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第5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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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胡骑兵一口气奔出二十里,依然惊魂未定,就在经过一片树林时,树林中响起一片梆子声,紧接着乱箭齐,羌胡败军躲闪不及,被射得人仰马翻,数百人被射倒落地,刚刚停下的羌胡骑兵如惊弓之鸟,吓得再次拼命打马奔跑。
树林里火光四起,一支军队杀了出来,正是王平率领的三千军,他们从后面拦截住了羌胡敌军,王平一马当先冲出,正好遇到了南宫信,他认出这是敌军主将,挥刀杀了上来。
王平战马疾快,大喝一声,已冲到南宫信眼前,刀势凌厉,向南宫信脖颈劈去,南宫信措手不及,人头被王平一刀劈飞,战马奔出十几步,无头尸体才咕咚落马。
王平见敌军已经没有半点战意,回头大喝道:“给我杀,以人头论赏!”
士兵更加奋力奔跑,嗷嗷大叫着冲杀上来,长矛将骑兵挑下,随即一刀剁下人头,系在腰间再去追杀下一个。
这一天的战役,羌胡骑兵遭遇到惨烈的打击,一万骑兵最后只剩下不足三千人逃回张掖,连主将南宫信也死在王平手中天快亮时,汉军列队缓缓走进了武威城,马望着这座熟悉的城池,他心中无限感慨,阔别多年,他又回来了。
“马都督!”不远处,有人在叫他。
马回头,却见是武威郡太守杜畿,他当年立刻西凉时,杜畿正好从河东郡来上任,这一晃四五年了。
马翻身下马,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杜太守还是不要叫我马都督好,我现在是汉国镇西将军。”
“那还是叫马将军吧!”杜畿施礼笑道:“我很感激马将军及时来援,救下了武威郡,我代表武威郡二十万”
不等他说完,马便摆了摆手,“杜太守或许不知吧!关陇已经属于汉国,这是朝廷的决定,二十万武威人没有必要感谢我。”
“我知道,我只是习惯性的感谢。”
杜畿笑了笑,取出一卷信递给马,“这是汉王殿下给将军的信,昨天晚上送来,当时王平将军正好离城。”
马一怔,他连忙接过信,又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信从哪里送来?”
“是从张掖郡方向送来,马将军想想是为什么?”
马略一思索,顿时恍然大悟,信使是从大斗拔谷过来,殿下现在就在高原上,他打开信,大致看了一遍,缓缓点了点头,将信收起,问杜畿道:“汉王殿下在信中说,如果杜太守愿意留下,可继续担任武威郡太守。”
杜畿淡淡一笑,“我想知道,酒泉郡怎么办?”
马看了一眼旁边的郡丞李济道:“汉王殿下任命李郡丞为酒泉郡太守。”
杜畿和李济对望一眼,两人顿时大喜,这就意味着刘璟还要是收复酒泉和张掖,他一起施礼,杜畿道:“请马转告州牧,杜畿和李济愿为汉国效力。”
马连忙回礼笑道:“两位太守就不用客气了,汉王殿下在信中说要收复张掖和酒泉,要将南宫索的势力彻底从张掖拔除,我很快就要出征张掖,武威郡就暂时拜托两位太守了。”
杜畿有些担忧道:“恐怕马将军兵力不够。”
马微微一笑,“还有一万后军即将到来,这样我们就有三万军队,而且,我们还会有一支最犀利的神秘之兵出现。”
……
大斗拔谷是横穿千里祁连山的一条斜向通道,北起张掖郡,南到西海以北,长约三百余里,极具战略价值,也是丝绸之路从河湟进入河西走廊的关键通道。
和连接汉中和关中的几条终南通道不同,大斗拔谷内谷道开阔,宽达数里到十几里,长满了各种高原植物,也生活着千千万万的野生动物,尤其海拔较高,气候变化莫测,这条道路也同样充满了危险。
尤其是野狼的出没,对于过往商旅形成了巨大的威胁,草丛中的一具具零散的白骨正是这种威胁的具体表现。
这天上午,一支一万五千人组成的骑兵队正在大斗拔谷内行军跋涉,他们正是从河曲拉练归来的汉军骑兵,他们没有走西平郡,而是绕道西海北岸,从大斗拔谷直插河西走廊,刘璟同时派人通知马,命他北攻张掖,从南面配合自己。
可以说,刘璟率领骑兵去高原练兵,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为了穿过大斗拔谷,从北面形成对羌胡的威压之势,早在和曹操达成关陇归属协议开始,刘璟便已经决定拔除河西走廊的羌胡势力,他不可能接受南宫索占领张掖和酒泉。
之所以还和南宫索商议共同对付氐胡,那不过是一种缓兵之计,为了不让羌氐联手,在彻底摧毁杨千万和宋建后,收复河西走廊的时机便渐渐成熟,这也是刘璟对姜维的报信一笑了之的原因,他并非不重视,而是他早已有了计划和部署。
“殿下!”
