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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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军团的锋线推进很快,在距离瓦加城约莫不到三个里的时候,先头的塔古斯命令掌旗官举高了山隼旗标,前后的兵士陆续停顿下来,十分熟练地拿好了武器,按照十个大队的部属,列好了接战队形。
在他们的场所和瓦加城间,难得出现了山谷、森林和陡急的溪流岩石,这是他们越过了近十个罗马里,眼界满是莽莽黄沙后所看到的最让人愉悦的景象了。但是拉宾努斯的一个军团,也沿着这些地形,布满了整个地区,这就是拉宾努斯要求所有人停下脚步的最根本原因。
“想要救出瓦加城,就得突破这群人的拦截吗?”后面的卡勒努斯也赶了过来,接着他摆摆手,对传令官说,“去询问下那边的十五军团,有没有击退敌人?若是还没有的话,那么巴兰提亚山隼旗要先进入城市里了!”
接着,卡勒努斯毫无耽搁,就叫军团的所有大队排成左中右三翼,先蹲下来进食进水,稍微恢复体力后,便朝山谷间列阵的拉宾努斯军团压了过去。卡勒努斯亲自带着一翼的骑兵,在后面压阵,他对首席百夫长塔古斯说,“这次交给我来指挥,你另外有任务。”说着,他指了下,左翼山坡下的一大片灌木,塔古斯心领神会,“就交给我好了。”
十二军团前进的阵列里,塔古斯带着首席大队在所有大队的后面,排着分散队形,看起来就像是作为预备队一样,军团配属的六百名骑兵混编在其间,结果在一声军号声后,他们猛然举高了队标,顺着左翼的方向短时间内加快了速度,步骑呐喊着一往无前地席卷了当下那边灌木丛。
果然在那里面,潜藏着数百名毛里塔尼亚的轻骑,本来他们是作为伏兵的角色存在的,但现在反遭到塔古斯的冲击,很多人还没直起身子,就被飞掷来的标枪刺穿了身躯,或者被十二军团骑兵的长剑削去了脑袋和肩膀,他们的坐骑在败战和惊恐下,嘶鸣着纷纷奔逃出灌木丛,这群伏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在四分之一白日刻不到的时间内全部扑倒在埋伏地里,血脏和残肢在马蹄下滚来滚去。
接着,十二军团的首席大队踏过这片血地,直接顺着极有气势地登上了侧边的高地,他们在高卢战争最初时,和凯撒十军团在作战方面还没有可比性,为此也被统帅李必达揶揄过,但现在这群战士已千锤百炼,成为了一等一的主力。
第11章决战之前(上)
“无数人民为了我的当选而涌向罗马,真是前所未见。”——奥古斯都在历史上的大祭司李必达死去后,竞选此职位时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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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大祭司的荣耀!”正面,所有十二军团其余大队的步兵,都呐喊着这句口令,连标枪都没有投掷,就拔出剑来,和拉宾努斯拦截的军团接战在一起。
进入肉搏阶段,拉宾努斯新募军团的劣势就暴露出来了,他们的老兵还是数量太少,新兵虽然经过刻苦的训练,都极为勇敢的青年人,但对着将斗剑玩得出神入化,刺杀步伐冷静有力,都是首席百夫长塔古斯多年调教出来的“山隼”们,他们明显在短时间内就落入了下风——前面阵列不久就死伤过重,许多人倒在了血淋淋的剑下,后面梯队在接替作战时刻,被卡勒努斯抓住了时机,“全线突击!”
随着这个口号,后面阵列的四个大队,并没有按照敌人的方式,进行固定的阵线接替,而是猛然都拔剑压上来,顺着所有缝隙,和原本一线的大队合并在一起,对着阵型还在关键变更空档的敌人发起了猛烈的白刃突击。
整个山谷阵地,都是武器互相碰撞出来的声音,敌人陷于了混乱之中,不少旗手开始抛下军标,与败兵朝瓦加城的方向逃逸,而塔古斯所率的侧翼人马也顺着占领的山脊线跑动起来,所有人都互相鼓舞着,“成功救援瓦加城的荣誉。就由我们接受了!”
传令官蒙着斗篷。骑着马。满头大汗地将口信捎到了还在原地驻留的十五军团阵地上,惹得赛尔哈将军心中满是争功的豪情,“当面的敌人已全部都缩回营地里了,他们全被我们锐利无匹的弓箭射得落胆,所以留下四个大队继续在这里卫护辎重,并监视敌人,其余六个大队我亲自带着,要和山隼军团竞争竞争头功!”
