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兵器谱-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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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未用之际,给辽国一个沉重的打击。”吴骥扫视着众将,道:“这就是你们这次深入辽境的任务。这既可以打乱耶律洪基的部署,还可以检验军队,让他们接受战场的洗礼,蜕变为真正的精锐。同时,也是对诸位的检验。一支好的军队,还需要优秀的将领,你们是不是能够统领这样的军队,这一仗打下来,就知晓了。希望你们能胜任!”
“这几个月来,你们一直在嚷嚷,要打辽狗,要去辽境掳掠,眼下就是良机,你们的胆子有多大,辽军就有多少。”王韶接过话头,道:“能不能吃得下,就要看你们的牙口好不好。”
一阵沉默,众将没有说话,不断的权衡。虽然如今他们手里都有一支精锐了,可是,还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能不能真正成为精锐,是不是真的能打,谁也不好说。再说了,他们还没有指挥过这样的军队,一时没有成算,得好好估量。
“王枢密,这次谁统兵?是您么?”韩方最先发问。
这问题是众将最关心的,打量着王韶,静等他回答。
“不是!”王韶很简单的回答。
“那是吴都指挥?”又有将领问了。
这几个月,吴骥与众将相处,众将对他很是佩服。若王韶不统兵,就是吴骥统兵了,不然的话,没有人能镇得住众将。
“不是!”王韶的回答,依然简单。
“那谁统兵?”韩方不解了。
“这次,没有人总揽全局,只能你们自己见机行事,是打是撤,你们决定。”吴骥为他们释疑:“虽然如此做,你们的兵力分散,容易为辽狗各个击破。可是,唯有如此,才能给你们最好发挥的机会,希望这一仗下来,你们都能胜任。若是自问不能的,眼下可以提出。一旦出了境,就要按军法行事。”
众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是没有人说话。
“有没有不愿意去的?可以提出来。”王韶眼中精光暴射,打量着众将。
“没有!”众将异口同声的回答。
深入辽境,大闹一通,这是众将的心愿,虽然心里有些打鼓,却是没有人放弃。
“很好!我就给你们部署任务了。”吴骥右手指着地图,道:“雄州正对面的这一片区域,是周威将军的。这里是保定军的。这里是安肃军的……”
不住在地图上划动,给一众将领分派任务,详细解说各处的情形,众将认真听着,记在心里。
布置完任务,吴骥走上前几步,打量着众将道:“虽然到眼前为止,我们掌握的情形还算不错。可是,这是真刀真枪的战场,情形瞬息万变,很可能与我们掌握的不同,已经改变了。要知道,耶律洪基正在大量调兵,出现变化是很正常的。是以,你们要灵活些,要谨慎,要小心,同时也要大胆。在哪里打,如何打,打多久,这需要你们自己去处置,无法预知。”
战场情形,变化太快,没人能够预知,只能靠将领们自己把握。
“最后,我给你们一点忠告:能打则打,不能打则退,赔本的买卖千万不要做!”吴骥说完,走了回来。
“还有没有人要问的?”王韶扫视着众将。
“吴都指挥已经解说得很详细了,没有问的。”周威大声回答。
“没有问的,你们就回去,去大闹一通吧。”王韶挥挥手。
众将领命,各自退去。王韶与吴骥凑在一块,王韶问道:“吴兄弟,你估摸着,我们这次要付出多少代价?”
“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让他们多学点。如今,大战在即,没有时间了,只能如此做了。”吴骥有些惋惜,道:“估摸着一两万的代价吧。”
这些将领思维僵化,不一定能掌握的战术,若是时间够的话,给他们培训培训,就好多了。只是,大战在即,没有时间,只能让他们上战场,付出一些代价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这也是这样想的。”王韶叹口气,道:“好在,他们都打过仗,比起手好得多。有些代价是必须要付出的。八万精锐,就算付出两万人的代价,也能留下六万,不错了。这一仗之后,他们的战力将会急剧提升,战法加灵活。”
不经历风雨,不能见彩虹。不经过实战,锻炼不了军队。实战,就要付出代价,谁也避免不了的。
“王枢密,我有一个想法。”吴骥说到此处,道:“我可以率领归信军出境,准备接应他们。如此一来,就能减少一些损失。”
“不错!我正要对你说呢。”王韶哈哈一笑,道:“深入辽境,没有人比你适合了。你率领归信军进行增援,的确可以减少很多损失,那就有劳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吴骥笑笑道。
“我要调集军队,准备接下来的大战,不能分身,这事就交给你了。”王韶欢快的笑道:“这一次,一定要给耶律洪基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在三五年内不能为祸,大宋就可以调集大军,攻打西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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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州校场上,发出震耳玉聋的吼声:“杀辽狗!杀辽狗!”
