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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走过肮脏岁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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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领班仍旧面带惶恐道:“我记得当时小饭厅里只有巧芸小姐和军军坐着,军军在喊张部长,说‘张叔叔,餐桌下面好像有样啥东西’,张部长进去不到一分钟,军军他们刚走出小饭厅,小饭厅里面便传出不大的闷声炸响,刘玫小姐跟着就报了警并叫我们保护好现场。张部长可能伤的有些重,现已由急救车送市急救中心了。还好,莫总的家人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好,你们去吧。”

 刘玫和张领班转身离去了,莫伟看着两人婀娜中有失稳沉的身姿,大脑又翻江倒海起来:莫非真是找“少老板”“麻烦”的“克星”来了? 又莫非是前不久麻达明在迫与我“交易”不成后使出的所谓攻防之招?他真要与我成为“敌人”?!

莫伟在警方勘查人员走后,便与刘玫前往急救中心看望张龙。

来到市急救中心,莫伟得知张龙正在院方施救中。

重返“望楼”客房后,莫伟看着莫玉茹等人全都窝着不动,面露惶惶,就连平时最玩皮的莫晓军,此刻也胆怯怯依偎在莫玉茹怀里。

莫伟心情沉重道:“到底咋回事儿?”

莫玉茹心有余悸道:“伟伟,吓死我们了。全靠那位张部长,当时还是他把巧巧和军儿强行赶出小饭厅的,要不是他,巧巧和军儿就难说了。”

“多亏你今天回来得晚,要是你像以往时间回来那我们一家人就更麻烦了。”王兰说着将莫伟挽去了另一间房。“丑,真的吓死人了!以往你五点四十左右回来,我们一家最多六点十分进小饭厅。今天老等你不回,不得已只好下楼在小饭厅外面等你……”

“声音很大,是吗?”

“也不。一声闷响之后,接着就是‘唏哩哗啦,乒乒乓乓’声,后来刘玫小姐就送我们回房间了。张部长伤得很重吧?”

“我跟刘玫去看过了,可能是很麻烦,今天真的多亏他。我会报答他的。”莫伟搂着王兰的双肩安慰着道“只要你们全都安好我就放心了。”

莫伟自顾着稳沉了一阵后拨打了楼下餐饮部的电话。

 “请张领班听电话……我说张小姐,以后我家人的用餐请你直接送来客房。”

当晚,莫伟夜不能寐,甚至睁着双眼也能在幻觉里看见夸张后的爆炸血案:炸响中呼啸而来的盘碗刀叉、横竖倒地的尸身、飞溅四壁的血肉……

好容易在王兰安慰下入睡的莫伟,想不到却又做起怪梦来——

一个黑衣人将手中金灿灿的光环向大狼狗套去,光环仿佛很沉重,难以负重的大狼狗被光环压得站不起身来;光环随着黑衣人的手势忽大忽小,忽粗忽细,大狼狗被压得发出阵阵哀呜。

从恶梦中醒来的莫伟,既没走出梦境,也没悟出梦意,同时还惊醒了王兰, 好在他从来入睡不曾梦话,否则将泄尽一切“天机”。

王兰替莫伟擦着通身的汗水,为他揉着胸口,搂着他,拍着他……

(23)

第二天一早,莫伟在刘玫的带领下,与家人一同再次来到市急救中心看望张龙。

病床上,昏迷中的张龙上半身乃至头部眼部缠着绷带,嘴上套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叫不出名来的管子。

莫伟对一旁的刘玫道:“你要协助院方为张龙制定最好的治疗方案,负责为张龙请最好的看护,一切费用由我私人承担。”

刘玫道:“莫总,费用酒楼可以报销,您大可不必……”

“不,仅凭他救了我家人我就要对他负责。”

近段时间来,莫伟虽说生理上获得了巨大满足,但心理上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恐惧和倦恶着脚下的道路,特别是爆炸事件之后,内心更是不可抑止地产生出极度的烦躁不安与忧心忡忡,他总觉得那看似离去的凶险并没真正消去,也许还会有继而再来的更大凶险,一阵惊弓之鸟过后,甚至在幻觉里听到第一个怪梦中追赶而至的脚步声……

夜已经很深了,躺在王兰身边的莫伟仍不能入睡。此时的王兰不可能理解莫伟内心的感受,只是小声劝慰道:“丑,不要陷在可怕的麻烦里,毕竟是法制社会,政府会保护合法生意的。你如果实在觉得麻烦就不干了,一起回家过安稳日子,大不了再受穷嘛。”

