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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混在东汉末-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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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除了练习刻苦之外,还有一个特点:他们生活非常俭朴,不去军令消费,不去轴重营找营妓发泄,训练完之后就一起打坐念咒,修习道法。

他们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几乎每一天都有新气象刘修既高兴又担心,这只队伍练出来了是我的亲卫营,还是天师道的圣殿骑士团?看来要想心安理得的用好这些人,必须尽快把整个天师道都转到需要的方向。

揣了这个心思之后,刘修就开始别有用心的抓紧和卢夫人沟通交流,一面不升声色的擢毁她心目中固有的思维,一面引诱她由人道向天道探索。

这件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说不难,是因为道人们在寻找长生不老、成仙得道的过程中,不管是炼丹也好,修行也好,对身内身外的世界都有比较详细的观察,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如果不和刘修比较的话,他们的科学素养是这个时代里最深厚的,只是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成仙,所以指导思想上有些问题,太多想当然的类比,缺乏严谨的理性思维。这一点对刘修来说并不难,再瑰丽的想像在理性的光辉面前都是经不住考验的,剥去了那层神秘的外纱,道士们很容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主动的调安自己的观点。

说难,是因为有些事情连刘修都说不清楚,最明显的问题就是经络。王稚有一手好刮针灸术,卢夫人也有一手堪称神技的按摩术,他们的基础都是经络,可是刘修不认可他们的经络理论,自己却提不出更妥贴的说法。在刘修的印象中,中医后来都成了骗子,不过是披着中医皮的西医而已,有些中医师连搭脉都不会,中医一直和伪科学剥不清关系。

但是,王稚的针灸和卢夫人的按摩术却是实打实的,如果不承认经络的存在,似乎的确不好解释。而经络是什么,如果要用刘修所谓的实证观点来验证,那就是伪科学,因为解剖尸体也好,活人也罢,都找不到经络的存在。

卢夫人他们的观点则很实在,眼睛看不到,不等于不存在,经络要靠内证,就是说要想看到经络,只有内视,当你的内气充盈,能返观内照的时候,你自然可以看到经络的存在。对他们来说,这是确凿不移的真理,因为他们都能做到这一点,对刘修来说,这还是巫术,是自我催眠。

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能把这个问题暂且搁置,该练习的照样练习,该辩论的继续辩论。

就在刘修忙于练兵和论道的时候,呼征也在忙,他先笼络了一些铁杆之后,统一了思想,对其后纷纷赶到的各部落首领进行分化、威胁或者引诱,软硬兼施,因为他的那帮亲信的实力相对较强,做的准备又比较充分,那些后来的首领一看形势对呼征有利,而且呼征又是左贤王,在继承权上有道义上的优势,大多数人都顺应大势,表示支持呼征,就算是有一部分倾向羌渠或者有自立之心的,看到眼前这个局面,他们也不敢表现出来。

羌渠一反常态的迟迟未到。

羌渠虽然被鲜卑人袭击,损失惨重,可是他也有一帮支持者,再加上他的儿子于扶罗在刘修身边做亲卫,那些支持呼征的人不得不考虑刘修的态度,虽然呼征对他们打包票说,我继任单于也是得到了刘大人的支持的,他已经承认了我是新的单于,我们正在谈合作的事。可是那些人在没有得到刘修的亲口确认之前,他们都不敢轻易的表示对羌渠的反对。

呼征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能压服羌渠,他的一切努力就不能算是最后成功。

羌渠在想什么?这是呼征最关心的事情,甚至超过了对刘修的关心,因为接连几天,刘修都在打猎游戏,跑跑马,练练兵,表现得非常轻松,一副耐心的等呼征回复的架势。

呼征一直没有给刘修明确的回复,但是他三天两头的就往刘修身边跑,今天送匹马,明天送几头羊,要不就再送几个美女,把刘修哄得非常开心。

“大人,右贤王迟迟未到,大葬无法如何举行,这可怎么办?”呼征很谦卑的对刘修说:“右贤王所在的朔方又是屯田的重心,他如果不来与会,我和大人的合作定不下来啊。”

“什么意思?”刘修不高兴了,“你是单于,还是他是单于?”

