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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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名?为利?
她妨碍到他了?
她抢了他的心上人?额……她瞥了卫离一眼,陡然打了个寒颤,还是希望天玑子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恨她,这简直太……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她忙不迭的从脑子里剔除这个让人十分惊悚的可能性。
总之,不管是情杀还是仇杀,怎么也得让她死个明白透彻,而不是死得莫明其妙,稀里糊涂的。
那样的话,她会死不瞑目的……
卫离伸手搂住她的纤腰,让她倚在自己的怀中,声音极轻极冷,却很肯定地说:“不会,经过一番彻查,他最为可疑。况且八哥不也怀疑天玑子么。”
八哥怀疑天玑子并非无的放矢,他那天便同卫云说过,指使所谓魇师与魇魔的那个幕后之人对他非常了解。
可由于身体特殊的原因,八哥与人结交的时候,皆是十分谨慎小心,基本上都戴着一副假面具,几乎从不交心。即便睡觉的时候,他都恨不得睁着一只眼睁,唯恐一不小心,被别人发现了他身体的异样。
所以别人纵然想了解他,也无从了解。
这样就缩小了怀疑的范围,只需在有限的几个人中查找。八哥思来想去,赫然发现他遗忘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天玑子!
天玑子知不知道自己是个阴阳人,八哥不清楚,但他肯定自己是不会告诉天玑子的,太后和羿帝也不会,但这并不妨碍天玑子从应嬷嬷口中得知。
应嬷嬷虽说对八哥的事守口如瓶,然而她对天玑子这种仙风道骨的道士有一种盲目的崇拜,视其为活神仙,何况天玑子还是小主人的师傅。倘若天玑子装模作样的套她的话,她纵使坚持来坚持去,最后还是会被天玑子诓骗,不自觉的吐出实情。
只是,如果真是天玑子所为,八哥也和若雪抱着一模一样的怀疑,他为什么要害少夫人呢?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管是为名为利,少夫人都妨碍不了天玑子什么。再说天玑子如今功成名就,已至人生巅峰,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杀了少夫人也不会让他更有名!利就不用说了,天玑子固然不像某些人视金钱如粪土,但他也绝不像八哥这般爱财如命,恨不得死在钱眼里。
为了钱而杀人,实在不像是天玑子所做的事。
至于情杀仇杀那似乎更不可能,八哥直接放弃这种坑哥坑姐的答案……
莫非是买凶杀人?或被那些想借刀杀人的人利用了?
这也不大可能,天玑子虽说不像他师弟那样洁身自爱,本领非凡,但好歹也算一方人物,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供人驱使和利用的对像。
琢磨来琢磨去,反复的推敲,八哥楞是没有搞明白天玑子抽什么疯……且天玑子不但要杀害少夫人,甚至连他都要杀,不然那魇师也不会让他去跳悬崖!
不过,八哥虽然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原因,但他还是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若雪。
若雪得到八哥的提示,顿时豁然开朗!——她想起了夜澈的话,他说那个设阵之人学艺不精,连布个小混沌阵都错漏百出,估计当初学东西的时候都是囫囵吞枣。
当时她听夜澈说的时候,总觉得这些特征与某人颇为相符,但那会没时间多思考,便不了了之了。此时与八哥的怀疑一结合,我去!真是太对了有木有?
论起学艺不精,论起学东西囫轮吞枣,除了天玑子,只怕别人都不够资格——他因为有个超能干的师弟替他擦屁股,所以学什么都不用心。
往往才一知半解,他便极不耐烦地以为自己全懂了全会了,反正就算他不懂,师弟总是懂的……
然而这些都只是她和八哥的怀疑,毕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再者,天玑子要害她姑且不论,他为什么连自己的弟子八哥也要害死?
为杀人灭口?因为担心八哥泄露出什么秘密,所以杀了他一了百了?
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是什么原因呢?
她和八哥正反复推论天玑子为什么要杀害她们两个的时候,卫离那边的调查却出来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天玑子!