“他们刚刚经历过一番苦战。在这种地带是跑动不过我们的。”赛尔哈身边的百夫长们都踊跃无比,接着“塞拉匹斯”军团,也宛如条沙海的巨蟒般,纷纷朝着前方前进而去。
河床对面,新骑兵军团的队长们纷纷来到了帕鲁玛的面前,“阁下,我们应该如何做,难道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武装游行到日暮,让前面两个军团这么轻易地就取得头功?”
小鸽子双腿荡在马背上,举着手对所有气盛的人物解释说。“你们看着我的头发,没错它是金黄色的。但这不代表我的性格如同族那些勇士般焦躁,纵观这个世界的很多决战,为什么共和国的军队会取得最关键战争的胜利,那就是他们永远只做敢做的事情,敢于违背执政官正确决策的人,不管他多有个人的勇敢,还是会遭到严厉的处决。我相信在出战前,大祭司就三令五申过,我们骑兵的任务就是救火队,哪里失火,我们就去哪里,就这么简单——此外,永远不要把拉宾努斯想得太简单了,他可是大祭司的宿敌。”
说完,帕鲁玛顺势就手往前面一劈,“休整完毕,全军越过河床,推进到十五军团留守队伍五个弗隆开外,排成警戒阵型。”得到这个命令的队长们摇摇头,也只能照办行事。
这时,在南方一片模糊不清地丘陵后,扬起了人马巨大的烟尘,“看啦,竟然让我们给料中了,拉宾努斯果然设置了另外的伏兵,他真是个奸诈无比的对手,可能在前线先故意埋伏下一支弱旅,让我军误以为敌人的手段已然使尽,接着他就派遣出真正强劲的骑兵,伺机来攻击我们!”帕鲁玛大声说,“暂时就停留在这个地方,现在局面下的骑兵交战,谁先动手谁吃亏!”
拉宾努斯的连环第二支伏兵,是四千名精锐的骑兵,其中三千名西班牙人,还有一千名毛里塔尼亚人,夹杂着约两千名健步如飞的轻装步兵,共六千人,由毛里塔尼亚的都督哈米尔卡统帅,预先静静埋伏在卡勒努斯和赛尔哈斥候距离之外待命,直到拉宾努斯方才的拦截军团败绩后,才得到讯号冲了出来,从远方沙漠腾起的热浪看去,兵士、马匹和武器的闪光,被折射得满地皆是,上下浮动,望之就如同有千军万马似的,让人胆寒不已。
“嚯嚯嚯嚯!”哈米尔卡的骑兵急速越过了一面缓坡,就分为了两拨,一拨径自冲向了十五军团的留守队伍,一拨勇猛切入了十二军团后卫和十五军团先队间的空隙当中,纵横驰突,接着轻装步兵也鱼贯而上,用梭镖与投石猛烈射击,李必达两个军团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死打伤了许多,之间的间隔也越来越大。
而这时,从瓦加城的方向,拉宾努斯亲自带着两个军团,和先前败战的那个军团会合在一起,返身如潮般来攻,和十二军团绞杀在一起,并凭借着人数的优势,伸展了长长的两翼,不断迂回,要将卡勒努斯给围困起来,“就在这个山谷里,全歼李必达乌斯最倚重的精锐军团!”
这下,从山谷直到河川,丘陵荒漠起伏的地带,五六个军团自各个方向互相搅拌厮杀在一起,十五军团在敌骑居高临下的轮番猛攻下,正不断朝留守队伍的方向退缩,“给我派遣传令官去,探询卡勒努斯部众的消息。”
结果,赛尔哈的传令官还没跑出两百步远,几个藏身在沙丘后的毛里塔尼亚散兵忽然跃出,嗖嗖抛掷出梭镖,将传令官扎得满身是洞,栽倒了马下。
赛尔哈将军身边的弓手,立刻拉满弓弦,挨个将那些卑劣偷袭的沙漠战士给射倒,这时纷飞的箭羽里,从对面的烟尘里冲出了个手持文书的传令官,骑着马大喊道,“我是卡勒努斯将军的传令,要求十五军团迅速突击,将我军团给救助出来。”
“我是塞拉匹斯军团司令官赛尔哈,我现在要求贵军团迅速后撤,向我靠拢,你再冲回去,将这个口信转达给卡勒努斯。”赛尔哈在马背上,对着那目瞪口呆,好像听错话的传令官说到,接着几个军奴就拉着将军的马不断朝后退,“所有人尽快后退,组织起新的防线,敌人不过是逞混战突袭之威罢了。”
两个罗马里外,帕鲁玛戴上了并列两道黑色羽翎的头盔,接着将剑拔出剑鞘,对着后面所有骑兵喊到,“看啦,现在该我们发挥决定性的力量了,跟着我的旗帜,冲锋过去,将敌人的骑兵全部打垮!”
