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迷了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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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这短短的时间里,坐在后排的秘书又接了两个电话。
“文总,文老太太打电话来问宸宸的事情……”
“打给你?”文森特皱眉,“这老太太搞什么,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机号。呵,肯定是还跟我置气……电话给我。”
秘书微微起身,把蓝牙耳机递给文森特。
“妈。”文森特不冷不淡地说,“您且放心,宸宸已经找到了,在家里呆着呐,好得很……最近我要在C城呆一段时间,等九月中旬带那小子回去向您老请罪行了吧……现在八月末,C城又燥又热又闷,您老的身子骨呆在欧洲小镇不是挺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安排……”
文森特挂掉电话之后,秘书又跟他汇报别的两三件事情。文森特一一嘱托她如何应对。
乐乐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儿真是碍手碍脚。
尤其是后来,两人直接用外语交流,让乐乐很尴尬。也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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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过繁华市区,在某家酒店前停下,秘书提着包下车。
随后,大约二十多分钟的车程里,乐乐就这么沉默着一语不发,神经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都在等到文森特问她话。
文森特本想说话,但一见乐乐那宛如惊弓之鸟的神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乐乐偷偷松一口气,暗叹:总算到了。
和文先生单独呆在狭小的空间里,乐乐总觉得很拘谨。人家文先生明明处处表露出绅士做派,可乐乐就是觉得他气场强大,强大得让她不敢大声喘气,不敢随便张口说话,不敢眼神乱飘。
从车里出来,她才感觉稍微好点。
她以前的猜测是对的,文舒宸就是一个豪门之后。
这两三个月呆在她身边,日子过得可真是辛苦,也难为这孩子如此善解人意,从未流露出半点嫌弃。
进屋之后,文森特道:“宸宸。”
中年家佣走过来,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乐乐,然后恭敬地对文森特说:“文先生,家里全收拾妥当了,原先空闲的屋子我也给打扫了出来。”
“那正好,过两天老太太要过来。记得买点香。”文森特嘱托家佣。
“是。”
宸宸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乐乐,立马雀跃着奔过来,“乐乐姐!”
乐乐蹲下来,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你突然走了,舍不得,我就来看看你。”
“来看看我?”文舒宸怔了怔,鼓起嘴抬头看了一眼文森特,却又被文森特不怒而威的眼神吓退,垂着脑袋低声喃喃,“乐乐姐不是搬过来跟我一起住的啊……”
“宸宸,要不要带我去参观一下你的房间?”
“好啊。”文舒宸伸手拉着乐乐的手,对文森特说,“爸爸,我带乐乐姐去我房间参观。”
文森特点头。
乐乐看他这样,真想给他加个画外音: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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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乐乐在这大别墅的房间里闲逛的文舒宸突然变成了话痨,第一次对乐乐说那么多话,给乐乐讲自己在这个新家里的玩具和学习设施。一边讲还一边比划着自己以前住的地方,俨然小主人向客人介绍的模样。
乐乐静静听他讲,都不忍插话打断他。期间,家佣送来好些点心,真是顺了乐乐心。她中午都没来得及吃午餐。
俩年龄相差二十多岁的人像好朋友一样聊了很长时间,直到家佣过来提醒二人,“乐小姐,宸宸,可以用晚膳了。”
不知道这家佣是哪里人,但说话总不像是本地人。本地的佣人是不会用那么正经的晚膳二字的吧。
时间过得真快,恍然不觉间一个下去就这么结束了,乐乐丝毫没有察觉出来自己听文舒宸讲了这么时间。文舒宸也是厉害,小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都不觉得累。
乐乐和文舒宸走到餐厅的时候,文舒宸突然伸手揉眼睛,乐乐赶紧拉住他的手,说:“宸宸,用手揉眼睛不卫生。是不是眼睫毛之类的东西掉眼睛里了?”
文舒宸的那只眼已经红了。他连连点头,“猛一下子,眼睛好疼!”
