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血燃烧-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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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傲然而立,“四院全都由我一人统令,平日里,四院犯人不得相互往来,如有违令者,杀无赦!”
第二卷 四院战火 第十九章 四院封王(3)
“什么?!他这样做摆明是在分裂潇氏社团!”当过封听到这事儿的时候,愤懑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潇潜则不动声色地在旁削着苹果,他削得很慢很慢,“元武这人城府极深,比之蔡佑全更是聪明十倍,这个人可不好对付呀!”
老九道:“老大,依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潇潜沉吟半晌道:“既然他推出分化的管理体制,那我们也就推出分院的管理体制!”
旁边的李魁一时没听明白,“老大,什么是分院的管理体制?”
潇潜道:“既然他可以分封四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我们将社团一分为四,每院设立一个堂主,可以的话,再设立一个副堂主,这样一来,社团看似分化,其实还是连系在一体的!”
“没错!”过封激动地说道:“老大这话说得没错,那些势力超群的社团,他们不都在全国各地,甚至是全世界各地都设立了分堂吗,照样也是管理的有声有色!”
老九道:“老大不愧是老大,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想出应对之法!”
李魁神色有些黯然道:“明天一早就要分院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我们才能这样聚在一起!”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有些伤感起来,平日里,大家已经习惯了每天相处在一起,现在突然要把众人分开,心中实在是有些难过,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闷起来。
潇潜终于削完了一个苹果,从头到尾,那个苹果的苹果皮竟然一点也没有断裂。潇潜指着那苹果皮对众人说道:“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就像这苹果皮一样,无论如何,始终都是连在一起的!”
众人用力地点了点头。
“不管我们在什么地方,我们始终都是潇氏社团的一员!”过封伸出手来。紧接着,一只手,两只手,三只手全都叠罗汉般地放了上去。潇潜最后伸出手放在了最上面,他感动地看了众兄弟一眼,第一次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和艰巨的责任。
“城北监狱是一座牢笼,我一定要带领兄弟们打破这个牢笼!”这一刻,潇潜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啊?!大家都在呀!”王小五出现在门口。
“小五!”众人循声往门口看去,只见王小五神采奕奕的站在那里,看样子已是恢复了元气。
“小五,你总算是活过来了!”潇潜打趣道。
王小五径直走到潇潜面前,咚地就跪了下去,众人一脸诧异,王小五这是在做什么呢?
潇潜一时也没弄明白,“小五,你这……”
王小五把头埋得低低的,“老大,我知道我错了!因为我,让你和过哥受到了伤害,我……我真该死!”王小五说着,眼角竟然泛起了泪花。
潇潜扶起他道:“兄弟有难,做老大的自当挺身而为,你不用太过自责!不过这件事情也应该让你明白,以后做事要考虑后果,不要盲目冲动!”
王小五红了脸道:“是!老大!”
潇潜目光一凛,道:“不过既然你犯了错,我还是要惩罚你的!”
“啊?!老大,这……”老九等人都有些不解地看着潇潜。
王小五叹了口气道:“任凭老大处置!”
潇潜指着桌上削皮的苹果道:“我罚你立刻把那个苹果给吃掉!”
众人心里都是一松,全都笑了起来。
王小五看着潇潜,感动万分,高声说道:“是!老大!”