第11章决战之前(中)
疾驰当中,帕鲁玛伏低身子,沙漠里的阳光和风,如岩浆和火焰般在他双耳边掠过,他觉得整个的头发都要燃烧起来,而后他微微侧倾着身躯,因为小鸽子是个跛子,于马鞍上只能是这个姿势,顺着尖利的摩擦声,他从马鞍两边的挂鞘里先后拔出来了一对锋利的西班牙剑,反手握着剑柄,他的前身紧紧贴在了新式马鞍前的支撑点上,双腿牢牢夹紧了马腹,而后一个过招,对面名还没反应过来的西班牙骑兵,就在两人马匹交错而过的瞬间,自腰部到肋下,被小鸽子的剑刃如风般割开,血和内脏飘洒而出。
又是一阵欢呼,帕鲁玛身躯侧在马鞍的那边,闪过了名敌骑扔来的标枪,再顺手一剑,将名敌人队标手的胳膊给卸了下来,队标颓然坠地。
“万岁,为了大祭司的荣耀!”紧紧跟在帕鲁玛后面的,是换乘了高大昔兰尼骏马的日耳曼骑兵,他们每个人都手持个短筒,马蹄交织翻飞,而后炸雷般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红黄色的火焰,带着硝烟划出一道道轨迹,飞向了惊作一团的西班牙骑兵群中,许多人当场就吓得扭头,躺在马鞍上,疯狂遁逃,而许多轻装步兵则被扔在了原地,机灵的早已拉着己方骑兵的马尾巴一溜跑掉的,不机灵的纷纷丧命在日耳曼骑兵的长剑和钉锤之下。
帕鲁玛的新骑兵军一个突击,就把隔断在十五军团和留守队间的拉宾努斯骑兵打得七零八散,“不要停留。所有人换上第二匹马。给我把前面的十二军团的封锁线也撕碎掉!”
打到日暮。拉宾努斯属下两个精疲力尽的军团,也未能突破十二军团组织的后卫阵线,而负责伏击包抄的骑兵,也被帕鲁玛彻底打散,李必达派去救援瓦加城的两个军团,主力完整地退回了河床边。
“犒赏所有兵士,对外宣称我方伏击李必达乌斯成功,取得了辉煌的大捷。”入夜后。单独一个人坐在营帐里,拉宾努斯在烛火下,对着面前站成一列的令牌官,慢慢说到。
而后,他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颊:整整一年的时间,他们在西班牙和巴利阿里群岛,冒着严寒酷暑,步兵、散兵、骑兵、舰队,都进行了无比严格的锻炼,不要说是老兵了。就算是新兵,拉宾努斯也坚信能发挥出不亚于共和国任何个主力军团的战斗力。
可是。今日一和李必达的主力军团作战,就饱尝了苦果,虽然杀伤了数百名敌人,但己方四个步兵军团,各自都减员了不下五百人,交换比是三比一甚至四比一。
更何况,根据伤员惊恐万分的说法,敌人的骑兵已经“脱胎换骨”了,许多人能从马鞍下悬挂的圆筒里,喷出鬼神般的焰火和声响,再加上他们冲锋时敲打的战鼓,让我军的战马在接战前就不得不临阵脱逃,而敌人也不追赶,先是凶残地将失去骑兵掩护的轻装步兵尽数屠杀,再配合他们的步兵推进战线,让我军骑兵无可奈何。
“如果说我拼尽了全力,只是将军队锤炼为共和国同时代的精锐,而李必达的军队可以说在这两三年内,已蜕变为超越时代的怪物了。也就是说,我个人是无法战胜时代的吗?”拉宾努斯喃喃自语,而后长吁口气,仰面躺倒了椅背上,沮丧无比的他,将目光盯到了旁边平脚餐几上的酒罐上,这东西在平日里就是个摆设,因为拉宾努斯向来是滴酒不沾的,但今天不同,他想要喝。
几杯葡萄酒下肚后,非但如传说里舒散疲劳,反倒让拉宾努斯的绝望和沮丧更加加深了,他揉着鼻子,发出了噜噜的声音,眼皮开始沉重起来,他觉得很累,已经不想在这一场又一场没有希望和尽头的抗争里继续清醒下去了,那样的痛苦只会越来越深。
“那就轰轰烈烈的战死好了,就像庞培在塔普苏斯战役前,对元老院所说的那样,像只鹰,一头真正的鹰,在电闪雷鸣之际,勇敢地撞上悬崖,粉身碎骨。”
第二天,拉宾努斯下令,将昨天战斗里杀死的李必达官兵的尸体,再度排在了瓦加城下,并下令手下将俘虏来的伤兵统统当着守城兵士的面,残忍杀害,有的钉上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