乐乐微笑着蹲下来,对准他的眼睛,小心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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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从离开书房去餐厅吃饭的文森特接到了秘书的电话,说是文舒宸的奶娘终于被找到了,但她死不承认自己故意丢下文舒宸。
片刻迟疑之后,文森特说:“麻烦你转告她,她可以什么也不说,也可以什么都说。但都无所谓,答案我已心中有数。”
“那么然后……”
“算了,看在她照顾宸宸这几年的份上,饶她这一次。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心疼舒莘,总有一天会明白,别人也会心疼宸宸。”
走出餐厅的刹那间,他正好看见乐乐正蹲在那儿,小心地替文舒宸吹眼睛。恍惚中,文森特还以为蹲在那儿的是舒莘。
她神情柔和,恰似今晚屋外的那一抹清风。
吹散了烦闷和燥热,吹得你神志清醒。
也把心吹乱了。
素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文森特第一次觉得这件事很棘手。
他无法判断,命运安排乐乐走近宸宸究竟是巧合,是缘分,还是有意的嘲讽。
遗产风云1
乐乐察觉到有人在注视她,习惯性地皱眉,扭头看到已换成休闲装的文森特先生。正常人的反应该是大方露出一个笑容,可乐乐只是看了文森特一眼,缓缓站起来,脸上没什么特殊表情,语气却异常温和,“文先生。”
文森特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走过去朝文舒宸伸出手,说:“走吧,说好下次吃饭要牵着你的手的。”
文舒宸羞涩地笑了,把自己软嘟嘟的小手放进文森特宽大厚实的掌心,同时还不忘对乐乐解释:“为了惩罚爸爸今天才找到我……”
文森特道:“宸宸,爸爸很愧疚。”
文舒宸撇嘴,“那爸爸能不能让乐乐姐和我一起住?”
“……”
文森特看了一眼乐乐,未吱声。孩子的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回答。若是平时,他肯定会口气严厉地回绝。但现在,他依旧还在深刻的自责当中,只是旁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而已。
宸宸万幸的是被乐乐遇到,万一是被别有居心或者人类败类带走,那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
文舒宸见父亲不吱声,又问乐乐:“乐乐姐,是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乐乐正看着手牵手的俩父子发呆,完全没想到文舒宸突然会问她,直到文舒宸把问题重复一遍的时候,她才缓过神。
“啊?”乐乐说。
乐乐的回答让文舒宸有些失望。
文舒宸垂下头,轻叹一声。
文森特拍拍他的肩膀,“自己到位置上坐好。”
家佣端上最后一盘汤。
乐乐还在想家佣是要一起吃还是等会吃,等会吃总觉得很奇怪。乐乐从未享受过一天上层人士式的生活,对此还真是好奇。不过这家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估计在文家做了很多年了,她很自然地在宸宸身边坐下。
随后家佣动作娴熟地帮文舒宸摆好碗筷,还热心地给文舒宸盛好汤。
“乐小姐,快尝尝我的手艺。”
被人发现自己一直在偷窥,乐乐感觉很尴尬。
“白阿姨的手艺很不错。”文森特语调平淡,像在叙述一件事,而非夸奖。
“闻起来就很香。”乐乐终于再次笑了。
“白阿姨,我自己来。”文舒宸拒绝家佣帮他,“好久没吃到白阿姨烧的饭,真好吃。”
确实如此,乐乐尝了几口,也感叹不已,自己的手艺跟这比,差得不是一点两点。
“白阿姨,你是不是觉得宸宸在外面没吃到好吃的东西,所以专门和爸爸一起来找我?”文舒宸特得瑟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是这样。不过你猜错了,乐乐姐烧饭也很好吃的。”
本来还抬起头吃饭的乐乐听了这句话,再也不好意思抬头了。乐乐在心里感叹:唉,文舒宸,你一个小孩子学什么不好,学夸张……
谁料下一句话就体现出文舒宸这小孩子的童言无忌了。他说:“虽然有时候乐乐姐有时候烧饭确实没有白阿姨好吃……”
乐乐:“……”
家佣呵呵笑道:“宸宸,我说你可是猜错了。我这次来原本是为了祭奠我父母。这一晃,都四十多年没回C城。”
四十多年了,乐乐诧异。看家佣这年纪,离开的时候也就才十多岁,难怪口音一点都不像是本地的。
“可是你早上还激动得说终于看到我了,总算又可以给我做饭吃了嘛!”文舒宸的语气分明是在撒娇。
文森特轻咳一声。
文舒宸立马正襟危坐,嘴里低喃一句:“吃饭不可以不停说话。”
谁都看得出来,文舒宸今天其实特别兴奋。
也难怪,和最亲密的家人分隔两三个月,那种终于再次回家再次和亲人团圆的喜悦,成人都无法控制,更别提一个小孩子了。
用完晚餐,乐乐准备告辞。
文森特专门命家佣为乐乐叫了部车子,他还说:“乐小姐,如果在九月结束之间你想见宸宸,随时可以过来,或者打我电话。”
“你电话?”
