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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奥古斯都之路-第422章

小说: 奥古斯都之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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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让他恐怖的是,他的姑丈杀死了那么多人,但眼神却没有任何的波澜,那是一种野兽般的眼神,毫无怜悯,要知道这当中许多头颅,可都是马略的亲戚,他不明白为什么热衷权力就非得杀死那么多人,那不叫追求,而只是单纯的施虐狂罢了。所以,凯撒在征战途中,饶恕了许多的人,但我了解到他现在的心境,他的癫痫和脑疾据说越来越严重,处理政务也越来越力不从心,另外他也知道了,饶恕敌人有时候是在戕害自己,他当然知道,在他死后,如果没有任何措施的话,尤利乌斯家族会被生前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卑劣小人全部毁灭掉,还有他的梦想和事业,所以他不畏惧死亡,但是也和我相同,他需要做好死后的事,而所谓的预言这种东西,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必须要去做,但站在凯撒的立场上他也许不会去在乎——恰如凯撒自己所说的,随时戒备的人根本不是个伟大人物。”

接着,李必达用汉语,忽然说出了莎士比亚在《麦克白》当中的名句,“我已经双足深陷于血泊当中,要是不再涉着血水前行,那么回头的路也会让人同样厌倦的。”接着整个房间寂静了下来,非常非常的寂静。

布鲁图的宅院门前,喀西约喊住了他,但是布鲁图看着他,却垂下了眼睛,似乎还在有些尴尬和不快,喀西约大步上前,说“我的挚友,你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对我的温情了吗?是的,先前我是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冲昏了头脑,差点埋葬了我们的大业。你要知道,在凯撒桎梏下呻吟的罗马城,即便是我,有时候也要竖起手势,挤出谄媚的假笑,拜倒在独裁者、企图为王者的靴子下,看看吧,你就把先前的喀西约,当作是你的镜子,难道共和国毁灭后,所有的贵族不都会像我那样,毫无追求宛如一群虫豸般,空虚游荡在凯撒的手掌心当中,为他撒下的残羹冷炙而表演各种各样的丑剧,国家和整个罗马人便会就此沉沦下去,将来埋葬我们的将是没有光荣墓志铭的坟茔,没有资格与先祖们并列一起。但只有你布鲁图,只有你的个性,你的不妥协和你家族的荣耀,才能与我配合,完成这件力挽狂澜的事,从前有个布鲁图,他不愿意让国家遭受一位暴君的统治,就像不愿意把国家交到位恶魔手中那样。”

“但是凯撒可以给予所有人所有的一切,但是我却不能。”布鲁图忧郁地说到。

喀西约见自己的言论已经起到了效果,便抓住了对方的手,说到,“你也看到了,今天逐狼节在广场上凯撒的丑态,他像女人般呻吟着,像个病入膏肓的家伙那样虚弱,他口出白沫,倒下去抖动不止,这种人在强大的外表下,内里完全一无所有,我们完全不必害怕他。是的,凯撒可以给予所有人,贵族、骑士和民众里所有意志薄弱的分子任何东西,馈赠、竞赛、廉价的奴隶,这群人在接受这些东西后,全部都变为了暴政作践下的婊子,但我始终坚信,只有一样东西,只有你布鲁图才能给予所有的罗马人,自由,那就是自由!”

第30章预言家与宴会(下)

“自由,自由。天啦,我宁愿不是布鲁图,宁愿是个什么都不明白的乡鄙村夫,这样就不会在情感和义理的夹缝当中苟且了。”布鲁图仰着头,这时雷电和乌云已经闪烁翻滚在整个七丘之城的上头,“那就拿起刀剑吧,像个凶暴的兵士那样杀死敌人,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好好地与母亲和妻子道别。”说到这话时,布鲁图的语调都发生了颤抖。

接着,他没有走入自己的门阍,而是登上了山丘,来到了母亲所居住的宅院前,走出的奴隶很殷勤地将布鲁图给引了进去,花园里的塞维利亚,正垂着眼帘,手里抚着七弦琴,对着刻着诗歌的草纸卷校正着音韵,岁月已经在她的嘴角和眼睛边留下了皱纹,布鲁图哽咽着,慢慢走到了母亲的面前。

塞维利亚这才惊觉孩子的靠近,她急忙起来,将布鲁图的头发给拢住,亲切温柔地询问自己的儿子,究竟在想着什么,是不是因为一些琐事而感到不愉快,“难道你的朋友喀西约,因为你夺了他的首席法官职务,而割弃了友情吗?那就不要介意,因为友情不是妥协和退让,而是种甜蜜的责任。既然凯撒信任你,你就好好地干下去,布鲁图我年轻的孩子。”接着母亲将他的脸给托住,说“看看这张讨人喜欢的脸,一个研究学问,谋取永恒幸福宁静的脸,哲学家布鲁图,天生的都城**官,你一定会为整个共和国谋取到秩序的。”

