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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走过肮脏岁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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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等于耍一次反探亲!” 王兰破涕为笑,喜滋滋道“也就是说,还有十来天我们又见面了,而且以后你每月都能回来,太好了!”

“妈妈那边你尽快去说,另外作好启程准备,等我通知。”

……

第二天,莫伟破例起了个大早,为王兰母子做了回来后的第一次早餐,随即又为母子俩擦皮鞋,心事重重的莫伟,竟然误将鞋油挤在了莫晓军牙刷上。

莫晓军在一旁跳着拍手道:“哎呀爸爸,那是鞋油!妈妈,我爸爸把鞋油当成牙膏了,真是个臭爸爸。”

“你你你,黑白不分,真该打屁股。”仍在床上懒散着的王兰笑道。

王兰不经意的话令莫伟只觉浑身一震,内心的恐惧感更强了,这到底是老天爷在隐隐中对莫伟的某种暗示?还是要莫伟在冥冥中悟那不可泄漏的玄秘天机?天知道。

(19)

机舱里,舷窗下,莫伟一心想着“少老板”交办的重大差事,其中“灰楼”的每次来客决不能仅凭经验从事。莫伟从来把“少老板”交办的,那怕重复过千次的事情都永远当成第一次完成,惟有这样才能确保事情不闪失。但另一件又会是啥事儿?莫伟却怎么也猜不着。

下午两点四十分,飞机平安抵达滨海机场。

大厅出口处,莫伟看见背着双手,用背影迎候他的麻达明。

两人一路无语,“黑老三”在麻达明驾驶下野狼般飞驰狂奔着,道路两边庆迎香港回归的巨大横幅在车窗前一一掠过……

半小时后,“黑老三”停在了“灰楼”小院儿前。莫伟刚一走进小院儿,一脸惊诧的楼医便迎了上

来。

“先生您……”

莫伟没言语,只用微微点头作答,然后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麻达明也跟着走了进来。

莫伟坐在沙发上,看着麻达明不吱声。

“老莫,你走后嘛事儿没有。”

“好,你请。”

当麻达明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后,楼医来到了莫伟近前。

“先生,来去辛苦了,回来前您该先……”

“刘春小姐真的很好吗?但愿像你前天所说那样。”

“的确一切正常。现刘小姐正在令狐小姐房中闲聊。”

“你把田洋小姐叫来。”

“是的,先生。”楼医应声而去。

一小会儿功夫,田洋来了,看上去气色很不好,人也显得很懒散,惟有那对奇大的乳房依然挺耸着。

“讲吧,知道多少说多少。”

田洋懒散着道:“‘六姐妹’现在嘴像加了封似的,我只知道一点儿幺妹的情况。”

莫伟接过田洋递来的一张纸条,展开一看,原来是首古老小词:

枕前发尽千般愿,

要休且待青山烂;

水面上秤锤浮,

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

北斗回南面;

休即未能休,

且待三更见日头。

这是一首在唐代民间流传很广,以《菩萨蛮》词牌填写的千古爱情名词,作者难考,仅以“无名氏”记之。该词的写作手法与普通绝然不同,仅采用了生动民俗语言,说了许多不可能实现的话,用此来表示忠贞不变的爱情。

看着这首千古爱情小词,莫伟又想起了王兰曾念过那首《怨妇词》……

莫伟从田洋偶尔投来的目光里,读出了一种可以解释为怨恨的东西,莫伟的心在颤动,在后悔。

“张丽跟令狐最要好,早先还是令狐相约,张丽才从大山里跑出来的。据说张丽是个弃婴,是早年张丽养爷爷进山挖草药时把她从草丛里捡回的,后来就随了养爷爷姓张。十五岁那年,张丽跟护林人儿子相识了,以后小伙子便常来她家玩耍还跟张丽养爷爷学挖山药,时间一长两人就有了感情。后来小伙子依靠自己的勤奋,加上张丽爷孙资助终于考上了北京一所大学。再后来,张丽在令狐和养爷爷鼓动下走出了大山,目的是一边打工自谋生路,一边挣钱供她的书生哥读书,后来就到了这里。张丽每月只固定给两个地方寄钱,一个是北京,一个是她的养爷爷。”

听了田洋的讲述,莫伟这才明白,原来以往张丽将两份金额相等的钱是寄给她心中的两个至爱之人。

“好啦,你走吧。”

田洋走后,莫伟心里很不是滋味,为啥自己总会跟一些孤寡和被弃遗的人交往上,是命运还是偶合?

