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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混在东汉末-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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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夫人对天道的参悟在内,所以特别的醇,特别的香。”

单于连忙向卢氏行礼。卢氏在协助单于庭选大巫师的时候展现出了匈奴人难以想像的道术,对于刘修这种不信道术的人来说,她充其量就是一个魔术师,可是在笃信天神的匈奴人来说,她就是神仙一样存在,单于对她的恭敬还比对刘修更甚一分,这也是刘修这次要带着卢氏过来的原因。

有美酒助兴,气氛更加热烈,亏得刘修只拿了两瓮出来,要不然这些好酒成性的匈奴人都得喝趴下。只是这样一来,这些匈奴人没喝尽性,对这汾酒可就有些上了心了。

……

宴后,刘修和卢氏对面而坐,慢慢的品着茶,风雪托着腮在一旁听着,慢慢的支撑不住了,眼皮开始发沉,摇摇晃晃的靠在了刘修的身上,刘修亲手把她抱到内室的榻上去,脱了外衣,掖好了被子,这才重新走出来。

卢氏忽然说道:“我……能给大人搭个脉吗?”

刘修愣了一下,卷起手臂伸了过去,卢氏够不着,起身挪了过来,和刘修联席而坐,卷起袖子,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刘修的手腕处。她的手指修长,皮肤细腻,白里透红,透着柔和的光泽,如果仅看手,根本猜不到她是一个年近三十的青年妇人,甚至比风雪还要更耐看一些。

刘修的心脏不争气的跳了两下,卢氏敏感的注意到了刘修的变化,嘴角轻轻一挑,却没有说话,如玉一般半透明的耳朵却有些红了起来。

卢氏松开了刘修的手腕,重新坐回了原处,把手缩在袖子里,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刘修:“大人经络畅通,气血两旺,又没有任何隐疾,为何……这姑娘还是处子?”

刘修正在放下袖子,一听这话,差点呛着,他瞪了卢氏半晌,这才解释道:“她只是侍候我,做些杂务,没有别的意思。”

卢氏微微一笑:“可是大人,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男女之事,人之常情,就算是普通士卒,也要设营妓以慰其心。大人不屑去那污浊之地,也是身份使然,可是这女子……”

刘修非常尴尬,心道你一青年丧偶的俏寡妇,和我说这些话好象不太合适吧。他咳嗽了一天,掩饰道:“对了,夫人既然提到营妓的事,我正好有个事要请夫人帮忙。这营妓的卫生问题不能掉以轻心,将士们如果染了病,很快就会蔓延开来,影响军心稳定。夫人是不是有合适的办法来控制这样的事情?”

卢氏摇了摇头:“这个不是我擅长的,我恐怕帮不上你。”

“你们不是通医术吗?”

“可是道士却没有会治花柳的。”卢氏也觉得有些尴尬起来,不安的扭了一下身子:“我会留心帮大人打听,如果有这样的医道高手,我介绍他到大人这里来。”

“那就多谢了。”

卢氏给刘修略微解释了一下,其实所谓道术也分很多门,有的精于医道,有的精于武道,有的则精于幻术——符术和咒术就属于幻术一类,还有的精于炼丹的。

一提到炼丹的,刘修想起了步云里的那次走水事件,他对卢氏说了一遍,“夫人对此有何看法?”

“炸鼎是炼丹中非常常见的事,只是一般药量不会放得太多,所以炸起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动静。”卢氏有些疑惑的说道:“史子助那个人我是知道的,他一向谨慎,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差错。”

“会不会是跟马元义有关?”刘修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听英子说过,那个方子本来是试验过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却出了事。”

卢氏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这样,我把方子抄给你,你安排人去试试?”刘修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我觉得这东西如果弄好了,说不定是个利器。”

“利器?”卢氏眨了眨眼睛,接过刘修写的方子,眉头一挑:“这么简单?”

