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喜欢的男孩-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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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朗再次从医院回来,心情也是极为复杂。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她已经不是单身,他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自己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这么多年,她无论是有了男朋友、已经嫁人、甚至是有了子女都不足为奇。那样的话,只要她过得幸福,他绝对不会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但是令他啼笑皆非的是,她隐瞒了这一切,以一个大龄剩女的身份参加了相亲大会,让自己误以为她至今仍然独身一人,并且自以为是地以为她是为了自己才单身这么多年,于是不计后果地表白。。。结果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毫无防备地发生了。
开始的时候担心她的身体,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没有离开医院。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是她的妈妈又倒下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突然介入,她的秘密可能不会这么快被拆穿,她的孩子也不会出事,妈妈也不会再度入院,这件事无论怎么说自己都有责任,说什么也得留下来照看几天。
正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赵爽打电话过来了。
原本是满怀希望地想听听他这一天的进展,关心一下两位老同学有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没想到罗朗告诉她的情况,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赵爽听罢,除了震惊,对自己的好心做错事悔恨不已。但是学校里刚刚收假,请假不方便,她不能回来看望病人,只能请罗朗代为照看,并对自己的鲁莽表示歉意。(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千里追妻(1)
因为苏欣的手机装在背包里,而妈妈把背包带回了家,全家人又都在医院,晚上,程远发信息没有回音,于是又打电话,从晚上七点到十二点,他每隔一个小时打一次,一直没有人接,这让他更加怀疑那边出了什么事,心慌意乱地整晚都没睡好觉。
八日上午,他早早赶往宁波机场,办好水产托运,耐着性子前后足足等待了两个小时终于顺利登机。
这边罗朗一大早就买了几个人的早餐赶到医院。
由于前一天晚上跟婶婶聊天到半夜,后来又挂念程远,心神不宁地直到天快亮才睡着,罗朗来的时候她还在熟睡中。
婶婶为了照顾病人起夜,一整晚都在半睡半醒之间。一睁眼见罗朗到来,她立即起身相迎。
恰在这时爸爸也过来看这边的情况,得知女儿一夜安好,他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看到罗朗一早又赶过来,爸爸既感激又替女儿感到愧疚。让他先回去工作,他坚持说工作上的事已经安排妥当,要留下来帮忙。婶婶劝爸爸说,既然他要留下来就让他先留在这儿吧,反正现在缺人手,有他在总比找外人强。爸爸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过意不去,也不再坚持什么,又返回病房照顾妈妈。婶婶给罗朗叮嘱一番,让他有事就叫护士,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然后去妈妈的病房打了声招呼,匆忙赶回家收拾一番上班去了。
早上八点,护士来查房,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经过医生的检查,这一夜,出血量已经恢复正常,身体状况也在逐步好转。但是孩子最后能不能保住。还要看四十八小时以后的B超结果。
医生走后,回避在走廊上的罗朗从病房外进来。
一眼看到他,她愣了一下。随即又懊恼地收回目光。
出事以后,这还是她清醒的时候两个人第一次独处。
“现在我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她冷冷地说。
“先洗把脸。吃点东西吧。”他没有回应她的话,自说自话地去拿脸盆和毛巾。
“我自己来!”她毫不领情地急忙制止他。忽地起身下床。
已经躺了一天一夜,加上大量失血,忽然起身,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不适应。只觉头脑一阵眩晕,刚刚站直身子,一大块血块从体内涌出,接着血水顺着病号服的裤腿流下来。滴在脚边的地面上。
虽然没有痛感,她还是‘啊’地一声惊叫,继而尴尬地低下头。
罗朗放下脸盆,把她扶上床,盖好被子,说,好好躺着,别再起来了。
然后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拭了地上的血迹扔进纸篓,又端着脸盆去卫生间接水。
回来的时候。他把脸盆在病床前的地上放下,搓了把毛巾递给她。她接过毛巾擦了手和脸又还给他。这个过程中,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
倒完水重新回到病床前,想着她刚刚又流血了。他说,我去叫护士来吧!
