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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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但也不会损害家族的利益。
就在蔡进在客堂里来回踱步时,堂下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是刘璟爽朗的笑声,“蔡兄准备把比武改在晚上么?”
蔡进一转身,只见刘璟快步走上大堂,他连忙上前见礼,“见过刘司马,这么晚来打扰,实有要事。”
刘璟微微点头,一摆手,“请坐下说!”
两人坐下来,刘璟面带笑容地注视着蔡进,他怎么也想不到蔡进会有什么要紧之事。
蔡进沉吟片刻道:“我今晚看见了黄射。”
这确实是一件让刘璟感兴趣的事情,他一直很关注黄射的下落,他知道黄射就是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会趁自己不留意时窜出来狠狠咬一口。
“你在哪里看到了黄射?”刘璟又追问道。
蔡进摇了摇头,“有些话我不能多说,事关家族利益,刘司马只要知道一点,黄射现在就在襄阳,他要陷害于你,而且似乎已经抓到了你的把柄,你要当心!”
刘璟点了点头,蔡进虽然没有明说,但一句事关家族利益,便暗示了自己,黄射和蔡瑁有勾结了,应该说这也在刘璟的意料之中,毕竟有着共同的敌人,更容易走向联合。
刘璟笑了笑道:“我能理解蔡兄的难处,除了刚才那句话,蔡兄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蔡进低头沉思了片刻,或许他也感觉到自己提供的情报太少,不足以帮助刘璟,他一咬牙,终于说道:“在蔡氏剑馆惩戒房的地牢里关着一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此人是黄射对付你的关键人物。”
说到这,蔡进起身施礼,“我只能说这么多。”
刘璟回一礼,诚恳地说道:“多谢蔡兄及时报信,刘璟感激不尽!”
蔡进摇摇头,淡然一笑,“我与刘司马既非敌也非友,但我敬重刘司马是一名战士,所以略尽绵薄之力,望司马保重,蔡进告辞了!”
蔡进丝毫不提明天比武之事,刘璟也没有提,他们二人心里都明白,在这杀机重重的当口,明天的比武很可能将无法举行了。
蔡进告辞走了,刘璟站在大门口,注视着蔡进背影走远,不由陷入了沉思,黄射要怎么陷害自己,他抓住了自己什么把柄?
他看了看天色,此时天刚黑没有多久,襄阳的城门还没有关,他立刻令道:“给我备马,我要去襄阳!”
……
半个时辰后,刘璟率领二十名士兵出现在蔡氏剑馆前,蔡氏剑馆大门关闭着,刘璟给一个士兵使个眼色,士兵会意,立刻上前去敲门。
半晌,里面有人应道:“什么人?”
“奉家主之命前来增加惩戒房的防备,快开门!”
大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名老者探头张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寒光闪闪的战刀架上了他的脖子,吓得老者几乎要晕倒。
士兵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快说!惩戒房在哪里?”
老者战战兢兢向西北角一指,士兵推他一把,“带我们去!”
刘璟纵马冲进了剑馆,向惩戒房奔去,惩戒房是一座占地一亩的建筑,背后紧靠一座假山。
众人走进了大门,建筑里黑漆漆一片,一名士兵点燃火把,大家才看清楚里面的结构,走过三座铁门,才进入大堂,大堂内被分割成一间间小屋子。
每间屋子前都装有铁栏,显然,每一间屋子就是一座小牢房,只是这些牢房里空空荡荡,看不见一个犯人。
“地牢入口在哪里?”刘璟厉声喝问门房。
门房战战兢兢一指东面角落,大家也看见了,那里有一扇铁门,众人刚走到铁门前,却见一名守卫慌慌张张跑出来,向另一边飞奔而去。
几名士兵疾速奔上,将他摁倒在地,守卫吓得大喊:“别杀我!与我无关。”
士兵将这名守卫押了回来,守卫吓得扑通跪倒在刘璟面前,连连磕头,“饶命啊!与小人无关。”
刘璟用马鞭一指守卫,冷冷道:“我来问你,地牢里关押的是什么人?”