第二卷 四院战火 第二十章 情何以堪(1)
2000年9月16日。
这一天对于城北监狱来讲,是崭新的一天。因为在这一天,城北监狱进行了一场重大改革。也正是因为这场改革,让原本已经统一的城北监狱,再次陷入割据泥淖。潇氏社团的骨干成员被分别安排到了四院,彼此孤立。
潇潜被分到了东院,过封被分到了北院,老九和冷刀被分到了西院,李魁,赵刚,王小五分到了南院。
四院被整齐地分割成了一个田字结构,彼此之间安装上了铁网,平日里不允许相互走动。元武年纪虽轻,但他确实是个聪明人。在分配犯人之前,他已经调查清楚了各人的实力,潇氏社团里面以过封,冷刀,还有潇潜最善格斗,所以元武特地将这三人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大院。而其他人等,元武根本不屑一顾。
刚刚统一城北监狱的潇氏社团,在元武处心积虑的安排下,一时间风雨飘摇。在潇潜的安排下,过封成为北院的堂主,一个叫高达的成为副堂主。而西院堂主则是冷刀,老九为副堂主。南院堂主是王小五,副堂主是李魁。东院堂主由潇潜自己担当,副堂主叫范伟忠,也是社团的骨干成员之一,能够和老大分在一个院派,范伟忠自是十分高兴。
日子好像就这样被定下来了,在元武的分化政策下,潇氏社团发展缓慢,四院之间很少知晓对方的情况,只能偶尔在放风时间里面,悄悄传递小纸条,小纸条上写着一个星期来发生的大事或者院派概况,然后这些纸条将汇总到潇潜手里,潇潜再根据纸条反映的内容,向各院派一一发出指示。
元武在上任之后仿佛就消失了一般,犯人们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了,而所有的事务,则全部有由四大王管理。他们的手里不仅掌管着犯人的生杀大权,还掌官着不少警察资源。这有点像是古代的皇亲贵族,不仅有各自的封地,还有各自的兵丁,城北监狱的气氛比之以前更为压抑。而这四大王行事十分残忍,犯人们只要稍微不服从命令,便会遭来杀身之祸。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犯人不得不屈服于四大王的淫威,为了活命,他们甘当四大王的走狗,仗着四大王的威风在监狱里狐假虎威,出尽风头,打骂欺压其他犯人。很快地,这部分人便渐渐成为了四大王的心腹,潇氏社团受到这股力量的冲击,面临着更大的困难。
半月之后,潇潜收到过封传来的纸条:老大,最近情势不妙,不少人纷纷转投北王手下,竟已不把潇氏社团放在眼里,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潇潜翻开南院和西院传来的纸条,上面都不约而同的说明了这个问题。
“老大,你没事吧?”范伟忠见潇潜脸色难看,关切地问。
潇潜将纸条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便槽,“伟忠,立刻给其他三院回话,没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良禽择木而栖,要走的人就放他们走吧!”
“老大,这……”
“别这啊那的,赶紧去回话,现在局面对我们很不利,不是我们处置叛徒的时候,要是那四大王抓住把柄对我们实行武力镇压,潇氏社团将岌岌可危矣!”
“是!”范伟忠领命下去了。
潇潜愤怒地一拳砸在墙壁上,“元武啊元武,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兄弟们把所有的信任和希望都交给了我,我绝对不可以让潇氏社团被打败,绝对不可以!”
第二卷 四院战火 第二十章 情何以堪(2)
“潇潜,有人来看你!”一个狱警对正在吃饭的潇潜说道。
“谁会来看我呢?唉,多半又是老爸老妈吧!”潇潜叹了一口气,心中失始终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在晃荡,她的面容直到今天依然是那么清晰,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潇潜放下筷子,慢慢地朝探监室走去。其实很多时候他并不希望老爸老妈来看望自己,每一次看望都让潇潜无比难过,每个爸妈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能够八面风光,可自己的爸妈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变成了阶下囚,原本明亮美丽的大学校园,现在却变成了冰冷阴暗的监狱,老爸老妈的心里还是怎样的一种难过呀?
“潇老大,有个美女来看你,你怎么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啊?”狱警讨好似地对潇潜说道。
“美女?!”潇潜蓦地一惊,一把拉住狱警道:“那个女孩有多高?”
“大概1米65吧!”
“那她是不是有着长长的头发?”潇潜的眼睛里放射出了希冀的光芒。
“不是!她留着一头短发!”狱警说。
潇潜哦了一声,心中涌起一阵强烈地失落感。刚开始他还以为是珊珊,可现在听这狱警的描述,来人好像不是珊珊。珊珊最自豪的就是她有一头乌黑飘逸的头发,有次潇潜曾打趣说要不然你去弄个火炬头吧,珊珊急得跟什么似的,大叫着谁要敢碰她的头发她就跟谁拼命。那么这个短头发的女孩是谁呢?也许是珊珊的朋友吧!