这也充分的解释了为什么天玑子会毛遂自荐,自愿为将军府驱鬼,还唆使楚宛琴出面向若雪讨要希望之星来镇怨灵,等等一系列的行为。
于是卫离故意设了这个局,日的正是为了试探天玑子——天玑子煞费苦心了一番,却杀人未遂,他肯定会密切注意事态的发展,甚至比以前更加关心若雪和八哥的动向。
他既然能找到江湖术士对若雪和八哥行魇术,那八哥在哪里的消息必定也瞒不过他,因此卫离才假借口误说八哥死了。
结果天玑子一时不察,说漏嘴了,不但说八哥没死,还将八哥的具体位置说的那么详细。
叫卫离相信天玑子能掐会算,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那还不如让他相信猪在天上飞……纵有人真有如此大的本领,卫离相信那个人也绝不是天玑子。
幕后之人水落石出,接下来本该收网抓住天玑子即可,但若雪却依旧蹙着眉头,卫离也不急于去布网,诱天玑子上勾。
“我总觉得不止天玑子一人。”若雪以指按额,沉吟着:“那天我能感觉得到,除了布阵之人,应该还有一个人在场。”
她顿了顿,斟酌着道:“那个人一直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有那么一刻,我感觉他、她离我极近……近在咫尺的感觉,我甚至能感受到那人冷冷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有冰雪将至的森森冷意……”
那个人有极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想忽视都难。
卫离不由自主的将若雪箍的更紧,几乎将她嵌近自己的坚实的胸膛,修长的大手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仿佛在安抚她:“你的直觉没有错,的确不止天玑子一人,以天玑子那蹩脚的心计和手段,如果无人助他,他早穿帮了。哪还能想到利用八哥来改卫云的标记,让我们追错方向。”
八哥是什么人,倘若不是他现在身体虚弱,以他那坚强的心志,这世上最顶级的魇师恐怕也拿他无可耐何,何谈能催眠他?
而这件事对卫离来说,无异当头棒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私心里以为,以他的心智和手段,这世上少有人能与他敌。迄今为止,除了最初的疏忽导致若雪落水以外,后来的一切事情都差不多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现在看来,帮助天玑子的人,心计同样深沉的可怕——从卫焰的将军府闹鬼,到天玑子的自告奋勇,还有用魇师循序渐进,不急不燥的催眠强悍的八哥,再后来甚至催眠若雪……
这一切的一切,一环套一环,丝丝入扣,如果是那人短时间想出来的计谋,他只能说,这个人,非常值得他一战!
俊美如玉的男子微眯了漂亮的桃花眼,眸底的光芒灿若明珠,却危险万分!
见卫离与自己想法相同,若雪正要说出自己的猜测,却听到外面传来丹楹绷得紧紧的声音:“楚姑娘,你说什么?夜二爷遇刺,他,他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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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大家都说天玑子可能是八哥的爹……咳,有点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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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279 诡谲蹊跷的银羽箭
夜澈遇刺,生命危险万分!得到消息的若雪和卫离皆遽然变色。
尽管狐疑为什么报信之人是楚宛琴?但此时此刻却也无暇顾及良多,先弄清夜澈的情况要紧。
夜澈的情况确实十分危险,他是在去镜湖的途中遇刺的,而他之所以遇刺,竟然与曲妍儿有关。
“……呜呜……若雪,他……”曲妍儿已经哭成泪人儿了,见到若雪便扑到她怀里:“若雪……都怪我……呜呜……”
她青丝凌乱,钗横鬓斜,样子十分狼狈,她的娇躯不停的抽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伴着从喉间不时溢出的呜咽,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完整。
“……卫少夫人……”她的丫鬟锦儿也是抽抽咽咽的,眼睛哭的红通通,但好歹能将事情说清楚:“夜二爷他……”
原来,自打夜澈从边关回来以后,和卫焰一样受到了羿帝的重重封赏——他是镇国候的次子,但抛开祖荫和名声煊赫的家族光环,他本人文武双全。
儒雅时,他是手执折扇,风度翩翩的美军师;豪迈时,他是一马当先,在沙战上横冲直闯,骁勇善战的猛将!
这样的文武全才,国之栋梁,兼之疆场立功,按惯例是要论功生赏,加官晋爵的,羿帝为封他做什么官很是头痛了一阵子。
羿帝自个也是能文能武的全才型人物,下马能提诗,上阵能杀敌,所以他对夜澈有一种“同是此道中人”的惺惺相惜之感。但他做了皇帝,以后大抵是潇洒不起来了,心里便不想让夜澈也埋没了。
因此他寻思封夜澈一个高官,让夜澈的才能得以最大的发挥,做出更大的功绩。
召集百官商议,百官这次没有起争执,意见统一的出奇,皆一致认为夜澈可任教导太子的东宫三师……
草!