“是……是江东使者陆绩,他已在半个时辰前,被……家主派人提走,所有囚犯都带走了。”
……
第217章 不择手段
就在刘璟失望离开襄阳的同一时刻,襄阳城南的一栋民宅内忽然火光冲天,数百名士兵将房宅团团围住,里面不断传来刀剑相击声和惨叫声,不时有士兵抬着被杀死者的尸体出来。
蔡瑁背负手站在民宅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这座民宅被临时指定为江东探子住处,他们将在这里抓到江东探子陆绩,至于那些被杀死的随从,自然就是从蔡家地牢里提出的囚犯。
这种偷梁换柱的手段对蔡瑁而言,早已是驾轻就熟,一切他都已安排妥当,没有任何破绽。
这时,几名士兵将陆绩从民众里拖了出来,看得出陆绩被打得不轻,气息微弱。
士兵上前禀报,“启禀军师,此人反抗激烈,兄弟们下手狠了一点,但没有杀死他。”
蔡瑁点点头,又问:“可搜到什么?”
一名士兵将一只包袱递上,“这是他的随身物品。”
蔡瑁翻了翻,从包袱中找到了一封信,他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掩饰不住得意之色。
“带走!”
蔡瑁狞笑着一挥手,“带他去见州牧。”
……
此时已到戌时正,也就是晚上八点,很多人家都已入睡,大街上安安静静,行人稀少,百余名士兵押着受伤的陆绩快步向州牧府而来。
蔡瑁走在陆绩身边,压低声音道:“你若想活命,就乖乖地照我说的话做,否则,我让你死无丧身之地。”
陆绩已经被酷刑征服,他低低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蔡瑁冷冷哼了一声,快步走到府门前,对两名闻讯出来的侍卫拱手道:“请转告州牧,我有要事需紧急禀报州牧。”
刘表此时正在自己书房内,他刚刚得到消息,城南有民宅失火,他正打算派人去看看情况,这时有侍卫在外禀报,“蔡军师来了,说有紧急之事要禀报。”
刘表一怔,难道和城南失火之事有关,他立刻令道:“带他进来!”
不多时,蔡瑁匆匆走进书房,激动地说道:“启禀州牧,微臣刚得到举报,有人携带兵器躲在城南一座民宅内,微臣便带人去抓捕,没想到竟然抓到看江东探子。”
刘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江东探子?”
“回禀州牧,是江东奏曹掾陆绩,微臣认识此人。”
说完,蔡瑁又将一封信呈给刘表,这是他随身携带之信,好像是孙权的亲笔信。
刘表接过信瞥了一眼,信皮上写着,‘致江夏刘太守……’
这确实是孙权的笔迹,刘表认识,只是这江夏刘太守是何许人?刘表心念一转,忽然明白过来,这个所谓的刘太守,不就是刘璟吗?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他扯开信皮,取出信看了一遍,确实是孙权写给刘璟的亲笔信,下面还有吴侯大印,心中内容是希望两家和好,共抗曹操,在信的后半部分,表达了孙权对刘琦和刘琮的担忧。
北人不善舟楫,曹军南征需靠荆州之兵,无论琦、琮二人为荆州之主,皆是江东之祸,惟公子勇武善战,目光深远,可抗曹操,权闻公子素有大志,不甘为曹贼之虏,权亦是也!
江东愿全力助公子登荆州牧之位,掌荆州之军,江东江西可建破曹联军,共抗曹贼。
请公子早回江夏,遣使于江东,细谈合作事宜,权引颈相盼!
看罢此信,刘表的脸皮渐渐变成了酱紫色,强烈的愤怒蒙蔽了他的心智,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竖子安敢欺我!”
蔡瑁心中暗喜,又趁热打铁道:“陆绩就在外面院子里,但他反抗激烈,身受重伤,气息已经很微弱了,能否让微臣先去替他治伤调理。”
刘表克制住滔天怒火,慢慢走得门口,望着院子里被几名士兵架着的陆绩,他低着头,气息微弱。
“把他脸抬起来!”
一名士兵抓住陆绩头发,将他脸抬起来,有士兵将火把凑在他面前,照亮了陆绩的脸庞,刘表点点头,果然是那个席间怀橘的陆郎,三年前他见过一次。
“带他下去疗伤调理,不要伤害他!”刘表认识其父陆康,既然是故人之子,倒也不好太过于虐待。
士兵将陆绩带了下去,蔡瑁心中暗喜,刘表没有盘问陆绩,那就表明他完全相信了此事,他知道,刘璟与江东暗中勾结谋荆州之位,这是刘表无论如何不能容忍之事。
“州牧,微臣愿亲自率兵将刘璟抓来。”
刘表仰头望着暗红色的天空半晌,最终摇了摇头,“此事让我再考虑考虑!”