炼丹的方子是炼丹家最看重的宝物,轻易不示人,而且方子都非常复杂,往往有几十种药物,再加上什么配伍、君臣之类的道理,反正是让人云里雾里,晕头转向。刘修给卢氏的火药方子只有硫黄、木炭、硝石三种,比例也非常简单,难怪卢氏觉得不可信。

“大道至简。”刘修嘴一咧,笑了笑:“夫人不会连这句话都不知道吧。”

卢氏尴尬的一笑。大道至简,大家都这么说,可是有谁真的这么做,哪个炼丹家的方子在这么简单的。

“这三样东西虽然简单,可是做出来的东西却绝对不简单。就和马镫一样,不过是一个铁环,但是它解决了骑士的平衡问题,解放了他们的双手,骑兵从此可以以刺杀为主,而不仅仅是骑射和砍杀。以前能在马上持矛的是高手,可是以后持矛而斗是每一个骑士的基本能力。”

刘修一拍手:“也就是说,装备了马镫的千人骑,就是一千个高手组成的精锐,足以击破数倍于已的敌人。这就是技术……不,是道术的巨大威力。”他又指了指案上那张写了不过十几个字的方子,“这东西同样如此,要把一个院子拆成那样,可能要几个人忙一天,但是几斤重的药粉,在片刻之间就能完成同样的任务。夫人,这才是真正的道术。”

卢氏若有所思,把方子细心的叠好,收在怀中。“大人放心,我一定安排人加紧研制。”

“有劳夫人了。”刘修道,“就在晋阳试吧,这毕竟是杀人的利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如果落入宵小之辈的手中乱杀无辜,有损天道。你找可靠的人,至于需要的钱财,我来支付。”

卢氏笑了笑,没有争辩。他们说着闲话,讨论着道术,王稚忽然撩开帐门走了进来,他脸色铁青,眼神有些紧张:“大人,单于死了。”

刘修一愣,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单于……怎么会死了?”

王稚一看他的眼神不对,连忙摇手:“不是我下的手,是他自己死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事情太突然,呼征近在咫尺,阏氏又是他的亲生母亲,如果不出意外,大人阻扰呼征继位的事恐怕要落空。”

刘修听了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呼征和他发生过冲突,差点做不上单于,现在单于没来得及做出改变就突然死了,呼征意外的上位,他会不会因此破坏自己分化匈奴人的大计?

布了那么久的局,怎么突然就翻了盘?刘修一咬牙,差点让王稚现在就去干掉呼征,可是转念一想,既然单于在死前没有明确取消呼征的继承权,那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单于,自己如果横插一杠子,不仅会惹起呼征不满,也会让其他的匈奴人感到威胁,很可能会惹出大乱。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如暂缓一缓,且看呼征如何处理。

刘修和卢氏互相看一眼,突然笑了:“夫人,又要你出马了。”

卢氏微微一笑:“愿为大人效劳。”

第261章 人牲

单于安祥的躺在床上,脸上的酒红还没有完全散去,他面露微笑,似乎并不是死去,而是睡着了,在睡梦中依然没有忘记美酒的味道。

呼征坐在对面,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双肘支在大腿上,哈着腰,双眼怔怔的看着单于的遗体,看起来似乎被意外的悲伤击乱了心神,可是他不时咬紧的腮帮子却暴露了他此刻犹豫的心情。

安集掾史张修在门外愤怒的咆哮着,单于去世这样的大事,安集掾吏有权在一旁监督,可是当他闻讯赶到的时候,呼征却不让他进来,这让张修非常不高兴。他破口大骂,威胁呼征说,如果你再不让我进去,我有权怀疑单于的死亡中有阴谋。

呼征非常紧张,他知道张修和他那五十个汉卒并不可怕,可怕是他身后的汉人,而新上任的北中郎将刘修就在美稷。这个北中郎将可不是上一个北中郎将张奂,他像一头狼,血红的眼睛一只盯着鲜卑人,一只盯着匈奴人。

更重要的是,张修也好,刘修也罢,他们都不喜欢他,他们都不希望他做新的单于。如果听从他们的安排,他们另立新单于怎么办?难道还要把希望寄托在大汉皇帝的身上,希望他像上一次否定张奂的做法一样,把单于之位还给他?