“是凯撒的秩序,不是国家的秩序。”布鲁图舔着舌头。不敢和母亲的目光对接。说着这句话。

“现在凯撒就是国家。不是吗?”塞维利亚这位擅长弹琴的女子,却没有听到最亲的人的弦外之音,她微笑着重新坐在了圈椅上,喃喃着说到,“也许世人对我们有风言风语,说你是凯撒的私生子,但不要在乎,即便没有血缘关联。凯撒始终是将你当成真正的儿子的,他没有什么亏欠我们母子的。对了,我可还记得,他还没有发迹的时候,整天就喜欢躲在这里避债,听着我的演奏,那时候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陪伴我,但他并不快乐。”

而布鲁图也笑起来,看着花园那边的长方形石椅,那是那时候凯撒最喜欢躺倒其上的。“现在他很少来了,是不是?”

“所以他应该很快乐。有人传话来说,他的疾病越来越严重了,但梦想也越来越多,有时候就像孩子般——大理石做的罗马城,五十万新公民迁入,开辟许多的运河,远征最遥远的国度——我觉得他现在就像那个奔向灿烂太阳的,飞翔的伊卡洛斯,激情和快乐在烈焰里迅速燃烧着,他高叫着,在战栗的痛楚里,化为烟尘一缕,最后和太阳融为一体。”塞维利亚抬起头来,最后说了句,“那就让他继续快乐下去好了,留下我在这宅邸里守着静静的回忆。”

“你会孤独吗?母亲。”布鲁图睫毛颤抖着,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这时候不断有白色的电光在屋檐和回廊上闪过,暴雨就要来临了。

但塞维利亚只是用背影对着他,轻轻扬起白皙的胳膊,表示自己的孩子可以离开了。

三月十四日,满是积水的大广场上的历法碑上,几名祭司正在爬着梯子,将上面的字母板重新取下,换上了适合集市的字母板,随后各种各样的人,卖首饰的,卖香料的,卖鱼肉的,都开始在周边的街道穿梭起来,罗马很快热闹起来,虽然今日并不晴朗。

喇叭声里,凯撒带着随行的束棒扈从,穿过了广场,朝城东北角的战神大校场走去,整个气温慢慢暖和起来,走了不一会儿,凯撒的秃顶上就闪着汗水的光芒,随后他便坐在处拱廊下休憩,这时候几名手艺人和商贾都围上来向独裁官问好,凯撒也点头微笑向大家回敬,接着凯撒抬头起来,看到了在街角处,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预言家,还站在那里,就像个树的影子。

“如果你有什么话说,那就尽快说好了,我马上要去骑兵长官的别墅里赴宴。”凯撒带着不以为意的笑容,继续说到。

“你最亲密的人都会救你,但你尤利乌斯却置若罔闻。朱庇特圣殿上现在全是乌云积压,昨晚的雷暴雨里有人目击到了它的屋顶上用骑兵列队交战的声音。”

“那只是雷声,无知人才会对这种现象大惊小怪。”凯撒回答说,接着拍拍膝盖,就站起来。

“有人目击到了磅礴大雨下的街道上,有头母狮走过来产下幼子,随后把它吃掉了。”

“这件事也许你该问问阿尔戈斯角斗士学校的兽栏管理员,他把自己养的狮子饿了太久,却又不肯加固栏杆和锁钥。”凯撒的这个俏皮答复,让周围的人们都哄笑起来。

那个预言家脸上倒没有任何生气羞恼的表情,他恭敬地对凯撒行礼,随后就隐没在街道人流之中。

“我不会因为这些预兆停下脚步的,说实在的,就像今天我若是一直在这儿休息,那么就吃不到朋友家可口的饭菜了,作为一个人,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就是他徘徊不前的时候,难道行者会害怕自己的影子吗?”凯撒对扈从和民众们说到,随后对拱廊后商铺的妇人与老板们说到祝墨丘利保佑你们的生意,接着道别,朝着普来玛方向继续前进。

普来玛的阿波罗餐厅里,天井上的长索,吊起一口巨大的铜锅,让所有来赴宴的人们都啧啧称奇,而主人李必达则介绍说,“这是从不列颠那里传来的食料,叫做矿工锅。”

