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恶魔大人-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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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维斯显然心情极佳。
从塞尔维斯口里得知，维克特手下拥有一支暗杀部队，其名梦魇，这本是黑暗皇帝的私密组织，而维克特只是代管而已。但是由于这支部队的神秘性，更多的细节，塞尔维斯也是不清楚的。然而，也正因为这个职务，因此在六大公爵之中，维克特总有些趾高气昂，以至于很多人都不喜欢他。大约在十八年前，维克特路经塞尔维斯的地盘，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塞尔维斯打瞎了他的眼睛，因此维克特一直怀恨在心。
由此看来，维克特实在不是个好招惹的人，那神出鬼没的暗杀部队菲莉丝有所耳闻，对于世人来说，就算评价为令人“闻风丧胆”也不为过。
至今没有人见过梦魇的真面目后以后能活下来的。而这一次，若不是珍珠女王出动大型战船，如果不是那大范围的时间禁锢，要抓到能够遁形的敌人，能够捕获来无影去无踪的鹰眼大炮，恐怕还真是不容易。
想到那时间禁锢，菲莉丝就一阵后怕，她不禁想到了自己身上那个六芒星印记，如果不是它，她恐怕早已陷入完全被动的境地。
菲莉丝琢磨着莱撒多这个人，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让维克特俯首称臣的本事，而且不止是维克特，克雷斯似乎也对他格外关照，而同为公爵的塞尔维斯却表示，在他过去的记忆里，并没有见过这个人——这就怪了。
“不过，黑暗联盟中似乎也有柯莱门斯家族的势力，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菲莉丝询问。
塞尔维斯却只能摇头：“对于这片大陆现在的势力我所知有限，但是，至少在十年前，这个家族在黑暗联盟并不显赫，我完全没有印象。”
菲莉丝细细想来，莱撒多出名似乎也正是这十年间的事，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他默默无闻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十年前他才多大啊，究竟是什么让他连黑暗联盟的公爵都以礼相待，菲莉丝只觉得这个人就像一团迷雾。
可惜，塞尔维斯的领地本就在大海的另一边，而且他还有严重的记忆缺失，关于黑暗联盟的很多内幕，他无法提供更多信息。也许，在借用了洞察之镜之后能够有些帮助——一想到十二年前的谜底即将揭开，菲莉丝就既兴奋又忐忑，这种矛盾的心理折磨得她哪怕是想一想就激动得发抖。
“强抢是绝对不可能的……”菲莉丝长舒一口气，以平复内心，她扶着白玉露台的雕花围栏，发出一声感慨。
听到强抢这个字眼，塞尔维斯猛然一惊。
“傻丫头，你还动过这种念头！”塞尔维斯惊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居然想过强抢珍珠女王！
“那当然。”菲莉丝理所当然地说，“有什么比这个更方便快捷？我总不能浪费通缉犯的名头吧？”
“还好你没有一时冲动……”塞尔维斯庆幸，虽然女王没把他们怎么样，也没把他们当囚犯，但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维克特都被那时间禁锢生擒这总没有错。这对于塞尔维斯这样的人来说简直是平生之耻，偏偏，他还输得心服口服。
无论这位女王是怎么办到的，但是，她的确具备连黑暗联盟也无法忽视的实力。然而菲莉丝却竟然动过强抢她的念头，哪怕想一想，塞尔维斯都觉得冷汗直冒，虽然他早已冒不出汗来了。
“只是没来得及。”菲莉丝挫败地说道，“我原本打算先抓到任塞尔，然后利用面见女王的机会动手的，最后只需要动用空间转移逃之夭夭。但是现在，我却不由地庆幸我并没有这么做——无论是维克特，还是珍珠女王，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后者，逆天的大范围时间禁锢，不仅仅可以选择对象，甚至连战船主炮都可以冻结！如果我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恐怕我们都已经是石头人了……”
想象着自己被抓之后其余人的可能待遇，菲莉丝就一阵恶寒。
她又何尝不为这戏剧化的变化感到好笑，先是碰到冒充自己的人，也就是辛迪加他们，被意外抢走了悬赏单，于是莫名其妙接受了红龙女王的契约；接着又见识了壬塞尔的强大，于是绑架计划落空；返回时倒好，竟遇到了猎人顶级公会午夜之阳的传说兵器涅磐，却也因此遭遇了维克特的鹰眼。而她原本的盘算就在和这些层出不穷的力量的碰撞中黄了。