她倔强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他只好乖乖地又退出病房。
约摸过了一支烟功夫,他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正碰上护士推着护理车出来,并带走了她换下来的沾着血迹的病号服。见盐水已经挂上,他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没有说完的话现在也没有必要说了。既然她早已经另有所爱,多说只能增加她的烦恼。
见他返回病房,她漠然地看了一眼又把头扭向一边。
他知道她现在是在怀恨自己间接伤害了她的孩子,于是抱歉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关你的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走吧!”她冷冷道。
听她这样说,他心里很难受。即使两个人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他也不想把关系搞成这样,于是恳求道:“这件事是我不对,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我不需要你照顾,也不想再看见你!”她态度僵硬,丝毫不给他留任何情面。
见她这样,他只好解释道:“你误会了。照顾你,我并没有什么目的。现在你爸爸要照顾你妈妈,你叔你婶要上班,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暂时留在这里照顾你。等你出院,我马上走!”
听到最后一句,她突然感动了一下,不由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记忆中那个有着忧郁的眼神,爽朗的笑声,能吹出悠悠笛声的少年,一段多么美好的记忆,如今两个人怎么变成这样?
※※※※※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XY机场降落,程远拖着行李,按照之前在电脑上已经查了无数遍,早已在心里记得的一清二楚的乘车路线,马不停蹄地直奔她的家乡X市而去。
下了公共汽车,他找到就近的超市,又买了些礼品,径直打的赶去她家里。
下午四点半,苏欣家所在的家属大院。
住在一楼早已退休在家的常伯正反剪着双手在院子里悠闲地转悠。一位文质彬彬的小伙子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在他的注视下进了家属大院。
这家属大院不像普通小区的住宅楼。因为每一幢楼下都没有大门,任何人要想上楼都畅通无阻。
程远找着门牌号径直进了苏欣家所在的那幢楼。
在门外按门铃,半晌,没有回应。打手机,是通的,但是依然无人接听。看着堆在地上的行李,他一时竟茫然不知所措。
又按了一遍门铃无果,他靠在门口思忖片刻,又提起地上的东西下了楼。
见他匆匆而来,又提着满手的东西要走,常伯不禁好奇道:“小伙子,你是来找人的吗?”
听到老人家的招呼,他眼前一亮,突然想到,普通的住宅小区里,人和人之间不通往来,对门对面见面不相识都是正常的,但是在这样的单位家属院,住户之间应该是认识的啊!于是急忙问:“大伯,您知道苏欣他们家人上哪儿去了吗?”
“苏欣?哪个苏欣?是苏书记的女儿吗?”常伯疑惑道。
其实这个家属院并不是很大,住在这个院里的人大部分常伯都认识,但是要说晚辈的名字,他就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对于苏欣爸爸的名字,程远是听她提过的,至于‘苏书记’这个称呼,他还真没听说过。要报出未来老丈人的名讳吗?他这样想过,但是在这样的长辈面前,直呼老丈人的名字,他还有点不自然。
见他被问住了,常伯略一沉思,又问:“你问的是你刚刚下来那栋楼401的闺女吗?”
“嗯,对对对!”他顿时喜出望外。
常伯却叹了口气道:“哎呀,都上医院去了!”
“哦。”果然不出他所料。
看来伯母又住院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是什么原因使她旧病复发的呢?难道苏欣已经对父亲坦白,伯母一气之下又病倒了?那这样的话,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呢?
他正在暗自沉思,常伯打断他的思绪问:“你是他们家闺女的同学吧?”
“额,嗯嗯。”他想了想含糊地回应道。
“这一家人,今年可真够倒霉的。当妈的刚出院,闺女又进去了。。。”常伯长吁短叹地摇着头说。
他大惊失色道:“什么?大伯,您说是苏欣住院了?”