雄州军挥着武器,甩着胳膊,大吼起来,吼声直上云霄,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出发!”周威大手一挥,策马而出,走在最前面。
“隆隆!”如雷的蹄声骤然响起,雄州军骑着战马,出了校场,出了雄州,直奔辽境。
与此同时,保定、安肃等地的宋军发出惊天的怒吼,一队接一队的进入了辽境。
自宋朝建立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深入辽境的掳掠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第五十七章 大掳掠(上)】
第五十七章大掳掠(上
城,是辽境内的一个不大的县城。此时的城,已经成了一座兵营,城里城外都是辽军,帐幕一座接一座。
辽军不时进出,出去的一脸的阴笑,眼睛四处转动,说着一些得意事:“走,去找汉狗的晦气。”
“从大漠来到燕云之地的机会不多,不能浪费了,一定要好好的快活快活。”
“我要去找些金银珠宝,顺便弄些美酒佳肴。”
“汉狗的妇人细皮嫩肉的,莫要错过了良机。去好好找找,弄一个小娘子来乐乐。”
辽军得意的说着,出了军营,去肆虐百姓。
回来的辽军,满载而归,或是赶着猪羊,提着鸡鸭,或是拖着拽着妇人,不时夹杂着辽军疯狂的大笑声,得意之极。
“辽狗可恶!”在军营外的一个小山包下,有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是周威和林洪他们。
“周将军,你下令吧,我们这就冲上去,狠狠的教训教训辽狗。我一定要把辽狗杀光!”林洪咬牙切齿,眼里如玉喷出火来。
“莫吵。”周威摆手,阻止他说话:“你瞧仔细了没?我们遇到的不是三两千辽狗,是上万。城里驻扎的约有三两千人,城外驻扎了七八千。我们这一冲上去,就会坏事。”
“周将军,你莫要忘了王枢密的军令,畏敌不进者要杀头的。”林洪提醒一句。
周威很没好气,白了林洪一眼,道:“不需要你说,我当然记得。打仗得动脑子,不能一气之下就冲了上去,那是瞎打。你想想,我们这就冲上去,辽狗一定会逃走,我们能杀多少?我是想,等到天黑之后,我们突然杀出,辽狗猝不及防之下,难以摸清我们的虚实,就会自相残杀,我们的收获才会大。”
大白天的杀出去,固然能打辽军一个猝手不及,可是,也容易暴露虚实,让辽军逃走不少。毕竟,雄州军来的不过六七千人,面对上万辽军,不可能杀伤太多。
若是等到天黑之后,雄州军突然杀出,辽军摸不清方向,不说别的,光是自相残杀,就会死伤无数。
“可是,那些妇人不就……”林洪说到此处,狠狠一握拳,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们会为她们报仇!”周威愣了愣,恨恨的道,牙齿咬得格格响。
自从燕云十六州割让给辽国后,不知道有多少妇人死于非命,一提起这事,就让人心痛,就让人气愤。如今,这种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那种气愤难以言喻。可是,处此情形,周威不得不从大局出发,选择多的歼灭辽狗。
“哎!”林洪知道周威说得有理,叹口气不再说话。
周威派兵士盯着辽军军营,带领林洪他们退了下去,来到一个树林里。雄州军正隐藏在这里,周威一声令下,雄州开始歇息。晚上必然会有一场恶战,养精蓄锐是必须的。
周威是员良将,他没有选在天黑就动手,而是一直等待,等到深夜动手。到了半夜,辽军已经歇息了,整个军营静悄悄的,除了巡逻的兵士外,再也没有人走动,偶有刁斗之声。
“隆隆!”
