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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那些年我们喜欢的男孩-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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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人喜欢大碗吃面,小碗吃饭,水饺是面食,天热的时候用盘子,天冷的时候用大碗盛,这是必须的。饭是重新加热过的,菜在下午的基础上又多加了两样,虽然比不上饭店里丰盛,一家人在一起却吃得很踏实。看着两个孩子不计前嫌地吃着同一只碗里的水饺,爸爸妈妈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那边程远没来,叔叔婶婶也担着心。爸爸见二人终于笑脸相对了,这才给叔叔打电话,告诉他们程远回来了。叔叔婶婶闻言大喜过望,立即赶了过来。

叔叔在官场驰骋多年,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见一家人团聚了,他提议饮酒助兴。程远刚刚到家,又知道丈人是不饮酒的,借口自己不会喝酒,连连推辞。叔叔说过年难得一聚,就图个喜庆,怎能不喝酒呢!硬是开了一瓶上好的白酒,吩咐妈妈拿了酒杯让程远倒酒。

新姑爷给长辈敬酒,是天经地义的。程远眼看推辞不过,只好给叔叔满上,给婶婶象征性地倒了一点,轮到丈人便以茶代酒。见叔叔捧着酒杯一饮而尽,他也索性一口闷了。岂料北方的水酒不比南方。南方的白酒温和,北方的白酒烈性。程远在南方上了场面还能喝几杯,但是他小看了北方的白酒。一杯酒下肚,他便晕晕乎乎地上头了,再也不敢喝第二杯。桌上众人忍不住一阵好笑,冷清了好久的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他从上海来(下)

按照老家的风俗,大年三十要熬夜,叫守岁。一直守到凌晨,迎着新年的钟声,家家户户烟花齐放,鞭炮齐鸣。

以前每年春节,苏欣和妈妈总是熬不过十一点就困倦至极地入眠,爸爸总会在午夜十二点准时起来放烟花爆竹。放烟花爆竹既是对辛苦一年的庆祝,也预示着来年生活红红火火,所以家家户户当然少不了。现在程远来了,放烟花爆竹的事自然落到年轻人的头上。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好团圆饭,正赶上春节文艺晚会开场。程远跟爸爸和叔叔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苏欣跟妈妈和婶婶嗑着瓜子吃着水果一起看节目。十点钟,叔叔婶婶见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叔叔婶婶一走,爸爸妈妈也喊困准备休息了。上海人没有守岁的习惯,临睡前爸爸叮嘱程远,让他放鞭炮当心点,熬不了夜就早点放了早点休息。

见爸爸妈妈回房,程远便如鱼得水地一屁股贴着苏欣坐下来,抬手就把她搂进怀里。

两个人三个多月没见,突然剩下他们单独在一起,她一时竟有些不适应。

“我,我也洗洗睡了。”她嗫嚅着挣开他的胳膊。

“嗯?”他蹙着眉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避开他的眼神,她强行起身正要离开,又被他一把拉回沙发上,霸道地压过来,在她额上、脸颊、鼻梁亲了又亲,最后停在她唇上,久久不舍得放开。

“老婆,今天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他趴在她耳边问。

“不行!”她坚决拒绝。

“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难道你还没好?还是你大姨妈来了。呵呵。”

听说老家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女儿和姑爷回娘家是不能同房的,何况他们还是没有名分的未婚夫妻。她以为在自己父母家。不用说程远也会矜持一点,谁曾想他刚一来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规矩是这样的,究竟是真是假、是为什么。她也一知半解。他非要问个究竟,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顺着他的话信口道:“是又怎么样!”

他半信半疑:“不会这么巧吧?那,我要检查检查。”

说着伸手就要朝她的衣服里探去。她一边抵挡他的手,一边扭动着身子左闪右避地咯咯笑起来。

因为害怕嬉闹起来惊动房间里的父母,程远很识相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在骗我对吗?”他认真地问。

她不答话,用挑战的眼神定定地望着他。

见她这样,他眼里闪出一丝哀求:“真的不行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无奈地叹了一声,起身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我们去放烟花吧!”她起身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

也许是时代不同了,很多旧的传统在人们眼中慢慢淡化了。等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下楼,院子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放烟花。二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完鞭炮,燃起烟花,周围已经隐隐约约响起此起彼伏的爆竹声。

抬头仰望天空绽放的五彩烟花,不知何时,不计其数的孔明灯也如雨后春笋般在城市的夜空中升起。这孔明灯又叫许愿灯,多半是相爱的男女一起放飞的,每一盏腾空升起的孔明灯都承载着恋人之间共同的心愿。

苏欣之前窝着一肚子火,早忘了除夕夜放孔明灯这茬。这会见别人放灯,她不免埋怨程远回来太晚,连一起放灯的机会都不给她。程远满怀歉疚地向她承诺,明年我们早点回来。以后我每年都来陪你放好吗?