前方一队斥候骑兵疾奔而至,打断了刘璟的思路,他勒住战马缰绳问道:“生了什么事?”
“我们抓住两名羌胡巡哨,他们有重要情报。”
斥候屯长一招手,士兵们将两名羌胡骑兵押解上来,刘璟看了他们一眼,问道:“有什么情报!”
两名羌胡骑兵不会说汉语,结结巴巴地说了一通,一名侍卫翻译道:“殿下,他们说就在几天前生了一场大战,他们骑兵在武威郡遭遇了汉军,结果大败而归。”
刘璟顿时有了兴趣,又道:“让他们说详细点。”
两名羌胡骑兵又将所知道的情报详细说了一遍,刘璟这才知道武威郡生的战事,汉军主力现在在武威郡,而不在金城郡,刘璟立刻掉头向法正的座车奔去。
这几天法正因为旅途疲劳,有些身体不适,是坐在马车里行军,听说汉王来找自己,他连忙强打精神,拉开车窗歉然笑道:“给殿下添麻烦了。”
刘璟见他气色很差,连忙道:“军师不必起身,好好休息,只是有一点情况想和军师商议一下。”
“殿下但说无妨。”
刘璟便将羌胡骑兵的口供述说了一遍,最后道:“从现在的局势看,羌人在武威遭遇败仗,军师认为南宫索的下一步是求和避战,还是会倾兵而战?”
法正沉思片刻道:“我觉得关键是要看羌人内部的压力,如果羌人内部反战压力极大,南宫索求和的可能性就会增大,从目前所知的情报来看,南宫索是用武力维持他在羌人中的统治,对其余羌人部落实施残酷剥削,他在武威战败,应该会动摇到他的统治,所以我觉得南宫索求和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刘璟点点头,又问道:“我也是感觉他求和的可能性更大,那么军师觉得我们是接受求和呢?还是继续一鼓作气,铲除南宫索?”
法正笑了起来,“之前殿下不是做得很好吗?先稳住南宫索,解决了陇西氐人,再将绞索套在南宫索的脖子上,一点点拉紧,给汉军争取到了时间和战机,现在为什么不继续呢?”
刘璟大笑,法正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他现在是要完成军师围剿部署,在此之前,必须要先稳住南宫索。
他拱手施一礼,“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军师请好好休息。”
刘璟调转马头,向队伍前面奔去。
次日下午,汉军骑兵走出了大斗拔谷,进入张掖郡,随着地势降低,士兵们的头脑顿时变得清爽起来,精神百倍。
他们已进入河西走廊,一眼望去,到处是大片的草原,一眼望不见边际,随处可见成群牛羊和马匹,如果说武威郡还有一部分农田,那么张掖郡就是以牧场为主了,这里是汉朝最重要的牧场,也汉朝战马的主要来源地。
随着汉末朝廷衰弱,汉王朝对河西的控制力也逐渐减弱,先后被董卓、马腾、韩遂等割据势力占据,五年前,曹操在关中大败马和韩遂,全歼西凉军,河西走廊便出现了势力空白,被羌胡趁虚而入,逐渐占据了酒泉和张掖两郡。
但由于河西走廊的战略重要性,注定这种力量空虚的局面不会长久,就算刘璟军队不来,曹军也同样会进入河西,恢复中原王朝对河西的统治。
刘璟见天色已暗,便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就地驻营!”