就在这时,一阵闷雷似的响声传来,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打雷了?”巡逻的辽军抬头望天,没有打雷的丝毫迹象。
“这是甚么声音?”巡逻的辽军兵士惊疑不定。
“好象是南边传来的。”
“真的是南方!”
“那是甚么声音?不会是南人杀来了吧?”
“你太高看南人了,南人有那胆么?你说我们去杀南人还差不多!”
巡逻的辽军兵士议论纷纷,却是不明所以。
响声越来越近了,辽军兵士终于听清楚了,惊讶不置:“是蹄声!是马蹄声!好多的马,不下六七千匹呢。”
契丹人是游牧民族,自小骑射娴熟,对马蹄声太熟悉了,一听就能判断出多少来。
“一定是我们的军队。他们肯定去南人的境内掳掠了。”
除了这种可能性外,辽军兵士想不到别的可能。他们就是死也不会相信,宋军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么多的战马,在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他们有福喽,我们却不能去。”巡逻的辽军兵士大是艳慕。
在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辽军去掳掠,所得很丰厚,想想就让人眼睛冒星星。
“大宋万岁!”
就在这时,惊天动地的吼声响起,打碎了辽军兵士的幻想,个个惊讶不置。
“是宋军!”
“宋军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呢?”
“宋军哪来这么多战马?”
“南人甚时间有这么大的胆儿了呢?”
宋辽战争上百年,辽军对宋军的情形太了解了,在他们眼里,宋军胆小如鼠,见了他们的面就要逃走,根本不可深入辽境。不久之前,归信军虽然干过这种事,他们只是当作湖泊中的一点小涟漪,给忽略了,认为那是吴骥一时大胆。
再者,宋军没有多少战马,象这样数千战马疾驰的情形,他们还没有听说过。一听宋军的怒吼,个个变成了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杀!”
一声怒吼响起,借着微弱的星月之光,辽军兵士只见一队队宋军疾冲而来,不计其数的箭矢飞来,他们就成了箭下亡魂。
雄州军在周威的指挥下,冲了过来,从营门进入军营,霹雳弹满天飞,朝着辽军的营帐就扔了过去。
“砰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火光闪现,不知道有多少霹雳弹发威,只一会儿功夫,辽军的营帐就毁掉了三分之一。
“打雷了!”
辽军给惊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打雷了,一个二个的仰首向天,打量半天,哪有打雷的迹象。
“发甚愣呢,是南人杀来了,快抄家伙,杀南人去!”有反应快的辽军率先反应过来,大吼大叫起来:“胆小的南人前来送死,我们不要让南人失望!”
“杀南人!南人也有这狗胆,竟敢到大辽的境内撒野?好好教训南人!”
一提起宋军,辽军根本不放在眼里,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吼着嚷着,要杀宋军。听他们的口气,雄州军一无是处,是胆小鬼,任由他们宰杀。
然而,他们的梦很快就破碎了。只见雄州军手中的斩虏刀不时挥动,一个又一个辽军发出惨叫声,栽倒在地上。
陌刀手排成一排排,在刀手的掩户下,高高举起陌刀,狠狠劈下,哪里辽军多,就往哪里劈。陌刀每一次劈下,都会有辽军给劈成碎片,辽军根本就挡不住。只一会儿功夫,地上就多了无数的碎肉,一地的鲜血,跟修罗屠场似的。
弩手在这时间不需要用弩,他们挥着斩虏刀砍杀,不住的扔霹雳弹。哪里人多,霹雳弹就往哪里扔,爆炸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辽军肢残体缺,死伤惨重。
“见鬼了!南人怎生如此难缠了?”
在遭到猛烈的进攻之后,辽军终于清醒过来了,却是个个震惊无已,不明所以。他们不明白的是,为何宋军与他们熟知的宋军不一样。他们记忆中的宋军,胆小如鼠,见了辽军的面就要逃走,根本不敢与他们厮杀。
即使与辽军厮杀,也没有这么勇猛,不会有这么多花样。顶多就是放放箭,挥挥麻扎刀。眼里的雄州军,打击他们的手段很多,陌刀、霹雳弹,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由不得他们不懵。
“南人勇猛,快逃吧!”终于有辽军给雄州军吓破了胆,撒丫子就逃。
雄州军如虎入羊群,不可阻挡,越来越多的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