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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走过肮脏岁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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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夜里,“少老板”又打来手机。

“我是莫伟,少老板你好。”

“莫伟先生,你好像有些不对嘛,咹?我习惯你以前的说话顺序,怎么啦,五天前的晚上为啥没接我手机呀,咹?”

“少老板”的问话令莫伟心震。

莫伟沮丧道:“是的少老板,近段时间来我总感到有种害怕……”

“哦,‘害怕’, 从了我这天下第一帮还在害怕,明白地说,你到底害怕啥,咹?”

“我怕您重罚,毕竟我有过多次重大失职,所以我……”

“不对嘛,咹,我才委了你重职,你已经跟王慧小姐洽谈过了,我跟你说,王慧小姐曾经干过特警,只是后来被淘汰出局了,功夫不比你差,怎样,不想找机会切磋一下,各种各样的切磋她都乐意接受的。”

莫伟听后无言以对。

“莫伟先生,我要纠正你的所谓害怕,别说这些口不合心的话了,咹,你是想见好就收,忘记入道誓言哪,咹?好好趟你的道吧,别有异心了,跟着我好好干。我知道你善思,这源于你那个传奇的家庭,我所以赞你是奇才同样源于你那个传奇之家,咹。你体内充满了奇才的遗传因子,你的奇才是天生的,你一生最适合的就是趟道,别的,你无道可走,明白吗,咹?”

如此的一针见血!莫伟感到自己不仅拿手机的手在出汗,甚至感到玄神的对方把自己灵魂里的汗都挤了出来。

“莫伟先生,怎么哪,咹?被我说中了吧。”

内心极为苦涩的莫伟,紧随大脑一阵急转弯之后,擦了擦额前虚汗,在极短时间内想好对策……对,顺杆爬!绝不能让“少老板”感到他那颗智慧的脑袋有半点儿不智慧。

莫伟强作镇静,以“少老板”熟悉的“诚实”口吻道:“是的,少老板,源于最近的一系列麻烦以后,我以为自己也算有点儿钱了,内心极想恳求少老板恩准我解甲归田,回家过点儿小日子,谁知您又新委大任,所以自己也很是矛盾。”

“莫伟先生还记得我以前曾经对你说过那些话吗,咹?‘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吾亦道,道即吾,王道乎,神道者也。’你该明白,那有道不倒我倒,道不亡我亡之理呢。好好琢磨琢磨吧。‘天王’那边情况如何,咹?”

莫伟赶紧如此这般作了回答。

“李道正按理不容置疑,咹,但现在仍是创业时期,我准你前一阶段的担心,他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你明白创业两字吗,咹?”

“明白,少老板,大事未果均为创业。”

“莫伟先生明白自己的入道之功到底归谁吗,咹?”

“袁孝仁。”

“不对,他不够引道人资格,咹,再好好想想,不该忘的,咹。”

“那,是阿明。”

“也不对。”

“再不、再不就是、就是少老板您……”

“错啦,也不是我,咹,是你自己,你是自闯道门,我也不过是替你开了开门而已,明白吗,咹?”

莫伟哑言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莫伟先生,要说我们的真正相识嘛,咹,首先还是听了你对阿明说‘异想开天’的话以后,多漂亮的话呀。莫伟先生不是一直琢磨着想做开天狂人吗,咹,我可以给你提供一切开天的条件,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滨海一地的真正小诸侯了。”

莫伟再次哑言了。

“还记得三年前我就对你说过‘老子英雄儿好汉’的话吗,咹?”

莫伟很容易就回想起了这句话,但直到现在他才算明白,原来当初“少老板”在说这句话时就是对自己的暗示。

“记得,少老板。”

“早在第一阶段的家族械斗时,我就闻到了你这位‘开天’好汉的特殊味道,可见得,在这条道上你是大有潜质可挖的。”

莫伟再次无言相对。

“明白‘玄牝’一词是指什么吗,咹?”

“不明白,少老板。”

“先前时候,老古人称‘牝’为一切动物的母性生殖器,‘玄牝’则是象征着深远的、看不见的、能生产万物的生殖器,而真正赋予‘玄牝’神圣之能的就是被称之为‘谷神’的,永恒存在的道。说到底,天算啥?地又算啥? ‘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也’。好好悟吧。”

莫伟根本不明白对方所说的“玄牝”为何物,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字是怎样写的,一时间只觉心在跳,脑在晕,眼在眩……

“阿明最近还说混话吗,咹?喂,莫伟先生,你怎么不说话,咹?”

