?如果将军不愿意答应,那这赌约也无从谈起。”
刘修遗憾的摇了摇头,许禇厉声喝道:“竖子,将军爱惜人才,才给你一个体面,你焉敢不知进退?”
孙坚不屑一顾,一抖马缰,似乎要拨马回头,嘴里说道:“既然如此,那有何可说,就此别过!”
刘修两眼盯着他,一语不发。孙坚心里一紧,已经轻轻抬起的腿,正准备去踢马腹的脚顿了一下,身体僵住了。他觉得刘修的目光好象一道锋利的刀锋,一下子剥开了他的胸腹,将他心里的所有想法都暴露在眼前,洞悉了他所有的计划。
孙坚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好重,就像被一座千斤重担压住了似的,浑身的肌肉都有些发硬,失去了往日的灵活和强健。这个念头一起,那种不堪重负的感觉更加明显,连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一股寒气从心底冒起,胯下的战马都感觉到他的不安,一扬头,向后退了两步。而他身边的那个亲卫更是抵挡不住,脸涨得通红,忽然伸手便去拔刀。
“哼!”刘修冷喝一声,目光一转,落在了那个亲卫的脸上。那亲卫手刚碰到刀柄,被他看了这一眼,顿时浑身僵硬,竟是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连呼吸都屏住了,摸着刀柄的手一阵颤栗,不期然的垂了下来。
“匹夫之勇,不足与谋!”刘修轻轻一抖马缰,大红马打了个喷鼻,轻蔑的看了孙坚一眼,转身就走。看着刘修大模大样的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