接连面对强大的龙族或者海精灵，以及人类的战斗武装，菲莉丝已经深深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如果说曾经她还因为自己得到阿尔法而沾沾自喜，现在，却不得不为自己今后的路感到担忧。
大陆S级通缉犯，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从容不迫，被各方势力关注着，追着满世界跑，一点都不好玩啊！
她现在才意识到，对于这个世界的顶级力量，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无论是天阶强者，还是限制级武器，人类能够在五百年前赶走恶魔军团绝非偶然，也并不是像传说那样是由一两个英雄决定的，这是整个世界的力量。而这个力量，一直都被各方势力深深的隐藏，而且仅仅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这些人，才是大陆真正的操纵者！
而更悲哀的是，菲莉丝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恐怕已经触及了这些操纵者的利益，未来的路，大概会越来越难走了……
不可否认，各国的君王级人物，必然是这些操纵者的一员，他们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令人畏惧。
当然，除了印象最为深刻的珍珠女王的时间禁锢，菲莉丝同样对维克特移动鹰眼的技术感到震惊，当海面上的时间禁锢解除的时候，黑暗联盟竟然在同时把整条船连带着嘴边的炮弹一次性转移走了，这大概是女王放人时的约定。
菲莉丝无法忘记那贯穿天际的强大转移光柱，那光芒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我发誓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先进的大规模群体转移技术！”一直以来，在菲莉丝的印象中，没有哪个势力的空间技术能够媲美弗兰德魔法学院，但是现在，这个结论被推翻了。
“是啊，真是无法想象，黑暗联盟还有这样的空间魔法人才……短短十来年，联盟的发展令人震惊！”塞尔维斯感慨，这意味着，弗兰德对空间魔法的垄断已经只是表面意义上的了。
“不！是他！”菲莉丝猛然想到了什么，“一定是他——那个法阵的设计者，恐怕正是莱撒多！那个怪人，从在弗兰德学院开始众多空间课程就一直压着我，绝对错不了！难怪黑暗联盟对他如此重视，如果没有大型转移系统，那样的战船，根本无法短时间内从大洋彼岸被送过来吧？”
明明比她长不了几岁，却处处走在她前面，菲莉丝感到不甘心。她可以允许自己在很多方面不如于人，却无法容忍有人在空间魔法上超过她，她无法容忍这样的差距。
“我不会退缩的。”菲莉丝喃喃着，“哪怕这条路充满荆棘，哪怕于整个世界为敌，我也一定要办到，我追寻了它十二年，怎么可以在这里放弃？”
看着菲莉丝咬牙切齿，一副愤恨模样，塞尔维斯暗自笑着，这就是菲莉丝，不服输的性子，敌人越强，她只会越有干劲。而也正是她这挑战一切不依不挠的身影，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但是她自己却还不知道——奇迹，总是在这样的时刻降临的。
似乎重新有了精神，菲莉丝又抱着护栏柱子，苦着脸哀叹：“不过在此之前，我该上哪去找女王心目中的任塞尔呢……”
菲莉丝瞅着手中的悬赏单，自从离开那条船之后，塔娜便把这张纸交给了她。在已经得知毁灭华威村的罪魁祸首的现在，塔娜对菲莉丝已没有了敌意，相反，经过这次的事，她还有感激之情。而且辛迪加的契约一天解除不了，这个笨龙便会一直跟在菲莉丝身边，而塔娜，也颇有些一直陪伴的意思。
谢尔花园下面有一大片海水浴场，由于女王的旨意，这里现在成了菲莉丝一行的专用泳池。菲莉丝攀着栏杆，琢磨着悬赏单上的字句，眼睛却望着泳池里玩水的那几个人：塔娜，辛迪加还有塔克。
尤密特斯已经自行返回，但是阿尔法却依旧保持着恶魔形态，除了在和菲莉丝独处时，他基本都处于遁形状态。此刻，这家伙也在水边拨弄着水花，能看到水花的起伏，却完全见不到人，不知情的人看来绝对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面对阿尔法藏头露脸的行为，辛迪加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菲莉丝甚至可以听到辛迪加挑衅的声音，这条笨龙在某些方面相当执著，而且从来不吸取教训。不过现在看来，哪怕仅仅是玩水，他也不是阿尔法的对手，倒是塔克和塔娜在一边笑成一团。整座楼附近都洋溢着这几个人的欢笑。
