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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走过肮脏岁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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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老板,那我就从探亲回来说起吧。其一,李道正上次闹楼后的当晚,阿明说总有一天他会有块属于自己的领地;其二,昨天晚上出事以后,阿明说过‘少老板克星来了’的话;其三,自我回来后,原以为阿明的火暴性子收多了,但后来感觉有些假,特别是我上次对他讲了袁孝仁的事情后,阿明一怒之下无故走失两天,回来后感觉他更假了。就这些,少老板,我可是对您实话实说呀!”

“你没有对阿明说过提款的事情吗,咹?”

“开始没有,出事后我才不得已告诉的。”

“那我索性再明白告诉你,咹,提款一事,我在告诉你半小时后也告诉了阿明。”

“少老板”的话使莫伟大惊失色,他绝没想到提款之事麻达明事前竟然也知道,如果事前就明白那昨晚我还敢吗?莫非真是天意?!

莫伟相反有几分紧张道:“可阿明昨天晚上明明……”

 “别明明了,你也应该明白了,好好斟酌斟酌,咹。再有,阿明有反水迹象,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一定就会反,只是有迹象,咹。有事实证明阿明在暗中召集旧部,听说他还四处在找我,找我干啥,咹?我太明白他了。我知道阿明有几位朋友在混三鬼子,明白什么叫‘三鬼子’吗,就是趟红白黑三道的人,总之一句话,阿明是个不太好驾驭的,多外莽而又小有内秀的凶险之徒,你要多加在意多加斟酌,咹,如发现有坏大事之举,我授权你搬开他,以绝后患。另外,咹,你马上去会会天王集团的保卫部长,也许他能告诉你一些情况。”

“少老板”所言会不会是对自己的试探呢?莫伟费心了……

从道三年多,莫伟知道“少老板”的“领导艺术”:对手下绝不真正信任,恩威并用,委权不放权,然后又利用其相互制约、猜忌,既不让下级真正得宠,也不让下级真正失宠。

下午三时许,莫伟上门“召见”了“天王部长”。

“天王部长”道:

“先生,接少老板指示后,我动用组织查了那辆‘一一四四’牌号的车,该牌号不是银灰色奔驰,应该是一辆标致,但标致车早在两个月前车主就报失了,银灰色奔驰暂时无从查找;李道正暂无不良迹象,麻达明在代职期间行踪诡秘。另外,黑三菱找到了,现正停放在东郊一个名叫‘小沙沙’的鱼村附近。情况完毕,请先生指示。”

莫伟模仿着“少老板”卖弄道:“暂无不等于永无。错一生二,由二生三,如果三又生万物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从“天王集团”出来后,莫伟想着“少老板”对麻达明的一系提示以及刚才“天王部长”的汇报,经过一番周密分析后,他断定以借找车为由会王刈不会有问题。

莫伟以非常的警觉,换乘了好几次出租车,转了好几个大圈儿,最后才来到东郊。下车后,莫伟警惕着四周,然后三弯两拐来到王刈的出租屋前。门开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呛鼻的烟酒臭气,莫伟将正准备探头张望的王刈一手推了回去。

面对着忽然而至的莫伟,王刈英俊的脸庞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向阳花,激动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道:“我连身都不敢离,另外,枪我放在驾驶座垫下,邮袋丢在车尾箱里。莫伟,你说我这人怪不怪,开始我还以为会害怕,谁知干起来反倒、你说,是不是我割了胆囊,没胆了反倒不知啥叫害怕了?”

莫伟强压着内心的激动,看着眼前包有磁卡的纸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中石头总算落地了。

“咋样,这夜草横财还行吧。”

“行呀!不过,干这种事情终究如同猴子耍鸡巴,总有一天会耍出血来,我还是赶紧回去才好。你放心,以后我王刈再不会干见利忘义的事情了,一想起从前的事情我就后悔,肠子肚子都悔青了,太杀白血球了!有钱了,补得起!想没到会这么容易。”

“容易?你以为是在打仗攻山头?非要把自己搞死几回才算完事儿?!高手过招讲的是玩儿脑子,拼心血,赌胆量。你以前也玩儿过,只是太差劲了。说实话,为了搞这口‘里乱’,我呕心沥血策划得差点儿没把心都吐出来。”

“是的是的。”

“我说王刈,再苦熬几天你就可以衣锦还乡了。今天我们暂时讲到这里,明天晚上晚些时候我再来取东西。你要小范围走走也行,反正左右都有我的人护着,没问题。”莫伟说完站起身来。

“那,田洋的事情呢?”

