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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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受了污蔑的恼怒立时涌上了心头,王蔓下意识的向卫风看去。
“咳咳~~”王愉已抢先清咳两声,老气横秋道:“侄女,你我两宗前些年的确有些恩怨,但如今,孝武帝与相王,老夫那弟弟王国宝与你父孝伯都已先后离去,所有的是非也该了结了,咱们太原王氏在主相之争中自相残杀,元气大伤,已不复与琅琊王氏及陈郡谢氏齐头并进的势子,是时候合为一宗了!
你父与你的叔伯既已逝去,老夫便托一声大,自称一声为父,孝伯于三年前把你许给了简之世侄,并有婚书为证,于情于理,你都该嫁给简之,简之不嫌弃你是再嫁之妇,你还有何不情愿?你嫁与一名庶人如何对得起你父的在天之灵?
为父是为了你好,女子可万勿失了名节啊,你们俩私订终生,如何能作数?之前我还特意向嫂嫂打听了下,嫂嫂根本没应允你与这兵家子的婚事,她中意的是简之!好了,你们连离婚都用不着,侄女,你立刻和他讲明,请他离去,不过,念在这些年来对你的照料,可适当补偿些钱财!”
“阿母!”王蔓的美目中顿时shè出了明显的不满,责问道:“时至今rì,您为何还与卫郎过不去,他的文才连公义都自愧不如,他的武略更是不用多说,又有哪一点不如殷简之?您究竟为了什么?您别告诉蔓儿仅仅是由于卫郎的出身!”
“哼!”庾氏也不接腔,只是目含挑恤瞪向卫风,一副我就给你找麻烦了,你能怎么着的欠草表情!
“王蔓,你母亲犯病了,呆会儿由我来给她治!”卫风原本不打算与殷简之过于计较,撵走了事,可这时,脸sè也沉了下来,摆了摆手之后,冷冷笑道:“王愉,若是孝伯公在世,给你十条狗胆你可敢踏进这大门半步?老子看你是来抢夺家产的?”。)
第二七八章 滚出去
ps: 谢谢云歧青谷的打赏~~
“你。。。。你他娘的血口喷人!”仿如受了天大的污蔑,王愉一瞬间暴跳如雷,厉喝道:“老夫堂堂太原王氏的家主岂会把这一座小小宅院放在眼里?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没见过世面?笑话!”
说着,连续深吸了几大口气,才勉强把这份憋屈排出,王愉又冷哼一声:“你灭相王全族与老夫无关,老夫也不想过问,可你为何对老夫那妹妹下毒手?她一介弱女子碍你何事?想不到你竟心狠手辣至此,连女子都不放过!不错,你是做的天衣无缝,连尸体都不见伤痕,但公道自在人心,终有一rì,老夫会探得真相,自有朝庭为老夫那可怜的妹妹申冤!”
“哦?”卫风淡淡道:“王愉,看来你是不相信那贱货乃悲痛过度而亡喽?”
“哼!”王愉重重一哼:“鬼才信你的鬼话!另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些!”
卫风也不理他,各讲各的话,又道:“你既然不信,那想不想知道真相?”
“说,老夫听着!”王愉咬牙切齿的迸了句出来。
卫风向地面一指:“这好办,送你下去问那贱货不就得了?要不要老子送你一程?”
王愉顿时面sè剧变,怒道:“你敢!”
“呵呵~~有何不敢?”卫风冷冷一笑:“老子才不管你是哪门哪户的家主,只知道你是孝伯公的死敌。外舅的敌人,自然是我的敌人,更何况你还胆大包天抢上门来夺老子的家产?你也不向孔道,向殷仲文去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人?嗯?你他娘的给你好脸你不当脸使,外姑和你客气两句你就敢向王蔓称起了为父?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老货,你这是什么知道吗?你这是犯贱啊!”
“你。。。。”王愉气的脸面都涨成了猪肝红,哆嗦着胳膊指向卫风,却明显带了分sè厉内茌的意味,正所谓凶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碰着个凶横野蛮的家伙他能有什么办法?真被当场打杀。无论卫风会不会被朝庭制裁都与他无关了!
卫风不齿的扫了眼。示威xìng的把王蔓纤腰一搂,厉喝道:“王蔓是我的女人,谁都不许打她主意,否则。老子灭他全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简之世侄有孝伯的婚书!闹上朝庭都不怕你!”王愉兀自嘴硬的强辩道!
“哧~~”卫风轻笑一声:“你口口声声婚书,婚书在哪?谁知道是真是假?拿过来看看!”