潇潜这般想着,心情抑郁地向探监室走去。
厚实的玻璃窗外,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却不能掩饰她的美丽。当潇潜看见那张脸的瞬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张脸,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张脸,早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心底。
潇潜只觉喉头发涩,那无比熟悉的两个字竟然生生地堵在喉咙里,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那个女孩抬起头来,她看见潇潜了,只那一眼,她的眼里便飞扬起了皑皑白雪,那眼神带着浓浓的痛苦,她张嘴喊了喊什么,因为隔着玻璃,潇潜不能听见,但是潇潜知道,她喊的是自己的名字。
潇潜昏昏噩噩地走到玻璃窗前,怔怔地看着外面那个短头发的女孩。曾经他幻想过无数次见面的情景,他一直以为当自己看见她的时候,一定会泪流满面。但是今天,她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为什么,自己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呢?难道是短短几个月的监狱生涯,已让自己的心变得像钢铁一般坚硬了么?
女孩也倏地站了起来,两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潇潜,然后潇潜清楚地看见,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里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她苍白的脸庞。
曾经,我们手牵着手,并肩看细水长流,而如今,我们却只能隔着玻璃窗,看人世苍茫。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还是会义无返顾,因为,你是我生命的全部信仰!
“珊珊!”潇潜终于失声呼喊。
第二卷 四院战火 第二十章 情何以堪(3)
潇潜颤抖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放在冰冷的玻璃窗上,他想抚摸珊珊的脸庞,如果这个玻璃不是特殊的钢制玻璃,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阻隔他们两人的玻璃打个粉碎。
珊珊也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地与潇潜的手掌重合在一起,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两手相交,多少的情感,多少的言语仿佛都在这一瞬间灰飞湮灭,他们在彼此的眼里凝望,伫足,然后消陨。
终于,珊珊指了指玻璃窗下面的麦克风,潇潜这才想起他还能够和她说话。
珊珊坐了下来,她将短发别到耳后,然后问潇潜道:“你还好吗?”
她的语气带着铺天盖地的荒凉,潇潜心中一疼,默默道:“还好!”
珊珊点点头,“那就好!”
“你在里面没有被人欺负吧?”
“没有,这里的朋友都很照顾我!”
“你瘦了!”
潇潜无奈地笑了笑,监狱里的饭菜一点也不可口,能够吃饱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敢奢侈别的。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潇潜好几次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但却又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监狱的生活与外面世界的生活是完全脱离的,总不可能给珊珊讲他们是如何杀人的故事吧。
“对了,你还记得我们学校里那个讨厌的宿管老太婆么?她那天被学校门口的小黑给咬了一口,呵呵……”珊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她也有满肚子的话想对潇潜诉说,可是这是监狱,这样的环境迫使她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你还记得学校里的情人湖么?现在那里面养了几只白鹅,每天鹅鹅鹅的叫着,可有趣了!”
“你还记得学校后门的那家小饭馆吗?饭菜挺可口的。前段时间发生了一起火灾,把饭馆全部烧了,怪可惜的!”
“你还记得……”
“珊珊!”潇潜终于忍不住说道:“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
每当想起以前的事情,潇潜的心里就会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他害怕面对过去,他在逃避,他要自己完全忘掉过去,忘掉自己的学生时代,他每天都在强迫告诉自己,自己是拥有上百人的社团大哥,自己不再是那个坐在明亮教室里的天之骄子。
珊珊委屈地看了潇潜一眼,眼泪又流了下来,“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听,可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外面的世界怎样改变,我依然站在原地,等你回来!”说到这里,珊珊已经泣不成声了。
潇潜心疼地看着面前这个深爱自己的女子,胸口犹如受到重锤打压一样,难受的说不出一句话。
珊珊抽泣着说道:“你知道出事之后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在学校里,背后总有许多人对我指指点点,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我每天活在自己的自责与愧疚中无法自拔,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每天无法入眠,无法面对真实的世界。我甚至