莫伟随即又坐下道:“你真的还在想她?”

“真的莫伟,跟田洋做爱实在太不同了,我……”

“那行,我会安排的。告诉我,车停在啥地方?”

“出门向左,一百米处小巷左边。”

(22)

回到“灰楼”后,莫伟着使麻达明对“黑老三”作通车检查。

麻达明很快从车里翻出被利刀割烂的邮包和手枪,麻达明将邮包使劲摔在地上,吼叫着,狂踩着……

吃过晚饭后,莫伟没忘记去看刘春。

莫伟进屋后,其他在房小姐顿时全部散尽,刘春原本笑着的脸转瞬冷若冰霜,身若雕像。

自从令狐春兰与张丽不幸遇难之后,莫伟只要一看见刘春,甚至只要一想到刘春,心中便会因强烈负罪感而涌起搭救残存“六姐妹”的念头,然而,整天面对虎狼般打手又迫使他不得不更多的考虑自身。虽说以后不时冒顶而出的心存之念被莫伟一次次用理智打掉,但这个念头却仍在不停折磨着他。

就在这时,麻达明来到门外。

“老莫,我找你有事儿。”

莫伟跟着来到麻达明房间。

进屋刚一坐定,麻达明就开腔了。

“咱老麻忒心烦,想喝酒。”

“行,适量些,自便。”

“不,要你陪,咱老麻今儿有话要说。”

“可以,我作东,你叫楼医去办吧。”

……

麻达明手握五粮液酒瓶又一通大灌后,满嘴酒气的他,忽然问起一个令莫伟意想不到的问题。

“你咋看少老板?”

莫伟素来对麻达明这类话题既防又要将自己包裹得很严,不但要将那看似意想不到的话回得很好,而且还要把对方刻意问出却又不能马虎回答的话题在极短时间审慎反推,使自己能在瞬息间改变其被动。

莫伟翻动着桌上的打火机,淡淡道:“安心入道,只跟不想。”

“你总觉得自己跟别人儿不一样,老莫,你是个永远猜不透的,会玩儿猫腻的人儿。”

“阿明,猜透别人不叫本事。你看《动物世界》里,弱小子们谁都猜得透,吃得准那些要命的狮虎豹,但只要有一只猛兽出击弱小子们就会毫无应防能力,跑得屁滚尿流。”

“你又有嘛应防能力?”

莫伟只是看着麻达明没言语。

“老莫,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莫伟不得不再次领教眼前这个如“少老板”所说“多外莽而有小内秀”的“凶险”之徒。

“做自家门户交易,不该。不过,如果真有我能为之事请吩咐。”

“那好吧,那咱老麻就他奶奶娘的犯忌了。说到少老板,咱老麻也是十多年生死相随,可最终也只落个半面之缘,还不如个区区后来者,想来……”

“想来是恨我抢道了。”

“老莫,告诉咱老麻,你常在哪儿与少老板碰面儿?”

莫伟再次以沉默相对。

“敢情儿你真要拿一把不同咱老麻交易?”

“道上规矩你比我更清楚。劝你别学山溪水。”

“嘛讲?”

“易涨易退,易反易复。”

“……”

“金钱、权力你阿明可以去向少老板讨要。”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见了也不掉泪。”

“你是不撞南墙心不甘?”

“撞倒才心甘。”

“莫非你就不败运?”

“即使败运也不向你阿明讨饭。”

“如果碰巧撞上又嘛整?”

“撞死。”

“天有三十三,地有十八层,你是上天还是下地?”

“少老板知道我有开天本事,不妨请你先挖好十九层,如果开不了三十四重天我再来会你。”

“你以为自己总是路好走?桥好过?”

“走独木桥,行生死路,凡事听天命。”

“敢情儿你真的忒厉害?”

“你误会了,记得我早跟你说过,不是我厉害,是我父母厉害。”

麻达明听后,扬脖将手中大半瓶五粮液一气吞尽。

莫伟看着麻达明无声地吃喝着,而他心中却在翻着惊涛,滚着骇浪……烟灰缸里那节被麻达明使劲按下的长长烟蒂还在燃着,麻达明几次说过的话一点儿不漏地萦绕在莫伟耳际,他到底想跟我做啥交易?只除一个劲儿提问的麻达明实际并没“交易”啥嘛,莫非麻达明对取款一事也曾另有所谋?真有另立山头的打算?为啥说他与“少老板”只有“半面之缘”?这是否可以理解为他准备反叛,割断跟“少老板”的前情?何为“半面”?“半面”怎解?处在谜圈边缘的莫伟,难进难离又不忍退,不过有一点莫伟可以肯定,那就是,麻达明并不是个能逆来顺受忍辱负重的人,莫非真他对目前状况恼羞成怒了?!穷凶极恶了?!要再如此下去我又该怎么对付?在王兰一行即将来滨之际,我又该注意些啥呢?