“嗯。听说是被狗给咬伤了。。。”
被狗咬伤?怎么会被狗咬伤呢!他心里一紧。
“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哪家医院?”
“就昨天的事,院里都传遍了!哪家医院不清楚,可能是人民医院吧!”
“谢谢您大伯!”他急忙道。
说完就朝大门口跑去。
刚跑两步,突然感到手上的行李过于累赘,转念一想,他又折回来道:“大伯,我的东西可不可以先寄在您家?回头我再来拿。”
“这个不打紧,你跟我来吧!”常伯爽快地答应了。
把行李先寄放在常伯家,他千恩万谢地告别常伯,火速奔向门口打车。
上了车,司机问到哪,他说去人民医院。
司机应了一声,立即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的方向开去。
坐在车里,想着她被狗咬伤这件事,他心里一刻也不得安宁。想起常伯说自己也不确定进了哪家医院,他突然想,被狗咬伤,会不会进了传染病医院?这样想着,他又问司机,这里离人民医院近,还是离传染病医院近?
司机面露不悦道:“你到底要到哪儿?”
他不好意思道:“去看一个病人,但是不知道她在哪家医院。”
“哦,人民医院近,这里看病的人多数都是去那里,传染病医院一般很少有人去。”
“额,那好,就去人民医院,如果找不到,再去传染病医院!”
X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他径直走到值班室的问询处问:“护士小姐,请问昨天有没有一位被狗咬伤的女病人住进来,大概二十六七岁年纪?”
两位护士听罢,相视摇摇头说:“没有。”
“真的没有?”他难以置信道。
一位护士肯定道:“人被狗咬伤,这样的意外事故,发生的几率能有多少?如果有,我们肯定记得的!”
他想想觉得护士言之有理。(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千里追妻(2)
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去传染病医院查找,另一位护士热心道:“你要找的病人叫什么名字?”
他报上姓名,护士翻着前一天的住院记录查看一番问:“你是她什么人?”
他答道:“我是她老公。”
护士道:“倒是有这个病人,但是她不是被狗咬伤,而是住在妇产科病房。”
妇产科?这三个字传到他耳朵,如同一个晴天霹雳。看来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两位护士见他失神,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很同情地告诉他:“妇产科病房在五楼,你快去找吧!”
他这才回过神,大步向电梯间跑去。
因为妈妈还住在心脑血管科的重症病房,女儿这边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爸爸只能选择守在病床前照顾妈妈。罗朗由于心存愧疚,要坚持留在这里照看,爸爸只得由着他留下来。
其实保胎的病人,只要静心卧床休息,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护理的地方,真正必要的时候,一切有护士处理,罗朗毕竟不是家属,留在病房里也是无所事事。
午饭和晚餐都是在医院里订的。整整一上午,他让她吃东西,她滴水未进。他以为她是吃不惯医院里的东西,特地去外边带了饭菜回来,她仍然筷子也不动一下。爸爸过来劝她,她才象征性地扒拉了两口饭,爸爸一走,她又不吃了。
其实挂着盐水,肚子并不觉得饿。想起夜里婶婶说过的话,她担心如果孩子保不住,自己出不去,程远来不了,那么。两个人的感情是不是就这样走到了尽头?想到这里,她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看她茶饭不思,罗朗想陪她说说话。多年未见,又找不到聊得来的话题,见她依旧对自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只好作罢。两个曾经熟悉的人,竟然像陌生人一样尴尬地度过了一天。这中间爸爸来过几次。护士进来换药水,医生检查病情,他实在无聊的时候出去转一圈,或者抽根烟再回来,两个人一直相对无话。到了晚饭时间,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了,如果留在这里只能让她不高兴。倒不如先消失一段时间,让她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尽快康复。
程远就在这个时候进了病房。
他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床前,看清床上的病人,这才缓缓在床边落座。
她扭头看见坐在身边的人,顿时惊呆了。
这是真的吗?还是自己在做梦?
她抬手想抚摸眼前这张脸,他伏下身来,抓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