王愉想都不想的向殷简之吩咐道:“简之世侄,拿给他看。看他还有何话说!”
殷简之也不虞有他,掏出封信函递了过去,卫风接来一看,果然是王恭的亲笔婚书,不由暗暗谢起了刘牢之,按约定,由北府军与桓玄殷仲堪两面夹击司马道子,在两军于建康会师之后,立刻cāo办王蔓与殷简之的婚事,而当时,桓殷二人已兵抵姑孰,北府军由刘牢之为前锋行军至了竹里,距建康百里不到,如果没有刘牢之的背叛,最多两天,王恭必将攻破建康,王蔓也将成为殷简之的妻子!
卫风的脸面突然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王愉凭着他那丰富的人生阅历,心头正升出了一丝不安,卫风已双掌一撮,“哗哗哗哗~~”,再手掌向下一摊,一捧暗黄颜sè的碎纸屑有如花瓣雨般纷纷扬扬洒落向了地面!
殷简之惊呆了!王愉也惊呆了!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一堆纸屑,他们都没料到卫风会使出如此龌龊的手段!
王蔓却是心里一块大石头轰然落地,俏面现出了轻松之sè,婚书是古代的结婚证书,效力全在黄纸黑字上面,撕毁了也就意味着婚姻关系被强制解除,可以说,这从一刻起,自已与殷简之彻彻底底的再没了任何关系。
庾氏的美目中出现出了一丝愕然,紧接着,俏面的玩味之sè愈发的浓冽!
在最初的失神之后,一股巨大的懊悔与恼羞成怒涌上了心头,殷简之怒骂道:“你。。。。你竟骗来婚书撕毁?你卑鄙无耻!”
王愉也怒斥道:“你霸占家业,强抢人妻,以为撕毁婚书便能躲得过天下人悠悠众口?老夫这就向朝庭上表,请主上给你治罪!”
“你们自已蠢能怪得了谁?蠢笨如猪的家伙,还想请朝庭治老子的罪?你他娘的真把自已当根葱了啊?”正说着,卫风脸面突的一沉,转头喝道:“来人,掌嘴!”
“遵命!”李驻立刻带着两名亲卫奔了进来,两人一左一右扳住了王愉的膀子!
“放开老夫,你们这些狗奴!快放开!”王愉虽然巨声咆哮,也虽然拼命挣扎,可他如何能挣脱亲卫的控制?“嘿嘿~~”李驻带着满脸狞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掌,左右开弓,甩手就是两记!
“啪啪!”两声脆响,王愉的脸颊多了两个通红的巴掌印,一阵火辣辣痛澈心扉,但更痛的还是他的心,脸面一瞬间布上了满满的悲愤yù绝,活了四十来年,何尝被人抽过脸?
“呵呵~~”卫风淡淡笑道:“王愉,你可是觉得委屈?其实你自临川被南郡公擒获之后,就已经没有脸了,个中详情不须我多说了罢?一个没脸之人,被扇两巴掌怎么了?”
“你。。。。”王愉怒不可竭,却哑口无言,他是相王一党,被桓玄生擒之后,因贪生怕死不得不投了桓玄,每每虽引以为耻,然而,又缺了份自尽的勇气。
王愉挨了两耳光,殷简之现出了明显的惊惧之sè,小腿肚子都在瑟瑟发抖,卫风把目光移去,煞有介事的打量了番,这才yīn着脸道:“你那死鬼老子去年才死,你不报仇也罢了,可以勉强看作胆小怕事,杀父之仇与自已的xìng命相比,暂时放一放天下人可以理解,不过,你不结芦守陵竟然还有闲心来和老子抢女人?哼哼,敢和老子抢女人的,你是第一个!
本来仅凭这一点,便足以要了你命,但看在王蔓的脸面,今次我不与你计较,不过,下不为例,若是再让我见到你,难保不会把你丢江里喂鱼,滚!”
这一声滚,卫风舌绽chūn雷,王愉与殷简之均是心神剧震,对卫风的惧怕瞬间充斥了心灵,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他俩的唯一念头!
王愉还待丢两句场面话,可一对上卫风那充满着兽xìng的眼神,立时浑身一个哆嗦,把话咽了下肚,除了嘴唇动了动,只是怨毒的回瞪了卫风一眼,便招呼道:“走!”
殷简之也心胆俱丧,带着羞愤与不舍,最后看了眼王蔓,提步向外走去,还没迈出殿门,卫风却唤道:“等等,没听着老子的话?老子是让你们滚出去,没让你们走出去!”。)
第二七九章 庾氏的病因
一瞬间,殿内一片安静,王蔓立时一阵不忍涌上了心头,由大殿到府门,约百余丈距离,先不论这二人有没有足够的体力滚过去,单是被强加而来的屈辱,便是倾尽三江之水也洗刷不净,及时自尽反倒成了最好的选择!