莫伟终于醒了,于是赶紧道:“最近没有,但我不得不承认,阿明在前的一些话,和诸多怪事情的确左右过我,使我产生过混蛋思想。”

“只要以后不再混蛋就行,这就是为啥当初我要对你说道的道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理论是错误的,倒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才对,魔是虚的,道是实的,所以道高一切,明白吗,咹?”

“明白,少老板。但是……”

“莫伟先生还想说什么吗,咹?”

“少老板,我现在有件最大的痛苦,极想得到您的威助……”

“‘威助’?怎么啦?是啥事情把我的奇才都难住哪,有这么严重,咹?”

莫伟哭丧着声音将一切都对“少老板”讲了。

    “哦,还有这种怪事情吗,准确事发地点在哪里,咹?”

 “在‘望楼’。”

“当时你在哪里?现在你又在哪里?”

“当时我在‘灰楼’,现我仍在‘灰楼’。”

“那我看莫伟先生还是很稳沉嘛,咹,天大的事情都能提能放,有造化,咹。”

“少老板”把莫伟的满心最痛如此轻描淡写划上句号,一种哀痛中揉着的恨刻在了他灵魂上。从此,莫伟在心里把对方叫做了“邪恶少老板”。

莫伟强忍哀痛,镇定地把所有事情向“少老板”再次分析汇报,末了仍坚持把“麻烦”目标锁定在麻达明身上。

“少老板,我以为,实际这一切都是冲我来的,原因是您太宠我,因为酒楼的事情,阿明曾经说过要搬开我,要我倒血霉的话,袁孝仁也一直在从中使坏……”

“欲速不达,给我一点儿时间,不管死活,咹,对我来说,太明白的事情并非登天之难。”

“少老板,请看我诚实追随您多年的份上,我恳求能见见您,哪怕终生只有一次。少老板,我求您了!”

诚恳是假的,渴望是真的。

“缘到即人到。”

(24)

转眼一周过去了,莫伟的家人仍旧杳无音讯,“少老板”的浓浓承诺开始在莫伟的意识中渐渐淡去,惶惶不安之中,香烟常常从他发抖的指间脱落,虚汗从额前、颈项、手腕、手背、腹部,以及所有能出汗的地方跑了出来,每一次电话、手机的来呼,甚至类似铃声的声响,都能引来莫伟神经质般惊悸,四面仿佛也跟着响想起了悲凉的哀歌。

此时,老板桌前的大班椅上,莫伟青灰着马脸,两眼死死盯着面前那架精美的台历,台历上家人每一个失踪的日子都被他用红笔圈着。

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了,晚上,仍然窝在“望楼”的莫伟,足不出户地死呆在密闭着的老总室里。房中既没开空调也没开电视,甚至没开灯,莫伟拿着小红手机坐在沙发里,死守在沉寂的黑暗中,惟有烟头火光一刻不停地,鬼眼般地在黑暗中闪亮着。莫伟幻想着手机里随时可能传来触动他灵魂的,“少老板”的声音……

突然,室内电话铃声响起来,莫伟神经质地冲了上去,结果是一个打错的电话;第二次来电,莫伟依然心急火燎地接了,却原来是刘玫的问安电话;第三次是王慧的请示电话;当电话铃第四次响起时,依然冲到电话机前的莫伟,却将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

最后,铃声停了。莫伟随即查看了来电显示,却原来是楼下餐饮部打来的电话。

重新窝回沙发里的莫伟,再次点燃手中的香烟,他开始对前不久那两个怪梦产生新刮析:假如在第一次梦中麻达明真的追上了我,再假如第二次梦中那位“神秘黑衣人”实际上就是“邪恶少老板”,而我就是那只被光环箍勒着,正在作垂死挣扎的大狼狗……又猛地,莫伟再度回想起上次回渝州,自己错将鞋油挤在莫晓军牙刷上时,王兰那句“黑白不分”以及王兰来滨时说过的“你该不会是坏蛋吧……千万不要用自己的轻狂让别人落入不正常,真是那样,到时自己也会不正常的。”话来。