“我之前有打电话给你。”
乐乐连连点头,上车前,突然回头,冲那对父子俩会心一笑,露出平整洁白的牙齿。
文舒宸不舍地朝乐乐挥手告别,“乐乐姐,一定记得再来找我玩哦。”
乐乐未作表示。
车行。
她隔着车窗,她看见文森特一脸笑容地低着头,和文舒宸亲切交谈。
这一幕温馨画面,让乐乐差点哭出来。
乐乐已经和文舒宸享用完了这最后的半日相聚时光。
她是一个害怕失去却一直在失去的人,所以以后她不会再来找文舒宸。相聚一次就要分离一次,以后总归是要永远不再见面,又何苦平添一份牵挂。
舍不得这种病,根治的办法就是,不要再相聚,不相聚便只可思念,思念久了便会模糊,模糊了便会遗忘,遗忘便不会再舍不得。
当年,乐乐的心理医生曾这样跟她说。
说得很对,相聚便有分离,分离就会在心里留下痕迹,反而会加重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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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道里走着,乐乐想到房间里空无一人,心里依旧失落。然而令她吃惊的是,她的门口,站着脸色沉暗的成易惟。
“你?”乐乐手举着钥匙,不知道要不要开门。
成易惟见到她回来,激动地走上前,“乐乐,乐乐,你怎么才回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这个……我应该不需要向你汇报。”
“乐乐,你知不知道我满世界找你!打你手机你不接,打给你公司也没人接。我差点要以为你消失了!”
乐乐下午见到文舒宸的时候,就把手机调到了静音,一直也没机会去看。见成易惟靠自己越来越近,她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成易惟叹道:“算了,一时间和你说不清楚,你跟我走。”说着他拉起乐乐的手边准备走。
乐乐用力挣,但力气太小,“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去晚了你会后悔的。”成易惟也不管乐乐那一脸的不情愿,硬拉着她离开。
到了楼下,成易惟将乐乐塞进自己新买的车里,并说:“乐乐,请相信我,就算你现在多恨他,但是要真的错过今天,以后回忆的时候你一定会遗憾,会懊恼自己的倔强。”
乐乐用力抿唇。
已经被他强行拉上车,她便懒得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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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易惟将她带到了医院。
“医院?”乐乐一脸惊诧,不明白自己和正规的医院能有什么瓜葛。
“是的,乐先生在急救!”
“就这件事?”乐乐表现得比什么时候都平淡。
成易惟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乐乐,你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我就不明白,多深的恨让你就不能原谅他。”
乐乐咬住嘴唇,甩开手低头往外走。
“乐乐,喂,乐乐!”成易惟气得直跺脚,“你就这么逃避吧……你就逃避!”
乐乐突然停下脚步,面色沉静地折回身,“不就是看他怎么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乐乐……”成易惟再次叹气,“我承认我是在多管闲事。这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你在乎你,我不希望你永远被仇恨蒙蔽。”
乐乐仿若没听见成易惟的话,只是兀自朝前走。
成易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快步追上去。
在手术室前,乐乐再一次和乐家人相逢,他们个个神色紧张,坐立不安。
乐悠看到她和成易惟一同过来,嘴巴动了动,却没立刻把心里所想说出来,脑子里想了一阵之后才不阴不阳地说:“成易惟,谢谢你,让我爸爸能没有遗憾。”
乐乐抬头,瞅了一眼急诊室三个字,倚在墙边,没有半点要过去打招呼的意思。
乐太太看见乐乐,神色从容地走过去,“乐乐,你爸爸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你了。”
乐乐扭过头,不想看着她。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又何必这样啊,非要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才好。”
乐乐听了她这话,扯着嘴角笑道:“我从来没有想要让大家都不开心。你们都不愿意看到我,我深有自知之明,从来都是躲着你们走,是你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