呼征连忙解释说,我们匈奴人和你们汉人不一样,我是单于不假,可是单于也不能什么事都一个人说了算。大人也看到了,我们各部落都有巫师,做什么事,都要先看天意,然后再看各部落的意思,如果大家有不同意见,就要互相妥协。右贤王实力不小,支持者也非常多,他如果不同意和大人的合作,那我也不能逆众而行啊。

刘修体谅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以单于庭的身份让他来,我也让田中郎以护匈奴中郎将的身份催他一下,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呼征非常高兴,连连称谢:“有大人出面,他一定会来的。”

当着呼征的面,刘修叫来了于扶罗,态度很严肃的说:“老单于归天,新单于即将继位,你父亲迟迟不到,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扶罗非常紧张,推脱的摇了摇头:“我一直在大人身边随侍,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

“那好,你赶紧让人通知他,就说其他人都来了,现在就等他,他不来,老单于不能入土为安,新单于不能顺利即位,五月龙祠不能如期完成,要是耽误了一年的收成,他要负责任的。”

听了刘修这句话,呼征眉开眼笑,于扶罗心惊肉跳。于扶罗唯唯嗟嗟的应了,呼征心满意足的走了。

呼征一走,于扶罗又溜了回来,往刘修面前一跪,什么话也不说,一个劲的磕头。

“起来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刘修沉着脸,很恼火的说道。

“大人,我父亲不是不来,是不敢来啊。”于扶罗带着哭腔说道。

刘修很诧异,用脚踢了于扶罗一下:“起来说称,究竟怎么回事?你父亲为什么不敢来?”

于扶罗爬了起来,抽抽噎噎的说道,他其实已经收到了他父亲的消息,老单于一归天,张修在第一时间就把消息传到了朔方。但是羌渠现在不敢来,一是因为左贤王呼征在继承单于位上有优先权,哪怕是老单于曾经有意剥夺他的继承权,但是老单于死得太匆忙,他没有留下任何遗言,那呼征就是名正言顺的单于。而在神谴事件之后,右贤王羌渠是蹦跶得最凶的,要说呼征不恨他,那连三岁的小孩子都不能信。

本来羌渠是不怕呼征的,呼征有一帮支持者,他也有一帮支持者,而且他本人的实力也很强,就算是和呼征撕破了脸,大打一场,他也有一定的机会。可是和连接连两次击败他,他元气大伤,青盐泽一战,刘修帮他夺回了大部分财物,但是又一口从他那里要走了五百匹战马,现在他的实力只有先前的一半左右,面对呼征,他的胜算大减。

更让羌渠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他担心的是刘修。因为战利品分配的事情,他和刘修差点、翻脸,现在他处在下风,刘修会不会帮呼征吃掉他?张修可传了消息过去说,呼征最近讨好刘修非鼻用心。

于扶罗隐晦的说完了羌渠的担心,躬着身站在刘修面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刘修的脸色。

刘修面沉如水,手指习惯性的开始捻,迟疑了片刻,他缓声说道:“其实说起来,我和你父亲有分歧,还在与呼征有分歧之后。何况这是你们匈奴人内部的事,我不能因私废公,你父亲这么想我,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于扶罗眼前一亮,随即眼神又黯淡了下来,就算刘修说的是真的,两不相帮,可是羌渠还不是呼征的对手啊。他犹豫了片刻:“大人,你希望和匈奴人合作牧马、屯田,对我们匈奴人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啊。不过,大人觉得呼征能够答应吗?他一直对大汉不恭,我听说他上次想去洛阳,就是想去打探大汉的虚实,亏得后来被神谴之事阻止了。如果……”

于扶罗欲言又止,用试探的目光看着刘修。刘修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愤愤不平的说道:“他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对他不客气了。”

“大人,呼征刚愎自用,他体谅不到大人的苦心。”于扶罗继续说道:“他没有和大人一起并肩战斗过,体会不到大人对我们匈奴人的善意。其实说起来,我父亲对青盐泽那件事非常后悔,他后来对我说,如果他当时听了大人的建议,把两军合在一处,全部交由大人指挥,也许就能生擒和连于九原城下也说不定。”

“是吗?”刘修嘴一撇,不置可否的说道:“右贤王真的这么说?”