既然叫这个名字,那就顾名思义是不列颠上的蛮族矿工吃的东西,就是将成块的羊羔肉,混合豆子、小麦粉,再加上盐、香草和葱末调味,全部倾倒在大锅里,沸腾着扑鼻的香味,“在食用时,每位都用个长柄勺子,伸到这口锅里去争夺,体验下那些矿工是如何谋求果腹的。”

“这可真是个促狭的主意,希望我的嘴不会在马上用餐时被烫坏。”披着紫色袍子的凯撒,出现在回廊和壁画的拐弯处,随后就笑着与众位打招呼,往餐厅走来。

第31章大彗星(上)

“不是每个男人都去得起科林斯。”——古希腊谚语,这座城市的爱神庙豢养了超过一千名高级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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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不列颠岛屿上传统的青翠山谷,寒冷的湖水还有蒙蒙的雨雾,吃完这一口后,整个身躯却温暖起来,就像参加了伏尔甘神祭般。”在锅边,一溜宾客围绕着相坐,维吉尔在品尝完口后,不由自主地说到。

凯撒也尝了口,接着对所有宾客评述说,“我去过不列颠,它先前只是个传说里的岛屿,是舰队的出征让它成为诗人笔下的现实。但那儿却不如这位诗人说得那么惬意,风景是很美的,但却和矿工无关,他们只能穿着皮毛做得厚实衣物,蜷缩在不见天日的坑洞里,吸着肮脏厚重的灰尘,拜着刻在岩石上的火神像,他们的老婆就将这些食料用吊篮送下来,随后这群人就在只能漏下星光,幽深恐怖的洞穴里,生火吃着这些东西。”而后,凯撒将长柄勺送到自己嘴边,又啜了一口,接着对鸦雀无声的宾客们公布了感想,“这鲜美甘甜的味道,它使我想起了死亡。”

在场的宾客,大部分都不敢对凯撒这个古怪的宏论表达什么,倒是李必达邀请来的哲学家泰兰尼昂发问说,“死亡是个很好的话题,我没想到独裁官阁下对它也产生了兴趣,我们活着的每一天。不都是在为如何接受死亡而做准备吗?”

辉煌的灯火。和绚丽的壁画下。凯撒笑着斜靠在卧榻上,表示对泰兰尼昂的话语表示赞同,“也许你们会感到很奇怪,但我却打小就在思索这个问题,死亡到底是什么,我们在死亡里又会如何?罗马人无需像埃及人或者日耳曼人那样自欺欺人,认为人死掉后还如同活着般,还有重生那样可笑卑微的想法。能坦然面对死亡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那就请独裁官阁下发表对死亡的真知灼见。”主人李必达这时候提出了这个请求,与会宾客们便喝彩起来,凯撒从小几边取来个酒杯,而后沉思了下,接着像诗人或雄辩家那样说起来,“死亡就像这口汤水那样,让我联想起不列颠矿工的生活,因为死亡就像个幽暗深邃的洞穴,我们所有在世时的所得,到时候都会化为一个火把。通明燃烧的火把,然后我就举着火光。在死亡的隧道里不断朝着更大的光明探索前进,沿途照亮了各种各样美丽的壁画,神话、智慧、战争、情感,我将像个真正哲人那样,了解已知未知世界的所有奥秘,在这种快乐当中,我不知道岁月寒暑,那和我已毫无关系,我最后会化为一具骷髅,在慢慢跋涉当中,忽然见到了光亮,而后——”凯撒说到这里,便端起了酒杯,对着在座所有人说到,“我进入了处富丽堂皇的餐厅,与所有化为骷髅的人,苏格拉底、柏拉图、莫洛,当然还有你们,包括后世出现的贤人,一起喝酒,分享死亡旅途里伟大而甜蜜的发现。来,为了缪斯女神。”

宾客都为他的豁达和机智所折服,便欢笑起来,也一起端起了酒水,高呼为了缪斯干杯。

这会儿,坐在角落里的狄希莫斯忽然补充了个问题,“您认为什么样的死亡方式才是最喜欢的?”

凯撒的目光温和地转向他,接着缓缓而坚定地说到,“突然而至的死亡最为我喜欢,那种没有任何负担,就无需和我上百个情人一一道别了。”结果在场又是阵轻松会意的笑声。

晚宴结束后的花廊深处,凯撒坐在当间,感慨说因为雷雨的天气,云层实在是太厚了,导致今天的筵席上缺少月光的相伴,李必达静静站在他的后面,良久说了句“你应该非常清楚没有月光的世界。”

“嗯,李必达乌斯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但是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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