“明年今日就不一样了!你保证每年都能来这里过年吗?”她愠怒道。

程远被她顶得无言以对,只好无力地解释,以前是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以后有时间我尽量来陪你放!

她使起性子不再理他。他讨好地抱抱她的肩膀,搂搂她的腰,两个人拉拉扯扯地上了楼。

回到家里,时间还不到零点。也许是被四起的鞭炮声吵醒了,也许是根本还没有睡着,听到二人进门,爸爸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放完了就早点睡吧,天冷。”他慈爱地说。

苏欣从楼下上来本就怏怏不乐,爸爸一说她立即回房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爸爸早已回房歇息了,只剩下程远守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她。她一出来,便被他拦腰抱住。

此时,刚刚沐浴过的她,光洁的额头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脸上白皙光滑的皮肤比平时多了两抹红霞,显得更加诱人。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沐浴露香味,他更是心痒难耐。

“今晚跟我睡,好吗?”他环着她的腰再次恳求。

她冷冷甩下一句“你疯了!”便拿开他的双手向自己房间走去。

还生气呢?他想。

看到她捂着毛巾的头发,他又叫住她:“你等等。”

“干吗?”

他不由分说的把她拉进卫生间,关上门,扯掉她头上的毛巾,拿起搁架上的电吹风开了小档,嗡嗡地吹起来。

本来她是想吹干再出来的,又怕打扰了妈妈睡觉。他要吹,就让他吹好了。

目光落在对面的镜子上,她看到他站在自己背后,一手握着电吹风,一手穿插进自己的发隙,目光聚集在她的头顶,表情严肃,动作娴熟,俨然是一个专业的理发师。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她吹头发,但是她从来没有这样观察过他。瞧着他的认真模样,她努努嘴,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吹干头发,他关掉电吹风,低头把脸贴在她的后脑勺,从镜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他看自己,她眼珠转了转。最后目光落在洗手台上。他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贴在胸前抱了抱,又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吻,便放开她:“去吧!”

她这才回房去睡了。

老家大年初一是不走亲戚的。这一天爸爸妈妈完全清闲下来。家里的家务活程远全包了。一日三餐有他和苏欣在厨房里大显身手,两位老人也是难得享清福。

餐桌上,程远端菜上桌。苏欣盛饭,两个人配合默契。爸爸妈妈坐在桌前心中也倍感欣慰。

待程远把菜上齐,分好筷子,给桌上的杯子里倒好饮料,苏欣的饭也盛得差不多了。其实盛饭是有讲究的。先长后幼,先尊后卑的规矩她是懂的。只见她先给爸爸盛,再给妈妈盛,然后是程远。最后给自己盛。爸爸妈妈和她自己的碗里都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唯独给程远的那只碗,一碗饭显然是经过了压缩处理,最后还是超出了碗沿,白花花的米饭在碗里堆成一座小山。妈妈瞥了一眼,用胳膊肘顶了顶爸爸,掩面笑得前仰后合。爸爸一看,憨厚地笑笑,一边招呼程远多吃点,一边把他喜欢吃的荤菜调了位置放到他面前。

程远低头看到自己的碗。再看看其他人的碗,立即被雷到了,皱起眉头望着她:“哇,你干吗?”

妈妈笑道。她这是担心你在我们家不好意思,怕你吃不饱!