“我亲耳所听,绝无一句虚言。”于扶罗拍着胸脯,严肃的说道:“我随侍大人左右,对大人敬佩有加,不敢有所欺瞒。”

刘修松了口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又开始捻手指,沉默了片刻:“那右贤王要怎么的才肯来参加龙祠,他总不会连老单于归天大葬都不参加吧?这可有些自绝于天了。”

于扶罗连连摇头,“那当然不会。可是大人,现在单于庭至少有三千精骑,这还不算单于庭原有的五千亲卫骑,按照现定,我父亲最多只能带三百人,这三百人对八千……”

于扶罗拉长了声音,看着刘修的脸色,不再往下说了。

刘修明白了,羌渠这是在看他的态度。如果他不同意羌渠带大军前来,那羌渠来就是送死,他干脆就不来了。如果他同意,那就是表示支持他,羌渠就有了和呼征斗一斗的底气。

“这事……可是你们匈奴人内部的事,如果我插手,将来单于到洛阳去告状,我可……”

“大人放心,如果我父亲能做单于,感激大人还来不及呢,哪会去告大人的状。”

“你父亲会感激我?”刘修眼睛一斜,盯着于扶罗的眼睛。于扶罗心领袖会,连忙跪下:“大人,我父亲一直对大人非常感激,如果不是大人在青盐泽雷霆一击,我阿母现在还是鲜卑人的俘虏呢。大人的大恩大德,我父子没齿难忘。请大人再帮帮我们。如果老天眷顾,大人愿意帮忙,我父亲做了单于,大人提出的要求,我们全部答应。”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

“是的。”于扶罗拔出短刀,划破了手掌,鲜血沿着刀锋流了下来,于扶罗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眼巴巴的看着刘修。

刘修挠了挠眉心,有些犹豫不决的说道:“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眼,可是不能做得太过份。右贤王可要小心些,到时候不要牵连了我。”

于扶罗有些失望,他许下了血誓,刘修居然还是不敢直接出手帮忙,这样一来,仅凭右贤王羌渠和他的支持者,面对呼征就没有绝对的胜算。他正在犹豫,刘修似乎很随意的说道:“对了,这些天亲卫骑的训练很辛苦,过两天龙祠的时候,我放你们几天假,你们趁着热闹到单于庭玩玩。你可以把手下人管好,不要闹出事来。”

于扶罗狂喜,连忙重垂的磕了几个头,起身出去了。羌渠收到于扶罗传达的消息之后,冷笑一声,既没有像于扶罗那样狂喜,也没有像于扶罗那样失望,他立刻召集自己的支持者,宣称他已经得到了使匈奴中郎将的许可,可以带超过额定数目的亲卫赶到单于庭。他刻意宣扬了刘修的话,支持是有的,但是不能摆在台面上,到时候于扶罗会利用刘修亲卫骑的身份做掩护,在单于庭做内应,必要的时候,汉军还会出手支持。

当然了,仗还是要我们自己打的,不能太依赖汉人,汉人太贪婪,要他们帮忙,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匈奴人内部的事,尽量由我们内部解决。

羌渠随后带领已经集结多时的七千精骑,火速赶往美稷。

呼征一直在注意羌渠的动静,羌渠还在百里之外,他就得到了消息,他立刻赶来拜见刘修,说羌渠带了超过规定的亲卫人马,意图不轨。刘修一问三不知,最后对呼征说,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我有责任帮你平叛,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只有几百亲卫,估计帮不上什么忙。

呼征一拍胸脯,只要大人不怪罪我就行,我不需要大人的帮助,就可以直接灭了羌渠这个逆贼。

刘修非常赞赏的拍拍呼征的肩膀,“单于勇气可嘉,锐不可挡啊。”

呼征哈哈一笑,扬长而去。他来见刘修,就不是指望刘修出手帮他的,一来他知道刘修的确只带了几百亲卫骑,实力有限,二来他也知道刘修大概是存了观望之心,不可能帮他打羌渠。对他来说,这是继任单于之前立嘉的机会,一举攻杀羌渠,以后还有谁敢对他不敬?打败了羌渠,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单于,到了那个时候,他拥有整个匈奴人的力量,就轮不到刘修说三道四了,事情怎么办,还得看他呼征的。

呼征集结大军,火速迎了上去,他同时发出单于令,宣布羌渠是叛逆,召集各部大军讨逆,呼征同样也宣布呼征是遭了神谴之人,老单于的死与他脱不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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