莫伟没回答,只是将头深深埋进王兰的两乳中……

第二天,在公安分局刑侦大队,莫伟刘玫听取了警方勘查后的鉴定报告,警方对此结论为——

一:爆炸物是一枚由人为预先安置在餐桌下的小型土制塑胶定时炸弹。

二:此案暂定为业内不正当竞争恶性暴力事件。

三:将继续对此案作更进一步侦破。

莫伟知道,邪恶道上风云难测,既有来自本道因猜忌不满的血斗,也有来自别道抢道拼杀,但本次事件莫伟力主麻达明所为,目的只是冲他而来,土制塑胶炸弹虽不具摧山拔楼之力,若以张龙伤势而论,如果当时自己与家人正好也在座的话,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这天晚饭餐后,莫玉茹提到返回渝州的打算。

邪恶道三年多,莫伟的神经没一天真正松弛过,绝大多数时候恨不能睡觉也睁只眼,平时脑后多留神,防同道,防自己说错做错,更防警方,没有自由感,仿佛连呼吸的空气也从没清新过,真有风声鹤唳又草木皆兵的感觉。

莫巧芸道:“伟伟哥哥,你们这里常有这种事情吗?”

莫伟平缓着道:道:“啊,也不常有。巧妹,你们别害怕,是同行生嫉,现在有关方面正在打击行业不正当竞争行为,很快就会好的。”

王兰搂着莫巧芸,忐忑不安道:“这种不正当竞争也太吓人了嘛。”

莫玉茹搂着莫晓军,默然无语呆坐着再没言语。

 ……

当晚,莫伟王兰都没了亲热的兴致。

夜已很深了,莫伟拥着王兰,假意合上了双眼,但两耳却警醒着四周,床头柜上那只小巧别致的电子座钟,在暗夜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莫伟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虑:真会是“行业不正当竞争”?如果排除警方之测,麻烦到底是冲“少老板”还是冲我 ?  真是内部所为?为权还是为利?莫非这世上真是除了家人谁都会与我为敌?想到此处,莫伟仍旧不由自主把思路停在麻达明和袁孝仁身上:这两人过去好歹都是自己的坏上司,虽说袁孝仁早死了多时,但他过去曾明显挑拨过麻达明“搞里乱”;麻达明不同于袁孝仁,自自视入道久且又劳苦功高,到底是“少老板”旧日“重臣”,昔日我仆他主,而今主仆换位,终是不甘心的。先前袁孝仁在我与麻达明之间耍弄犯奸使坏小伎俩时,麻达明不是曾明言过要“搬开”我吗?   还有,“少老板”始终神秘,想我三年多也不得相识一面,这又是为啥呢?“少老板”到底何方神圣?麻达明的“高贵朋友”到底是谁?“半面之缘”到底该怎样理解?还有那个张龙到底是啥角色?从来都显得不卑不亢的张龙真会对自己敬畏有加?莫非这一切会比自己的身世之谜都还要难解吗?

一想起重伤的张龙,莫伟便总也忘不了莫玉茹曾心有余悸地说过“全靠那位张部长,当时还是他把巧巧和军儿强行赶出小饭厅的,今天要不是他巧巧和军儿就难说了。”这番话来。在一般面对突发事件时,道人中多半惊惶失措,应付乏力,真能从容镇定者甚少,而张龙的舍己救人不可能仅因职责所在,道上人等,彼此间若无极深厚情谊者绝不可能随便以命相许,张龙很显然与自己不属此类,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极可能担负有特殊使命。想到这里,莫伟又回想起张龙刚来时,他曾在无意中听到张龙出口的“行”与“是”,以及张龙那张贯于思考与令人难解的严肃面容……

张龙到底是神是鬼?莫非他真是一个担负有某种特殊使命的人?!强烈的潜意识使莫伟感到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奇特的念头一经冒出,莫伟便仿佛在幻觉中看见了身着警服的张龙,甚至刹那间忽然感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个个可能是匪,人人好像是警……一阵杯弓蛇影的惊骇之后,莫伟对张龙除了感恩之外,更多的则是一种莫可言状的后怕,而那时时都惊恐着的另一种如芒刺背之感,此时也更重了。

这一夜,莫伟再度失眠……

早餐时,莫玉茹再次提到了四人返回渝州的打算。

“伟伟,既然你这里整日繁忙,现在又出了这种大事情,我看我们干脆还是先回吧。”

王兰道:“你就拿个主意吧,就连军军和巧芸妹妹都要回。”

莫巧芸道:“伟伟哥哥,我们还是回了吧。”

莫晓军道:“爸爸,我也害怕。”