羿帝暗骂百官的娘,老子还是货真价实的童男身,上哪给你们这群草包加蠢货找个太子去!
最后,羿帝拍板让夜澈进六部的户部。
六部之中,吏部地位最尊,户部权力最重——吏部为管理文职官员的机关,掌秩铨选之制,考核黜陟之方,封授策赏之典,定藉终制之法;户部为掌管户藉财经的机关。
让夜澈一下子任户部尚书似乎太突兀了,太年轻不说,比他哥夜小候爷的武官职大多了……
于是,夜澈官封户部侍郎,地位仅次于户部尚书之下,赐花团锦簇的侍郎府,只要他不犯什么错,尚书之位指日可待!何况等羿帝有了太子之后,他妥妥儿的东宫三师。
这下子,夜澈原本响亮的名声更加震动朝野,百官均送来名贵贺礼,拍马溜须之辈还给夜澈送了不少绝色美女……
自那以后,一向受世人关注的夜澈更是身家暴涨,万众瞩目,受到了祈国众多女子的竟相青睐,许多春心萌动的少女以嫁夜澈为荣,上门说媒的人如过江之鲫。
这本是好事,来你家说媒的人多,表示你家儿子和女儿优秀出众,受人待见。可如果说媒的人比牛毛还多,纵是神都有点招架不住呐!
没两天,夜夫人和夜少夫人婆媳俩便累瘫了,恨不得直接押夜澈成亲,以杜绝那些长了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成日里口若悬河,说的天花乱坠的媒人。
其实夜夫人是有理由婉拒媒人上门的——这几年,经过曲大夫人几次三番的明挑暗示,夜夫人早明白了曲妍儿的心思。
说起来,除了曲妍儿是风三娘的亲姨侄女这一点让夜夫人颇有微词外,夜夫人基本上对曲妍儿没什么不满意。何况曲妍儿对自家儿子痴心一片,为了等他,都快由一个妙龄少女磋跎成老姑娘了。
再耽搁下去,夜夫人看着都于心不忍。
奈何夜夫人是满意了,夜澈却死也不松口!他不光对曲妍儿的一片深情视而不见,其他女子对他的示好,也统统是媚眼儿抛给瞎子看——送秋波给他,他也恍若未睹,大有将光棍岁月进行到底的架式……
如此一来,夜夫人大为光火!你说你老大不小了,老不成亲算怎么回事?人家卫离比他小一岁,都安安分分的成亲了,你难道还指望人家两口子分开吗……
咳,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一个男子一旦喜欢上一名女子,尽管你想不露行迹,可你只要是听到那女子的芳名,你的眼睛便会发光、发亮!何谈看到她的人,那个时候,你整个人会魂不守舍,含情脉脉的目光只会追随着她的身影,不离她左右……
夜夫人素来慧眼识金,明察秋毫,儿子那点司马昭之心岂能瞒过她?
她只是不想挑穿了让两家都尴尬,所以闷在肚子里一个劲儿地煮饺子。
但愈这样,她愈想让夜澈快点成亲,也好早日断了他那点歪念头。
于是夜澈在夜夫人紧密锣鼓的催婚下,逃的更勤便了,几乎是夜夫人一张嘴说曲妍儿和某家小姐,他立马逃的不见人影,气得夜夫人不停的捶胸顿足。
躲着夜夫人也就罢了,他连见到曲妍儿都绕道走,仿佛当曲妍儿是瘟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
曲妍儿要见他一面,比登天都还难。
曲妍儿心里非常难受,不是一般的难受,她是想让自己忘记夜澈,找个人嫁了算了,然而她的内心深处总是抱着那么一点微薄的希望,期望夜澈能被她的痴情所感动,最终接纳她。
且她一直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彼时,夜澈要上边关,以不想耽误她的终身为由,索走了玉佩,退回她的手帕,她便说过:如果夜澈是以这个理由拒绝她,那她曲妍儿愿意等!不管多少年都等,哪怕等到白发苍苍,哪怕等回来的是断手断脚,她也无悔……
她一直以夜澈为精神支柱,顶着父母和亲朋好友要她嫁人的压力,忐忑不安的等了这几年,也真怕等来的是夜澈战死疆场,马革裹尸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