且不说这种希望太小,呼征也不喜欢这种命运被人掌握的感觉。他不想和祖父伊陵尸逐就单于一样任人废立。他要做个由自己做主的单于。

可是,呼征心里没底,一旦惹怒了汉人,他们还能不能在并州生活下去,如果占不住,到时候还要叛逃出塞的话,他必须要面对着鲜卑人的强大压力,最后还是会被鲜卑人吞并。

如何占住这块土地,又不用听汉人的指手划手,是呼征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只是还没有等他想好对策,这个机会,而且是唯一的机会就突然摆在他的面前,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盛装的阏氏走了进来,将温暖的手轻轻的按在呼征的肩上,呼征抬起头,迎着阏氏关切的目光,母子俩互相看了好一会,阏氏说道:“再不请张大人进来,你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呼征脸色一暗,点了点头,低下头,揉了揉眼睛,酝酿了一会情绪,缓缓的走出了王帐,在脸色铁青的张修面前一跪,放声大哭:“大人,我父单于……去了。”

张修一愣,不屑的哼了一声,甩开呼征的手,大步进了帐,直接走到单于的遗体旁,仔细打量了片刻,眉头紧锁,呼征跟了进来,泪眼汪汪的看着张修:“大人,我父单于归天了,按照惯例,请大人尽快报与中郎将大人,领取我父单于的棺椁,好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张修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呼征看着他消失在帐外,转过头,脸上的泪水犹存,悲凄之意已经换成了狠厉之色,手一挥:“去看着他。”

一个侍卫连忙跟了出去。

阏氏双手交叉着握在胸前,目光中透出紧张之色:“你当真要对付羌渠?”

“不是我要对付他,是他不会放过我。”呼征咬牙切齿的说道:“阿母,你看着吧,张修出去的第一件事肯定是通知羌渠,而不是报告给田中郎和刘修,赶到美稷的人中,羌渠肯定是第一个,说不定……他带的兵也是最多的一个。”他想了想,又说道:“阿母别忘了,他还有一百精锐就在刘修身边,这事……说不定刘修也知道。”

阏氏更紧张了:“如果刘修帮他,那这事就更危险了。”

“不危险,这是我匈奴人自己的事,刘修他凭什么管?”呼征用力的一挥手,似乎把刘修拨到了一边:“越是如此,我越是不能让步。要不然,我们匈奴以后就真成了他们养的狗,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阏氏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

呼征赶到城里来报信的时候,刘修刚刚练完武,一看到呼征,他就愣了一下:“左贤王,你这是怎么了?”

呼征未语泪先流,拜倒在地:“大人,我父单于归天了。”

刘修大吃一惊,站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亲手把呼征扶起来,让到堂上,让人端了水来让呼征洗洗,软言安慰。呼征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他说,单于突然过世,匈奴人群龙无主,按照规矩,应该由他继任单于位,希望刘修能够支持。

刘修连连点头,既然是你们匈奴人的规矩,我没有什么意见。

呼征见刘修答应得非常爽快,一点犹豫也没有,倒有些想不通。他一直觉得刘修不喜欢他,因此破坏了他去洛阳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刘修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从另一个角度说,刘修不让他去洛阳,正好挽救了他,否则他人在洛阳,等他知道消息的时候,新单于都上位了。

那单于在大巫师遭神谴之后,秘密的去追刘修,又是怎么一回事?回来之后,单于心情沉重,看到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刘修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

“单于走得安心吗?”刘修突然问了一句。

呼征犹豫了好一会,摇了摇头:“大人何出此言?”

刘修叹了一口气,主动说道:“单于归天之前,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

呼征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大人,我父单于死得十分突然,他是在睡梦中得到天神的召唤的,没有来得及说什么。”

刘修眉头一皱,面露诧异之色,随即又恍然大悟。他站起身来,在大厅里来回走了几步,最后下了决心,对呼征说道:“左贤王,你还记得大巫师遭神谴的事吗?”

呼征点了点头,警惕的看着刘修。如果刘修说出对他不利的话,他这个单于恐怕就做得不安生了。

“当时我已经到了虎泽,单于连夜追了上去,把大巫师遭了神谴的事情告诉我。我对单于说过,我曾经做过一个梦,看到你坐在单于之位上,身边全是尸体。不知道单于有没有对你说过这件事?”

呼征屏住了呼吸,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他不知道刘修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这个原因,单于想要废除他的继承权吗?这是真的还是刘修编造出来的谎言?如果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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