家人的忧虑莫伟很明白,就其眼下而言,他充其一个旧时所称的,手摇鹅毛扇的“幕后师爷”,实际一直在单打独斗着的他,一旦真要面对锋芒毕露,直刺而来的挑衅者根本束手无策。面对家人,面对脚下这条让莫伟怕够了也累够了的邪恶之道,他稳定了长久以来翻腾不已的五脏六腑,决定尽快“金盆洗手”,如愿地早日脱离这成天令其提心吊胆,终日如同头悬利刃又如坐针毡的日子。

莫伟下决心道:“行,妈妈,今天是周五,下周一走吧,反正以后我每月都能回家休假。”

当天上午,莫伟接到“少老板”指示,命他前去与“月月红”酒家老板协调工作。至此,莫伟终于证实了“月月红”正如自己先前分析那样,与“望楼”是一对为“少老板”洗钱的姊妹楼。

来到“月月红”豪华气派的老总室,莫伟更没想到老板竟会是多时不见,又春风得意身着派装的王慧。

王慧笑盈盈道:“没想到吧,先生,请随便坐,请用茶,请抽烟。”

莫伟一边入座一边随意道:“无所谓想到想不到,难得糊涂。”

“先生的夫人真是、请理解我只能用美丽来表达。”

“美丽二字不好乱用的。”

“是的先生,夫人不仅除了外表美,另从她敬老携幼及言谈举致来看,夫人兼有内外两种娴淑美,如果再年轻些,那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何仙姑。”

“那就跟何仙姑当姑嘛。”

“那岂不是我在损夫人了。”

莫伟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道:“说到损字我就讲个损字的故事。明朝时候,有一次,儒雅的唐伯虎,因出口不慎结果惹得一位悍贵之妇找上门来,于是唐伯虎只得道歉,那想对方却硬是不依,非要唐伯虎把所骂‘你这臭婆不是人’和‘养个儿子是个贼’原话照实写。无奈之余,唐伯虎急中生智,当即挥毫写下这样一首诗——

你这臭婆不是人,

好似仙女下凡尘;

养个儿子是个贼,

敢盗蟠桃敬双亲。

“臭婆娘变成了下凡的仙女,贼儿子变成了敢盗王母蟠桃的孙悟空,损人反损出一段佳话来。”

王慧夸张着笑道:“哎呀,想不到我反倒被先生表扬了。看来我真讲得恰如其分了,难怪先生当初连碰都不愿碰我,就连我的最佳年龄优势都被夫人打败了,真是自愧不如。”

“但你还是有些洞察力的。不过我对你所说的美多有不解,愿听一二。”

王慧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道:“我记得先生曾经也说过‘对漂亮,对美,各人的审视标尺不同’的话。夫人的美是一种超然的美,尤其内质雅重为特别。我以为,真正的美就应该超凡脱俗,像天上的虹。通常大家所指的漂亮与美丽绝对不能混说,就漂亮而言,不过就是有些肤浅的妖艳罢了。”

莫伟扬了扬头道:“哦,是吗,那此时此刻,我不该赞你美丽还是漂亮呢?”

“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所谓美善丑恶自己心中最有数。我不敢说自己美,但又不愿承认仅仅只是漂亮,究竟该怎么说呢?开始,我以为自己或许可以弃前丢后在中间,但自从见过夫人后就有些不好说了,或许只能叫有点儿漂亮还而已吧。”

王慧的话很合莫伟的胃口,美丽的确应超凡于漂亮,因为美丽不仅兼有脱俗的外貌,最重要的是应有内在丽质,王慧自觉其漂亮在王兰的美丽面前相形见拙,也许这其中就含有心理上难以克服的,自觉丑恶的一面。

王慧继续道:“我还想接先生刚才的话说,我好像不仅仅只是‘有些洞察力’,而且我还有相当的第一手资料。比如,先生有四位传奇父母,和本身多少因此而带有的离奇身世;又比如,有位名叫刘春的小姐与夫人如同一个模子出来似的,常言说得好‘风雨之后见彩虹’,先生在经历过人生许多风雨之后,一人独得两道‘彩虹’,这真是人生最快慰的事情;再比如,先生的书法如剑法,不错;又再比如,早年先生下乡时,曾跟一位传奇师傅学过一套江湖上早已失传,但却正宗的‘四方拳’。先生,我说得对吗?”

莫伟不能不承认王慧很会说话,心想:即然对方全都知道,那“少老板”肯定更不用说了,足以见得“少老板”对自己是用了很大心思的。知道就好,其它暂且不说,刘春肯定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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