此时的“灰楼”,由于巨大邪恶的胁迫,在相当一部份小姐的灵魂字典里,“耻辱”二字早已淡化,甘愿接受邪恶淫辱,“适应”了她们的“另类”生存方式,认为自己虽落“鸡”位却非“野鸡”,不仅高薪,而且还能挣得客人的丰厚小费,日子过得哀少乐多,更有甚者,还以“圈内高级白领丽人” 、“鸡中凤”自诩。惟有“六姐妹”及一小部份人(包括田洋),从一开始便深深感到自己陷入了失尽贞操、丢尽尊严、丧尽人格的水深火热之中。特别对“六姐妹”而言,当初莫伟那深刺在令狐春兰肌肤上的血淋淋痛心大字,更是烙在其心上的仇,印在其灵上的恨。

鉴于莫伟长期在“灰楼”施行恐怖管理,不仅在楼小姐们不敢以身试“罚”株连同伴,甚至连“单飞”在外的小姐们也绝不敢放肆,她们深知,如果这样,那不仅会祸其自身,而且还会牵连在楼姐妹、殃及家人与朋友,莫伟那句“即使跑到天边也能拿回”的话,以及地下室那池无不令人胆寒的“毒水”,一直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小姐心中。

……

晚八点,莫伟在“少老板”指示后大约三十分钟,“灰楼” 贵宾室又迎来一老两少三位神秘贵客。

莫伟传田洋前来端茶敬烟待客。

此次来客不同以往,对方不仅在看似随意中显得有些拘谨,而且那扫视的目光更见有几分防范心。过去来客多为北客,但这次来客尽管都操着普通话,但却显而易见地从普通话中流露出含有早前莫伟在海都公司时,听到过的蜀都男人那种绵软腔。

来客老者年身体微胖,面容红润而有光泽,一双大手厚而多肉且绵软,举手投足中,给人一种极有身份的高深莫测之感;另两个年轻随从一个是声音秀气的小白脸,另一位则是嗓门儿粗沉、身体壮实的黑脸绅士,两人站立在老者身后犹如“哼哈”一对。老者仰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指很有节凑地轻击着沙发扶手,指使黑脸绅士与莫伟交接。

黑脸绅士道:

“请问先生姓名?”

莫伟赶紧道:“姓莫,单名一个伟字。”

“有朋友托我们转交你一只箱子。”黑脸绅士说着将一只密码箱交给莫伟。

莫伟当众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个大约一尺五寸见方的沉甸甸纸袋,他仔细辩认了纸袋两端封口处六个血红色指纹印记。

小白脸道:

“莫先生,我们先小憩片刻,请你过一会儿再安排别的服务。另外,出去时请你把门带上。”

莫伟称“是”而离。

回到隔壁房间,莫伟走进监控室,打开监听器。

不一会儿,客人们说话了,果然都是蜀都口音——

黑脸绅士:“今天真窝囊,竟然还叫那龟子姓白的作乱了一番。”

小白脸:“老白的小兄弟竟然当那么多人面说‘要想肥,做官贼’,太不像话了!”

“啥子主人喂啥子狗。哦,小王,今天中午那帮人用筷子敲着汤盆唱的‘腐败歌’是咋唱的,你记性好,再念来听听。”

“‘天天腐败会,夜夜腐败情;顿顿腐败饭,时时腐败心’,他们不懂得是在自我羞辱,还以为是在调侃。”

老者:“凡是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为秘书者心里心外全在一个悟字中。”

小白脸:“贾局,你看今天,那老白居然还在提你过去卖羊杀狗的事情。”

老者道:“卖过咋哪?杀过咋哪?就算我曾经挂羊头卖狗肉又咋哪?我是用尽了千里眼,使尽了千手功,把前程一刀一星瞄划出来的。他攻击我贾义仁是‘假仁义’、假仁义又啥了嘛,我好歹带了仁义二字,不像他白彦良硬被人家叫成‘白眼狼’。”

“真是素质低下。”

“看一个企业就知道领导的素质,看一个领导就知道主管局的素质,各道有各道的素质,道理自在道理中。”

黑脸绅士:“哼,老白那龟子只是商业局副局长,即使再混上百年也不过耳耳,贾局到底是主管财政的‘钱头儿’,根本犯不着跟他生气。”

小白脸:“贾局,如果以后有人知道我们来过‘灰姑娘楼’咋办?”