蔡瑁大急,连忙道:“可是州牧……”
不等他说完,刘表便摆摆手,“你去吧!我有点疲惫了。”
“是!微臣告退。”
蔡瑁无奈,只得退了下去,房间和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雨丝敲打落叶‘沙沙沙!’的声响。
刘表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在想中午王觊却试探刘璟之事,紧接着晚上又爆出了刘璟暗中和东吴勾结、谋取荆州的丑闻,虽然这件事让人感觉太巧了一点,但刘表现在宁可相信是真的,他只觉心力憔悴,万分疲惫。
良久,刘表轻轻叹息一声,“璟儿,这可是你逼我!”
……
蔡瑁带着手下和陆绩匆匆离开州牧府,在大门旁,一名丫鬟手持一封信,在焦急地等候着。
这时,丫鬟远远看见蔡瑁走近,她正要迎上去,忽然,两个黑影在他身后出现,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了黑暗之中……
丫鬟手中的信很快出现在刘琮的桌上,手下两名侍卫禀报道:“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准备把这封信交给蔡军师,被卑下截获。”
“干得不错!”
刘琮夸赞一声,“赏你们一千钱,去账房领吧!”
“多谢公子!”
两名侍卫感激不尽退下去了,刘琮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心中暗骂:这个贱人,竟然偷偷送信给娘家!
刘琮撕开信,匆匆看了一遍,心中顿时一惊,蔡少妤竟然在信中提到他在试验一种奇怪的药,她打翻这瓶药,结果被他暴打,要父亲为她主持公道。
这其实是蔡少妤正常的述说事实,但在刘琮心中,就仿佛把他的秘密一下子揭开一样,让他又是惊惶,又是愤怒。
“这个贱人,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刘琮咬牙切齿,从墙上抽出剑,冲了出去,丧失了男人之根,使刘琮的内心渐渐变得扭曲而变态了,充满黑暗和恶毒。
……
刘璟刚过了汉水,一行人刚到樊城,就在他要进城之时,一阵马蹄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几名士兵骑马疾奔而至,远远大喊道:“璟公子慢走!”
刘璟注视着几名士兵奔近,他好像见过为首之人,似乎是刘表的贴身侍卫,这时,骑兵们冲至眼前,勒住战马大喊:“州牧有急事要见公子,请公子速去襄阳。”
这是刘璟在短短两天内第二次去拜见刘表,第一次是他主动去拜见,而这一次是刘表召见他。
想起蔡进说的话,黄射似乎已抓到他的把柄,刘表的深夜召见使刘璟心中变得异常警惕。
他沉思片刻,刘表不能不见,但也必须做好准备,他立刻返回了住处,在衣内暗穿细甲,又事先服了解毒之药。
同时,刘璟安排三百名士兵在襄阳城外接应,又安排两艘大船在襄阳码头前等候,这才带着二十名精锐士兵跟随几名侍卫向襄阳而去。
……
书房里光线明亮,刘表刻意化了妆,遮掩住了他的苍老之态,他满脸笑容,显得异常亲切和蔼。
“呵呵!今晚把你找来,是想和你聊一聊,不会影响你休息吧!”
刘璟恭恭敬敬行一礼道:“侄儿只是担心影响伯父的休息!”
“无妨!”
刘表笑眯眯道:“我下午小睡了片刻,精神很好,坐吧!”
伯侄二人坐下,两名石雕一般的大汉叉手站在刘表身后,就仿佛拙劣雕刻师的作品,两人身体粗壮得出奇,脸上却没有半点生机。
刘表亲自给刘璟倒了一杯热茶,望着热腾腾的茶水,尽管它是寒冷冬夜里最诱人之物,但刘璟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干渴的欲望,只是装模作样地端起茶碗碰了碰嘴唇。
此时他异常警惕,刘表苍老的模样使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剧毒,尽管他事先服了解毒之药,但他还是很小心。
不过刘表似乎没有注意到刘璟喝茶的虚假,或者说他看到了,也会装作没有看见,他此时的笑容何尝不是一种假装。
“贤侄,你今年应该十八岁了吧!”
“侄儿旦日后,就十九岁了。”
“十九岁,正是建功立业的妙龄,当年孙伯符也是十九岁起兵,虽然我不喜此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过人之处。”
刘璟沉默不语,静静听着刘表说下去,他感觉刘表渐渐要说到点子上了,刘表话题一转,又叹息道:“我今天忽然想到了你的父亲,我的幼弟,他就只有你一根血脉留在世间,我有责任替他照顾好你,璟儿,你有表字否?”
“侄儿不知,好像……有过,但忘了。”
刘璟听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