这份羞辱,等同于与王愉和殷简之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死仇,从此再没了转圜,卫风把对这二人的杀机毫不掩饰的展现了出来,今rì虽然不方便杀,他rì有机会却绝不会留手!
但王蔓根本不敢劝说,她没法去评估后果,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能怨谁呢?王愉与殷简之的不知进退固然起了主要作用,或许,这其中也少不了母亲的煽风点火!
王蔓不禁看向了母亲,果然,庾氏的美目中没有任何不适,目光灼灼,尽显兴奋,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王愉与殷简之呢!
‘哎~~阿母啊,就不是盏省油灯!’王蔓暗暗叹了口气,把脸庞侧向了一边。
王愉与殷简之却是暴跳如雷,王愉不敢置信道:“你你士可杀不可辱,莫非你想激起士人公愤?”
“哼!”卫风冷哼一声:“贪生怕死之辈,何来资格以士自居?王愉,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太高看自已了,自从你被南郡公生擒,作为与殷仲堪、杨佺期誓盟的见证,你的名声与脸面已被剥的jīng光,你不忠不义,当为世人唾弃,就你还想激起公愤?在南郡公眼里,你不过是一条随叫随到的狗罢了!
而你殷简之,连狗都不如,狗急了还会咬人,你呢,不思雪耻,腆颜事仇,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殷仲堪捡来的?又或是你母亲带了孕嫁入殷家?”
“你胡说八道!”卫风这污蔑无比恶毒,殷简之顿觉得一股股热血直冲头顶,脸面极尽扭曲,恨恨瞪着卫风!如果目光能杀人,卫风早已死了一万遍都不止!
然而,殷简之只是怒目瞪视,仍缺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冲上前与卫风拼命的勇气!
“哧~~”卫风也懒得再和这种人打嘴炮,轻笑一声,向殿外招了招手:“来人,请这二位贵客滚出去,他们不会滚,你们就教他们如何个滚法!”
“遵命!”伴着重重的应诺声,十来名亲卫甩开膀子奔入殿中,每个人都带着兽xìng的狞笑,四五人架起一个,如拖死狗般向外拖去!
亲卫们都是橄榄球赛中的皎皎者,酷爱运动,如今有乐子可寻,岂肯甘于人后?
“快放手,你们要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要啊,我再也不敢来了,求你们了唔唔唔~~”
王愉与殷简之还在嚎叫哀求,亲卫已经在他们每人嘴里都勒了个破布团!
打滚虽然是个很简单的动作,但对于一个从未训练过,又四体不勤人的来说,别说滚成一条直线,既使是保持住规范动作都很困难,这办法,滚两圈会头晕眼花,在坚硬的地面上滚,身体的筋骨关节也会吃不消。
堪堪出了大殿,亲卫就把王愉与殷简之强摁在地,另有人推起他们的四肢头颅,使其尽量裹成一个圆,可手不能松,手一松就散开摊在了地面!
这不仅仅是挣扎扭动,还在于他们的身体又老又硬,没法把躯体蜷的尽量圆,要知道,一个缺乏运动的人,想把自已蜷成一团并不是很容易!
“他娘的,打滚都不会,这不是废物吗?”一名亲卫怒骂一声,恨恨的踹了脚殷简之的屁股!
“唔唔~~”殷简之不禁呼了声痛,心里也有些不愤,会不会打滚怎么就和废物扯上关系了?这个念头刚出,又一名亲卫惊喜的唤道:“拿绳索把这两个废物捆起来不就得了?”
“对,对!你们等着,兄弟我去去就回!”一名亲卫一溜烟已不见了踪影。
不多时,两根又长又粗的绳索被取了回来,亲卫们接过绳索兜头就捆,缠上脖子与四肢,在众人合力之下,硬是把王愉和殷仲文各自捆成了一个四肢向内蜷缩,呈不规则椭圆形的大粽子!
“嘭!嘭!”两声闷响,各有一名亲卫伸脚踹上,王愉与殷仲文分别向前滚了丈许,接着,又换上了两名亲卫,仿如接力赛一般,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出脚,生生把这二人踹向了大门。
卫风缓缓收回目光,看向了庾氏,一抹yīn冷凭空绽出,庾氏明白卫风要来报复自已了,顿时胸脯一挺,狠狠一眼回瞪而去。
王蔓暗道不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