“你总说这些不合适宜的话,说来你还是个秘啥书的。”

老者道:“有顾虑也属正常。不过小张,时代不同了,即使内部也重大不拘小,人非圣贤嘛。”

“是的是的,老白还搂着小秘说‘关心下一代’哩。”

黑脸绅士:“怕屁,就算是领略了下‘准堕落’滋味儿,他龟子老白想来堕落还来不了。”

小白脸:“唉,为官太苦了,为官之道难行。”

老者道:“没有身份的难知有身份的苦衷,都说不官一身轻,看似身轻头却重,心更沉,再过几年我这‘钱头儿’也要做无官之人了,常言说得好‘官难做到闭眼时’啊!”

……

本就在作恶的莫伟,却又打骨子里看不起这些神秘贵客,到底是他们不守规则,还是根本就不懂规则,醉心淫楼者果真只是因色心而起的小胡为? 这些所谓偶尔为之的“准堕落”者到底是“好人”中的“坏人”,还是“坏人”中的“好人”?  然而,还是那位老者说得对“各道有各道的素质”,当然他莫伟就更无法站出来指责别人了。

乍响的小红手机打乱了莫伟的沉思。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货品收到了吗,咹?”

“收到了,少老板。”

“报一下情况。”

“切开纸袋封口后,里面有半张新贰元钞票。另外,内包装正面右上方有一个被剪掉大约两厘米的角。”

“你听好,今天晚上你带一名手下,另外把令狐春兰和张丽两位小姐也带上,去东郊上家村狼滩海域走一趟,时间是十一点半,届时会有人持另半张钞票来与你接洽。”

“少老板,令狐小姐病的已经不轻了……”

“这不是正好交待嘛,你照办就是,不能有闪失,明白吗,咹?”

“明白,少老板。”

 ……

莫伟走出房间,唤来楼医。

“按照以往规矩,今天是周四,原本应该让大家分批出去放松,但碰巧事情又来了,只好另择吉日,不过我照样将钱发给大家,钱在手,胆气有。我今晚上有事情要外出,你和阿明看好小楼。你现在先配合阿明负责客人选号,但要把三0一和三0三留下,然后回来将情况告诉我。”

“是的,先生。”

楼医接过莫伟递给的一扎钱,道谢后转身离去。

大约十五分钟后,楼医又回来向莫伟汇报受彩客人选号的情况。

“好了。你把袁孝仁叫来。”

“好的,先生。”

不一会儿,袁孝仁小跑着来到莫伟面前。

“老莫,你找我?”

“今晚你要晚些才能回去,跟我一起外出。”

“那我干脆不回去了,反正家也没人说话。”

莫伟所以决定今晚带袁孝仁出行,其中还有个更深层之想。自从袁麻同来“灰楼”后,莫伟总以为前一阶段麻达明所以敢与自己较劲,特别是麻达明暴辱刘春,莫伟感到极有可能是袁孝仁在暗中使坏。对此,莫伟不想告诉“少老板”,他自信不怕跟麻袁明争暗斗,更相信自己能治服两人。然而,莫伟绝没想到,仿佛上天有意,也就在今天晚上,竟然有人为他除奸,但同时也险些要了他的命。

夜十一点正,莫伟将监控设施按待客房号在自动程序上设置好后,再传楼医带令狐春兰与张丽。

来人还在门口,莫伟就听到“啪”一声脆响,紧跟着袁孝仁便怪嘷起来,莫伟迅速走至门口,只见楼医正在阻隔令狐春兰,而令狐春兰身后的张丽则用双手捂着胸前。

莫伟马脸一沉,冲着袁孝仁唬道:“你又在自找麻烦?!”

袁孝仁从地上捡起眼镜,捂着脸,惶恐着小声道:

“不敢了。”

莫伟一行乘打的来到东郊上家村,然后步行来到指定地点。

 袁孝仁道:“老莫,是护送她们去外协吗?”

蓦伟压着嗓子道:“不该问的不问,你以前说过。”

“……”

莫伟提着沉甸甸的袋子,不停看着时间。

十一点二十五分,离岸边大约五十米处的灰暗海面上闪了下小亮光,莫伟立即跟着用打火机点烟给着回应。

二十分钟后,一艘小木船静静划来了岸边。

来人是一位语音低沉的粗汉。

“谁是莫伟?”

袁孝仁推了推眼镜,挺着瘦胸上前道:

“我就是。”

粗汉用手小电照了照袁孝仁,又照了照了莫伟,随即将半张贰元钞票递给莫伟……

粗汉领着莫伟一行向小船走去……

大船上领头的是位小个子鼠脸人,鼠脸人掏出一个古怪的小铁盒子冲莫伟打开,莫伟一见是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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