从一系列突发事件联想到家人失踪之事,莫伟再一次深深意识到其中没有蹊跷,能干出肮脏“杰作”并能“杰作”做得天衣无缝者,绝对是凶狠残暴的麻达明!尽管莫伟曾得到过“少老板”授予“先斩后奏”特权,但他依然难对并毫无把柄在握的麻达明施杀手。幻觉里,莫伟仿佛看见失踪家人或被沉入大海,葬身鱼腹;或死于非命,血肉横飞;或陷入魔窟,生不如死;还有死去的令狐春兰、张丽、王刈的冤魂,死于械斗的人们,大家争先撕扯他的肉,啃食他的骨,一次次将他拖向大海,推下深渊……莫伟浑身渗出了冷汗,一股寒气从背脊延伸,瞬间遍布了全身。

从虚幻中走出的莫伟,止不住成千上万次扪心自问:到底是怪梦预见了现实,还是现实印证了怪梦?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怪梦中那些劈头砸来的黑壳碎片,和凌空而至的怪异光环。

如果说在众多不解的问题中莫伟是不清醒的,那此时他唯一清醒的是不该如“邪恶少老板”所说“自闯道门”。莫伟甚至感到当初在为“灰、望”两楼取名时,就注定自己最终要收获巨大而灰色的绝望恶果。

在这种特殊心态之下,莫伟第一次于有意无意中改变了以前自己对金钱的至尊看法,是追求金钱使自己走上了邪恶,是贪欲使自己的家人堕入了不幸深渊,却原来在自己那巨大的富有中,实际从一开始便注定充满了要痛失家人的不尽悲哀。

如果说在莫伟刻意从恶的真实动机里,先撇开潜意识中所谓报复父母和报复社会的一时冲动以外,其最真实的理念莫过于对金钱所寄予的厚酷之望,尽管他对长辈抱有深深的孝敬之心,对妻儿对妹妹怀有真真的热爱之情,然而他却用作孽别人的卑劣手段来浸欲自己的极度贪欲之心。此刻,原先那种“买神买人买人尊”的金钱至尊理念在莫伟心中变成了灾难后的浅醒之悟:到底钱不是东西 ?还是人不是东西 ?

迄今为止,莫伟的家人已神秘失踪整整十天了。其间,尽管“少老板”也给莫伟来过好几次手机,但却丝毫没提及莫伟最想知道的事情,这无疑加重了他的沉痛与失望。

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刘玫前来向莫伟汇报张龙的情况。

“医生说张龙现已无生命危险了,但眼睛可能还要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能复明。”……

听完刘玫的汇报,莫伟再次驾车前去医院。

病房里,医生护士正在为张龙的头部及眼睛换药,张龙嘴里发出一阵阵强忍中的呻吟……

听着张龙的呻吟声,莫伟不由得又想起“灰楼”中的刘春姐妹,这些人全都因自己而起,他的心被深深的罪恶感重重压迫着……

莫伟把担负护理的大嫂叫到一边询问,对方一一作答。

莫伟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护理大嫂道:“病人的一切护理都托付给你了,只要你尽心,我一定尽情。另外,我会安排他们给你增加护理费的。”

莫伟在对方的千恩万谢中离开医院,从此再没来过。

这天晚上十点多钟,莫伟从“月月红”返回“望楼”后,直到午夜时分才由“望楼”返转“灰楼”。

莫伟刚一进屋,麻达明就闯了进来。

“田洋出事儿了!”

莫伟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他奶奶娘的,死了,在房里。”

莫伟一怔,随即冲了出去。

三楼,田洋的房间。

床上的田洋裸露着上半身,苍白巨乳高耸着,脑袋歪垂向门边,原本娇媚白净的脸消瘦且泛着乌青,一对瞪得快要突出的大眼珠满含着死不瞑目的恐怖,微张的嘴角还残留着隐隐可辨的血迹;下半身复盖着毛巾被,双手紧抓着床单,其死状之惨烈,令人不敢目睹。

莫伟本能地闭上了双眼,脑海里飞快掠过昔日英俊得意的王刈跟田洋的调情声,和田洋那飘飞而至的阵阵媚眼,还有王刈那句“老婆娃儿还是自己的好”的话,另及麻达明强压着田洋,失去抵抗的田洋,用虚弱的生命承受着邪恶的撞击……

莫伟冲麻达明咬着牙,压着愤怒咆哮道:“臭麻子,你终于把她操死哪,咹?!”

麻达明低着头,第一次不敢正视莫伟。

“快说!”

“她不从,还想喊叫,咱一不小心就把她……”

“混帐东西!”莫伟对麻达明连打带骂地吼道“好你个不小心,你一不小心就操掉一条命!早先已经死了两个好女人,现在又、她们都不该死!该死的是我们!我真想宰了你这臭麻子!你她妈的真就没一点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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