满心只顾思考的莫伟,并没注意一旁的麻达明早已烂醉如泥,直到当他听见一声轰响时,麻达明已经颓然倒地了,桌上四个酒瓶早已空空如野。

莫伟回到自己房间时,已是午夜时分了。

莫伟将楼医传了来,烦乱心绪使他一时也不知该向对方说些啥。正在这时,室内座机电话突然响起……

原来是个错打的电话,莫伟刚报出“错了”后对方就放了电话,但他飞快一个脑开窍:现在不是正好去会王刈吗?!

于是,莫伟就着手中还没放下的对讲器道:“你错了就我来吧。”

莫伟放下电话对楼医道:“看来现在我是没法对你讲了。”

在楼医陪同下,莫伟再次查看了醉卧中的麻达明。

“再叫上两个兄弟,你要亲自守住阿明,万一他忽然醒来可能会惹麻烦。看死他,等我回来再说。”

楼医道:“按贯例他起码也得六七个小时以后,您放心去吧先生,楼中安全暂时有我。”

路口,莫伟上了出租车。

一路上,莫伟满心想的都是那几张巨额磁卡,人生旅途上的“六合彩”想不到就这样、原来那一轮脱黑壳而起的太阳竟然是预兆中的吉利大梦!想来也是命缘,就像我注定要有四位有名份却无缘分的父母,注定要认小姨做妈妈,注定要有巧妹,注定要与兰姐做夫妻,注定要有晓军做儿子,注定要、如果没有这次转移的黑钱,又如果没有“少老板”有言在先的“小麻烦”,再如果没有自己拼死一赌,和不知道早已被“少老板”怀疑在前的麻达明无意撞车……常言说得好“三尺头上有神灵”,奇才终于得天助!

来到王刈住所,王刈仍在自酌自饮,吃着大海蟹 、啃着炸鸡腿,起劲看着他的“枪战片”。

“你不是说要明晚才……”

“只是想来看看你,正事儿还得改天办。”

“早知你要来,我说啥也该准备些东西才是。”

“没啥,我呆不久。”

“我这人呀,你也是知道的。”王刈一边到着酒一边抑制不住兴奋道“其实我对女人的兴趣并不大,酒量也不太大,就是想喝,愁了想喝,高兴想喝,现在更想喝。”

“打翻身仗了,想喝点儿就喝点儿,从今以后懂潇洒的‘小绵羊’总算有本钱了。哦,对啦,回去后有啥打算?”

“回去以后、还是再说点儿没回去的话吧,我现在有钱了,老婆再也不会嫌我了。这两口子的事情你莫伟不懂,时间长了吵吵闹闹也生情。要说我这人思想还是很守旧的,老婆娃儿最终还是自己的好哇!这下好了,我老婆再也不撵我‘下岗’了。”

莫伟的确无法理解王刈所说夫妻间“吵吵闹闹也生情”的话,因为在他与王兰的夫妻生活中,就从没有过一丝一毫吵闹,但对王刈唯一用金钱维系夫妻感情却感到很有几分悲哀。在莫伟“还是别喝得太多”的善劝下,王刈非但没停口反而越喝越上口,不到二十分钟,五粮液已是酒走大半,王刈的舌头已变得有些直了。

“莫、莫伟,你哥子太有钱了,我、我太亏……”

莫伟一听就明白王刈想说啥了,于是他不相让道:“所以能有今天,全是我敢赌会赌搞里乱搞来的,你最多是个枪手。话又说回来,你当初想过我吗?”

“不对,你还、还在、恨我!”

“记你不恨你。只要你不提,我可以不说,但绝对不忘。”

王刈仗着酒胆不依道:“那不、不行,我、要四六、开,不然,我们、没完!我不走啦,然后、然后……”

“你还想见田洋吗?”不得已中,莫伟使出了另一招。

王刈一听眼睛又亮了起来,立马扬起酒脸,吐着酒气道:“想!当、当然想了!田、田洋做爱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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