这一天在家里闲得无聊,程远发现厨房里有一只闲置着的半新不旧的电磁炉。爸爸说这只电磁炉坏了,插上电源开不起来。程远让爸爸找来工具箱,自己把电磁炉抱到客厅地上,拆开后盖擦擦洗洗半天,又拿着电吹风吹了一阵,插上电源,电磁炉竟奇迹般地好了。

春节是正冷的时候,电视节目除了联欢晚会也没别的好看。晚上,一家人在客厅里对着电视吃吃喝喝,纷纷笑谈综艺节目一年不如一年好看了,最后便早早散了。等爸爸妈妈回卧室休息,苏欣和程远也乖乖地各自回房。

待她迷迷糊糊地正要入睡,刺耳的手机震动铃声在床头响起。抓起手机,看着屏幕上丑陋的裂痕,她想一定是老同学发短信拜年吧!

眯着眼睛解开键盘锁一瞧,却是程远发过来的。

在同一个屋檐下也要发短信?她不禁觉得好笑。

揉了揉眼睛按了阅读键,只见他在短信里说,老婆,我好冷。

冷?他没回来之前,爸爸妈妈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厚厚的被褥。他现在床上铺的,身上盖的,里里外外可都是新的,比自己的被褥还暖和呢!

这样一想,她立即回复:爸不是给你铺了电热毯吗?冷就把电热毯开高温!你不是有两床被子吗?这样还冷?

他许久没有回应。

半晌,他又发过来:老婆,我饿。

她回复:又饿了?晚上就你吃得最多,还喊饿!那你去厨房找找有没有吃的。

他又是半天没有回应。等她丢开手机舒舒服服地重新躺好,他又发过来:老婆,我发烧了。

发烧了?这么快就受不了北方的严寒?看来不得不暂时离开暖和的被窝。

想到这,她匆匆裹上睡袍出了房间。

因为害怕惊扰到爸爸妈妈休息,她轻轻关上房门,尽量放轻脚步,客厅里的灯也没开。

程远睡的客房就在厨房隔壁。她摸索到他房门口,正要敲门,门竟然一碰就开了,原来是虚掩着的。她推门进去,就看到他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在被子里。

她在床边坐下,正要伸手触摸他的额头,本打算确定他发烧,就出去找感冒药。谁知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额头,就被他一把抓住,然后用力一拉,她便就势趴在他身上。

她支起胳膊正要起来,却被他连拖带拉地塞进被窝。

小别胜新婚,眼前这具单薄的娇躯可比任何时候都充满诱惑力!眼看阴谋得逞,他怎能放过这次机会!

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他的被窝里,睡袍已经敞开,他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已经不安分地攀上了她胸脯。

她掀开被子,紧张得就要离开:“不行!这是在我家!”

他生气地狡辩道:“你家怎么了?你家就是我家!你是我老婆,哪有只顾着自己呼呼大睡。让老公独守空房的?凭什么他们老两口可以同床共枕,我们小两口就要分房睡?”

听他这样说,她急忙解释:“哎呀。你不懂!这是我们这边的风俗!如果我们一起睡,会,会不吉利的!”

“怎么不吉利?”

“”

看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他脑筋一转,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理直气壮道:“我不是北方人,用不着遵守你们这边的习俗!”

见她还是挣扎着要起身,他迅速脱去她的睡袍,急忙盖上被子,哀求道:“老婆,我们都多久没在一起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上少林寺当和尚了!”

她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在他的再三恳求下。她立即心软了。

看着他如饥似渴的样子,她忍不住调笑道:“你不是饿了吗?”

他一脸坏笑地把头埋进她胸口:“我是饿了,可是我只想吃,旺仔小馒头。”

话音刚落他的头上就吃了一记拳头:“你取笑我!”

他捂着额头嘿嘿笑起来。

她推开他的脑袋:“你不是发烧吗?”

“嗯,我是发烧了,不信你摸摸。”他说着抓住她的手,指引她向自己下身摸去,她惊叫一声急忙把手缩回来。

这时,客厅里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两个人吓得急忙屏住呼吸。

“苏欣啊。你跟程远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去给你几个舅舅家拜年呢!”是爸爸的声音。

要知道,这半天两人说话可都是压低着嗓子的!听到爸爸说话,相视一惊。同时问:我(你)爸怎么知道我(你)在你(我)房里呢?

说完,两个人同时大叫一声,拉起被角一起把头埋进被子里。

身体的交融是对爱最直接的表达;身体的释放是治疗情伤的良药。

一番缠绵过后,苏欣却伏在他的胸口吃吃笑起来。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好奇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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