可惜，菲莉丝一点都笑不起来，她都快愁死了！她按照悬赏单上的抒情诗描述，衡量着假扮壬塞尔的人选：“塔克个子偏矮了，如果硬要伪装，实在有些勉强……辛迪加先天条件不错，但是他那脾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总觉得会把事情搞砸……”
“果然，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把任塞尔带来。”塞尔维斯一副服了你的模样。
“当然，那种怪兽，只会让女王心灰意冷——她如果心情不好，我怎么跟她借东西？”
“可是，说到伪装，客观上来讲，这件事还是阿尔法最合适，因为他的变形术……”塞尔维斯小心翼翼说道。
菲莉丝扒着护栏，把头搁在清凉的玉石上，叹道：“我又如何不知道这一点，可是，我办不到，哪怕是想一想，都会觉得比杀了我还难受。”
她说着，眼巴巴望着塞尔维斯：“这算是嫉妒吗？我知道这件事很难启齿，但是我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我已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塞尔维斯从圆滚滚的蓝色球状灵体再次化身为男子形象，他像个真正的父亲一般抚摸着菲莉丝的头发，缓缓说道：“我无法给你答案，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希望你幸福，我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菲莉丝一头埋进他的怀里，尽量不让泪水被人看见。塞尔维斯半透明的身躯没有体温，每每看到这样的他，想到他为艾兰做的一切，菲莉丝就一阵伤感。她告诉自己，这是个已经死过的人，他是为了她而留下的，他是这般无私，而她自己却还在不断索取着，哪怕他那被封印的记忆里只有悲哀和痛苦，她却仍然坚持要将它挖掘而出。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菲莉丝饱含着歉意，轻声说道。
塞尔维斯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住她，仅仅这一句话，已足以令他欣慰了。
“我去吧。”塞尔维斯突然开口。
菲莉丝震惊地抬起头，定定望着他。
塞尔维斯露出轻松地微笑，然后变化成了任塞尔的模样，虽然只是灵体，但那半透明的状态反而更多了些神秘感。而且这样的变化，他只需要改变头发和皮肤的颜色就可以办到，对于他这样级别的亡灵来说，并非难事。
不过为了使形象更为逼真，在面见女王的时候大概需要增加实体化的程度，如果是夜晚，塞尔维斯的能力更强，大概可以持续整个晚上，但若在白天，他实体化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但这应该已经足够了。
“只能在特定时期实体化的灵体，如此一来，既遂了那位女王的愿，也足以令她死心了吧？看来，我才是最佳人选……”
菲莉丝直视着他，塞尔维斯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不可否认，塞尔维斯的气质和能力都非常符合壬塞尔的形象，而且如果由他假扮壬塞尔，这就意味着面见女王这件事只需要他们两人去就够了，因为她需要解除的记忆封印就在塞尔维斯身上。
这件事，让越少的人去办，自然风险也越小。
最终，菲莉丝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我会为你准备妥当的，这件事，绝对要万无一失——当然，细节方面，我们还需要细细合计一下……我们还有两天时间。”
“是啊，还有两天时间。”塞尔维斯温和地看着她，“下去玩吧，好好休息一下！”
“嗯。”菲莉丝点点头，两人心领神会地对视着，这难得的平静没有人知道能维持多久。没有追杀，没有逃亡，没有战斗，辛提斯境内自由通行——他们还剩下两天！
没有人知道，当她把冒充的壬塞尔交给女王会发生什么；即便他们成功了，也无法预料塞尔维斯想起一切后会是怎样的后果。那段记忆为何会被封印，她真正的父亲到底是谁，十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菲莉丝直觉，这秘密一旦被揭示出来，很多事情都会因此改变。
她凝视着塞尔维斯，塞尔维斯也同样看着她，两人会心一笑，也许，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后的安宁……
当日头偏西的时候，便是用餐时刻了。
似乎为了补偿什么，也为了表达什么，菲莉丝拒绝了女王的安排，把辛迪加他们留在了住处，独自一人，带着阿尔法到达了位于佩欧城西部一百公里外的村庄——马利马琪。
马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