就在这时,一队斥候带着几名羌人老者来到了汉军大营。
第725章 苛刻条件
刘璟在中军大帐内接见了三名羌人长老,这是生活在张掖郡南面、靠近大斗拔谷地区的几支羌人部落的代表,他们没有想到这支骑兵的统领竟然就是汉王本人,而且汉王对他们热情接见,令他们十分感动。
三人都会说汉语,其中一名须雪白的老者感慨道:“我们在张掖郡生活了几百年,世代都为朝廷养马,朝廷也没有亏待我们,不仅免除税赋,而且所养战马都得到朝廷的粮食补助,我们几个部落人丁繁衍,都从最初的几百人增加到几千人,生活也比较富足,但至少南宫索占据了张掖,我们生活就完全变样了,不仅要三户抽一丁去为他打仗,而且每年新增的战马和牛羊要上交一半以上,我们三个部落原有五十万头羊,现在只剩下二十万,牛马也是一样,生活一下子变赤贫了,我们做梦都想摆脱南宫索的控制。”
老者的话极强另外两人的同感,说到痛心处,三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刘璟连忙安抚三人道:“汉军这次来河西走廊,就是为了恢复原来的秩序,我们要求各个部落独立,各个部落的命运应由各个部落自己决定,统一接受官府管理,绝不会容忍南宫索这种残酷剥削其他部落的所谓‘羌王’存在,所以大家放心,这一次汉军一定会铲除这个羌人毒瘤,还广大善良羌人以自由。”
三名老者考虑的只是本族人的利益,绝对不会考虑一个强大的、统一的羌人政权出现意味着什么,但刘璟却很清楚,无论是氐人还是羌人,一但形成强大的胡人政权,那就意味着汉王朝将很可能会失去河西或者陇西,这是他绝不能容忍。
对于南宫索这样的羌胡枭雄之辈,只能在其尚弱时进行无情地打击,彻底使羌氐人恢复从前的一盘散沙状,只有羌氐大小部落各自为阵,只顾各人利益,才有利于官府分化他们。
刘璟当然也知道,南宫索为什么要残酷剥削羌人各部落,他并不是完全为了个人享受,而是为了建立一支专职军队,打破从前的部落军队,而这恰恰是一个胡人王朝强大的基础。
三名老者皆感激不尽,纷纷表示,愿意凑五万只羊犒劳汉军骑兵,汉军也正好缺乏粮食,对于羌人的热心奉献,他也不客气地笑纳了。
“你们的羊我自然也不会白要,等恢复张掖官府后,我会让官府在牧场面积上给予你们一定的照顾,作为你们今天拥戴汉军的补偿。”
三名老者大喜,又立刻表示愿意将犒劳的羊只数量增加到十万只,刘璟也是一一笑纳,虽然平均一名士兵六只羊,这似乎多了一点,但军粮嘛!刘璟从来不会嫌多,可以在需要之时,再来取羊正如法正的预料,武威郡的失败给南宫索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不仅使他损失八千直属骑兵,有限的兵力遭到重创,更重要是他的威望受损,开始有部落不再听从他的命令。
先便是靠近武威郡的二十几个部落率先拒绝了南宫索的征兵要求,也明确表态,不再向南宫索缴纳份羊,其次是大斗拔谷一带的几个部落也拒绝出兵,他们理由是要保护本族妇孺安全。
随着三万汉军从武威郡进入张掖郡,这股反叛风潮由南至北,越来越多的部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往年征兵,十天内可征集五万军队以上,但这一次只有张掖城附近的部落派兵参战,人数也只两万出头,加上两万直属军,目前南宫索手中的军队只有四万余人。
张掖城的王帐内,南宫索背着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显得十分气急败坏,他刚刚得到消息,靠近武威郡的骊靬县和番和县五千羌兵投降了汉军,这是第一起羌兵投降事件,但南宫索知道,这绝不是最后一起,只要开了头,就会不断有羌兵投降汉军。
更让南宫索心烦意乱的是,汉军中有一支专门克制骑兵的军队,叫做重甲步兵,使用坚无不催的斩马刀,事实上,对于斩马刀,南宫索绝不陌生,他自己就收藏着一把,还是当年他卖战马到江夏时,刘璟亲自赠送给他。
南宫索被这把长刀的坚固和锋利所震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渴望也能铸造出这样的刀,他向刘璟提出精铁的条件,其根本原因就是为了得到铸造斩马刀的精铁,但刘璟并没有满足他。
他只能用极其昂贵的价格向粟特商人购买来自西方的镔铁,他手中已经有几万斤上好镔铁,却又缺少能铸造刀剑的名匠,为此他派人去江东会稽郡,以高价聘请铸剑名匠,可惜名匠还没有来,但汉军就已经杀到了。
“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和汉军交战,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和刘璟友好相处呢?”
说话的是南宫索唯一的儿子南宫伯玉,他今年只有十三岁,却天生聪颖,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还可以写诗做赋,他尤其喜欢汉朝文学,最大的愿望是去邺都,拜建安七子为师,但自从马岱将他从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